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语气慌乱地挂了电话。我觉得事情不对劲，想打你的电话却发现一直打不通……”顾观雪很是幽怨地继续说道：“再后来……我就过来了……”
“顾小姐，有你这么逮着机会就黑发小的家伙么？”
宁源也没急着说些什么，就这么静静抱着女孩等待她情绪恢复，半晌后顾观雪仰起了小脸，视线幽幽注视着宁源。
“虽然你说我也成了选项，但是选项之间也是有权重区分的，现在的姜满月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选项，或者选项之一……”
“你不是拒绝了么？”
“你知道么，你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人没了……”
“那你要不要帮帮我？”
“我身体好不好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干嘛这么急着拆穿我？”雪宝理直气壮道：“就不能体贴一下我这个头号备胎么？”
“要不现在唱吧？”
雪宝：盯……
“你刚刚说的这些，虽然大部分我都没办法反驳，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宁源轻声道：“就算现在的我没办法向你担保你和姜满月如今在我心里重要程度完全一致，但是曾经的你，也牢牢占据着那个位置。”
“对。”
“哦，是什么歌？不会又是《过活》那种专门为了破我防而出的歌吧？”
“《过活》？”
【我想和你，一起闯进森林潜入海底。】
“排序题我觉得还是太早了一点……”宁大师很是心虚地挪开了视线，心说我这波能不能活下来还是未知数，可不敢乱排。
“果咩那塞~”雪宝缩了缩小脑袋：“下次一定不黑了……”
顾观雪摇了摇头：“另外一首。”
“小雪……”
顾观雪松开了宁源的腰，分开后细细打量了他几眼这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了……你刚刚是不是和林小雅在一起？”
“……”
只要还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就不可能会松开她们的手……以及……你的手。
两人一点点地伸出小手指互相试探，无名指互相触碰之后很快勾在了一起，一根根手指相继沦陷，最后变成了某种十指相扣的牵手和-图-书
状态。
“雪原党都是我在c的。”
“宁先生说笑了，你看我像是那种在梦里有你便宜不占的人么？”顾观雪严肃道。
宁源闻言愣了片刻，似乎是听出了女孩话里的意思轻轻笑道：“说的也是……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回不去了。”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大意了，不知不觉中了茶技！这就是活出第二世的雪圣么？
“现在你可以不用再靠梦境了。”
我超，雪，岁月史书被她发动成功了！？
“……”
【我想见你，穿过教堂和人海拥抱你。】
“不要说话。”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这种盼着男朋友多选题还能得分的女朋友。”雪宝又道：“不过不要紧，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可以保护你呀，姜满月打不过我的~躲在我后面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宁源和顾观雪就这么对上了视线，相视良久各自轻轻一笑。
“好好好~谁让备胎没人权呢……”顾观雪故作失落地叹气道：“努努力早日转正吧，或者加速踩油门让姜满月刀了你。”
“Bingo！这个就叫合理内卷嘛~”雪宝很是得意地微微眯起了眼，狡黠地笑道：“先通过一定的退让抢占市场，最后达到垄断的目的，你也可以把这个称之为倾销~”
“不过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耍我一次？”顾观雪忽然睁开了眼：“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要打视频电话，我给开了个热点。”
“倒也不是那种程度……”宁大师小声道：“我只是想说……虽然现在你也是选项之一……但是我之前突然发现自己想做的好像不是单选题？”
“你就不想问……”
“你该问的不是我。而是她们。”
“你好端端的笑什么？”顾观雪抬头疑惑地问道：“你和她是一伙的？就为了吓我一下？”
【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到日落天气。】
“倒也没有到发生了什么那么严重……”宁源忽然笑了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小雅对雪宝还真是真爱……在自己进入渣中神仙境界的第一时间就为顾wwｗ.hｅｔｕsｈｕ•ｃｏm.ｃoｍ观雪铺了一条抢占先机的道路。
“下次一定？”
宁大师：“……”
“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顾观雪说着揽住了宁源腰，轻声呓语道：“其它的就交给梦境吧。”
“好。”
“要怪的话也只能怪我当初犹豫了一下没有答应你的表白吧~”
“不过……”
“宁源……”
“可你确确实实破了我啊~”
“宁源……我现在是不是真的在做梦呀？”
倘若未来有人能够说起这段故事，那么林小雅想必可以面带笑意地开口说：
“什么不过？宁源……你要是现在告诉我刚刚一切都是逗我开心的，我是真的会黑化的哦？有可能会比姜满月黑化还要可怕哦？”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表面上答应了我做多选题，实际上还是想当我最后的唯一选项？”
“我知道啊~”雪宝笑了笑：“我会自己把属于我的那一部分地位抢回来的，前提是你不许擅自干预。”
“冲失败了的话，再回来找我疗伤好了。”
顾观雪：全都要？没问题！姜满月和路玖玖同意我就同意~她们不同意啊？那就没办法了，咱们俩凑合凑合得了~在线收留心碎渣男~名额有限，就你一个咯？
“我的意思呢其实很好理解。”顾观雪把脸颊贴在宁源的肩头轻声笑道：“现在能不能决定让你做多选题的那个人不是我，所以我就算说了也没用。”
“而且啊……其实我刚刚说的那么可怜兮兮的，其实只是让你心疼我的战略哦~”
“不过……还好，你平安无事。”雪宝说着又靠了上来，趴在宁源的心口听了一阵心跳，闭上眼安心道：“总算是虚惊一场。”
宁源：“……”
“我哪有？”雪宝眨了眨眼道：“你仔细回忆一下，我当初是不是什么都没说……”
觉醒渣男职业后立马就被林小雅传送来了一个小Boss？可我连柴刀抗性都没点满呢！
“那就说得通了。”雪宝幽幽道：“她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在医院……”
“你想做多选题？然后再做排序题和-图-书？是么？”
宁大师：？
“你不觉得你现在比之前流氓了许多么？”宁大师摇头：“这不是我最开始的雪宝，能不能帮我换回以前版本？”
“不过我觉得你大概率会被姜满月给刀了。”顾观雪笑道：“那家伙可没尝过败犬的滋味，大概率会满血进入狂暴状态……所以，勇敢向前吧，少年~”
“那你在梦里改变了么？”
“然后呢？”宁源小心问。
不对，当初明明是拒绝了的才对！
三分杀气，三分无可奈何，三分早有预料般的释然，还有一分复杂莫名，雪宝的眼神扇形统计图里大致出现了这么几种情绪。她盯着宁大师看了好一会，接着撇了撇嘴幽幽开口问道：
他说着说着，臂弯也不自觉地轻轻抱紧了女孩，顾观雪微微一愣，脸颊上似乎浮现出了一点不敢置信的神情，整个人的眼神看上去小心翼翼而又满是希冀。
搁这发动岁月史书了是吧？
“我怎么感觉你在开车……这是医院，稍微严肃一点点。”
“这么熟练？你经常梦见我？”
“可以呀……但是相应的你也要回到以前版本……能做到么？”
“我现在上哪给你找伴奏去？”
“这么说……我可以做多选题了？”宁大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真的不准备刀我？”
“什么鬼，就一首！”
“少来，你天天晨跑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会一点路就喊累。”
他们一路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面慢慢走着身形靠在了一起。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顾观雪问道。
“下次一定……对了，你刚刚有说过在梦里给我唱过两首歌的吧？”
“怎么了？”
“好~”
“嗯？”
“抱歉，让你担心了那么久……”
“早知道应该让你再晚点说话的……”雪宝叹息道：“虽然已经有了一点预感，不过真正听见自己喜欢的人想当渣男，心情还是挺复杂的……”
“我还没勇敢到那种地步……”
“手机也在她身边？”
顾观雪伸出手指靠在了宁源的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轻声道：“不要把我吵醒了……hetushu.com.com”
“你还想把我拖进酒店？”宁大师故作沉声道：“顾小姐请自重，我不是那种会在梦里占你便宜的人。”
“行了，我们好像在这边抱了好久了……”宁源抬眼看了看周围道：“该帮林小雅去药房拿药了。”
“那意思是你在你的梦里白嫖了我？”雪宝抬了抬头。
“不过我梦里出现最多次的场景还是我生日的时候。”雪宝歪着头想了想道：“可能我最后悔的就是那个时候了吧，所以一直做梦想改变这一切。”
“宁源，有机会把那首歌唱给我听吧。”
“诶诶~等等……再抱一会……我走不动路了……刚刚跑过来好累……”
“后面呢？怎么不继续圣经咏唱下去了？”
“就算我说了不要，难道你还会一直纠结在我这里不去考虑其他两个选项么？”
“好啦好啦，不要一副这种震惊的表情嘛，我又不是要翻案，当时我确实想拒绝你来着……只不过上岸了之后总得洗一洗身上的脏水吧？”雪宝说着说着严肃道：
“你这‘做下去’三个字说得就很有灵性啊……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没亲身经历过，所以想象不出来那样的场景？”
“嗯。”
不过雪宝啊雪宝……既然我已经做好了全都要的打算，那我自然也相应地做好了会被唾弃拒绝的心理准备……
宁大师颇有几分无奈地看向了雪宝的面容，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该夸她一直以来都这么聪明呢，还是该惋惜自己的全都要计划一出手就受到了某种温柔的阻力？
“怎么可能？”宁源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哦~那就直接排列组合题？三个选项，各自单独算三种，两两组合有三种，三个一起有一种……一周七天就这么愉快地度过了？”
或许……她当初想牛的不一定是雪宝？而是我来着？
“后面没有了~”雪宝说着搂住了宁源的胳膊，小声叹了口气：“毕竟上天又不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说了也没有用……我还是把握当下吧。”
“我现在的身份可是败犬，进过一次轮回的那和-图-书种。”雪宝很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已经错过自己单线的女主想来也是没有资格在别人的单线里指指点点的了吧？”
“你这是什么清奇的角度，就不能理解成在我的梦里我们的关系很纯洁么？”宁大师不满道：“亏我还在梦里为我们俩唱了一首歌呢。”
“我可以假装有伴奏~而且还可以只唱副歌~”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要紧了，既然来了，那就来了吧。
“可要是我希望你在梦里占我便宜呢？”雪宝眨了眨眼笑道：“是不是因为后面全是付费内容，所以老天爷才不想让我继续做下去？”
“小雪？”
“……”
这一刻没人能够质疑这句话的含金量，宁源被雪宝紧紧抱了一会，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他显然感受到了女孩在他怀里的颤抖。于是他略一迟疑，手轻轻在顾观雪的背上拍了拍。
好像……确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宁源抱着女孩幽幽道：“其实我也做过类似的梦。只不过区别在于我的梦里没有付费内容。”
“当然啦。”雪宝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每一次的梦境场景大概率有所不同，但内容差不多都是这个意思。”
宁源：？
“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人话么……”宁大师无语道：“就不能盼我点好……”
“我手机不在身边……出什么事情了么？”
怀里的雪宝眼眶忽然浸润，转过脸把表情藏在了宁源的怀抱里，小手轻轻抓着面前男孩衣服的纽扣，身子再度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倒不至于……话说我唱的《过活》又不是为了破你的防……”
【我想和你穿过格林威治和时间飞行。】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单女主纯爱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姜满月手上的牌太多了，我不能再给她手牌了！”
“没有。”雪宝遗憾地摇头道：“每一次都是我把你拖进酒店里梦境就结束了，可能被404限制了叭~”
“说好欠你的一个选项……可以让我现在还给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