第三卷 走遍了全世界找到你
ACT14

一粒衣领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掉解开了,胸襟处的衣料也被湿帕子打湿了一块。
就知道,每次一生气了,就拿旁侧的仆人开涮……
窗户开着,凉风嗖嗖的,月光很黯淡。
行之若飘忽着眼神往她身上瞟。
父亲,秦霖好容易脱离了您的管辖与束缚,您也要之天再走上他曾经的道路么……
她轻咳一声,身子不露痕迹的往椅后缩了缩,犹豫了半会儿哼哼唧唧了一下。
她的眼神暗淡了,隐忍着泪光。
怎么回事儿啊,他来凑什么热闹。
他那“是吗”就简简单单二字,话也很轻很柔,却让行之若没来由地缩到桌子下面了,仍不住的点着小头。
有答应过她么?
辞了,犯得着么。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人面色从容的出现在了台上,这些男人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他们优雅的跳下台,绅士般的示意着,面带笑容,疏散拥挤围观的人群。
小孩子不懂事,还分不清情爱,您却一味的教导之天,告诉他,之若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谁也不能夺,只有自己变强才能守住妹妹,才能娶她。
行之若蹙眉一看,可不是!
偌大的餐厅安静极了,仆人们都知趣的退下了,只剩下餐桌上的银烛台还仍旧闪烁不停地亮着昏黄的灯火。
行之天敛笑,肃沉着脸,搂着行之若,倾身去拿床头湿冷的毛巾,他像是故意地靠她那么近,那么紧。
行之若已经无力到不想回头了。
得,赶快撤,先。
寒一个,这是哪门子的国家大事啊,这公主可当得真够国际化的。
之若,对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
砰的一声,极清脆的声响,玻璃被砸碎了,牛奶溅出来,滚烫地几滴沾到了行之若的脸上。

白洛兮紧紧地盯着他的眸子,恍神。
“少爷,”陈婶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嘴最终还是动了,“小姐近年来身子才好些,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了。”
行之天搂得她很紧,握着她手的动作却也一刻没缓过,嘴里声声念叨的也是她的名字,情欲味十足,这一切都让装睡的行之若感到莫大的失措与厌恶。
可是,您却不能将这两个孩子因您的意愿而凑在一起。
他想干什么,放手。
他的手收紧,脸被他没轻没重的弄得很疼,被迫地望着他那复杂的眸子,异样的情愫在里面翻滚,似乎在发怒又似乎在隐忍。
突然间另一只手上也被人紧紧拉住了。
如果那本幼年记事簿上记载的是真是的话,如果白洛兮没骗人的话,那么,当初父母并没有舍弃她,而是带她一起走了……可是后来却全死了,只剩她一人被哥哥找回了城堡,也宝宝从而重新做回了行之若。
急得行之若这个汗,手光是擦着都抖得慌。
抖开……
寒……
你的眼神让我看见爱情
台上的祁秀明耀眼极了,清秀白皙的脸,炫黑的碎发挑染几缕酒红,缠绵地垂在耳边,他眉微蹙着,轻哼唱着,像是深情等待前世恋人的王子。
……今儿个桃花运真是旺啊。
倏然间,一阵破空的鸣叫,黑得让人窒息的天空中绽放着无数的烟花,绚烂夺目,台上的祁秀明脸上绽着笑,手优雅的打着旋儿,巨大的灯齐刷刷的照亮了全场。
总之……引人入甚。
眼角瞄到了一抹纯洁的白衫,行之若叹了一口气,死皮赖脸的任由他们两个抢……拔河谁不会啊,能拔到绳子不疼,又能赢,这才叫狠角儿。
“喂,这女的是谁啊?”
如今,生死未卜。
麦咳嗽一声,盯着她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认真地说,“我是英姆不仑多的女儿。”
寒……
寒一个,手段果然狠。
且让人心怯到害怕。
行之若顶着两熊猫眼,睡眼朦胧地望着麦,“说吧,把我吵醒一定是有什么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不让我去拦着他,之若明明……”
“不疼。”
徒然间惊醒了两个人……
“不用,我没大碍。”行之若想起身,朝陈婶感激的一笑,伸手就想拿帕子,身子却一踉跄,无力地又跌坐下了,她根本无法动弹。
最终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出现了,他蹙眉,注视着这台上台和图书下纠结中的三个人。
他的手汗涔涔的,他犹豫了片刻,停顿了一会儿。
他在让她干什么……
莫不是被爷爷塞进去的,永远保存在亲人的画像里,留以纪念……或是悼念。
当我和你相遇的那天起
“不去。”
拍吧拍吧,行之若狠狠地想着,拍了照也白拍。
麦Connie一喜,撑着手,笑得这叫一个勾人,“你和那个白洛兮是怎么回事?”
音乐突然诡异且极暧昧,节奏响起……
几缕酒红色的发梢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这都是我们的错,当初秦霖不愿继承您的家业,您培养之天我们也不反对,甚至有些庆幸,这孩子领悟力强而且聪明极了,又十分孝顺一定能将行氏发展到您所希望的样子。
啊啊啊啊
他握着麦克风,深情款款地唱着歌,眸光如水般的望着一处。
那岂不……
祁秀明却揪住了他的白衬衫下面,示意他不要乱来。
手上的力度缓了下来,腰却被人箍住了。
周围沸腾得一锅粥似的。
被窝里面很暖和,可是她的心却很凉,自己就像是玩具,从小到大,只属于行之天一个人的……洋娃娃。
“秀明……秀明秀明我爱你……啊啊啊啊。”
……哥哥的味道,温热的体温,熟悉却让人心悸……和恐慌。
“陈婶……”她求助似的看向陈婶,从他哥哥后面伸着手,想要陈婶帮忙,推开他……
麦Connie环顾四周,轻轻拿手肘碰她,嘴朝一边努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你还说有急事要走呢,你看……你小青梅竹马在那边呢,难道是想和他偷偷约会?”
哎呦……

行之若怔愣地坐在雪白的被褥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有些不大明白,她见行之天颔首,陈婶似乎是舒了一口气……
哥,你在干什么。
再这么下去,会毁了之天的。
那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就往一处引导。
漆黑中,听觉愈发的敏感,搔得人心痒痒。
她吹了吹灰,犹豫着,咬牙便一刀划了下去,沿着画框的边缘,被涂得五颜六色的皮胶状的东西裂开了,翻了个口子……露出了一张折叠的白纸。
真正的公主还杵在一旁喝西北风呢。
这一天,直到吃完晚饭,才见行之天回来。
只是麦Connie正在兴头上,汗湿湿的手钳子似的,抓牢着行之若的,她小脸红彤彤的,“怎么来了就想走,陪我……”
麦Connie兴奋得小脸都红扑扑的,羞答答,像个二八姑娘似的……呃,确实她也就这么小岁数。
麦Connie坐在桌子上,拿手一个劲儿的戳着伏在桌上蒙头大睡的行之若。
虽是隔着柔软的布料,但还是有什么抵着她的手,坚挺且勃发,炙热得让她想丢开,她的手被大掌紧紧掌控握牢,来不得任何抗拒。
这,昨晚上已经很吓人了,要是再发生什么事。
“住宿舍。我要和他们一样去皇家学院住宿。”
演唱会人山人海。
“秀明秀明我爱你……”
行之若躺在被窝里,蓬松着头,睁开了迷蒙的眼,揉着……“哥,你做什么,现在……几点了。”
行之若慌忙拿袖子抹干净了脸,将信收好。只是……油画是割开不能修补了,她俯身索性把画框背对着藏进了原来的檀木柜后面,忙好一切,四顾望望,平息心里涌来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轻手轻脚的把门合上,头也不会地走了。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祁秀明蓦然睁开眼,诧异地望着她,那眉眼下的七枚亮钻像是泪一般,若然欲滴……在大家都痴迷在他的视线中时,他一瞬间绽开极绚烂的笑容,如最烈的阳光,那么的醉人。
当然,她没胆子说,只好在心里默叨念。
行之若有些对不住地望向麦Connie,结果那丫头两眼睛探照灯似的,齐刷刷的望着台上的祈秀明,又唰唰地瞅向台下的白洛兮。
“嗯。”忙点头,行之若跟她也混了这么久了,对这种三姑六婆的八卦小秘密也……感兴趣。
我就不在乎分不分离。
行之若寻思着,四处望着。

没,抓贼去了。
天籁般的歌声戛然而止。
https://www•hetushu•com.com行之天一用力,将埋头不敢看她的妹妹搂进了怀里,俊美的脸庞看不清表情,他眸子极冷的望了一眼白洛兮,不再多说话。
白洛兮甚至都伸出了手。
镁光灯闪个不停,蹲在一旁的娱记们照得不亦乐乎,笑得龇牙咧嘴的,像是眼前不是两人在拔河,两金元宝在拔河。
行之天身子一颤,收了手,他神情复杂,丢了帕子却搂抱着她,愈发的紧了,“之若,你听好,从小到大为了你我做了很多事,你如果坚持要搬出去,那么皇家学院你也别想读了,懂了吗?”
行之若一脸黑线,被人推着挤着,头埋得更低了,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眼神飘忽着,使劲儿数着地上踩在她脚上的鞋印子。
那一刻,行之若呆愣掉了。
不留神,行之若还真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却迎上了麦Connie一个大媚眼,呃……暂时把它当作是媚眼。
“哥……”
这和陈婶有什么关系,这搬出去完全是因为……
歌声悠扬,词曲极尽痴缠。
救命。
不记得啊,行之若狐疑地盯着她瞅,她面不改色心不乱跳,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这间房子,再也不会来第二次了。
行之若不动声色的捂着脸,撸着袖子,擦着脸上湿漉漉的东西,火麻麻的,应该是被弄红了。
为何会死?
不知道这个标题够不够有噱头。
可那掌控在她腰间的手却愈发的收紧了,力道是那么的大,那掌上灼|热的温度虽是隔着一层衣料却仍传到了她肌肤上,心怦怦跳得很快,他的指尖轻轻蹭着她的衣料,让她心绪烦乱不堪。她仰头却突然对上行之天那别有所思的笑容,他搂着她,轻声说,“你看陈婶多紧张你,她对你那么好,你舍得搬出去让她伤心么?”
犯得着么……又不是仆人的错,谁都看见了……这杯滚烫的牛奶明明是你死命地往地上砸的。
皇家学院三大皇子同聚一舞台,只为一女。
“疼么……”他的声音像是极懊恼,手指也轻轻的摸上那被敷的地方,一寸一寸,眉也蹙得更紧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伤你了,我们从没有分开过,你搬出去我该……多寂寞。”
周围一阵诧异和惊呼。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后台的门无声的开了,祁秀明一愣,手上的劲儿也缓了下来。
动作很轻,触到了……却让她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嗡嗡作响,来不及想别的。
他的笑容明媚却分外魅惑,手上的邀请也改为主动地握着她的臂,将她温柔的往台上拉扯。
祁秀明……
“白学长……他……”
行之天沉着脸站了起来,把那碍手的人推来,力度极大,听见撞着桌上的声响了,那人却也疼得没哼出来。
台下一阵白眼横飞。
仆人像是吓住了,愣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傻傻的站着。
却对上一只极闪的红钻。
行之若低头,搅和着牛奶,猫似的哼唧着,“白洛兮,哥哥你也认识的……我们碰巧遇上的。”
父亲,我与秦霖商议不能让事情变得更遭,我们决定带走之若,过平静的生活。
次日。
台下的人们骚动了,“怎么不唱了?”
“小芝小芝小芝小芝,我就只有你这个朋友。要不……”麦Connie侧过身,神秘兮兮的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麦Connie手忙脚乱的捂着她的嘴,轻轻嘘了一声。
不过,这事是有听说过……
“难道麦克风坏了?”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与她相遇是我的命运……就算不能拥抱她,我仍愿为她守候一生,因为,她是我生命中的公主。”
安缪
白洛兮抿着唇,连另一只胳膊都用上了,搂得她这叫一个紧。
不愧是……热牛奶……
他的喉结在动,白衫的领子也有些开了。
他故意的侧头,极暧昧的贴着行之若的耳边轻轻说,“走,跟我回家。”
她浑身哆嗦着让行之天给她换了睡衣,他笑着,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搂着她一起睡。
最后的字迹有些模糊,纸张也像是被抚摸了很多遍,斑斑泪迹将钢笔字也化开了,可见像是被后人展开看了许多遍一般。

寒,这叫什么来着,说曹m.hetushu.com.com操……曹操就到。
演唱会的灯暗了一大半。
行之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念便想走,“那个,麦……我有事,先走。”
你毒!
卧室的门一点一点的关上了。
父亲,之若还小,还只三岁啊。
陈婶一步一步的跟在他们后面,眼神怜悯地望着行之若,无奈地撇开头,最终叹了一口气,默不作声了。
“切,去你的……”麦Connie一脸你耍我的表情,她凑近了头,轻声说,“对了,你答应过今天陪我去看三皇子的校内演唱会,准备一下。”
“新转学来的吧,以前没见过。”
油画浸了水后,画面上软软的,但也没退色,摸上去不像是摸在板子上那么硬,也没有纸张那么脆弱,这人物和色彩倒像是直接画在了一层胶质般的东西上面一般。
台下一阵阵尖叫,歌迷们骚动了起来。
他这句话,似乎在说,不是将你除去皇家学院的学籍,而是……世界上不会再有皇家学院,因为没有了,所以……你也别想读。
祁秀明颓然的松了手,他眯眼,咬牙,戳着他的白衬衫,说,“你什么也不懂……不懂,你不知道他们的一切。”
他叹了一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软软的东西也轻滑过她的唇角,他的手不安分的挪到她手肘上,一路下滑,摸到了她的手。
不要啊……
这个烫。
“什么能耐啊,凭什么两个皇子抢啊……还公主,莫非说的就是她?”
行之若仰头望着巨大的灯,眯眼……
这么轰动的场面,若是也没招来某个人,确实有些不正常。
行之天望都不望她,大步上前,勾着嘴角,很大度的笑着,“秀明,你在闹腾什么。”
行之若有些懵懂,无辜的望着他。
“是吗。”
“青梅竹马?!”
“哥……放我下来……”
“小时候认识的。”
祁秀明倏地起身,他揪着白洛兮的衣衫,神情伤痛,眸子里复杂的情绪翻腾,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能做什么,就算此刻救了,只会让之若的遭遇更痛苦。”
他熟稔的将帕子弄好,捧着她的脸,轻轻的敷着,神情仍旧肃重,可是下手却极小心翼翼,“家里有什么不好,吃穿用住都是给你最好的,司机也另外给你请了一个。”
行之天定是有法子让他们封口的。
她虽是闭着眼,仍感觉到黑暗中似乎有双极亮的眸子在盯着她,脸颊上火热的视线片刻也没消停。
“之若,睡了么?”行之天辗转反侧,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
像是被摸到了哪儿,行之若身子一僵,哆嗦着便不再动弹了。
行之若闭着眼蜷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行之若望着兴奋地麦Connie,突然止不住打了个抖,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晕乎乎的……!
麦Connie搂着她,一副小心肝儿,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看你就不知道留意国家大事,没看电视也该瞅见满学校的海报啊,祁秀明独家声称,要送给公主。”
他,想干什么……
英姆不仑多……
她明显可以感受到行之天的怒意,他愈是平静代表着风雨欲来。
等等……
行之若轻声哼唧了一回,算是小小的反抗,但最终是妥协了。
路全给堵死了。
“恩……甜甜圈……”行之若一翻身,像是在说梦话,睡得极不安稳。
行之天也不在多说什么,他微起身,一只手夺了妹妹小心捧在手里的牛奶,闻了一下,浅尝顺便试了温,蹙眉,朝关在门外的仆人喝道,“怎么回事,怎么是冷的,把今天管事的辞了,换一杯热得过来。”
小青梅竹马……
“怪了,这么晚还洗什么澡啊。”行之若嘟哝着,声音也不小。
台上他王子般的单膝跪地,姿势优美,他朝她伸手,动作优雅极了,那薄唇轻启,分明在无声地说:你逃不掉了,我的之若。
“你在激怒我对不对,嗯。”
麦Connie拉着行之若挤进人堆的时候,大型舞台上,祁秀明已经拿着麦克风唱了起来……台下众歌迷热情洋溢,无数拿着荧光棒的爪子精神抖擞的挥着……平日淑女极的美女们只差没爬上台了。
她只知道,现在哥哥离她很近,呼吸的气息也拂过她的脸颊,湿热……
麦Connie挠着她胳膊,义愤填膺的说,“你怎么能这样www•hetushu•com•com,说了陪我的,这时候反悔……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
“疼么……让哥哥,瞧瞧。”行之天似乎是真的心疼了,眼神专注的往她脸上瞅,手却搂着她死死的,不让她挣脱。
门外隐约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像是仆人们的声音。
“我的公主……”
烧香拜佛。
行之若朝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吵杂的人堆里,一席白衫的白洛兮明眸专注的望着她,甚至拨开人,朝她走来。
父亲: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砸掉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为时已晚。
行之若淡然的望着他,嘴角够着笑,无辜。

“我还和行之天是兄妹呢。”
像是女人的笔迹,很秀气但坚韧。
不过,那可是公众场合,说不定会遇到白洛兮和……行之天派来监视她的人。
“我已经长大了,我想和他们一样住在外面,想交更多的朋友。”还有想离开你,离开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堡,越远越好……
行之若嘲讽地想着。
他轻轻安抚着她的背……
您也看到了,小小年纪,他已经有了不符合年龄的可怕,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他的性子甚至有些扭曲了……
行之若只感到万数火辣辣且“深情款款”的目光刺向她,全身没一处自在的,她哀怨的抬起头。
“咦……怎么回事……”
演唱会上的万盏的巨灯突然灭掉,四周沉寂在一片黑暗中,台下一阵唏嘘。
“不用了,”行之天威胁性地死搂着行之若,轻轻地说,“对了,把这些冰敷的东西一起送到我房里。”
不像啊……
人散了,清场了……
他那句话说得真得很轻,但让行之若忍不住一哆嗦。
行之天专注的望着祁秀明正抓着行之若的那碍眼的手,“啪”的一声便拍掉,轻轻地说,“小子,回头找你算账。”
不不不不,再呆……玩命儿,真得走了。
麦Connie这边还在威胁,笑得贼兮兮的,“你要是不乖乖陪我,我就喊……让她们看看小芝是怎么和皇家学院二皇子在演唱会上私会的。”
“哥……”
行之天猛得一坐起,开了床头的灯,沉着脸,脸上红彤彤衬着一爪子印。
陈婶后退一步,呐呐地收回了原本想回握着行之若的手,改为紧紧攥着盘子里的东西,“少爷,真的不用唤医生来么?”
“你要乖。”行之天侧头,轻轻在她耳边吐着气说,“我亲爱的妹妹。”
请多保重,祝身体安康!
“说清楚点,听不清楚。”行之天抿嘴,不动声色地将椅子搬过去紧靠着她,抬眼接过仆人恭恭敬敬拿帕子捧着递来的一杯牛奶。
“白洛兮。”
行之若吸一口气,被动得被人从后面搂着,小脸儿可怜兮兮的望向台上的人,只见祁秀明眯着眼,似乎是生气了,拉着她的胳膊,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松懈,反而愈来愈用力了。
行之若紧张地吞吞口水。
可为啥,你是公主,这演唱会就是送给你的……!
周围歌迷的骚乱越来越大,喊得这叫一个兴奋,站在最中心的地方,行之若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手,手断了断了。
干什么……
救……
被哥哥紧紧搂着,她眸子里的哀求不言而喻。
行之天向来说到做到,不容置疑,她犯不着为了自己一个人害这么多学子因学校遣散而中途退学,还有……白洛兮,皇家学院若是没了,他们家产怕也所剩无几了。
行之天斜靠在床上,双臂死死搂着行之若,眸子却望向门外,蹙着眉头,神情有些不悦,“陈婶,把东西搁在床头就好了,你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龇牙咧嘴的,疼。
“少爷,呃……”陈婶有些无措的搓着手,站在餐桌旁,有些担忧的望着两人,最终视线望向行之若,“那个,要不要请医生,我拿了些冰块和湿敷的毛巾。”
砰的一下,好大的关门声。
得,您爱辞就辞。
刺眼的亮光,让她头昏沉沉,这一切希望是一场梦。
行之若认真地盯着,手也不自觉地摸了上去。
麦Connie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再望向台上的祈秀明。
一声男性的轻轻呻|吟,像是极满足又有些难耐。
是意外,还是……
“听说你今天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行之天的声音和_图_书很稳,听不出喜好,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脱了外套,坐了下去。
桌上摆着的水果刀,布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与秦霖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城堡。
“还是……”他捧着她的脸,指间滑过那红润的地方,“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吗?我的妹妹。”
“咦……”她诧异地望着他的脸,眸子里渐渐恢复清明,伸着手便要去摸,“哥,你的脸怎么了。”
“是么。”他额头顶着她的,侧头轻轻的吻了吻她被溅着牛奶的地方,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滑腻地擦过,惊得她一激灵,他却眉头深锁,手掌控着她不让她躲,“应该让你更疼些,这样就不会想着要搬离我。”!
行之若轻哼唧了一声,抽回了手,往那人身上蹭了蹭,梦呢着也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滑腻的手就这么一挥,PIA的一声,好大的声响。
熟悉……
麦Connie脸上那神情没一点失落,反倒像是寻找了乐子,兴奋得难以言喻。
等,是我的命运
行之若低头,双手伏贴地放在膝盖上,等着那份热腾腾的牛奶。
梦幻般的白雾从舞台上慢慢消散,一个修长的身影渐渐显现。
行之若瞟一眼哥哥,便迅速地垂下了头,默不作声了。
可是……
他说得认真,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所以这次祁秀明开的演唱会,一定是送给我的,你一定要陪我去。”麦Connie拍着行之若的肩膀,说得这叫一个感动,似乎不去肩膀就会被她拧脱臼。

一双手伸到了她的眼皮底下。
今儿个完了,只有自救了。
反正这城堡的一切都是你的。
行之若眼神飘忽着,望向他那愈发冷冽的眼,做贼心虚的迅速收回了眼。
耳上的红钻亮得夺目……
两个人仍旧冷清地站在台上。
而且……
明显的感觉到手下那个人的身子僵住了,手也没握得那么紧了。
一声咳嗽突然打断了两人“深情款款”的对视。
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手上的感觉。
行之若一愣怔,傻傻地低着头。
手上被麦Connie紧紧地攥着,指尖掐得生疼,那丫头似乎特别激动,扭着脖子在她耳边吼着,“看看看……祁秀明朝咱们走来了,啊,要晕了……晕……”
行之天眯眼,认真地看了她半晌,怒气起床的同时却也不忘关了灯,趁着黑夜去了浴室,“没事,你先睡,我去冲个凉。”
这是被封存在油画里的信……
公主,哪敢当啊……
“喂,我说你昨晚作贼去了?”
周围的人这叫一个激动啊,推着扑挤着……美女们前赴后继只差没往祁秀明身上贴了。
我是如此相信。
夜深了,凌晨三点。
禁锢在她腰上的手愈发的紧了,行之天当着陈婶的面将她搂在怀里,想要抱起来……她吓住了,反射性的抗拒,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啊啊啊啊啊”
台下的躁动与动静已经不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了,甚至已经有些人呼吸不畅,晕倒几个。
行之若愣怔住了,她不知道平日里强势的行之天居然会露出这么寂寞的脸,会说出这么示弱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行之若忍了眼中的笑意,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神情异样,死命的在被上擦了擦,拿被子蒙着头倒下便睡。
她撇头,管住自己的眼神,咦……奇怪了,胸口一阵凉意窜了上来……她低着头,却突然发现行之天拿着湿帕子的手却已经放到了她的胸襟处……等等,被烫的是脸,这……这地方不记得有被沾到奶渍啊。
“陈婶,之若精神不稳定,看来似乎又要发病了,你让人帮忙把我房里布置一下,我带她一起睡。”
只因为我爱你,我就有等待的勇气……
之若,之天都还小。
怒,英姆不仑多不是XX大不列颠德国王么,那她她她她她她……真是公主?!
舒缓的音乐响起,一个极好听的声音柔和地倾诉着,“大家别惊慌,这次晚会是特别送给一个人。”
谁啊?!
也许短暂还是那么美丽。
“哥。”
行之天脸上荡起了然的笑,眼眸却是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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