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你，谢谢你……”她抽吸了一下鼻子，有些鼻涕流过她的嘴唇，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命苦人。
当天下午，她们按照安排离开了羡州，离开羡州之前，赵太太去银行看了一眼，卡里究竟有多少钱。
忽然有女人的叫喊：“你们的钱新老板都还给你们了！还来干什么？车子也都给你们拖走了？！难道让我们母女露宿街头吗？！你们要逼死我吗？！”
温晓光一时间也是沉默，“收拾行李，是打算搬走吗？”
……
“坐，坐吧，”赵夫人头发有些乱，
“欠债还钱！”
“不一定啊，你不老说要当陈北的妻子吗？这不就没做到？”
照着后面的密码输了进去。
过了大概十几秒，可能是透过猫眼向外面看了看，确认后她终于打开了防盗门。
“谢谢他吧，我这个人不说假话，是他要找你，不然我不会来。”
她显然是听说过新的老板。
“不必了，”温晓光推辞道：“我们也没做什么，ｗwｗ.heｔushｕ.coｍ•cｏm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生活。”
“那你就不要多想，赵家母女不是因为我们才变成这样的，是因为赵康显，你要想要不是碰上我们，说不定是什么个后果呢。”
褚秋晨上前，示意她来，对着门缝，她说道：“赵太太，开门吧，我是褚秋晨。”
“不还钱！可耻！”
“青湖集团拖欠的债务，不是都由我们还了吗？”褚秋晨不解的问。
“住不下去了。”说着女人就要流泪，“褚总……谢谢你。”
温晓光看了一眼，油漆还很新呢，有几个字的笔画还被擦过，但是……擦不掉。
这时候的信任已经很脆弱了。
砰砰砰！
……
“卑鄙下流！”
点击余额显示：1000000元。
带着一声叹息，温晓光敲了敲门。
褚秋晨听不了这种极惨的哭状，反正事情也办完了，便起身说：“我们今天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个事，卡你收好，晓光，我们走吧。”
hetushu.com.com
“我叫温晓光，我们俩不是为了你的报答。”
温晓光就是这个意思，他这运气实在是过分，说不要那是装逼，但起码不应挥霍。
是有些失了仪态，但这种打击，还是没什么经历的女人被这样打击，能不自杀都算是坚强了。
褚秋晨：（ノ▼Д▼）（ノ▼Д▼）
赵太太一听两人要走，赶紧停止了哭，叫过来呆愣在墙根下的女儿，“昕然，昕然，过来谢谢两位老板。”
“我只是给她哭的心烦而已，”褚秋晨调整了下自己，“下面的事，你就等我消息吧，我和你虽说只有口头协议，但我褚秋晨说到做到。”
褚秋晨有些动容，“其实有限责任公司是不需要承担‘无限责任’的，公司欠款和个人欠债也不是一回事，而且我几乎把青湖集团的债务都接过来了。即使退一步讲还有其他合伙人呢，他们也是责任共担者。”
温晓光和褚秋晨相视一眼。
褚秋晨觉得心里不舒服，还是像刚刚一样和图书，“谢他吧，谢他吧。”
不久后，两人驱车前往他得到的地址。
赵太太说：“这些都是他入狱的当天晚上，那些人过来搬走的。那时候，你们还不在。”
……
温晓光点点头，这是他能做的全部了。
回去的路上，褚秋晨的心情不好，
赵太太有些震惊的捂住了嘴巴，她差点‘啊’的一声叫出来。小赵昕然也看到了屏幕上的数字，她细数了上面的0，并记住了交卡给她母亲的那个人。
再看赵康显的老婆，她已经憔悴的不行，赵康显的确是把她养的很好，身材姣好、皮肤还很白，但气色却是差到不能再差，老公这一个波折算是陪光了所有的财产。
墙根还坐着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看起来挺清秀，却也很双眼呆滞。
是一处比较高档的电梯公寓，门上被喷了红色油漆，写的内容不外乎就是：
钱能使人乐至癫狂，钱能使人疯至禽兽。
褚秋晨笑了，“没想到，你这高材生还迷信。行，那我陪你一起去。和*图*书”
应该是叫赵昕然，她站起来的时候有一米六那么高，和她母亲身形很像，留着黑黑长发和厚刘海。
“你要是不乐意，这一百万算我头上。”
“拿着吧，换个地方挺好的，这儿的确不适合，哪天说不定又会有人冒出来，把这卡再抢去。”
“废话，我几千万都舍得给，是舍不得这一百万吗？”褚秋晨没好气的说。
赵太太抱着女儿，心中总算是燃起了一些生活的希望。
“我很抱歉，对于你和你女儿的遭遇。”温晓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唯一留下的破桌上，并推到她面前，“不多，但足以让你把女儿抚养到大学毕业。密码写在背面。”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帮助赵家人。
温晓光说：“这就是你不懂小人物的生态了，你说的那是法律理论，我们这个国家法盲比文盲多，实际情况中，一旦人们发现自己的钱可能要不回来，谁他妈管你是有限责任还是无限责任，或者公司欠的，还是个人欠，他就觉得都是https://www.hetushu.com.com你害的。”
这句话像是密语。
温晓光和褚秋晨走进来，基本上……没什么东西了，电视沙发……都没了，行李也打包好了，看来是房子也卖掉准备搬走的。
这些日子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最后帮她们的，还是两个完全想不到的人。
褚秋晨有些震惊，谢她？
赵太太眼泪像是瀑布一般止不住哗哗流下，她已经哭的没有声音，手里拿着那张卡不停的抹眼泪。
赵太太点着头，“我们一定报答褚总和……和……”
他们走后，赵昕然才弯腰鞠躬，声音特别小的说了声‘谢谢。’
赵太太哇的一声哭倒在地……
“我们不是要债的。”
砰砰砰！
温晓光看的出来。
女儿这几日也被吓坏了，离她一步都不愿意，所以母女两人就挤在封闭的ATM机里，紧紧关上门。
这当然不必多说，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出，最后大概还是根据收益的比例来，褚秋晨做事讲究着呢。
一百万。
没动静。
赵太太把目光投向这位帅气的英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