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仁很老实,一般都不怎么在女孩子面前打哈哈,所以直接就道出了自己的终点站,东都洛阳。
就是这六个字打乱了哥舒云的计划,哥舒云这时候不得不归去,因为事情紧急,如果等到自己跟着萧守仁到达洛阳,然后见到杨广再行刺,行刺完了再回转的话,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草原主人姓什么估计都不知道了。
一直问萧守仁那天晚上那些箭是怎么射出来的,还有那招射马绊马的方法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有就是萧守仁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二石的强弓都能给拉断了,竟然可以拉开四石的强弓。
赶马的把式都在那低着个头,大家都像是霜打了茄子,都焉了。
聊天的内容不外乎那些破话题,这次更是增加了弓箭这一话题。
哥舒云一想到自己要回草原帮助自己的义父稳定大局,这次回去估计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与萧守仁见面,也许就是生死别离了,所以心里难免有些伤感。
“祥叔!二叔!”单通一见到祥叔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差点就从马背上跳起来了,兴奋地在马背上挥手。
这些天萧守仁和哥舒云聊天的时间蛮多的,萧守仁有时也会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把自己心中的那些迷惘和无助会不自主的表露出来,哥舒云也会在旁边笑嘻嘻的开解,两个人确实是有说有笑,萧守仁觉得哥舒云算是第一个知心的朋友吧,有些舍不得。
单通怎么也没有想到,m.hetushu.com.com
前面来的人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二叔身边的祥叔!
哥舒云的本意是借着萧守仁这块招牌混进去再说,但是现在出现变故了,昨晚上下半夜她收到自己饲养的苍鹰送过来的密件,上面字数不多,只有六个字:草原有变,速归!
单通父亲去了之后单雄信接任单家家主,开始掌权聚贤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黑白两道更是都给面子,白道黑道通吃,把聚贤庄推到了一个顶峰,在绿林里面的地位更是一言九鼎,十三省的路林都是以聚贤庄马首是瞻。
萧守仁从哥舒云那天晚上的梦呓里面无意识说出的那些话早就是推出来一些东西了,萧守仁听见哥舒云说是要回转草原就已经是猜到肯定是草原上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次回去以后估计是难以见面了,但是萧守仁没有讲出来,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哥舒云听完萧守仁的回答之后有意无意间就透入出自己要回家了,一到上谷郡就要和萧守仁分开了这层意思出来,萧守仁一听就听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做声。
“少爷,庄主并不在这,庄主前几天收到你的飞鸽传书,知道事情有变,所以吩咐我过来,护送少爷回去。”那花白胡子的老头一看到单通就一拉马缰绳,那马儿立马就停住了,那老头一跃就跳下了马背,向单通处走来,过来了后就开口解释道。
佟战和白琦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关系有了缓解https://www.hetushu.com.com,现在的局势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并不怎么好,所以俩人估计是准备团结起来,以后在慢慢较量了。
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
祥叔,单雄信,俩人都是没有娶妻的,孑然一身,没有娶妻也没有留下什么子嗣了,只有单通的老爹生下来一儿一女,单通的爷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庄主的位子交给了单通的老爹,其实单雄信的武功才智比他大哥是要好上好几倍的。
萧守仁对于单通的这些问题都是不做回答,他问随他问,我自当不闻。
“驾、驾、驾。”一阵架马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挥鞭子的声音。
“哦,这个少爷倒是不必多疑,庄主这些天一直都是在这的,庄主追杀仇家,一直到了关边,但是没有成功得手,回来在上谷郡的时候收到李爷的信鸽,有点事就一直在上谷郡呆着。前两天才离开的,他和李爷汇合之后有大事要做,所以吩咐我来接少爷。”祥叔笑眯眯的解释道。
庄主的决定是正确的,一次的出关走商就换来了少爷的心智成熟,这生意成不成功不要紧,重要的是少爷成熟起来了就可以在庄主几十年之后接任庄主之位了。
单通一直是跟着萧守仁混在商队的前面,有什么情况都能够第一时间就发现,路上还能和萧守仁聊天。
单通什么都没变,就仿佛昨晚的事情是大家做的一场梦,他在梦外。
哥舒云吃过饭后过和-图-书来跟萧守仁打了个招呼,俩人交谈的言语里面哥舒云有意无意的打听萧守仁过了上谷郡以后往哪去。
不得不承认,单通手下的佟战和白琦这样子的老江湖在这些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换做是萧守仁来处理这些事情的话,他肯定是要辜负单少主的期望了,琐碎的事情太多了。
就在单通还在一旁很好奇的问萧守仁萧守仁胯|下的八百为什么会流血水一样的汗,这八百明显不是汗血宝马,为什么会像汗血宝马一样流血汗,这时候听见前面有大队的人马过来了,单通不经意的抬头瞧了一眼。
这祥叔是单府中的老人,以前是自己父亲身边的人,单通他父亲从来没把祥叔当作下人看待,和他二叔单雄信叁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练功,关系很好,单通他父亲接任家主之后祥叔就一直跟在身边。
这个法子对于别人也许有用,但是放在单通这样子的纨绔少爷身上根本就不管用,尽管萧守仁不回答,但是他还是在一旁孜孜不倦的问问题。
这天太阳很毒似火烧,马儿都在那张开嘴巴呼出那热气来,这天气真的是受不了,是个人都受不了,畜牲都受不了了你还受得了?那你真的是比禽兽还禽兽了。
听那些骑马的人声音的急切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忙着赶路,所以声音才会那么的焦急,挥鞭子也不手软,一鞭一个印啊肯定。
其实这祥叔年纪上并没有看相上面的那么老和*图*书,顶多也就是四十好几的岁数罢了,但是这些年出生入死,替单家兄弟挡刀挡箭的次数都数不清了,身体的机能是提早就消耗空了,所以才那么的显老,一看就仿佛是一六十好几的老头似的。
“嗯?二叔不在?我三天前晚上才放的鸽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这了?”单通皱着眉头问道,显然很是迷惑。
那些商人果然是如萧守仁说的那样,单通把萧守仁的那番话夸大一倍之后声情并茂的一番演说之后那些商人就全部上钩了,都说是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误了单少主的大事,一副大公无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嘴脸,虽然单通心里对他们这样很是不齿,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让他们过得去,所以还是夸了他们明事理的,然后告诉他们赶路的时间就出来吩咐赶路的事宜了。
萧守仁在一旁无语了,就冲着单通那身一白到底的长衫,是个人都会注意到他的,还扇着把纸扇,那骚包的风骚样,已经是很吸引人眼球了,有必要还在那挥手?
几时埋锅造饭?几时喂马草料?几时把卸下来的货物装车?几时吃饭灭火开拔?这些萧守仁是统统不懂,如果说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沟沟渠渠有七窍的话,那萧守仁是通了六窍的,剩下那一窍就不通了,简称:一窍不通!
萧守仁这时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自己来到这世界之后没有什么朋友,自己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只是换命的交情,他们之间有的是义气和兄弟情,但是那些https://m.hetushu•com.com男人里面又有谁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由于他们走的是官道,所以时不时有过往的单人或是团队会和单家商队擦肩而过,路过时都会很好奇的打量商队中的货物和商人。
哥舒云和萧守仁这段时间在一起已经是半个多月了,俩人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御敌,一起作战,除了睡觉出恭不在一起,其余时间可以说是俩人一直是腻在一起的,关系已经是很好了,除了一切关乎机密的事情两个人没有谈起过,其余的事情俩人都是无话不谈的。
经过那天晚上的一战之后单通明显长大了很多,学会了独自思考了,知道看事情不光看表面了,祥叔一听到单通的问话之后这才发现这少爷突然间长大了,以前自己和庄主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样一支长长的商队只有很少的护卫当然是很吸引路人的眼光的,有的甚至是转着眼珠子想做那没本钱的买卖,在心中掂量自己的份量,单家商队里的商人这些天真的是心惊肉跳的。
古道蜿蜒,形似山中行路之蛇,夜雨过后空气沁心,非常之舒适,单家商队怕迟则生变,所以才四更天刚过没多久,天还没有亮就开始埋锅造饭了,五更天的时候已经是吃过了早饭,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已经是准备上路了。
只是一眼而已,却是让单通高兴坏了。
这祥叔自从单雄信接任家主之位后就一直跟随单雄信,一直是寸步不离的,怎么突然间到这来了?
擦了下眼睛,再定睛一看,没错!是祥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