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下不悦,皱眉道:“你有何见解?”
魏劭心跳再次加快,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呼的上来了。
“昨日军师提醒我,”他仿佛想了起来,又道,“须得提防幸逊趁机袭扰兖州。我考虑了下,让杨信待命。若被军师料中,叫他出兵助力。”
魏劭注视着她,片刻后,微微颔首。
罗贤也称是。
竺增入座方道:“以我之见,汉中侯可奉诏发兵,与幸逊一道伐魏劭。合汉中侯与幸逊之兵力,先灭魏劭。魏劭一去,剩下幸逊,不过一个僭位之徒,以汉中侯之雄才,何足惧哉!”
一把扯过被,将小乔一团娇躯盖的严严实实,翻身下床便冲进了浴房。
竺增入内,道:“蒙汉中侯不弃,收留于我。食人之禄,事人以直,我便直抒所想。我随幸逊多年,深知此人。如今刚愎自用,任人唯亲,谋多而不决,好高而骛远。从前有冯招麾下凉州羌兵可用,骁勇善战,如今冯招丢凉州,羌兵亦去,麾下将士,少有死忠,决计难成大事。反观魏劭,年少有为,剑戟森森,气势锐猛,雄不可挡,麾下又多精兵良将。此人才是汉中侯天下大计之劲敌。如今若叫魏劭灭了幸逊,则魏劭必将剑指南下,势如破竹,气吞虹蜺,天下再无人能挡!汉中侯即便占领洛阳,恐也非长久之计!”
泰安二年岁末冬,幸逊大军发洛阳,过虎牢关,驻于虎牢关外的黄河南岸。
这日望着对岸,眺望北营,抑郁兴叹之时,司直臧常献策:hetushu.com.com“陛下今执天下之牛耳,中原诸侯里,除郭荃杨信,余者无不俯伏。郭杨二人听命魏劭,谋逆反叛,且容他逍遥一二,待陛下定了北方大局,再拿他二人开刀不迟。袁赭恐有二心,陛下不可重用。余下诸侯里,汉中乐正功与陛下是旧日发小,陛下称帝,他亦上表奏贺,陛下何不发诏,命他速速引兵,前来应援,一为壮大声势,二可威慑魏劭。”
将小乔一把腾空抱起,送到了床上。
小乔自从有孕后,因为整天恹恹的,在他眼里已成了个一碰就怕碎的琉璃人儿,别说再肖想她和自己亲热,连晚上睡觉,都变得老老实实,就怕自己一腿打过来压到了她肚子。
小乔罗衣半褪,一对香肩宛若粉妆玉琢,两只白生生的鼓胀玲珑乳桃儿一下从护着它们的衣下弹出,美不胜收,莹耀几至刺目。
“夫君可去了。”
魏劭立刻闭上了眼睛,神色紧结无比。又强行忍着不敢再呻,吟。喉下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心满意足含含糊糊的一下咕噜声。
魏劭转身朝外走去。
才片刻,他的后背便出了一层滚滚的热汗。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松开她,开门大步而去。
消息传开,幸逊军心大乱,魏劭趁机重兵压上,幸逊不敌,乱军中险些被围,得丁屈力保,互易兜鍪,引开追兵,才终于退回南岸。
乐正功接旨,恭敬请臧藏先下驿舍。自己回到内室,召谋士张燕、罗贤齐来,变色,将圣旨https://m.hetushu.com•com投于地,怒道:“幸逊拘幼帝于洛阳西郊冷邸,僭越称帝,如今讨魏劭,两战皆败,连黄河都过不去,安敢呼我前去应援?”
半个月后,幸逊再次搭设浮桥。此次吸取教训,留人守桥。亲自领大军再次渡河。
汉中。
“蛮蛮……”
小乔在钟媪和春娘陪伴下,站在了檀台之顶,遥望城南城墙之外,山川原野,星旗电戟,魏劭大军,往南缓慢开拔而去。
他趴在她胸前,狠狠地亲她。手也未闲,分了她的衣襟。
幸逊设于此的粮草库,遭到杨信郭荃联军奇袭,守兵不防,被一把大火烧去了粮库十之六七。
小乔道:“夫君考虑周到,蛮蛮感激。我知夫君此战关键,杨信若本有另用,夫君尽管先行调遣。我今日就去信兖州,提醒父亲及早防备。若真无力自保,到时再向夫君求助。”
乐正功沉吟之时,忽听门口一人道:“不可!”
为断追兵,一过河,置身后余下残兵不顾,立刻命烧毁浮桥。
恶战断断续续,双方各有损伤。
后来钟媪来了,也担心少年夫妻夜夜同床,一时情难自禁,在魏劭面前,亦寻了个机会,委婉地表达过这层意思。
小乔含着娇羞的声音又在他耳畔传来。
双方隔河,相互观望半月。幸逊按捺不住,择日派其子幸维和丁屈从虎牢渡口强行搭舟桥渡河,意欲直取魏劭扎于黎阳的本营。
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黄河南的荥阳,升起了一把冲天大火。
和*图*书小乔笑道。
魏劭想动,又不敢再乱动,声音发着颤。
……
但为照顾小乔,信宫射阳居的地下已燃了地龙。屋里暖和若春。
像只冬日里晒着日头又被女主人抱上膝盖爱抚的猫。
五更,信宫内外,灯火通明。
见竺增停下,忙催促,又请他入座。
忽然感到被下,一只软绵绵的小手伸了过来,打着旋,轻轻抚摸他平滑而结实的腹肌。
猝然地离了她,仰面倒在枕上,喘息粗重,仿佛快要透不过气似的,喃喃地道:“这屋里实在太热了……我气闷……快不行了……我先去冲个澡……”
乐正功原本表情轻慢,渐渐凝神。
千钧臂力,仿佛贯穿了坚硬的铠甲,寸寸地透她骨肉。
小乔的小手继续爱抚着他,渐渐往下……
两瓣柔软香唇也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香舌舔吻,慢慢游移,含住他一粒硬若石子的乳,头,贝齿轻轻一咬。
憋了口气重新上床,将她再次抱在怀里,愣住了。
魏劭此次也亲统领,狙战幸逊于黄河北之野。双方各投正面军力,累计共计数十万人。
锦被裹着的一副滑溜溜娇躯已不着寸缕,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看着她闭眼微微颤动的两排睫毛,有点呼吸困难。
谋士张燕道:“幸逊屯兵于黄河南,洛阳如今必定空虚。我劝主公,趁此千载难逢之机会,发兵夺取洛阳,占洛阳,挟幼帝,则可以幼帝之名召天下诸侯讨幸逊。到时前有魏劭,后有主公,两相夹击,幸逊必亡。幸逊一旦亡m.hetushu.com.com,则主公有救驾之大功,天下何人敢不奉主公为圭臬?”
魏劭全身毛孔,呲的舒张,汗毛竖立,忍不住嗯嗯地呻,吟。
乐正功大喜,起身作揖道:“我得使君,如鱼得水!先前是我怠慢了,先生勿怪!”以上宾之礼待。
既不甘就此作罢,一时又不敢再主动兴兵,加上天气日渐严寒,遂命军士就地搭设帐篷,与魏劭隔河相对,暂成对峙之态。
魏劭在里头待了良久,强行慢慢降下那阵钻心的火气,方长长吁了口气,胡乱套了件衣衫出来。
钟媪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忽然又停了脚步,回到她身边,伸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虎牢渡首战,幸逊折损万余士兵,首战即败,又丧一子,得知消息,捶胸顿足,痛不欲生,誓要报仇,一雪前耻。
“不许发声啊,别让她们听到了……还要闭上眼睛,不能偷看……要是偷看,我就不管你了……”
“蛮蛮……”
魏劭的体温在飞速地蹿升。
……
两战皆败,幸逊伤及元气,锐气顿失。
想到明早就要走了,忽然便忍不住了。
东方拂晓。
魏劭派檀扶雷炎,只领一万人马,于对岸漫山遍野虚设旌旗,一波波乱箭齐发,作全力阻止渡河之状。等幸逊主力渡河过半,停弓,边战边退,引入预先埋伏的包围圈内,一声火鼓,震动天地,李典张俭李崇魏梁领四路伏兵杀出,丁屈幸维猝不及防,号令失当,抵不住凌厉攻势,退回舟桥意欲退兵,不料搭出的数十条舟桥已被魏劭预先埋https://m•hetushu•com.com于虎牢渡北岸的马弓手以裹了桐油的火箭射烧,浓烟火光中,舟桥毁,无路可退,后追兵又至,一场恶战,幸逊军士或被杀,或被俘,或落水,不计其数。幸维遭乱箭射死,丁屈逞勇,杀出重围,带残兵沿西逃出百里,最后遇到一艘渡船,强行驾船过河,铩羽而归。
小乔诊出有孕直到现在,两三个月的时间里,魏劭一直和她同眠。
……
看到小乔还是那样缩在被里,被头外只露出一张小脸,面颊粉里透红,闭着眼睛,仿佛睡了过去。
魏劭点了点头:“安心等我回来!”
“君侯,雷将军传话,将军们俱已抵信宫外,恭请君侯祭旗阅兵!”
只是憋了这么久了,看不到也就罢了,整天对着倾国倾城色的美人儿,还是属于自己的,却只能看,不能动,实在是种折磨。
……
浴房里传出一阵哗哗水声。
春娘怕男君不懂事,暗地叮嘱小乔,一定不能行房。
其实便是没有钟媪的提醒,魏劭自己也非常的小心。
魏劭盯着活色生香的珍馐美馔,慢慢揉它们,渐渐加力,复埋首,把整张脸都压了下去。
抬眼,见是上月刚从幸逊那里前来投奔自己的竺增。
李典魏梁等人,带着铠甲鲜明的亲卫,正在纵马来到信宫的路上,准备迎他出城。
幸逊喜,遂派臧藏,火速去往汉中传旨。
小乔为魏劭扣上战甲腰间的最后一个龙鳞锁扣,笑道:“祖母来信,叫我代她送你出战。我和咱们的孩子一起,等你凯旋。”
虽才初冬,信都气候也没渔阳那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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