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第664章 新的危机

她端起酒碗,将酒往地上一泼,怒道:“好一个救人一命,自有功德。某些人也要扪心自问,当年曾害了多少人,讲什么功德无量,那不是自欺欺人,虚伪得很?前辈自认为有很大的功德吗?”
有人惊道:“既然如此,那干脆我们先下手为强,又和比问她!”
慕容倩缓缓起身,笑了笑,“究竟酒里有没有毒,还没有定论,你们就急着要砍要杀。姑姑也不过是一句气话,只因为和胡古前辈积怨颇深,又岂能当真?难道你们都是三岁小孩,说翻脸就翻脸,既然要翻脸就不妨冲着我陈青来,酒肉是我们带回来的,我人就在你们地下宫殿,对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如数家珍,我和瑕哥哥要害你们简直易如反掌,又何须这么麻烦?各位是不是信不过我们?胡古前辈也是跟着我到此,诸位信不过陈瑕,就是信不过我陈青,那我干脆退兵好了,就任由你们自生自灭。”
此言一出,人群哗然,祖惧总https://www.hetushu.com.com算得了道理,怒道:“我就说没有那么简单,你到底和蛊祖是什么关系?为何处心积虑害我七弟?”
墨喜儿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好好的,那妖婆疯了不成?”
梅丽丝昂首而立,“什么神医,不过是个欺世盗名,自以为是的老叟!告诉你们,七天之内,神医能解了此毒便罢了,如果解不了,我叫你们所有人为他陪葬!你们也没资格知道我是谁!”说罢把酒碗往地上一扔,拂袖而去。
段爱道:“难道你还想要神医的命吗?”
忽然田碧恒说道:“不好!莫非酒中有毒?”说完,就暗暗后悔,这酒肉是他从通天教的地盘缴来的,如果有毒的话,那这件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段爱喝道:“这两个外人,还想毒害我们,干脆我们先把他们杀了!免得到时候死得冤枉!”
费恶说道:“等到她真的下手毒我们,那不是什么https://www.hetushu.com.com都晚了?就算你是神医,又如何能保住我等的性命?”
慕容倩在旁边拧了他一把,低低的声音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胡古一声长叹,摇头道:“冤孽,冤孽……诸位不必担心,酒中并无毒,只是梅丽丝恐怕尽得异人真传,要你们一夜之间全都死绝,倒也并非难事。我要找个时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问个明白才行。”
梅怒笑着说道:“大家稍安勿躁,不要因此伤了和气。陈青公子说的有道理啊,她现在就在我们地下宫殿里,五百人的队伍,如果突然发难,我们谁能抵挡,所以陈家兄弟不可能会害我们的。祖惧!你这傻瓜,听风就是雨,人家千里迢迢赶来帮我们的忙,你却总是疑神疑鬼,陈青来的时候是这样,如今陈瑕来了,你又是这样。是不是还得叫你再次负荆请罪,你才甘心?就算你不相信陈瑕、陈青乃至于田老将军,但是总该和*图*书相信喜儿。怎能胡乱猜忌,弄得人心惶惶?”
话已至此,梅丽丝又能说些什么?论起辈分来,胡古是梅丽丝的师伯,他低声下气来讲和,已经是给足了梅丽丝的面子。但是一想到师父变成树人,还在昆仑受苦,这个老东西好模好样的,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善恶,自以为有多么高尚,所有人也都觉得他是个天大的好人,而师父蛊祖却再无人问津,梅丽丝胸中这口恶气如何能轻易平息?
“不会的,”陈瑕道:“姑姑不是坏人,你们……”
段爱自然是帮他说话,朗声道:“说要我们死,是那老妖婆亲口所说,难道在座的这么多人,全都听不到吗?神医,你救人无数,我当你是自己人,就请说句公道话。”
梅丽丝冷哼道:“这碗酒,我是不会喝的。我梅丽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但是我问心无愧,做过什么也不隐瞒,又何须改恶从善?吴欲身上的毒就是我下的,给你七天时间,如果解得了,他便和图书可以活命,如果解不了,那你就又输了蛊祖一次!刚才泼出去的酒,就拿来提前祭你在天之灵!”
慕容倩在一旁惊呼一声,陈瑕眼看对方桌子到了,飞起一脚,也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掀起,两张桌子啪的一声,撞在一处,上面杯盘碗碟,摔了一地。
有人道:“不用担心,那老妖婆能有什么本事,难不成还能真的把我们所有人都给杀了?有神医在此,我们怕什么?”
胡古摇头说道:“那又何必?她只是说会要你们的命,又没有真的下毒,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杀她?”
胡古看着那酒碗,半晌无语。
梅丽丝不置可否,不过胡古却很大度,“理应如此……”说着话端起酒碗站起身,走到梅丽丝面前笑道:“姑娘,救人一命,自有功德,老夫敬你一碗酒,希望你我联手,一起救治这里的可怜人。此间事了,老朽这条残命,任凭处置。为善为恶,都在姑娘一念之间。”
胡古忙劝道:“住手,住手!”
墨喜儿也喊道https://m.hetushu.com.com:“都别吵了,事情究竟是怎样,我们谁也不知道,先听听陈瑕的解释行不行?”
胡古顿时哑口无言,当年大雪山一役,仿佛犹在昨天,他为了取胜杀了那么多人,这辈子恐怕也偿还不完,如今救死扶伤,只是叫自己内心平静一些,哪有什么功德可言?
祖惧越看越气,掀起一张桌子就奔着陈瑕砸去。
一番话讲完,现场立即安静下来。
梅怒一发话,祖惧当即没了脾气,只是心中不服,嘀咕着说道:“他们没来之前,也没这么多烂事。”
陈瑕听他这么一问,顿时一愣,他哪里知道是什么毒?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好似全然没把毒酒当作一回事。“就算有毒,我也喝了!”
果不其然,祖惧紧走几步,指着陈瑕骂道:“臭小子,人是你带来,你快老实交代,到底用的是什么毒?”
胡古端着酒碗站在原地,只觉得心胆俱裂,自己若死了不要紧,又怎么能牵连于这里的所有人?那不是罪孽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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