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恶魔出没,请注意!
第二章 黑夜危机

他不去管那遗骸的身体,只是用手抓着那头骨上的长角,一面用脚踩住头骨,另一只手握着石头便向那角和头骨相连的根部砸了上去。
这显然是一只老年的角斑兽,他的第三支角已经呈现出墨玉一般的黑色。张易阳在骨架上发现了许多深深的爪痕和牙痕,并且这只角斑兽的颈椎还呈现出不正常的断裂,很显然,它并不是自然死亡的。
此间事了,张易阳也不敢停留,急急的便往回走,有了前面这一出,他回去的路程中更加的小心,几乎走一段路便会停下来左右张望一阵。
这些石头并不是外面随处可见的普通岩石,而是张易阳平日里在外面每逢见到那些颗粒特别明显且细腻的便捡了回来备用,这些石头有大有小,却都有些类似地球上打磨刀具用的那些天然磨石。
将三支角抱在肋下夹了,想了想,张易阳又将角斑兽两块扁平的肩胛骨拆了下来,看了看天色,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头顶上的树稍发出哗哗的声音,仿佛浪涛一般,这是温度开始下降的标志,温度的下降使得空气开始发生对流,起风了……
忽然,他停了下来,一脸戒备的向一边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长草动了动,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从中探了出来。
毕竟当年的他也是随着师傅练气,打坐站桩,吐纳循环,都有着一定的根底,对于自己体内的体察也不像普通人那样一无所觉。而“膻中”穴,在古籍中也被称为气海,是人体上中下三处丹田之一,故而张易阳对此处的变化也是格外的敏感。据他观察,每当自己要发射小火球的时候,这个位置变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能量顺手臂直达指尖,然后放射出去……
大概就在距离刚才所在的位置不到二十步的一丛特别茂盛的长草下面,张易阳发现了一副半埋在土中的骨架。
这雷当初怎么就没把师傅他老人家一块劈来呢……张易阳无奈的在心中抱怨……
张易阳仔细的将那三支角斑兽的角拿来翻看,刚才在外面由于时间和地点的原因,他并不敢细细观察,此时安静下来,方才能够看个仔细。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张易阳在洞穴内都可以很隐隐的听到高空中呼啸的风声。这意味着,温度正开始急剧下降。
当下也不敢再停留,匆匆来到刚才发现的藫草处,采集了十余片已经成熟的叶子,而另一些成熟的叶子和许多未成熟的叶片则被他留了下来,张易阳懂得不能涸泽而渔的道理。
半晌,张易阳从灌木丛的另一面钻了出来,望了望蝠枭离开的方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叹了口气:“曾经有一本书上怎么说来着……灌木是小动物最亲近的朋友,诚不欺我……”
蝠枭——令人厌恶的掠食者,习性阴险而残忍,习惯于夜间活动,偷袭是它们最喜欢的攻击方式,习惯于攻击中小型的生物。
张易阳的内心深处有着许多想法,其中包括将现在所在的这个洞穴扩展成一个更大更宽敞的地方,他现在在空闲的时候,便会在洞穴中挖掘拓展一阵,然后将泥土搬运出去,虽然每和_图_书次挖的也不甚多,不过积少成多,他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办到的。
“该死……差点就被这家伙阴了……”张易阳只觉得肾上腺激烈分泌,额头冷汗脊脊,虽然知道,上面这个大家伙一般偷袭不成便不会再进行第二次进攻,不过他还是小心的就近滚到了一片灌木丛下钻了进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张易阳哀叹一声,决定不在想这个麻烦的问题。
他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有些紧觉的观察四周,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大型的生物的存在。他又变得有些好奇,虽然说,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不过这股味道距离自己的距离实在是比较近,又已经很淡了,他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小半兽人似乎受到了惊吓,将脑袋倏的缩进了长草中,只有半只毛茸茸的耳朵还露在长草外面。
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南北各派功法武学特点如数家珍,简直就是一本武林活字典,张易阳很是郁闷,要是师傅在场自己一定能少走许多的歪路……
就好像刚才捡回的那两片肩胛骨,张易阳其实是准备做铲子用的,肩胛骨形状扁平质地又颇为坚硬,实在是非常不错的挖土工具,张易阳曾经有过一个,只是经不住他的长期使用,已经磨损了,现在多了两块新的,又能再使用一段时间。
虽然没有钟表,不过生为小恶魔,张易阳的身体本能的有着一系列的生物钟系统,估计时间的本事倒也是八九不离十。
张易阳加快速度向自己的洞穴行去,路上再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由于气温的降低,风开始越来越大,整个森林中都是沙沙的声音。
这个看起来非常有趣的小家伙不由得让张易阳心情好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小东西一定还在注意着自己,蹲下身子冲着她扯了一个鬼脸。
将掰下来的长角放在一旁,张易阳如法炮制很快便将第二支长角拗了下来,不过,他在掰第三支短角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这支角的长度要大大小与前两支角,而硬度和强度却要大上不少,基于杠杆原理,张易阳必须花上更大的力气。
张易阳小心的顺着洞口的通道向外爬,他并不急着钻出去,而是趴在洞口观察了半天,周围一片寂静,除了一些小型的爬虫偶尔爬过的沙沙声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声音,观察了一会儿,张易阳小心的爬了出去。
虽然,角斑兽的角生长的异常坚硬,不过由于是根节部位,而且连接角与头骨的筋健韧带也因为长时间的腐烂而变得有些松软了,所以在张易阳狠狠的砸了十几下后,角与头骨的接合部位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只蝠枭一击不成,张开双翼在林间的空隙中打着圈,发出一种刺耳难听的嚣叫声,仿佛在咒骂着什么。
张易阳背着他的小麻袋,在林中漫无目的的徘徊,他行动非常小心,总是挑选有植物遮挡的位置行动,因为个头矮小,他可以很隐蔽的用植物档住自己的大部分身体,其实张易阳一直有想法替自己制作一套类似当年地球上军方狙击手丛林www•hetushu.com.com野战吉利服的服装,这样就可以更好的隐蔽自己,只是碍与工艺,他还没有开始动手。
这是一片比较大的藫草群落,五六株藫草互相拌生在一起,光是成熟的叶片略略数了下也有超过二十片,张易阳采下了一片放进口中,用牙齿咬破了叶片肥厚的外皮,用力一吮,一股淡而清凉的汁液顺着口腔流进了喉咙中去,张易阳的脸上禁不住带上了笑容。
……
此时天色已黑,深渊的时间规律与地球不同,如果用地球的时间来换算,这里的一天大约是三十六个小时,除了八个小时乌云盖顶一般的白天外,其余的时间全是黑夜。
老头子丹武合一,除了武术外,对道家的内丹术的研究颇为深湛,当年张易阳曾见他整整一夜双盘在床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不过对自己所承道统,老头一直晦默如深,有一次过节多喝了几杯,高兴之下才略微吐露了几句,似乎是当年曾经从土匪手中救下过一个中年人一家性命,那人无已为报,便将所学丹法相授。
吸干后将蛋壳敲开细细的用手指刮干净最后一丝汁液才将蛋壳丢在一边。
他在一株大树根部的突起部位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那是一种介于真菌和植物之间的植物,名字很有趣,叫藫草,喜欢生活在阴暗无光的地方,它生有一片片异常肥厚多汁的叶片,在缺少水源的丛林中,这便是张易阳补充水份的途径之一。
“喵……”草丛晃动了一下,小家伙又将脑袋探了出来,有些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张易阳,头上的猫耳晃动了一下,过了片刻,她皱了皱鼻子,努力的模仿张易阳的面孔也扯出了一个鬼脸来,一对尖利的小虎牙看起来很是有些卡娃伊的感觉。
深渊世界也有月亮,只不过不同地球上那么明亮,这里的月亮呈现昏暗的红色,并且由于乌云的遮挡,时隐时现,即使是清晰的时候,也只能看到一圈圈朦朦胧胧的红色光蕴。
三支长角的根部都被他用磨石细细的打磨了一遍,这些长角的构造类似地球上的象牙,内部中空,根部开有圆孔,向内呈锥状延伸。
张易阳是个有心人,其实不但是石头,就是平日里见到一些其他的小物件,若是有合用的,他便会捡了回来,他心中明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多一些准备总是好的。
张易阳观察了一下遗骸,再没什么发现,便想离开,忽然的脑中灵光一闪,双眼再去看那角斑兽的三只角便是一亮。
他曾经尝试过,自己所发射的小火球,最多能一口气发射五个,大概能打出二十米远左右,至于威力么……也许能把普通人烧成一个秃头吧……反正张易阳对于这个鸡肋魔法并没有抱多大的期待。
他盘算着,待到种子萌发的时候,他还要将这里的藫草移植一些到他的洞穴附近,也好有备无患。
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话,在这种光线环境中,一定是如同瞎子一般,没法过了。而这对于现在的张易阳来说却丝毫不是问题,拥有天生的黑暗视觉的他可以看的清楚洞内的哪hetushu.com.com怕最小的一颗石子。
张易阳的计划便是将其利用起来,他想要制作一支可以使用的矛枪。
在一片长草地中穿行,张易阳吸吸鼻子,他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似乎是某种生物死去后腐烂的气味。
“呼……呼……”远处传来了一种仿佛大声喘息一般的声音,小半兽人的耳朵刷的竖了起来,看了一眼张易阳,转身钻进了长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森林是危险的,一些掠食者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外出捕食,沙沙的风声会掩盖住他们行进的声音,即使是在这个季节夜晚最寒冷的时候,也是有一些足够强大的生物毫不畏惧的敢于出来觅食的,毕竟,现在还不是滴水成冰的冬季,深渊中最冷的季节。
“得快去快回……我可不想一会儿冻成冰棍……”张易阳心中暗自嘟囔,深渊的夜晚是危险的,尤其是后半夜的六个小时里,气温变化极大,由于昼夜时间的不对等,造成了巨大的昼夜温差,在有些时间里,夜间最冷的时候甚至会下降到零下某摄氏度,虽然深渊生物的抗冻能力普遍很强,但在这个温度下,还是有许多生物不愿意出来活动。
老头子着实算的上一个奇人,年轻的时候经历过那段大时代的最后时期,上过战场,听说还杀过人。一身功夫也是艺出多门,除了本门看家的通背拳外,还与河北形意拳的高手拜过把子换过艺,一身内功精湛异常,大冷的冬天也只穿一件穿了几十年的老旧蓝色卡其布衣服,丝毫不见怕冷。
年纪大了,性子也平了,平日里除了喝几口自己泡的药酒外,偶尔也会帮一些慕名而来的人做做正骨,推拿之类的中医调理,此外,也就没什么别的什么爱好了。平时闲来也调|教了几个徒弟,张易阳是老头的关门弟子,每个周末,他都会到师傅那里去学拳,顺便帮忙做点杂务,每到逢年过节,老头子还会把自己养的鸡挑一只肥的,烧来和几个徒弟打打牙祭。
“喵?”那是一个生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的脑袋,一头浓密而乌黑的头发,而那张圆溜溜的小脸却分明是一张人类小女孩的面孔。
洞穴内的温度下降的倒不迅速,本来这种洞穴便是冬暖下凉的所在,就好似的球上的窑洞,倒是避开低温的好地方。
夜晚的丛林间几乎没有丝毫的光线,除了偶尔有一些不知明的绿色磷火在林地的空隙间飘过外,密密层层的枝叶交叉如网状遮住了天空,使得昏暗的月光根本照射不到地面,只偶尔有大快的空地,才可以向上望到一小片天空。
这种源于道家的古老修行方式是他每天晚上坚持不懈的,在内心深处,有一种固执促使他比当初在地球上时更加努力的修行。虽然,因为时间太短,他现在还仅仅处于最初的积累精气的阶段,而且对于以后的路,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角斑兽一般遇到掠食者时会选择逃跑,而不是使用它们那坚硬的角,除非他们被逼到了死角,或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幼仔……平时,只有在挖掘地上的食物,或是发|情期争夺配hetushu.com.com偶的时候他们才会使用自己的角。
老头子结过婚,老伴也已经过世了,一个人住在郊区的大房子里。有一个女儿,女儿天生对功夫这些东西没有兴趣,自己打拼了一番后与丈夫办了一个不小的外贸公司,现在住在北京,女儿一直想把老父亲接过去一起住,来回也说了好多次了,老头子放不下居住了几十年的老屋,一直没有答应。
自从他来到这个茹毛饮血的世界中,一直还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兵器,这里就连一个象样的铜器都找不到,更别说什么钢刀铁剑之类的物事了,而木棒之类的东西,且不谈坚硬程度如何,就凭他这三等残废的小身板,恐怕拿着也对付不了那些凶猛的怪兽,有等于无,还不如空着手还能跑快些……
这似乎是某种大形生物的骨架,显然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上面的软组织都已经消失了,就连一些软骨部分也已经无影无踪了,只剩下骨骼最坚硬的部分。
果然,蝠枭在天空中盘旋了一阵后便悻悻的离去了,远远的抛下一连传诅咒似的叫声。
现在的他,只是察觉到,就在自己的心窝上面一些,大概是“膻中”穴的位置,在身体的内部,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这个小家伙看上去很小,甚至比身为小恶魔的张易阳还要矮小不少,从他的这个角度,隐约可以看到她露出草丛的手臂外侧覆盖着一层皮毛,而她的面孔山也生着三道爪痕一般的印记。
张易阳放下手中的角,将周围的枯草向自己的身体拢了拢,这样能够让他感到更加的暖和。他双腿盘坐,五心向天,两手互握捏了个子午诀,开始做每晚的必修课。
三支兽角,两支长的呈棕色,一支短些的呈墨黑色,入手沉且冰凉,尤其是那支短角,虽是长度不如那两只长角,在重量上却是丝毫不轻于它们。
只有在每天的这个时候,张易阳才最能够感受到这个身体的优越性,在这个没有丝毫灯光的地方,事实上,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因为就连天空中隐约的光线也无法穿透重重的植物照射到地面,更何况是洞穴内。
要追述起来,应该算是道家正一教传下的分支,自古以来,全真多为出家道士,正一则多有俗家弟子。老头子承了法脉,却没有受过箓,算不上正式的道家弟子,按理是有些忌讳的,所以平日里也不愿多言。
一股冷风几乎是擦着他的后颈呼啸着一掠而过,张易阳扑到地上,紧接着便是一个翻滚滚进了一旁的长草丛中,连滚几下后,他死死的趴在地上,这时,他才敢于略略抬起头来看。
“要是老头子还在就好了……”张易阳蹲在他那栖身的小洞穴中,有些苦恼的想着。
也许是由于深渊中的环境恶劣的关系,深渊中生物的表皮,骨骼,以及爪、角、蹄……等器官普遍的要比地球上的动物要坚硬的多,有的甚至比金属都要坚硬。
张易阳先是将采集到的藫草叶子从麻袋中取出,放在洞穴的一侧堆好,之后将前几天还没有吃完的那些蛇蛋又取了一只敲破了凑到嘴边用力一吸……
天空中飞翔的是一只长https://m.hetushu.com.com相奇怪的生物,生着一张类似人的面孔,却长着鸟的身体,蝙蝠的翅膀,张开后约是一丈左右,一双鹰一样的爪子,全身呈现墨绿的色泽。
张易阳有些赞叹,这些角的比重和地球上的那些牛羊角的质地显然不可同日而语,单单是比重就要大上不少,沉惦惦的,仿佛拿在手中的并不是一支兽角,而是一支金属棒。
张易阳趁热打铁,抓着这支角的手用力的来回折腾了一番,只听一声撕裂的声音响起,这支长角被他从根部掰了下来。
张易阳在周围寻找了一番,寻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他用力扯住角斑兽的一支角,用力扭了几下,便将这具遗骸的头骨与那断裂的颈椎分离了开来。
张易阳伸手小心的翻动了一下骨架,几只巨大的黑色食腐甲虫从骨架下面钻出,迅速钻进周围的长草中不见了踪影。
是个猫系的小半兽人……张易阳暗自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那双圆滚滚的充满了好奇和单纯的眼眸,忽然觉得很是有趣,咧开嘴冲她笑了笑。
这是一只角斑兽的遗骸,这是一种敏捷的食草生物,通常以家庭为单位行动,他们有些像地球上的鹿,不过它们没有鹿那样的角质蹄子,而是长着四只类似犬科动物的脚爪,身上长满了褐黄相间的斑纹,头顶上长有一对羚羊一般尖锐的长角,此外,他的鼻梁上方还长有第三支角,比前两支角要短了许多,就仿佛神话传说中独角兽的独角一般,笔直呈细锥形,年幼的角斑兽第三支角呈玉白色,比较短小,到成年后逐渐的生长颜色也随之变深,到老年的时候,这支角呈墨黑色,非常的坚硬。
张易阳抱着一堆骨头,跑跑停停,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此时的气温正在急剧下降,并且还在下降,张易阳钻进洞中后第一件事,就是搬来一些干草将洞口给塞上了,只留下了一些通气用的小孔,这是为了不使夜晚洞内的温度受洞外影响而降低过快。
张易阳将洞内一侧铺着的枯草重新整理了一下,坐到了枯草堆上,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这才将刚才找来的一堆骨头取来细细打量。
不过,这角斑兽的角却是给了他一些主意……
背后忽的一紧,仿佛有一股冷意将毛孔都激的张了开来,张易阳心叫不好,也不回头,只是猛的向前一扑……
对于躲避这类飞行系的掠食者,张易阳的这种行为不失为一种聪明的方式,杂乱而尖锐的灌木会对这类生物的从空中向下扑袭造成很大的阻碍,这些杂物也许会弄伤他们宽大的翅膀。
是她的家人吧……张易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嘿嘿一笑,转身继续自己的行程……
三支角的表面都生着顺时针生长的螺纹,很是细腻,根部都还带着一些粘附其上的残筋,张易阳在角落里捡了一块石头一边随手打磨着,一边仔细的观察。
花了很大的功夫,张易阳最终还是没有能把它和头骨分开。最后不得不采取取巧的手段,因为头骨的前端相对较薄,张易阳干脆找了块沉重些的石头用硬砸的方式直接把这部分的骨头砸碎,这才把这支角给分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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