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把手里的股份一次全都卖出去，而只是一点一点地卖，那肯定也要赚的。
本来站起身来想走的裴谦，又坐下了。
想到这里，裴谦下定决心。
“看起来还是得继续抓紧烧钱，争取尽快把资金链给烧断掉！”
贺得胜不敢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没办法，还是问贺得胜吧，毕竟他是专业的。
裴总刚才思考许久，就是在想这个？
“是信心！”
贺得胜有点犹豫，按理说他应该先送走裴总，但是看到来电号码之后，又觉得应该立刻接起来。
“是啊，崔哥是第一个去的，又得到了‘观察员’的职位，能够深入领会这种精神，所以进步最快；铭宇巨、小虫、龙爷和从心巨也都参加了腾达精神的培训，成绩也有变化！即使成绩变化不大，也至少稳住了心态！”
其他的作者们全都露出羡慕的表情。
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意味着要赚钱了？
而且面色凝重，感到压力山大、进退两难。
不仅如此，煤越填越多、越烧越快，锅炉里的火也越来越旺……
贺得胜一愣。
只投了一百万的他看到现在的情况，自然是退一步越想越亏，所以决定再追投，赚更多的钱……
龙爷揪着下巴上的胡子：“数据是变好了，不过我本来也写到一个小的剧情爽点，不太清楚具体是不是腾达精神的原因。其他方面嘛……我最近写得越来越顺倒是真的。”
裴谦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走钢丝一样，一步行差踏错，下边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每次情况稍微有些好转的时候，李总就适时地跑出来了！
小虫点点头：“嗯，最近追订确实是变ｗｗｗ•hetushu•com•ｃｏm好了。”
“看起来还真的很有用啊！”
但这也就意味着学霸快来项目的公司估值已经像吹气球一样达到了2500万左右……
但是怎么能让大家失去信心呢？
贺得胜挂了电话：“裴总，好消息！李总觉得学霸快来项目目前的热度很高，关注度也在飞速增长，前景很好！所以，他决定再追投三百万！”
当网上有一本引领潮流的火书出现的时候，作者们肯定会纷纷研究、讨论，尝试着从中获得一些经验。
一旦资金链断裂，没有资金补充，那么这个摊子很快就会垮掉，说不定到时候还能产生一笔负债，简直是美滋滋。
贺得胜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反复思考了这个简单问题背后可能隐藏着的深意。
“是啊，崔哥这本新书感觉是找对路子了，以前他写玄幻，虽然也写得不错，但也有不少人写得比他好。但是换了个题材，瞬间鹤立鸡群了！我还从没见过都市题材有人这么写的！”
但是，只要卖得少一点，这种赚还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
“也不只是我，小虫、龙爷和从心巨不也都参加过腾达精神的学习了吗？你们的成绩应该也有所好转吧？”
裴谦又详细地问了问其他的方面，最终得出结论：学霸快来项目暂时安全。
结果，这群人一车一车地往这边拉煤，怎么都烧不完！
“我都有点心痒痒了，周一的腾达精神培训我预定了，大家都别和我抢啊！”
显然，现在裴总就是进入了“顺境反思”的状态！
而且，大家都投了不少钱，足以说明他们对这个项目的信心有多么坚hｅｔｕshｕ.cｏm•cｏｍ定，裴谦就算主动去说这个项目不靠谱，估计大家也不会信。
看裴总的表情，这似乎是……对我的一个考验？
如果继续贪，万一开始走下坡路，其他人也都不再看好这个项目，那就来不及了！
裴谦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但具体怎么去做，心里没谱。
为什么要让其他投资人对学霸快来项目失去信心？这不是竞争对手应该思考的问题吗……
贺得胜看到裴总面色凝重，不由得眼前一亮。
原本在饭桌上大家都是畅所欲言，聊什么的都有，很多话题都跟网文无关。
“能看出来网站也在捧，我有预感，崔哥这本书肯定要大爆了，说不定能打破网站的很多项纪录啊！”
2月11日，周五。
项目的情况看起来还很不错呢，还能再贪一波吧？
裴谦：“……”
裴谦简直是恨得牙痒痒。
更重要的是，以此打击其他人的投资信心，让项目的热度降下来，最终达成烧钱亏损的目标。
搞点负面新闻？
“只要大家对这个项目的信心瞬间瓦解，就会考虑找接盘侠跑路，人心散了，这个估值就会当场雪崩。”
……
学霸快来项目经过了两轮融资，除开圆梦创投的投资已经近千万，裴谦实际控制的股份（包括创业团队和圆梦创投两部分）也从刚开始的90%稀释到了60%左右。
听到有人提起自己，铭宇感慨道：“是啊，不得不说，前段时间的腾达精神学习，对我的提升很大！”
反之，如果把股份死死地攥在手里，哪怕跟别人说自己不看好这项目，别人也不信啊！
“嗯，看起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且，在他的带领ｍ•hｅｔushｕ.ｃｏｍ.ｃｏｍ下，其他的投资人也信心倍增，我们的资金短期内不用担心了！”
铭宇倒是在，他也在跟其他人一起看崔耿的新书《蝴蝶游戏》。
当然，估值都是虚的，能不能变现，关键得看有没有人接盘。
但是看到裴总坚定的眼神，贺得胜猛然警醒。
太危险了。
“裴总，我明白了！放心交给我吧！”贺得胜一拍胸脯，信心满满。
贺得胜面色严肃地听着，然后猛点头：“好的李总！没问题李总！多谢李总！”
一股更加不祥的预感继续涌上心头。
裴谦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看起来这个培训还真有作用啊！”
裴谦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烧锅炉的，拼命地往锅炉里填煤，一心想把所有的煤全都烧完，自己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崔耿并不在这里，他还在腾达游戏部门取材。
那万一这个项目越来越火怎么办？
“那不行，我也想去啊！大家各凭本事！”
你们这群人一波一波地，有完没完！
不过看目前这些投资者对这个项目的眼红程度，裴谦觉得自己如果把所有股份转让的话，肯定有人会接盘……
但，有系统的限制在，又不能搞那些小动作。
“照现在这个每天万字的更新速度，到这个月底就能上架了，到时候就能知道有多牛逼了！”
这可咋整！
众所周知，当裴总处于逆境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乐观的心态感染身边的人，让大家能够众志成城、克服困难；
作者们各抒己见。
这时，贺得胜的电话响了。
裴谦微微点头，对啊！
所有人全都拿着手机，一边吃着摸鱼外卖，一边认真地读小说。
现在卖？
“呼和_图_书
……看来是我多虑了。”
“那就卖吧！”
出现了！“顺境的裴总”！
贺得胜点了点头，接起电话：“喂？李总啊。”
但是转念一想，这事好像也合情合理，因为李总刚开始只投了一百万。
贺得胜一愣。
“仔细想想，对投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裴谦茫然地看着贺得胜，头上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而当裴总处于顺景的时候，却会面色凝重、陷入沉思，这说明裴总正在居安思危，思考未来的长远规划和顺境中可能存在的风险。
但是今天，情况却有些不同。
“话说回来，铭宇巨的书，最近排名也一直再涨，我翻了翻读者的评论，也都说最近的剧情写的不错。”
裴谦感觉心很累。
裴谦看了他一眼：“你接你的，不用管我。”
“增持股份意味着我们看好这个项目，而不断减持股份则恰好相反，所以转让股份可以打击其他投资人的信心。”
但是李总一直憋着一口气呢！
按照现在的情况，这收益恐怕能让他当场哭出来……
这也正常，就像作者们在聊天群里也只是偶尔讨论写作技巧，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水群而已。
从心闷头吃着饭：“我的数据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我觉得这主要是因为我最近的剧情安排不大好，我再调整调整，成绩应该还有进步的空间。”
“已经霸榜新书榜一周了，从除夕那天发书开始，这数据就开始暴涨，太牛逼了。”
“主要写法比较新，节奏也好，值得学习！”
难搞！
“类似的共享项目前期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烧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盈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也许裴总在“顺境反思”https://www.hetushu.com.com之后的随口一句点拨，就能够让他获益匪浅！
裴谦：“？”
裴谦考虑片刻，差不多找到了自己要努力的方向。
“稍微冷静一下。”
裴谦感觉自己有些进退失据，陷入两难境地。
贺得胜不由得感慨，果然不愧是裴总，在如此的顺境之中，还能保持这么清醒的头脑！
“崔哥的新书是真牛逼啊！比不了比不了。”
“所以，我必须得想办法瓦解掉这种信心，才能解开这个死局！”
投资圈有一句名言，叫做永远不赚最后一块铜板。
午饭时间，气氛跟之前相比却有一些不同。
退，把股份全都抛掉？
现在所有人都看好学霸快来项目，这时候卖，不一定是最高点，但已经能赚很多了。
“现在学霸快来项目的估值之所以一直在狂涨，就是因为这些投资人认为有腾达在背后撑腰，所以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信心。”
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跟时间赛跑，关键就看是共享学霸先火起来，还是钱先烧完了。
裴谦自己心里清楚这项目是个必然失败的项目，不想让李总破费太多，所以好说歹说，才说动他只投了一百万。
我特么……
思考了两分钟，还是没思考出深意是什么，只好以求稳的思路回答：“如果是我的话，会持续不断地转让股份。”
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进，继续烧钱？
……
裴谦稍微松了口气。
只要减持股份，就可以透露出一个非常明确的信心：我觉得这个项目顶多也就现在这样了，我要开始跑路了！
终点中文网学习班。
“追完了。”
裴谦沉吟片刻，问道：“如果要让其他的投资人对学霸快来项目失去信心，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