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贺迟远这才松手。
整理好自己,叶微因也出了洗手间。结果一出来,就见到在门口抽烟的贺迟远。贺迟远见叶微因出来了,猛吸了两口,直到感觉没浪费烟,他才掐灭了烟头。叶微因咳嗽了两声,不禁抱怨,“你吸烟有瘾?”
叶微因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买的这件礼服趋于六位数了。她知道贺迟远不在乎这点钱,但作为没见过世面的穷孩子,叶微因买的时候真的在心里滴血。这叫什么?土豪的气魄,小市民的心思。
站在台上的绿洲集团二公子原绍把台下的叶微因和贺迟远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嘲讽地看了看同样看两人恩爱的庄雅,“心痛吗?”
叶微因点头。
“单手拦着我的腰吧。”
贺迟远笑了笑,“不哭了吧?”
叶微因打扮自己几乎折腾了一天,当贺迟远来接她,被她的隆重吓了一跳。她穿着到膝的草绿色真丝连衣裙,肩上披着纯白貂皮,领口有一颗晶白圆润的超大珍珠,脚踩与长裙同色的细跟高跟鞋。
“哦。”叶微因照做。
“嗯。”贺迟远继续不看她。
“秀恩爱。”贺迟远别着脸看向别处。
贺迟远眯着眼坏笑,“对你不需要温柔。”
身高差的原因,贺迟远很协调地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护在臂弯下。贺迟远很满意这种亲近,微笑道:“打完招呼,我们回家。”
贺迟远见来人,扯了扯贴在自己身上的牛皮糖叶微因,奈何怎么扯,叶微因就死粘着他。贺迟远的额角青筋突起,对叶微因的这种行为表示很无奈。他和庄雅早就是过去式了,不用这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
“这是其中之一。”
贺迟远长臂一捞,把叶微因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转头问叶微因,“听见没,不得好死哦。”
庄雅似乎察觉到叶微因在看她,眼眸转向叶微因,毫无台阶给她下,直接问:“贺太太,我有什么特别吗?你这么看我?不过仔细瞧瞧,贺太太,我们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我们长得挺像的。”
叶微因忍不住抖了抖眼睛,十分不情愿地端起碗,用勺子舀了几口,直接往贺迟远的嘴里戳,喂得贺迟远满嘴粥。贺迟远皱着眉头,“你就不能温柔点?”
吻停了下来,贺迟远问:“你懂了吗?”

“哥!”绿洲集团的二公子原绍带着新娘庄雅走过来打招呼,当他见到原凯面前的贺迟远,眉毛皱在了一起,他也感觉到握住自己右手的庄雅的手一下子发了凉。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你这么博爱,情史不要太多。”叶微因的语气完全是酸溜溜。
贺迟远脸色一变,淡漠地道:“原大少。”
“……”叶微因的反射弧很长,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吓得脸色发白,立即知错就改,“放开我,我会好好喂你的。”
“已经一个月了。”叶微因微笑回答。
“他不说,是因为他和爸爸的关系不好,他不想靠他爸爸。”叶微因忍不住为贺迟远解释。
叶微因怎么没听懂庄雅的意思?她咬牙切齿,只想发作,可又找不到一点反驳的机会。
叶微因仰着脖子白了贺迟远一眼,“你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贺迟远见叶微因哭了起来,忙去抱她,叶微因极力抗拒,“我要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啊?他不具备?有车hetushu.com.com有房有事业,人又长得好,简直典型的钻石王老五。虽然人有点霸道不讲理,但本质还不错的。”叶微因下意识的反驳,待她说完,她发现这全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原来贺迟远在她心中是如此定位。
叶微因继续点头。
婚礼无非就是一种做样子的仪式,和叶微因的那场婚礼并无什么区别,致辞、誓言、秀恩爱,然后各吃各的。过个场而已,加之和庄雅已被她解决,叶微因自然也就没怎么用心秀恩爱,单独行动,专心品尝各种美食,完全忽视贺迟远。
原绍也笑了。这种有默契的共识,识相的都懂,无须多加提醒。
好是极好看的,只是不适合身为孕妇的叶微因。
叶微因看见庄雅在哭。她彻底愣住了。庄雅见来人是叶微因,连忙擦掉眼泪,吸吸鼻子,“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庄雅说道:“他缺一个想要与之过一辈子的专属爱人。所以在男女关系上,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的来者不拒,真的很伤人。听人说,现在阿远连风月场地碰都不碰了。你就是他缺的那个条件吧?”
庄雅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拿出包里的粉饼开始补妆。她身上的鸵鸟毛坎肩影响发挥,她脱下坎肩,把坎肩直接扔在洗漱台上,继续补妆。
也许是叶微因做贼心虚,早早起床给贺迟远做了早餐,正狗腿地为贺迟远瞻前马后,帮他吹粥,讨好地问他好不好吃。贺迟远见状,不为所动,不是说粥不够凉,就说菜做的太淡。
贺迟远点了点头,目光飘向外边,“走吧,婚礼要开始了。”
贺迟远笑回:“恭喜你,新婚快乐。”
叶微因余光瞄到正朝他们走来的庄雅,一下子领会出贺迟远忽然的亲密了。要她作秀气死初恋是吗?嗯,贺迟远最好的报复来了。她应该帮一帮这个可怜的男人,这个为爱受伤的可怜虫。
叶微因本以为贺迟远会惊艳,夸她几句,没想到他这么冷淡!细想后,叶微因不禁嘲笑自己起来。她期待什么?她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漂亮到极致的?她算什么?
“好的。”贺迟远报以微笑。
她的洋装是无袖的,叶微因又看到她肱二头肌处的那个刺青了。这次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是英文字母。leroy,是人名,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这是谁的名字。叶微因好奇地问:“你很喜欢贺迟远吗?”
叶微因酝酿了下胆量,觉得膨胀得差不多了,问道:“你手臂上的刺青,可以去掉吗?”
庄雅和绿洲集团二公子闪婚的消息因为节目播出,传得很广。当初叶微因结婚已经见识了上流社会的结婚场面,所以对如今她眼前的奢华,她有了免疫力。
“我在国外的时候听说阿远结婚了,觉得很惊讶。因为阿远说过,他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他认为自己不具备结婚的条件。”
贺迟远走到她身边,咳嗽两声,“你不作秀了?”
庄雅也不争辩,“古人感慨不生帝王家,如今我也想感慨,莫生富贵家。好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就像自己的婚姻,庞大的家族压在身上,由不得你选。阿远如愿以偿,抛开了家族的包袱,娶了你。”
难道他和女人交往就为了那个事?贺迟远觉得自和图书己胸闷,忽然很厌倦当初的自己。他不情愿地招认,“我和庄雅订过婚。如果用你的话来说,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叶微因附和地笑了笑,“所以可以穿漂亮的裙子。要是能穿高跟鞋就更完美了。”叶微因咬牙切齿地横扫贺迟远。
贺迟远只是笑,拉着她的手,“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
贺迟远报以微笑,但凡有眼风的人是可以看出笑里藏刀的。
叶微因张着嘴,佯装示威的做咬人状,“再说我咬你。”
贺迟远哭笑不得,“我和庄雅的关系和那些女人的不一样。”
“啪。”是粉饼盒猛关的声音。
叶微因猛摇头,气势明显弱很多,“我可能是妊娠反应,刚才有点想吐,所以才来的。”
叶微因哽咽地说:“你想完成爸爸的心愿,怕他又犯病而已。”
叶微因撇撇嘴。忽然,她感觉一股酸劲涌向喉头,干呕了一下。贺迟远这才为之动容,冰冷地脸上露出关切,“妊娠反应?”
“回家教我做甜品,这里的甜品还没你做的好,差远了。”叶微因一点都不抗拒这种亲密反而理所应当地撒娇起来。
两人进场的时候,不似传统女士挽着男士的手臂,贺迟远是牵着叶微因的手进场的。如他们的婚礼一样,各色名人名媛手持高脚酒杯在谈笑风生。一场婚礼搞的跟聚会派对一般,屡见不鲜。
叶微因细想一下,觉得贺迟远是有道理的。她放下手中的餐盘,亲昵地挽着贺迟远的手臂,身子往他身上挤。贺迟远感觉到手臂处传来软软的触感,他知道那是为何物,脸不禁微红,嘴角大大的上扬。
贺迟远面无表情地直接说道:“鞋换了。”
叶微因尴尬地笑了笑。表象害死人啊!
在她身后一脸笑眯眯的贺迟远或许知道她的懂了,就不会笑了。
“你没事长那么矮干嘛?”贺迟远回一句。
“还有就是……”贺迟远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脸上,湿热湿热的。她正在耐心聆听,唇却被贺迟远迅速吻住了。不似前几次那样,温柔缠绵,这次像狂风暴雨一样,掠夺般的急促,充满着占有欲。
贺迟远说:“以后不要随便接我的电话,还有,不要帮我答应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代我答应了参加庄雅的婚礼?”
叶微因觉得贺迟远这一招太绝了。她高兴地朝贺迟远挤眉弄眼。贺迟远冷处理她。
贺迟远忽然抱住她的腰。叶微因大惊,“你干嘛?”
“等等。”叶微因忽然叫住庄雅。庄雅回头,等待叶微因说话。
当然他是不知道叶微因之所以粘他秀恩爱,是想帮他报仇。她一直奉行的恋爱报仇方式。最好的报复,就是比他更幸福。
贺迟远愣了愣,“你知道我和庄雅的事情?”
庄雅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划了一刀,她怕她失控大哭。她忙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她在转身的那刻,眼泪不争气地留了下来,选择落荒而逃。
叶微因抬头奇怪地看他。
贺迟远愣怔,“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学的,快七八年了,应该是一种习惯。”
“乖乖换鞋?”
“你!”叶微因被气哭了。
叶微因摇头,“好很多了。”
叶微因被贺迟远那双深邃迷人的认真眼眸看得心神不宁,忙躲开他的眼神,口是心非地说:“我知道你很伤心,我不会安https://www.hetushu.com.com慰你的。来来,继续喝粥。”叶微因又舀了一勺粥送到贺迟远的嘴边。贺迟远微张着嘴,抿了两口,终于开口道:“是我不要她的,我喜欢的是……呜……”贺迟远还没说完,叶微因用力地把勺子塞在贺迟远的嘴里,白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你自尊心强,你听过最好的报复就是比她过得更好吗?到时候参加那个叫庄雅的婚礼,我会帮你的。不用谢。”
叶微因垮着脸问:“我自知罪孽深重了,你到底想怎样?”
“……”叶微因决定,还是沉默的好。
“吸烟有害健康。而且我怀孕了,戒了。”叶微因靠近贺迟远,往他身上猛嗅好几下,嫌弃地甩甩手,“一股烟草味。”
庄雅直着身子认真地看着叶微因,“我抛弃他?”
叶微因靠在贺迟远的臂弯里,双手抱住他的精瘦窄腰,“只要和你在一起,别说不得好死了,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都是小事。当然啦……”叶微因娇羞一笑,放在贺迟远腰间的手上移,摸了摸他结实的胸膛,“我更愿意与你化蝶,一起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然后缠缠绵绵到永远。”
其他人并不知道,但庄雅一直知道。贺迟远与她分手的理由,她永远也忘不了。他说:“对不起,我们两个并不合适。你抛不开门第的观念,而我也似乎并不爱你。你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我以为痛恨心扉其实我很向往的人。”
关于贺迟远那晚为什么外套里面什么都没穿,贺迟远解释,当晚他刚刚洗完澡顺便给叶微因打了个电话,接到叶微因无助的请求,怕一尸两命,所以才直接套了个外套出去了。为此,叶微因十分愤慨,她当时哪里是无助?明明是撒娇好吗?贺迟远表示,那就是无助,不是撒娇!叶微因当晚就咬了贺迟远,以表抗议。
贺迟远去上班了,晚上带叶微因去参加庄雅的婚礼。叶微因也找到了自己要干的事情——选漂漂亮亮的礼服!在洞房花烛夜那晚,贺迟远给过他一张无限额的银行卡,她一直没用,并且打算如果有可能离婚,她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不过现在她要破戒了,她要买一件华丽的礼服,羡煞旁人。
庄雅不怒反笑,“当然懂,原二公子。”
那是作秀给你看的!叶微因很想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想让庄雅知道真相,好似害怕她会跟她抢贺迟远。叶微因得知自己有这等心思,自己都吓了一跳,贺迟远有什么好的?总嫌弃她又是花心大萝卜!但好像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了。他待她,很好,她早就感觉到了。
贺迟远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好。”
“贺总。”迎面而来的一位男子,正朝着贺迟远逐笑颜开。
庄雅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冷笑起来,“是,当初我迫于家庭压力跟他提过很多次分手。我是爱他的,但我不能为了他跟家里闹翻。如果他早点说出身份,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对啊,怎么了?”叶微因赌气地囔了一句,“旧情人的婚礼不敢参加?哼,难不成你放不下这个旧情人?”
原绍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这种门第上的联姻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行了,你不会当真吧?我们这个圈子的规矩,你不懂?”
叶微因忽然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贺迟远明明什么都没做和图书,她却害怕他,不敢任性了。若要是换做林暮年,她大概会肆无忌惮吧,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东西。
叶微因以前其实并不是很自卑自己的身高,她觉得自己能过且过,她就是比水平线低那么一点点,加上她高跟鞋不离脚,差距感就没那么强烈了。但是此时时刻,穿着平底鞋的叶微因站在海拔颇高的贺迟远身边,她觉得自己真的矮到死了……
“是啊。他跟我说,他原先以为离了贺家他照样活得好。直到遇见我,他才知道,没有贺家,他什么都不是。”庄雅似乎回到了曾经的记忆里。她讪讪而笑,“他很优秀,如果不是我家给他的打击,或许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他的名字前面不会前缀贺氏集团。”
“对你不需要温柔。”
“我先出去了。”庄雅觉得自己和叶微因没什么好聊的,打算出去。
叶微因愣住。
“我还没说完呢。”贺迟远提高嗓门。两人像是被点穴道一般,停止争执。贺迟远伸出手为叶微因擦掉脸上的泪水,眼眸流转,似包着一滩清明的水,柔情万种。他边帮她擦去泪水,边说:“你这么差的基因,我都要你为我生孩子,你说是为什么?嗯?”
第二天贺迟远起床,贺迟远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没错,奇葩的叶微因哪里都不咬,就咬他脖子的大动脉,十分狠戾!
“还得更亲热点。”贺迟远继续不看她,在乱发师令。
叶微因则像是个被刑满释放的囚徒,欢乐地逃之夭夭。在换鞋的时候,叶微因忍不住小声嘀咕,“我要是再不懂就是傻缺了。明显想占我便宜,我当然懂了!”
“你怀孕了,你能穿这么细高的高跟鞋。”贺迟远皱眉道。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叶微因坚定地点头。
“你什么时候接过我的电话?”
然后,冤家狭路相逢。
叶微因好奇地看着庄雅。
这事叶微因也不懂,她也便不答了,直接说:“我去趟洗手间。”叶微因便捂住嘴,用她的小短腿小跑入洗手间。
贺迟远淡定地说:“我看着我老婆长大的,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呵呵。当年我初遇庄雅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你们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那还有呢?”叶微因被贺迟远近在咫尺的美貌迷惑了。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看他,两人的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二十厘米。他的睫毛浓密又长又卷,内双的眼尾微微上翘,给人一种不容靠近的距离感。
原大少全名原凯,是绿洲集团的大公子,也就是新郎官的大哥。原凯首先看了看贺迟远身边的叶微因,他也参加了贺迟远的婚礼,自然知道叶微因是什么身份。他礼貌地问:“贺太太,你今天真漂亮。腰真细,你几个月了?”
庄雅似乎料不到叶微因会提出这个要求,微微愣了下。忽然,她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小气的女人。我会去掉的。”
然后庄雅离开了,留下脸涨红的叶微因在自我嫌弃。这么无意义的请求是她要求的吗?真不敢相信。
“那去换吧。”贺迟远非常满意地放开叶微因。
于是,迫于淫|威,叶微因温柔体贴地对待贺迟远,细心地喂他喝粥。贺迟远十分享受地半眯着眼,吃着到嘴边的白粥。虽然无味,却自我感觉很甜。碗里的粥还没见底,被电话打断了。
贺迟远和庄雅曾订过婚,他们这圈子的人和*图*书都知道。
说起怀孕,叶微因更是生气了,“你就知道关心孩子,我在你眼里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吗?”
庄雅瞧了瞧黏在他怀里的叶微因,笑得勉强,“你看起来很幸福。”
贺迟远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皱起眉毛。他一脸深沉地接起电话,“喂……好久不见……抱歉,不想去……什么?……嗯,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就去吧……新婚快乐……BYE。”
叶微因倒吸一口气,“就是她让你颓废了,开始放纵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她把你甩了,你也别这么想不开啊。”
原凯见状,望了望这对夫妻,“你们别秀恩爱了,不知道秀恩爱不得好死吗?”
“一点也看不出来。”原凯哈哈大笑。
“你这么矮,长得也不够突出,基因真心不怎么样。你不够资格当生孩子的工具。”
原来那个人,就是他现在的老婆,叶微因?
这话在知情人面前说,大有深意了。新欢与旧欢的正面交锋。新欢与旧欢相似,是什么概念?自然是贺迟远忘不了旧欢,找个类似的新欢替补。说得简单点,庄雅的意思就是叶微因只是她的替身。
庄雅对贺迟远说:“好久不见,阿远。”
“不一定。你在音乐方面早有建树,但你的名字依旧前缀着你的富裕家族。”叶微因在阐述着不争的事实。家族的影响是无法摆脱的,人们看到的都是以大为先。家族是个会发光的庞然大物,哪能那么轻易黯然?
叶微因直接双手抱住他的腰,“这样?”
“我想要阿远参加我的婚礼,目的是为了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显然,我的机会破灭了,你们很相爱。”
此话一出,不止庄雅脸色大变了。贺迟远这是赤|裸裸地维护叶微因,表示叶微因不是庄雅的替身。反而庄雅之所以能得到贺迟远的青睐,都仰仗着与叶微因的相似。
在补妆的庄雅顿了顿,后又开始继续补妆。叶微因自顾自地说:“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要他呢?因为你的离去,他自暴自弃,可能不相信爱情了,乱搞男女关系。”
“喂我。”贺迟远把目光注视着自己面前摆放整齐的碗和勺子。
“……”贺迟远觉得自己和叶微因完全不在同一个空间内。
贺迟远点着自己的嘴唇,“咬这,别放。”
“我不是。”叶微因的声音很弱,明明知道自己的地位,却不愿承认。
“要我说实话?”贺迟远危险地眯起眼睛。
贺迟远挂了电话,叶微因问:“谁啊?”
叶微因心里一下郁猝起来,耍起小性子,“不换。”
叶微因的语气明显弱了不止一点,“必须实话。”
庄雅白了他一眼,“这是对老婆说的话?”
庄雅落寞地笑了笑,“那时候我也奇怪,他几乎具备了所有结婚的条件,怎么说没有呢?现在想想,终于知道答案了。”
“没上过床?”叶微因大惊。
原凯彻底无语。
“需要?”
贺迟远笑了笑,不做回答,只是很认真地看着叶微因。
三十公分的身高差,妥妥的。
叶微因仔细看着庄雅。庄雅的脸和她很相似,属于娃娃脸带点婴儿肥,看起来年龄很偏小。人其实很瘦,也不高,算是小家碧玉类型。她今天穿一件白色洋装,肩上披着雪白的鸵鸟毛坎肩,一身的白,清新脱俗的不得了。
“啊?”叶微因见贺迟远的样子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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