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楼道里的人都出来，方义顿时一愣。
“李乌？”
“邪教啊！你想啊，邪教第一步肯定控制思维，让人自杀也只是确认信徒服从度而已。现在自杀都不怕了，那下一步肯定就是让人替邪教办事了。而且……”
因为他看到了周围邻居们的门口，全都有放着一张压着石头的小纸条。
小纸条像是从完整的纸张上，强行用手撕下来的，不规整的缺口非常明显。
方义怎么可能不知道房东那种眼神的意思。
现在的情况是连失踪这种新闻都没出来，可见现在每个人都是很安分的。
“就昨天啊。”
看过新闻，确认事实，再加上方义在旁煽风点火，房东大婶心中真的有点虚了。
“看来是真的还没有人动手。”
方义危言耸听，说的言之凿凿。
“大楼里到处都是小纸条！气死我了！”
移开石头，邻居家的纸条拿起。
“报警，必须报警！调出录像，看看到底是谁在搞事，顺藤摸瓜，m.hetushu.com.com把虚无教的人揪出来！”
“动不动就杀人，现在的恶作剧越来越过分了。”
尼玛，这是真怂啊！
“肯定是！而且恐怕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的要玩票大的，没了教主束缚，鬼知道虚无教还剩下什么妖魔鬼怪。”
这一下，房东大婶看向方义的眼神，立刻有些变了。
“房东大婶，你不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吗？”
“是虚张声势的试探？还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从虚无教教主的突然死亡开始，这座城市的骚乱已经开始，并且会愈演愈烈。
太特么偷懒了吧，是在同一张纸上写完字，然后直接撕下来用的吧！
结果一天没见，就比自己还消息灵通了。
眉头再骤，方义将小纸条揉成团，出声低骂了一句：“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提起十二分警惕，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在小纸条上面还压着一块小石头，确保不会被风吹走。
“没了？就m.hetushu.com.com这么一张小纸条？那家伙是想说明什么？”
推开大门，方义动作突然一顿，瞳孔微微收缩。
特么好歹把顺序也打乱下，这也太让人尴尬了吧。
“那，那我们怎么办？”
邻居的纸条，和他门口那一张，如出一辙。
像是写的非常急切一般，给人一种不用心，不耐烦的感觉。
“难道真是虚无教的人在恶作剧？”
方义突然压低了声音。
听声音，居然有点耳熟。
方义眉头再皱。
还是说这是进入游戏前，和队友商量好的信号？
字迹非常丑，因此明明是极具威胁的话，可却一点气势都没有。
“不会吧，虚无教不都是蛊惑人自杀的吗？怎么还有主动杀人的？”
方义心中一动，沉吟了下：“应该是有人晚上偷偷放的，我昨晚回来的时候，还没见到纸条。”
可新手到这种程度，还主动进攻……这特么确定不是脑子有坑？
眉头微皱，方义看了下小纸条的背和图书面。
声音不算响亮，但清晰回荡在走廊里。
因为门口，正静静地放着一张小纸条。
“你有没有看最新的新闻，听说虚无教教主坠机身亡了。这个时候，他手下的人肯定会想办法夺权，各种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将狗拴在家门口，方义面带疑惑地朝邻居家的门口走去。
房东大婶眉头一皱。
“明目张胆的表明进攻信号，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深层次的意义？”
“好，好！我这就去报警！”
领头的房东大婶，看了眼方义手中的纸条。
小纸条上面，就只有这么点内容，而且还是手写的字。
将纸团随手一扔，方义牵着金毛犬，仿佛没有受到影响一般，直接迈出家门。
“什么？！虚无教教主死了？什么时候的新闻啊？”
“到底是谁啊，搞这种事，刚刚开门的时候，我都被吓了一跳。”
“果然这里也遭殃了，也不知道是谁恶作剧。一夜之间，整个大楼里，每户人家的门口，ｈtｔps://ｍ•hｅtｕsｈu•ｃom•ｃoｍ
都被放上了这种小纸条。”
确认没有涂毒后，他才将石头移动，拿起小纸条。
“你是说……”
“肯定是的。对了，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结果只是空白一片。
起床洗漱，牵起金毛犬，方义准备带狗出去散步，看看能不能借机再打听点消息。
两张纸条，缺口与缺口完美无缺的对应起来，变成了一个整体，就差拿透明胶带完成最后的合体动作了。
如果有人动手了，哪怕是杀错了人，那也应该会登上新闻消息。
“咳！房东大婶，借一步说话。”
说实话，以目前的信息而言。
就在这时，楼道口传出了三三两两的抱怨声。
“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昨晚不攻过来，反而要等到早上，特意留张纸条给我？”
说着，方义翻开手机，调出新闻。
靠！
“你知道吗？你死定了！我很快就会来杀你！”
看到这个东西，方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名可疑的记者。
怂成这样也是少见了m•hetｕsｈu.cｏｍ•ｃｏm，居然真的买了条狗护家。
现在最多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结果前脚刚出来，方义动作突然再次一顿。
方义立刻接了下去，斩钉截铁地道：“虚无教！”
清咳一声，他将房东大婶拉到自己屋里。
这两种可能，属于五五开，哪种都有可能。
可直到他拿起邻居门口的纸条，也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更别提有什么人冒出来阻止了。
打开手机，翻开新闻，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注意的内容。
“没想到会先被人找上门来。”
“遛狗啊。”
停下脚步，用肉眼确认一遍，方义心中顿时了然。
不仅内容一模一样，连手写的字迹都一样潦草。
房东大婶这才注意到，方义家门口，拴着一条金毛犬。
“房东大婶？”
压下心中的异样，方义停驻片刻，仔细观察了一会。
拿着纸条，回去将之前扔掉的纸团捡起来，摊开摊平，然后将两张纸条的缺口一对应。
这让房东大婶有些郁闷，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比她还没生活常识的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