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6月3号。
随即楠哥便看见他打开携带的书，从里边掏出一张试卷一样的东西，又掏出笔，是一支很经典的万宝龙149，握在他手里有些显大。
周离越发觉得奇怪了，吃了枪药似的。
“我说狼人杀！”槐序辩解，“这个游戏真好玩，我下次也要玩！”
“该同学性格开朗大方、温柔善良，和班上同学相处良好，无特别讨厌的人，少数几个有一点点讨厌的她都用爱感化了她们……”周离一边写一边喃喃念道，“那么这个漫长假期呢？你是怎样度过的呢？主要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被憋出病来。”
“我交给绵绵和千千了，赚的钱我分她们一半。”
“……”
周离写下‘过得很好，无不满’几个字，正色说：“李楠同学，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最近两年来网上总是曝出某某高校学生伤人，自杀事件更是常有发生……”
“怎么了？”
周离有些不解了，明明刚才走过来时候楠哥都还挺温柔的，怎么一下这么暴躁了？
更气的是包子，她可是将这个ｗｗw.ｈｅｔushｕ.cｏｍ.cｏm摊看得极重的。
“也是，总比在宿舍打游戏好。”
“？？”
可把楠哥笑得不行。
“信。”
两人并肩走到了半山腰。
“想干嘛？”
“我建议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垃圾！
楠哥和周离并肩离开教室，社长和干部们则留下来打扫。但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同学们离开的时候不仅将奶茶杯带走了，还将老式桌椅移回了原位，椅子塞进桌子下边。
于是周离挪到了楠哥身边，又左右看了看。他还没下定决心呢，楠哥倒是抢先了。一通操作下来倒像是他被糟蹋了一样。
这几天无疑是很忙的，疫情长假堆积了太多事情，又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堆积的这些事都得在这大半个月内完成，以至于他都只能抽上网课的时间看书。
“会少块肉还是怎么？”
“……”
“比那些加十来个社团的人还闲吗？”
走出不远，周离看见旁边有一条僻静的石阶小径，两旁草木茂盛，挡住了灯光。
“好的呢。”
槐序坐在上和*图*书铺边沿，斜着眼睛瞄着他，满脸的揶揄，一张嘴就问：“好玩吗？”
“你说这些干部，尽干些苦活累活，居然还有人抢着要当！”楠哥奇怪道。
十分钟后，周离填完了整张纸，他将之妥善收起，又悄悄瞄向楠哥。
“哦。”
“你和班上同学相处得好吗？有没有特别讨厌的人？”
再想想自家表妹……
“嗯嗯！”
周离干脆坐下，拿起一本古书看起来。
“……那你摊怎么办？”
“对对对！好像搞完那个笔仙活动就再也没听说他们的消息了！”
“……”
“少啰嗦！快点！”
然而她前脚刚走，后脚保安就来了，以‘不符合跳蚤市场理念’为由叫停了套圈摊。
“你猜我信不信？”周离对手机说。
“有个人很欠揍！”
“那我……”
“嘭！”
“我觉得也是闲的！”周离点着头，“也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成就感和满足感吧？就算只多认识一两个朋友、多打发一点时间也是划得来的吧？”
活动结束，大家都玩得尽兴。
楠哥斜着眼睛瞄着字迹https://www.hetushu.com.com，纠正道：“一点都不愉快！”
“……”
“这不陪一只沙雕玩游戏嘛！”楠哥目光到处乱瞄，“某个沙雕才有意思，去的时候说人家搞不出什么好玩的活动来，结果玩得比谁都开心，尤其是和女副社长。”
他稍作犹豫，抓起楠哥的手：“楠哥，我们走这里。”
“楠哥你别乱摸……”
白天的时候这就是一条普通的安静的林间小道，一到夜晚就变得很幽深了。周离不止一次经过的时候在半山腰的亭子里看见过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侣。
“快点！”
“行！”
周离不禁有些感慨，这果然是个靠脑子挣钱的时代，就像楠哥今天，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带着男朋友出去装装×，所有劳动都交给棉签，自己只出一个主意，就能坐等收钱。
“……开始吧！”
灯光昏暗，亭子里也很暗，所幸并没有其他人。
“楠哥……”周离左右看了看，“这里好像没有人。”
没别的，就是觉得楠哥拿她自己和他相提并论这件事，让他觉得念头不太通达。在他看来估计再wｗｗ•ｈetushｕ.cｏｍ•ｃom过几个月槐序的字都会比她好看。
“这凳子比你裤子干净。”
“人家想锻炼吧。”
只不过她通常是闷气，气得再厉害也不会表现出来，只独自闷坐着，别人也看不出来。
“这样啊。”
“……”
她倒也不继续纠缠，只说道：“你这个人字写得还挺好，比我写得好。”
“这、这不公平……”
几番犹豫，他还是没敢吭声。
“看我干嘛？”
“……”
“你坐过来一点。”
“我发现一个问题，你看昂，自行车协会都搞活动了，我加的其他社也都出活动通知了，为什么就灵异社一点动静都没有？”楠哥奇怪的道，“感觉消失了一样。”
“消失好久了。”周离说。
周离充耳不闻。
周离拍了拍石凳上的灰，他是给楠哥拍的，却没想到楠哥直接一屁股在旁边坐了下来，还扬着下巴不是很理解的看着他——
“好。”
大约十点过，周离回到寝室。
“那好，我先说好。”周离觉得形式还是要走的，“我们今天的访谈内容是绝对保密的，我不会给任何人看，也不会给任何……和图书”
“开始访谈吧！”
“谁？”
“？”
其他三人则很气。
“这能锻炼个什么人啊？还不如挖土挑粪锻炼效果强。”楠哥并不这样认为，“得多差劲的人才需要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锻炼……我看啊，他们就是闲的！”
“emmmm……好的。”
“emmmm……”
“公平！”
借着昏暗的光线，他在纸上书写，该同学疫情期间积极帮父母分担收银工作、哄骗高中同学回老家栽秧子，还谈了场恋爱，经常找男朋友玩，十分愉快，无心理问题。
下一个问题是和寝室室友是否存在矛盾，周离明智的没有多问，直接开写，同时说：“对了楠哥你今天晚上没有去摆摊呢。”
楠哥玩‘摆摊游戏’玩够了，便将套圈摊彻底给了棉签和包子，她连分成也不要了，大概是想要接济一下贫困的后宫们。
“你不行！”
他只稍作犹豫：“第一个问题，上个学期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这个不满主要指的是对老师或者同学。”
“？”
周离当即被噎得不轻。
“为什么你不坐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