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久了，元旦之前……”
“不是战神吗？”古德白一怔，然后就反应过来，“难道是那个什么香水……”
“不去了。”
茶汤颜色好看，香气又淡雅。
她没追问，许青柠怎么知道这事。更不会怀疑，这是周牧瞎编，欺骗许青柠，自抬身价。
她不操心，谁操心？
这就是杨红说服许青柠离开盛世，自己单干成立公司的理由。
问题是，她还发现，许青柠在家里的时候，居然跑厨房研究怎么烹饪食材。哪怕把食材做焦糊了，还乐在其中。
咔嚓！
杨红定了定神，不再谈论这事，岔开了话题，“你休息了小半年，静极思动了没有？最近不少人，递来一些好本子，你都没有兴趣吗？或者说，你想自己拉项目？”
杨红无言以对，气得想打人，“这是你的公司，我只是帮你打工，看你胳膊肘朝外的样子，好像恨不能立即把公司当成嫁妆，直接打包连人一起送出去。”
许青柠蹙眉，讨价还价，“要不然，再休息两个月？”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杨红却明白，这不是在问茶。
杨红叹气，走了过去坐下，不客气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滋味居然不错。
哪怕劝了，许青柠也和图书不听。
一会儿，杨红恼怒道：“拒绝这个，拒绝那个，连股份都不满足，他到底想要什么？是不是打算彻底吃干抹净，人财两得之后，再鸠占鹊巢啊。”
许青柠摇头，拿起了手机，发了条信息。
“应该吧。”
因为女明星的巅峰期，其实非常的短暂。
但是装到这份上，她除了同意，还能咋办？
“……”
更何况，周牧表现出来的能力，也让杨红觉得，他确实值得别人花心思拉拢。
杨红瞬间恢复正常，“嗯，我叫人过来，帮你挑选礼服，讨论一下具体的造型。”
“哪有。”
古德白惊愣，“电影的事？”
“不去鼎湖山庄了么？”古德白错愕。
“……”
灿烂的阳光，映在了雪白的窗纱上，隔离了炽热之气，只留下温暖明亮的光芒。
杨红推开办公室门，迈步走了进去。
杨红忧心忡忡道：“这世上，好男人太少，渣男遍地走。你要多长几个心眼，别被骗了。”
兰雪，茉莉花茶。
看到这一幕，杨红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牧轻声道：“他来了。”
“……红姐。”
聊了片刻，就结束了通话，他表情有些古怪，“小白，先不回公寓了和_图_书，去机场接人。”
不过才开了片刻，周牧接到了一个电话。
“胡英商。”
“什么时候的事？”杨红脸色微变。
都市传说与初恋这件小事的成功……
杨红睁大了眼睛，“你说反了吧？”
路途中，周牧看了眼手机，立即道：“小白，回公寓。”
“当然是因为你经验少。”杨红毫不犹豫道：“要是遇到高段位的渣男，很容易被哄得晕头转向。”
周牧没说话，他不确定。
许青柠叹息。
这种情况，要么是克服落差心理，认命从红花变绿叶。要么就是自己拉项目，成为制片人，赚钱捧自己两不误。
“……我才跑了路演，很累。”
魔障了。
“……你站哪边的？”
杨红不忿，“也不怕我雪藏他。”
这是高雅的技艺，可以陶冶情操。
杨红气不顺，捂着胸口，“好，作品我不催你，但是商演活动，你是不是该参加一下啊。玲珑坊新品发布会，专门下请柬邀请你参加，你去不去？”
许青柠沐浴阳光，牛奶似的皮肤，莹着柔腻的质感。她神情专注，不是在工作，而是在研究，怎么沏茶。
杨红沉默了下。
许青柠认真辩解，“红姐，你不知道……好多人在挖他。ｈeｔｕshｕ•ｃom•coｍ有人要给他投资，帮他创建个人工作室，捧他成影帝……”
“……”
“就这样，中午一起吃饭。”
“……白眼狼。”杨红气呼呼。
她觉得，挺好。
“啊？”
这姿态，不同寻常……
许青柠小声嘀咕，“才年初，着什么急。”
杨红心里苦闷，不知道怎么劝。
说明了这个规划的可行性。
只要眼睛不瞎，很容易看见。
她挥了挥手，心满意足离开办公室。
许青柠勉强答应了。
杨红苦口婆心道：“去年的都市传说大获成功，今年你无论如何，也要拍一部作品，稳固自己的咖位。”
许青柠确认道：“如果不是他拒绝了，恐怕你早就接到胡英商的电话……”
不上不下，卡在中间难受。
“真的。”
“本来就是，你要当心点。”
一个女明星，最完美的履历，应该是年少成名，然后多拍一些好的作品，踩着红毯迎接鲜花与掌声，拿到各种影后荣誉，最终成功转型为制片人。
许青柠辩解，看似若无其事，但是耳根子都红透了。
“叮咚！”
因为这种事情，很容易打听出来。
三五年是个坎，最多不超过十年。过了这阶段，风光不在，就十分尴尬了。女主角和*图*书没份，又不甘心演女主角她妈。
她要抑郁了。
周牧皱眉，“就是不知道，是哪部电影的事。”
“好吧，我去。”
不过他也感受到了胡英商的急切，毕竟对方没提前打招呼，就直接杀过来，飞机落地才打电话。
古德白眨眼，没问原因，立即打了方向盘，缓缓调了车头，轻快返回公寓楼。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发现许青柠，开始学插花、茶艺。
周牧笑了笑，“看情况再说。”
她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会拒绝，所以才迟迟不肯跟他讲。”
在素白敞口的瓯中，冲入沸腾滚烫的开水，掺入了茉莉花的茶叶，犹如百枝素兰与雪涛一同泻下。
“嗯。”
有才华的人就是这样，仿佛锥在囊中，轻易脱颖而出。
真是胡说就好了。
“接谁？？”古德白好奇。
故名，兰雪。
许青柠又继续道：“这不是个例，在战神剧组，胡英商还想把他签约到自己公司，承诺过让他历练两三年，自己就当绿叶给他作配。”
许青柠好心提醒，“他签的是艺人约，没限制他当导演、编剧、制片……”
“再休息，你就发霉了。”
“胡英商给他作配？”
但是没办法，长姐如母。
只要她还和-图-书有一口气在，绝对不让会让许青柠受了委屈。
许青柠笑了，素手执壶，给杨红续茶，“我不知道啊，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不会一直留在公司的。”
“什么嘛，哪有！红姐你又胡说。”
她也知道，杨红是装的。
关键是，周牧喜欢喝。
只不过杨红误判了资本市场的恶意，这是经验不足的缘故，不代表她规划的方向有问题。
在她印象中，许青柠谈不上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在生活上的一些琐事，难免有所忽视。毕竟在演戏上，已经投入了全部的身心精神，自然不怎么关心身外之事。
许青柠十分无奈，“你怎么总觉得，我会被骗呢？”
什么时候服软，什么时候妥协、退让，大家心中有数。
“好了，好了……”
“红姐，你瞎说什么。”许青柠娇嗔，俏脸飞霞。
“怎么样？”许青柠询问，小心翼翼。
这是两人的默契，磨合了许多年，彼此熟悉对方的套路，也知道对方的底线、节点。
许青柠干脆转移话题，“他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反正在合同没结束之前，他肯定不会离开的。”
“公司赏罚分明，是他自己不接受，怪不了我们。”
吸取教训之后，她绝对不会再给人可乘之机。
“哼，还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