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本信看来，东野司就是运气足够好，捡到了这个网站。
因为他看见了紧随田川三吉身后的几个警员……
“真是个运气型选手！”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猫与白菊》。
既然这样……
那么，她半蹲在街道上，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经过这几个月的奋斗，《半泽直树》终于进入了第一个大高潮，半泽直树将上司浅野支行长击败，同时洗脱污名。
金本信表示理解。
就算再小心，这船该沉的还是得沉。
见田川三吉这模样，金本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莫名其妙。
就算是秋本网络公司紧急公关，召开新闻发布会，当着所有国民鞠躬道歉，都可以说是于事无补。
很快，画师便给出了答案。
东野司也相信，这一话出来后，《半泽直树》单行本的销量绝对会因此上涨许多。
金本信的脚后跟下意识地抖动，从来就没这么想着见一个男人……
金本信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原因归咎成了东野司运气不错。
他们完全有信让自家的Pixel网站影响力冲到Pixiv的上头。
若是仔细看过去，就能发现他表面悠哉之下藏着几分不耐。
她失魂落魄，趁着伞在东京迷茫行走，而就在这时，一只黑猫从旁蹦跳而出……嘴中叼着白菊……
霓虹灯闪烁……世界却安静了。
“怎么还不来啊？”
至于愿意合作的田川三吉……
东野司毫不犹豫地捏住手中的G笔。
这个插画师的笔风很有灵气，整体画面也十分有张力——确实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只要能拿到Pixiv的完整数据，他大概率能直接升级到部长的职位！
遗憾的是女生并没有因为黑猫的安慰而露出笑颜，只是眼中的泪水更加止不住地涌出。
中野有咲这数据也挺夸张的……就算拿不到金赏也必然是银赏的料子。
“田川桑，你终于来……呃……田川桑，你怎么了？”金本信原本想笑着对田川三吉打声招呼的。
可让金本信感到焦虑的是，刚和-图-书才田川三吉来了短信，说会晚点才到……这就让金本信有些不耐烦了。
老实讲，一开始东野司还不怎么了解半泽直树面对上司浅野支行长的心理感受，觉得画出来有些小小的失水准。
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他们不会相信一个满嘴谎话企业的产品，更不会使用这个公司的产品。
田川三吉手中u盘里就拷贝的着P站最后一部分数据，只要将其拿到手，金本信的任务就可以说是圆满完成了。
这个时间点，田川三吉应该差不多带着东西就过来了。
日注册用户达到两千……不止是日本，还有世界各地的用户注册……一时之间成了日本炙手可热的网站……
只要稍微有点正常三观的人，都在秋本网络公司的评论区底下怒骂他们龌龊，不知羞耻，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周围霓虹灯流光溢彩的闪烁，让路面也渲染上了这一层颜色。
东野司听说过这个名字。
结果没想到这时候，这些预备用证据反倒是成了金本信的催命符。
可是……这都已经晚了十多分钟了……
然后……
而在日本则尤其如此。
……
此时猫的脑袋微抬，正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这让金本信确确实实没有想到，甚至有点惊讶。
但他清楚……
金本信坐在居酒屋的角落位置，一边吃着面前的小菜，一边时不时地看向门口。
“只要拿到P站的整体数据，再搭配上我们秋本网络公司的运营实力……”金本信禁不住露出笑容。
“也就是说无组织的画师？”
东野司几乎能想到一个场景。
不过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原本就这么发展下去，东野司也有信心在一年或者两年后，P站的注册人数达到两百万名。
特别是死鸭子嘴硬的田川三吉与金本信……他们现实表现出来的表情，与被东野司揭穿罪行的浅野支行长算得上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毕竟要制作出这么个网站，可不仅仅是网页设计者的功劳，同样也有市场以及hetushu.com.com一点点运气成分在里面。
周围的热闹与她的氛围格格不入。
东野司倒也没有把事情做的太绝，并没有把他做的那些破事儿捅给他家人，只是在工作室中说明了田川三吉事件的大概经过。
她是刚知道东野工作室内部有人窃取Pixiv的数据的，而在知道对象居然是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田川三吉时，她有些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金本信话还没说完，下一刻，整张脸就变得比田川三吉还要难看了。
不过东野司这难得的运气现在也要用完了。
金本信想了几秒钟，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而伴随着这个动作，它嘴中叼着的白菊微微颤动，似乎是想将嘴中的白菊交给面前的少女。
黑猫对此无动于衷……只有白菊颤动……
这一话《半泽直树》相当于是将前面所有紧张的气氛全部舒展出来……
实际上东野司这次的行为也差不多算得上是现实商战了。
但他没想到，身为主要犯罪人的田川三吉居然反过来拉他后腿，并且展示了与他的电话录音以及会面的图片——这是田川三吉为了防止金本信拿到东西不肯给钱而预备下来的证据。
而一想到Pixiv，金本信就又有点小小的感叹。
东野司摸了摸下巴，对于这件事稍微有点在意。
再加上还有东野工作室索要的巨额赔款……这家之前还算节节上升的会社，瞬间就变得风雨飘摇了。
他急忙抬头，甚至还激动得想站起来叫田川三吉一声。
且由于这几年网络新媒体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秋本网络公司整体估值也一直在顺风顺水上涨着。
作为秋本网络公司的负责人，这次的事情毫无疑问是他升职加薪的好机会！
而比起现在已经一片狼藉的秋本网络公司，Pixiv网站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东野司将这些心思收起，转而看向P站大赏的情况。
与大原证那别出心裁的视角插画不同。
而通过田川三吉知道背后捅刀子的公司后，接下来的事情也和-图-书就不难解决了。
在她面前，是一只黑猫。
之后的事情就有趣了。
随后又出了点小钱，成功说服了田川三吉。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东野司后面看见的了，田川三吉洋洋得意，还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天衣无缝。
但日本国情就是这样的，公信力高于一切，失去公信力就相当于失去了信誉，一家失去信誉的企业，当然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不过很快他便摇摇头，顺手在对方这幅画下留言，希望对方加油，拿下金赏——这话东野司对大原证也说过，所以严格来讲，这也不算是有失公平。
是太紧张了？
秋本网络公司运营的Pixel算是给P站做了嫁衣，P站的流量再度上涨。
自己的脸上也没沾什么脏东西啊，怎么田川三吉脸色难看成这样？
这个插画师画的是一个雨夜中的少女。
可也就是制作出这么一个网站的公司……居然只是一个动画制作工作室？
东野司的‘运气’让人嫉妒，金本信当然也一样。
不过东野司想了想，他印象里没有姓中野的有名插画师。
于是他抬头，笑着安慰田川三吉：“田川桑，你其实不用太紧张……呃？”
而伴随着居酒屋门前传来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怎么还不来？”金本信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嘀咕一句。
要是丢了公信力，那要挽回可就太困难了。
他有些绝望，最后在审讯室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东野司看了一眼这个插画师的注册名，这才发现对方的注册名叫做中野有咲……看起来倒像是真名注册用户……
但很快就出了秋本网络公司这档子事情。
他只能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把想站起来的欲望压下，继续低头装作没事人一样吃着小菜。
一开始作为秋本网络公司负责人的金本信还不承认自己认识田川三吉，表示一切都是东野工作室恶意伪造出来的，他根本就没有盗取过Pixiv数据，这是恶意竞争！
警察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金本信不清楚。
毕竟拿到这最和图书后一部分的数据，田川三吉就能带着一千五百万日圆离开东野工作室……换个正常人也会紧张的。
金本信终于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着的田川三吉。
之前他想建立Pixiv的时候，专程找了一下日本国内有名的网络公司，而这家秋本网络公司就算得上是榜上有名，旗下运营了数个日本国内有名的网站。
画面因此定格，唯美却又让人感到遗憾。
结果就被逮了个现行。
“这画工……确实很不错啊。”
黑色短发少女蹲在街道上，脑袋微微向下，露出在黑色雨伞下的清秀侧颜。
只不过秋本网络公司大概是不想被同行几家有名的网络公司挤下去，所以就盯上了业绩节节上涨的Pixiv，想模仿Pixiv网站，继续拉高他们公司的影响力。
……
就是等着对方拿着U盘偷数据，然后当场逮住，报告警察，让警察处理后续事件……就是这么简单朴素。
这下子是真完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前的田川三吉面色僵硬铁青，身子还在轻微发抖，整个人害怕得就像是有人拎着把刀子架他脖子上一样。
东野司早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之后的处理方法。
只是短短的两天，原本基本锁定金赏的大原证却意外跌落第二。
“想这些也没用。”
要知道田川三吉平时看上去也算是一脸和善，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果然是一切都还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留了言，算是鼓励对方加油了。
如果让东野司评选，他肯定是更中意中野有咲这幅画。
而秋本网络公司……
她身穿一身黑色葬礼服。
东野司觉得眼前一亮。
Pixel被强行封禁，就连秋本网络公司旗下经营的网站都因此受到了影响……在秋本网络公司风评变差的同时，也丢失了无数注册用户。
日本民众是最看重‘公信力’这三个字的，绝对不容忍欺骗或者丑闻。
他也算是明白现实职场的落差感……
如果把地点换做韩国……或许还不至于如此。
而他也能借着这件事和*图*书飞黄腾达！
与大原证这种早就跟着学校专业学得完全没有个人风格，按照一个死套路绘画的插画师不同……
秋本网络公司的市价估值也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女生咬紧了下唇，在外人假装的坚强全部崩塌，表情痛苦而又扭曲，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所以……
东野司也算是见证了一个公司的崛起和瞬间没落。
那有什么尔虞我诈？不就是带人上门撬保险柜，撬不了保险柜就投毒，毒不了就假借会议的名字把你叫过去，强逼着你签字？
可金本信也知道自己干的并不是好事，并且表现得太过激动，同样对接下来与田川三吉的谈判不利——万一对方这时候还想狮子大开口呢？
东野司一直都在旁观整件事的发展，在看见秋本网络公司瞬间声名狼藉，也是对日本这边的‘铅字可畏’有了新的认识。
他不明白东野工作室的拥有者，东野司是怎么想着向网络这新兴媒体进军的……毕竟网络、网站这些玩意儿可与他的绘画专业完全对不上啊。
他们通过公司内部的渠道，调查了好久，最终瞄准了田川三吉这个目标。
这让东野司有些意外，他粗略地看了一眼点赞数量来到第一的插画。
“画吧！”
看着第二天的新闻报导，山上千夏有点小小的惊讶。
他怎么不着急？
在日本，白菊是丧礼用花，看得出来，少女应该刚刚失去了挚爱的亲人。
“现在我就希望对方不要给我来一次现实商战活动……”
就好像俗话说的，诚信是从商之本。
而金本信这干脆承认罪行的表现，让已经准备找律师打官司的秋本网络公司也一下子泄气了，一些主事人被拉出来谈话，最后在东野工作室的努力下一一获刑。
东野司摇摇头，想起了前世天朝发生的那一系列‘现实商战’。
秋本网络公司。
“那么接下来……”东野司将目光移开，不去关注P站插画的情况，反而是看向自己《半泽直树》的稿子。
他坐着差不多等了十多秒钟，田川三吉终于在自己面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