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阳懵住了：“什么？”
话题下面一片群嘲。
“这人是不是疯了？什么鬼热搜，确定不是买来自黑的么？”
周鑫一声大吼，大家跑的更快了。
“各位同学，一个亿是啥意思？是不切实际。不要说我是真没有决定权，就算有，大家都是同学，哪怕三年级的师兄，一年级的师弟，也都是咱们直系师兄弟，我可能往谁那里偏么？不可能的呀！各位还是以今天的表现，在老师心中的印象来决定嘛，都对自己有信心一点，我也相信你们的，加油，加油，哦！”
谭子阳眨眨眼睛：“谁啊？这么过分。”
“你不是成老师么？”
季铭这么言辞恳切，大家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其实就是这个道理，无非是刚演完，面对考试一样的试镜，太紧张了——如果换一个校外的试镜，他们未必会这样。
季铭，大长腿。
“选上了，你。”
季铭慢悠悠地喝起粥来，没有再说话——谭子阳确实选上了，因为他表现的还是比较和*图*书突出的。他们那一组演完之后，天池老师说谭子阳最好，陈老师说那是季铭的室友，平时也就一般，但这个孙太监演的确实好。
他们班足足20个人报名的——除了被他碾压的四个演溥仪的之外，大家都很关心结果。
脑袋里嗡嗡的吧？
恶心。
看来真有人黑他。
大长腿就不说了，男男女女都很关注这一点，上热搜也就上热搜了。唯独后面一个很诡异——他在拍摄板前面拍照的时候，念《沙雕经》的细微嘴巴动作，就像杨如意认为的一样，有一个营销号找到了盲点。
“据说以前小孩进宫被净身的时候，被老太监拿手捂住脸，就只能发出这种声儿来，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季铭当然不能告诉谭子阳，这要是泄密出去，真是又要上热搜了。
说起热搜，珍贵起来也是珍贵，但一旦贱起来也真贱——季铭的热搜就开始混乱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行捧杀之策，反正晚上睡觉之前，热搜和图书榜上除了“季铭”这个原本的热搜还在之外，又多了两个他的热搜。
“季铭啊，晚上吃什么啊？”
周鑫啪啪啪地把被子清了一遍：“铭儿，你真不知道？陈老师她们都没问问你？”
唉。
除了季铭，其他主要角色并没有当场就定。
徐铮新戏的主题曲，啧，泄密。
等着吧。
季铭回到宿舍，马上涌来了一大堆人。
预算也得往上走一走。
老师们面前的表格上，每个人后面都写着很多话，后面还得去分析——不单单是这一次试镜，平时在课堂上的表现啊，演戏的态度啊，老师对他们的看法啊，演学校的戏就是这么艹蛋的。
这种礼貌人设，简直是超级毒点。
妈呀！
……
有个同学嘀咕了一句：“你不是跟天池老师、陈老师她们很熟么？”
“可以啊！”
“……”
姚成铎电话还接着，是吴玲燕的，嗓门忒大。
季铭自己从邮箱里收了一下《药神之歌》的词谱，还有个demo，是词曲改hetusｈu•ｃｏｍ•coｍ编作者黄超唱的。
隐私和安全的需求突然提高了，又得重新找。
“熟归熟，有些事不能做还是不能做啊——我跟你也挺熟的，借俩钱来花差花差，可以么？”
“季铭，出结果了么？”
药，呜唔呜唔——季铭试着唱了一句，不自觉地有点花腔歌手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特别显著、夸张，挺有意思的。
还得考平时成绩。
“谁知道他在嘀咕什么，说不定在骂傻逼呢，你们还来吹，不怕打脸么？”
歌，是真的很音乐剧。
“怎么问的？”
“回去吧，我靠，谁把橘子皮扔我床上了？谁，别跑。”
“问了呀。”
季铭分明看到，就是谭子阳顺手扔的——用眼神威胁来一个齐鲁煎饼，加双蛋，季铭才勉强保持沉默。
季铭瞥了他一眼，笑了：“忍不住了？”
靠。
晚上，周鑫出去了，王玮也出去——王玮可能真的谈恋爱了，还谈的格外隐秘，问他一直否认，但脸上那种痴汉笑容，是掩盖着不住m•hｅtusｈu•cｏm•coｍ的，谭子阳偷摸着从后面看过他手机，得到一点蛛丝马迹，对方好像是个Coser，只看见腿挺细挺白的。
“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
季铭，谢谢。
“你不是说，你没参加决定么？”
作弊了呗，加餐了呗。
“说句实在的，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季铭’这两个字了，这个人简直有毒——卖淡定实力派人设，把所有年轻明星都给压了，就他有演技，那也就算了，好歹话剧咖，吹一吹就吹一吹，现在又来卖新人礼貌人设，卧槽啊，他精神分裂么？还是干脆就在演戏啊？”
为啥？
学生害怕考试综合征。
“……不要骂的这么狠吧。”
“#季铭谢谢#网友投稿，季铭在参加Dior之夜，被摄影们拍照的时候，嘴里一直在说谢谢，应该是全场唯一一个这么做的，真是太有礼貌了。”
季铭看着这么多人，头一次觉得自己宿舍真的好挤。
所以季铭吃谭子阳一个煎饼，那真是心安理得。
“季铭——”
“不多，一个和图书
亿，拿来吧。”
“嘿嘿，我不是问结果，我是问演的怎么样？”
“成老师？仓老师我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季铭看他们有暴走的趋势，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只好老老实实解释：“我就是帮忙你们搭个戏，念个台词，具体你们表现的怎么样，轮不到我嘛，怎么可能我说了算。”
谭子阳，抱着一本《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很入迷地看着。
晚上吃粥，顺便吃谭子阳那里讹来的齐鲁煎饼，香的咧，想到不是自己的钱买的，更香了。
“……滚吧。”
但是因为季铭突然红了，连上热搜，外头都有娱乐记者跟拍。
“我骗人了啊，怎么着，我骄傲了么？”
“……”
杨如意已经在帮他看房子了，因为不急，所以一直也没看好——想在中戏和喜田公司中间找一个，本来已经看了个小区，差不多，两室一厅，60多平，一个月6500，一个人住可以了。
“你在呜什么？”
“屏蔽，不谢。”
季铭茫然地眨眨眼：“我怎么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