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朕膝下无子,本该高兴,可是看到瞳兮仿若雷击的脸,朕便知道,有些事该朕来做。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迷了心窍,为这样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做出那般恶毒的事情来。
瞳兮于床第之事总是放不开,朕既忍不住不碰她,又不忍心伤她。每一次朕都仿佛黄毛小子一般急切,只是每次见她伤痕累累,嘴唇、手指都是她自己咬出、抓住的鲜血时,朕又为内疚而满怀怨恨。她不在乎我,每一次等到的不过是一个端庄的妻子,言语上迎合你,心却不在你这里。瞳兮的心愿我怎么能不知道,只是在她没有满足我的心愿时,我又怎肯满足她的。
最后才能体会为什么骆清风会心甘情愿地顶水盆,还乐滋滋地生怕翠花不让他顶。
朕无法不对瞳兮蛮横,朕只想让她流泪,就好象朕的心一般。
只是没想到,一个慕昭文居然让独孤媛凤慌了神,而打起了瞳兮的主意。朕不该同意让她回来的,这不是朕预先的打算,可是朕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见她,想摸摸她,想将她压在身下,看她流泪也好,只要她真实的存在,而不是每次来朕的梦中纠缠。
不过还好,还好她最终还是出声了,否则朕真不知道会不会将她掐死。她愿意跟着我,我很高兴。原来高兴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后来我才知道瞳兮有了身孕,我一直心心念念盼望的孩子,却在我眼前没了,当瞳兮痛彻心扉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在痛,为那孩子痛,也为她痛,为我自己痛,三重的疼痛,痛的我几乎以为自己再也爬不起来。
直到她离开。午夜梦回,无数次都看见她在紫宸殿朕的床畔出现,惊醒时总能闻见空气里她固有的梅花香气。总以为她回来了,其实那不过是朕在禁园里种的梅花发出的香气而已。
只是网越收越紧,朕不得不做一些令她痛心的事情,例如令狐一族的衰败。朕表面上还不能安慰瞳兮,只能冷落她,为的不过是保她安全,朕知道她不是温室里的花,可是朕还是希望她双手干干净净,一切丑恶血腥会引来报应的事朕愿一力承担,只盼她平安。
朕喜欢那个狭小的空间,只容得下她和朕,仿佛同世间的一切所隔绝,只有她。
万眉儿在九月初一进宫,朕开始收网。朕在万眉儿进宫的当日还去看瞳兮,她能懂朕的心思吗?朕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是知道的,瞳兮对万眉儿好象特别忌惮,朕喜欢看她的紧张。
在那之后,我为黎民、为她打造的天下总算颇具雏形了,我想尽我的一切力量来挽回她,宠着她,只要她一个人。
朕真是低估了慕昭文,只怕朕对瞳兮的心思她早就看在了心底,无论朕怎样往万眉儿身上引,终究还是害了瞳兮。看见瞳兮中剑,看她推开我的手,我的心只怕比湖水还凉。
与瞳兮微服出巡,真仿佛两个民间夫妻一般,我喜欢为她买布匹制衣服,看她全身上下都是我替她制备的,为她选择的,才会m.hetushu.com.com有一种拥有感,觉得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看她那些奢靡的小习惯,我虽然讨厌别人这般,可是看着瞳兮的时候,只会觉得添了些可爱,这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想不到朕也会这般俗套。
朕同意了。
本以为朕贵为天子,有多少女人都是件普通的事,乃至独孤媛凤,那也不过是万千女人中的一个,朕最初并没有想过要断绝和独孤媛凤的关系,她是一个不错的床伴,比起很多如死水一般的女子,朕欣赏她更多。
所以朕冷落她,借着万眉儿和独孤思琴的手,让瞳兮禁足,让她好好地思量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原来那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恨,没有思念,没有激动,也许有,那也只是害怕。朕才知道,原来那所有的梦都是朕在自编自演,有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一样,那就是荣华富贵,那就是那个正妻的位置。我于她不过是一切富贵生活的提供者。
这句话对骆清风也适用,我看那翠花浑身上下就没什么好的地方,可是清风却当她至宝,捧在手心里呵护,被她怎么折磨都甘之如饴,自己还觉得有滋有味,朕当时不明白,可却羡艳,羡艳翠花的直性子,什么好啊,爱啊的都挂在嘴上。可是瞳兮仿佛就是个木头人,从不会有这种感情。
去塞外的时候,朕确实没有料到万眉儿心毒如斯,只是最让朕生气的是瞳兮居然说一切听凭朕决定,如果朕决定将她留在草原,她是不是从此就属于另一个人了,而她却无所谓,无所谓朕存在不存在。
朕想看她一生一世。
朕最后悔的便是这件事,所以独孤媛凤提起来的时候,朕只想当任何事都没发生。朕不想再回忆自己失态幼稚的事情,为了瞳兮而去宠幸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
黄甫允,朕只允瞳兮为我生下孩子,也算是朕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朕想她干干净净地坐拥朕为她献上的一切,她只要平平安安地生下我们的允儿便好。不要像朕的母妃一般,为那不得不下手的血腥而内疚抑郁,最终难产而死。
瞳兮很喜欢猜测朕的心思,而且在某些方面猜得极准,在另一些方面却仿佛睁眼瞎一般。她犯了那么多错事,朕从没追究,甚至不肯降她的位份来惩罚她,逼她向朕靠拢,朕只想她是后宫第一人,平平安安的等到那一天。
只是为什么连万眉儿都察觉了朕的心意,那个人却怎么也开不了窍。
我一直以为我能等,可是待在禁园看到她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我等不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拥着她,怎么闻着她发丝的梅花香气,我就跟着了魔一般的疯狂占有她。哪怕她恨我也好,我只想抱着她,就这么一辈子。
每次你柔声相对时,她总是别扭拒绝,那眼神就是指责你不该如此轻薄,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正妻的身份,并不是想要做我的妻子。朕只要一想到这个位置换任何和*图*书一个男人来坐,她都会这般相待,那个男人也能享受她的娇羞与青涩的时候,朕就嫉妒得发疯,只想从她身上找到驯服,找到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驯服。
繁华落尽后,我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影子。
就仿佛你把心捧在她的面前,她却狠狠地践踏,在啐上一口。
可惜对令狐氏朕不能心软。
万幸中的万幸,便是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即使在狂风呼号,浪涛凶卷中,我还是辨认出了她的声音。记得第一次流泪还是在母后走的那一天,本以为心已经够硬了,才发现遇上某人以后,比面团都软。
也许她离开宫廷也好,等这一切结束,朕自然要带着皇后的仪仗去将她迎回来的。
她受伤的时候,朕不想呆在她身边,怕她不自在,不舒服,原来我也知道自己于她不过是不自在的人而已。朕也不想见她我见犹怜的样子,那样朕便会心软,朕怕自己放弃一切,就为看她的笑容。
关于独孤媛凤,那不过是朕百无聊赖之际的刺|激,在瞳兮之前就已经存在很多年。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以后,随之而来的却不是那人人以为的颠峰的快|感,反而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什么期盼,肩上压者重重的担子,只有那不尊人伦的快|感偶尔还能激起我的感觉,此外一切如死水。
可是朕还是急切了一些,为了尽快收网,朕放任万眉儿有孕,独孤思琴朕无比了解,她断不会坐视这些事情不理。
只是朕还是忍不住想她。知道她每年的女儿节会去放灯,所以眼巴巴地赶去那小太液池等她,她如何能知道朕为她做的一切。
每次我都要提醒自己,你先是一个皇帝,然后才是一个人,所以有很多别人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我却不能做,例如留下那个我喜欢的女人——令狐瞳兮。
只想要她。哪怕倾尽一生的时间等她,等她再回头看我一眼。
其实瞳兮进宫的时候朕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印象,唯一只记得那年梅花树下,那个女孩指着朕说,“他会是皇帝”。也不知道她是瞎蒙还是有先见,只是朕开始留意她。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一旦你开始留意一个人,那她或多或少总能捕捉你的注意,最后在你不知不觉中捕捉你的心神。
只是那轻松并没能维持多久,朕每一日都梦见她,梦见她鄙薄的看着朕。有时候也梦见她求朕让她回来,她保证从此把朕也刻在她的心里。这样的美梦和噩梦一直交织在朕那三年的能中,不曾缺席。
朕在含元殿等着她,从上早朝起朕就开始心神不宁,只想着她,想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想她会不会鄙薄朕。
朕一路上都不忍碰她,朕怕客栈不干净又伤了她,回到龙船朕还是怕,怕她那副备受摧残的表情,以前朕喜欢品尝她的痛苦,如今只觉得再不忍看见。朕每日看着她,身体便疼痛得仿佛针扎,不得不狼狈逃开。
朕不能放低身段去看她,不能让她笑话,所以朕只能等到四月初https://www.hetushu•com•com一。她还是一样的抵触朕,可是朕的身体却已经疼痛得无法再遏制,仿佛决堤的洪水,只想在她身体里得到宣泄,甚至恨不得她就这样死去。可是事后,朕却不敢看她,不敢看朕造的孽。
六月初一朕见她的时候,却没想到听到了更火暴的消息,慕昭文有孕不在朕的预料之中。独孤媛凤使的手段,再加上朕让内侍监配的香料,每一种都在防止宫妃有孕,却想不到慕昭文有孕了。
独孤媛凤设计赶她走的时候,因为朕此时还无法对付独孤家而只付出微小的代价,所以我只能看着她走。唯一难堪的是,我不知道她从此以后在心底会如何看我。以她的家教和那颗榆木脑袋只怕从今对我剩下的只有鄙薄了。她自请去瑶光寺,我不能留,也不敢留,我甚至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她用那个安可人来激独孤媛凤,朕配合了她,心底却厌恶她,厌恶她总是不介意同人分享,厌恶她那副贤妻的嘴脸。
朕从脚下勾着她的腿,就像毛头小子一般逗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她却一点儿也不知情识趣,朕也不明白,朕怎么就陷到这块榆木疙瘩里去了。
如果瞳兮愿意原谅我,哪怕就是顶一辈子水盆,朕也是愿意的。
可她却不是这样想,她只想逃。先是她的姐姐来勾引朕,然后再是她的婢女,朕纳了,那不过是想告诉她,无论她塞给朕多少女人,朕还是会要她,狠狠地。
从她走后,朕越发爱在禁园里呆着了,一捧土一杯水地培植着那棵我们相遇时见到的梅树。她虽没说,可是总见她喜欢佩戴赵粉的花饰,又爱着锈牡丹的衣裙,朕总想有一天接她回来的时候,可以给她满园的赵粉。
端午宴的时候,晋王妃苏敏文倒给了朕一些新鲜的感觉,朕一直欣赏带些豪气的女子,她很主动,朕不想拒绝,朕想知道除了瞳兮之外,还能不能有人能吸引朕的心神。
牡丹,朕独爱赵粉,却不得不说是蓝田玉,朕不想瞳兮更看高她自己。
朕,不愿想起瞳兮。有那么些日子,朕真以为昭文能帮我忘了她,其实朕也不是非瞳兮不可的是不是,朕不想被一个女人束手束脚,总想着如何让她不伤心。昭文在床第之事上,非常的奔放,朕在精疲力竭之际总能无梦而眠,所以朕喜欢去昭阳宫。
从今以后朕只想护着她。可是总有人会不识趣的搞一些小动作。眉儿无论做了其他什么事情,朕也许都能原谅,可惜她不该动瞳兮。朕从小看着她长大,心中总有眷恋,即使在朕对付万氏之后,朕也没打算贬谪她,可是如今这种想法是再没有了。朕的心硬了。
她不敢看朕,一如三年前一样。朕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即使她恨朕,鄙视朕,朕也要看她的眼睛。
朕出宫寻访,万眉儿想跟着去的时候,朕突然想如果是瞳兮与朕一道,那该是何等的惬意,有时候真忍不住明日就出发。
朕忍不住去看她,再等不了那五月初一,昭文www•hetushu•com.com有两日侍寝的先例,所以朕为瞳兮破例也不算第一人,并不会太过惹眼了。只是倒没想到她早就安排了人等着来侍奉,她将朕当成了什么?朕在她的眼里就跟禽兽一般么?来者不拒。
牡丹花开的时候,瞳兮是一定会去知鱼亭赏牡丹的,朕在那里等着她。她越是不想看到朕,朕就偏想出现在她面前。朕想让她看见昭文,看到朕和昭文相处的模式,也许也想看到她的一丝波动,独孤媛凤的那种波动。
这才有了后来独孤媛凤要让瞳兮回来的那一幕。
她在三月初二回来,那不是摆明了不想见朕么?
随着万氏一天天的强大,朕撒下的网总算可以开始合拢了,所以那梦变换成了朕亲自为她戴上皇后的冠冕。听见她银铃一般的笑声洒在风中,那里面还有我们孩子的笑容。
朕破例带着她回家,也不过是想讨好她。只是我这一次真是做对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丫头虽然依然羞涩,却不再拒绝我。比起她痛苦的模样,我还是喜欢她那般羞涩满足的红晕,那是一种我从没预料到的绝美风景。
只是却没想到会扯出昭文和瞳兮。
到朕的生辰,瞳兮送的是她亲手制的兮墨,这是她第一次用心给朕庆生,朕爱如珍宝,兮墨五锭,朕独爱带着梅香的那一枚。也许是时候该让齐云回去了,让她去推波助澜,朕想,那云迟早要被朕守开的。只是她还是无法接受朕的碰触。
也许只是她偶尔的一个微笑,又或者是她在床第之间的那种羞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最初打动了我,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再逼不出那情毒。
瞳兮来找朕商量端午宴的事,朕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总觉得这是她主动找朕。在那片芍药附近,朕看到的只是禁园的那片赵粉,总想着瞳兮躺在上面,在朕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只是瞳兮到底还是救回来了,她在,我便在。
也没想到她居然想出用苏敏文来勾引朕的法子。朕在瞳兮的床上看到苏敏文的时候,只想一把火把彤辉宫付之一炬,让令狐瞳兮也跟着见鬼去吧。
昭文有孕的时候,朕总陪着她,想着以后也不知能怎么补偿她,所以总想尽量对她好些,却没想到无心插柳让令狐瞳兮有了危机感。
每次摸着那赵粉柔嫩的花瓣,总是想起在含元殿她的惊慌和娇羞。初一总是朕心情最好的时候,每一次见到她,总是忍不住埋怨一个月太长,所以在含元殿朕忍不住碰她。尽管知道她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可就是想亲近她,把她揉进朕的身体,变小了揣在怀里,随时拿出来端详。
朕故意只带昭文去南翰宫,逼着令狐瞳兮出招。她有欲望,只有朕能满足,所以朕胜券在握不是吗?
只是,这一切都比不过看瞳兮玩一场蹴鞠,朕不知道她也有那般璀璨绚烂的自信和笑容,她对着朕的时候,永远只是端庄或害怕。
人如果不失去就永远不知道珍惜,总以为今天以后还会有明天,河缘镇的洪灾第一次和*图*书让我知道恐惧是什么意思,从没想过要放弃,哪怕是追到龙宫,我也会把她追回来的,我不知道当时如果瞳兮不在了,我现在会是什么模样?也许同她一起在龙宫喂鱼,也许孤坐高堂如行尸走肉,我不想再假设。
瞳兮入宫后,我并不想让她卷入这独孤媛凤只手遮天的后宫,所以那雨露均沾朕一直维持着,夜里数回起身到她的彤辉宫徘徊时,朕居然都没意识到朕的心,朕只是自信的以为它一直长在朕的身上。
四月初一,朕大可以冷落她,不见她,任她在这宫里自生自灭,看没有朕的照护,她能不能活得自在。可是,朕不能。朕就像个孩子似的,从三月十五就已经开始在倒计数了。
到最后朕舍不得拿她出气,便只能找齐云的晦气。这个女人是瞳兮最信任的人,也许朕可以争取。何况她的离开,朕便能看到瞳兮求朕,不管是为了什么,朕喜欢这种感觉,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朕带她去塞外的情人山,明知滑稽,却还是想得到神的祝福,让瞳兮永远在我身边。朕教她射箭,喜欢那样明目张胆地闻她的味道,看她想躲而不能躲的局促。朕在她面前表演射箭,不过是想博得美人一笑而已,所作所想的每一件事,无不是想让她看着,同她分享。
朕喜欢看她哭得仿佛带雨海棠一般的模样,那幅仿佛妒雨催花的模样,有着格外的妩媚。
朕宠着她,在兰滟汤。可是她回报朕的却是将送子观音送给了慕昭文。朕不得不迷信,想着是昭文有了身孕,却不是她。
昭文,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奇女子,才貌双绝,思想也稀奇古怪,这给了朕很多惊喜,每日被她的那些新奇小心思缠着,朕也乐得能短暂的忘记瞳兮,朕不爱这宫里种梅,不想走到任何地方都想起她,朕只在禁园种了一株而已。
朕看着瞳兮做画,帮她做画,喜欢看她眼里的崇拜和惊艳,喜欢同她一起做任何事情,只是她还是仿佛傻瓜一般,无情无义地看着朕。朕看着那布带,觉得讽刺不已,本是怕她自己伤着自己为她好的事情,到头来却仿佛朕是在折磨她。
不得不说瞳兮真心想要伺候一个人的时候,朕敌不过她,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用来对付昭文。都说人的心是偏的,也许朕是太偏心了。
她离开之后,朕初初也松了口气,不用面对她的鄙薄,还可以放开手脚,不再被她所束缚,那独孤氏和令狐氏都是朕心头上的石头,不除不快,景轩朝的政事再也不需要那些豪门大族来指手画脚,为此朕还特别培养了万氏。
在御花园看到束帛的时候,朕还以为是瞳兮来逛园子,本来早就决定以后要冷落她,却还是忍不住上前。才发现那是瞳兮的姐姐,倒是有瞳兮的三分颜色,虽然言语无趣,可是她是瞳兮的姐姐。朕发疯似的想抓住瞳兮一切的注意,所以……
只是即使她没有心,她把送子观音送给别人,朕还是下手了。早下手总比迟下手对昭文更好,朕无颜见她,这是朕一生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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