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还是想发好人卡

她最开始进宫是偷偷摸摸的,丢了身子也是稀里糊涂的,这一回就算是补办的婚礼了吧。
花春抿唇:“我也没法儿说什么矫情的话,也发不了好人卡给你,但是二哥的人生还长着呢,错过我这一朵花,还有一整个花园,总有一段唯一且不用将就的感情会出现,给你最好的回应。”
“让我陪着您过去,没关系么?”贺长安微微抿唇,看着她道:“还要挽着手?”
她这回跨进皇宫,就真的是再无什么忧虑了,往后再见他,定然也是规矩重重。
这……花春有点尴尬:“二哥还没想通啊?”
但是这一烧,该是她的东西,这些人就得给她捧着送过来。本来想着若是灾情持续,那她可以说是因为他们冤枉好人。结果灾情消退了,那就只能说是老天因为她开眼了。
“德妃娘娘可真是个性子烈的啊,后位捧到眼前了都不动心,还想跑。”
眸子低垂,贺长安轻笑道:“我有什和-图-书么好谢的,倒是该谢谢你。”
为此她特地让贺长安去按照设计图临时赶工了水压器,一共四台,蓄水十吨,放在刑场四周的建筑物后头,以四十五度的倾斜角度喷水。脚下堆的木柴也是有防火线的,她顶多被烟给呛两下,怎么也死不了。
摆弄舆论这种事,有人会,她也会啊。
人是聪明的动物,自我管理能力好一点的,就会在知道得不到的时候收回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只是,得不到的遗憾也会伴随人很久,就看什么时候有别的契机,将这份遗憾给抵消了。
“你是我名义上的亲哥哥啊。”花春嘴唇不动,从牙齿缝儿里挤出声音来:“在我们那儿走婚礼红毯都是要挽着家人的手,然后由家人将新娘子交到夫家手里。”
被自己肉麻得一个寒战,花春抿唇,继续往前走。
这玩意儿……是不是就叫日久情深?
百官夹道,一个时辰之后,花春身披金和*图*书色凤袍,头上朝凤髻,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被扶了出去。
这些日子他们交流得很少,非常少,但是刑场上一见,两人该有的默契都有,一人眼神一动,另一人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完全能配合得上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与皇帝的感情没什么变化的,反正也就那样,但是如今突然发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彼此之间似乎已经熟悉得像是左右手一样了。
几个大臣在马上议论着,听得花春在车里直翻白眼。
这一群人又被宇文颉和她联合起来玩了个团团转,也是不知道真相,知道了估计得被气死。她这一招绝地逢生,虽然有运气的成分在,但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皇帝与她反目,接着要处死她,只要刑场上落雨,一切流言不攻自破。
方才情绪没控制好,一时有点慌,现在回过神来,她冷静了。
这种无私奉献的人,怎么能让人不发好人卡啊!花春仰天叹息,贺长安www•hetushu•com.com真的是个好人!
叹了口气,花春听着马车穿过人声鼎沸的燕京,到了暂时落脚的客栈,一切早有安排,瑞儿拿了准备好的凤袍凤冠,替她好一番打点。皇宫外头也跟迎接贵宾似的铺了红毯,带病的帝王站在宫门城楼之上,安静地等着。
只是……分开了她和青袅。
临近宫门口,皇帝亲自下了城楼,百官齐跪,大声齐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贺长安听不太懂,不过唯一明白的是她这是把他当家人了?
路的尽头延伸得很远,她现在想去追,也的确是追不上什么了。
“一早想通了,你别多虑。”贺长安道:“从决定与其他人成亲开始就想通了。”
“就快到了。”贺长安提醒了她一声。
“要是没有你,我到现在也不会知道什么叫‘得之难’,什么叫‘失之痛’。”勾唇一笑,贺长安舒了口气:“人生只有甘甜多无趣,谢谢娘和_图_书娘让我体会了感情之百味。”
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他垂了眸子,扶着她的手臂,带着她踏上了红毯。
花春点头,想了想道:“一直没跟二哥说谢谢,现在也该说一句。”
“皇上。”秦公公站在帝王身后,忍不住小声提醒:“您还在生病。”
“怪不得皇上喜欢,也的确是与众不同。”
“谢我什么?”花春挑眉。
只是,想通是想通,放下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要是牛逼到了能随意控制自己的内心,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个睡不着的夜晚了。
众人想过很多种娘娘回宫的场景,可是万万没想到是直接被绑回去的,纷纷哭笑不得地上车上马,跟在花春的马车后头往前走。
“大喜的日子,不用来安慰我。”贺长安失笑:“你能幸福,二哥自然也高兴。”
现在不管背后都是些什么东西,没人能把她和宇文颉再分开了。
慢慢地走着,花春越过遥远的距离看向和_图_书宫门上头的墙楼,那人在那里站着,目光灼灼。
遇事得想出能实行的解决办法,干嚎实在不是她的作风。既然追不上,也无法将青袅带回来,那她就只有先将脚下的路走好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贺长安伸了头对外头的人道:“人都上车了,还不走?”
“朕知道。”帝王勾唇:“朕披了风衣。”
要是友情和爱情犯了冲突的时候该怎么办啊?没有准确的真理可以给个指引的方向,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像她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无解吧。
……不是风衣不风衣的问题好不好!明明在“生病”的人,现在满脸桃花开,眼里也亮晶晶的,哪里像重病的样子了?无奈地转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下头的皇后娘娘身上,没人观察皇上的表情,他才算放心了些。
谁说皇帝是个极为隐忍的人来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都不能再伪装伪装吗!叫他这个当奴才的提心吊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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