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游戏？”
“你们先走吧。”张琳说。
“我们跟他没仇吧？”宋维扬道。
宋维扬突然说：“被那个假洋鬼子打的吧？”
张琳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身说：“李亚伦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你们要当心，他很可能会报复。”
“那你的手在干什么？”
林卓韵心跳加速，浑身发热，缩在被窝里说：“不许乱动！”
“至少比教工宿舍好，”宋维扬走到窗前，随手拉了拉窗扇，“你这窗子都关不严实，平时肯定透风透雨。”
“你到了德国那边，记得帮我买一些欧洲的社会、政治、经济和生活类期刊，我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宋维扬道。
“脏死了，我才不干！”
“你的脸怎么了？”林卓韵道。
宋维扬说：“能看到，都是雾气。”
“你怎么帮我？”张琳没有激动，表情反而有些狐疑。
“等一下。”宋维扬感觉这女人有点意思，并非那种无脑媚外的easy girl。
“胡说八道。”林卓韵又好气又好笑。
“春节快乐，”张琳把他们送到楼下，突然喊道，“宋维扬，谢谢你！”
“我教你，你这样这样……”
一直警惕和_图_书着的林卓韵根本没睡，果然感觉宋维扬钻进她被窝，顿时推搡道：“不准过来！”
“咬死你！反正没结婚以前，不许你乱来！”
“没事，慢慢来。”宋维扬对此无所谓，反正柏林办事处会专聘负责人，张琳只是过去做一些打杂事务而已。
“那明年再见，春节快乐。”林卓韵提着箱子挥手。
“反正我就提醒你们一声，尽到做朋友的义务。”张琳说完就走。
宋维扬正准备转身跟女朋友腻歪，突然房门被打开。张琳进屋看到宋维扬，顿时愣了愣，然后抬手遮住自己的脸，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
林卓韵看看手表，突然说：“时间快到了，我们还要去赶飞机。”
“那用手。”
飞机落地已经快傍晚了，两人打车进城，宋维扬直接去宾馆开了个房间。
“美得你！”林卓韵笑嘻嘻说。
“嗯，我保证不乱来。”宋维扬连连点头。
“真没乱摸，是手自己在动……哎哟，你属狗的啊，乱咬人！”
“我那边冷，”宋维扬叫苦道，“这宾馆服务质量太差了，被子上居然有个大洞。”
宋维扬也懒得管闲事，目送她离hetushu.com.com开。
林卓韵收拾着衣服说：“外面的房子也差不多，除非去住宾馆。”
“你今晚乖乖睡觉啊，我自己回家了。”林卓韵有些不舍的说。
“怕我着凉啊？”林卓韵笑嘻嘻的从后面抱住他。
“我跟他同居好几天了，”张琳并不觉得难以启齿，洒脱道，“刚开始吧，他这人还不错，昨晚终于原形毕露。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美国，他估计是工作上有点不顺，突然骂我是婊子，骂得我莫名其妙。我让他道歉，结果他骂得更凶，还突然动手打我。这男人精神有问题，平时好好的，动不动就发脾气，发完脾气又道歉，我已经遇到好几次了。这次居然还动手打人，我是不敢再跟他住一起了，我怀疑他有人格分裂症。”
“就这种手段？”宋维扬根本不怕，公不公开都无所谓。
“自费出国很贵的，”张琳叹气道，“我跟以前的同学打听过，她自费留美，每个月的生活费就是一大笔支出，每天洗盘子的时间比读书的时间都多。”
“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张琳问。
宋维扬笑道：“上去坐坐呗。”
“真的，我不骗你，快hetushu.com.com让我暖和暖和。”宋维扬把她抱住。
“只能用手，不准得寸进尺……你坏死了，讨厌！”
“很晚了，明天再走吧，”宋维扬开始撒娇，抱着小白兔摇来摇去，“陪陪我嘛，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好不容易逃脱狼爪，林卓韵红着脸整理衣服：“我要回去了，不跟你瞎胡闹！”
“有东西没拿。”张琳刻意背对着他们。
小白兔刚进房间，大灰狼就把门关上，按着一通狂啃。
宋维扬笑笑没说话，他能理解张琳一心出国的想法，但并不表示赞同。若非张琳是林卓韵的室友，还好心提醒他们注意暗算，宋维扬才懒得管这个女人的死活。
“进来说吧，”宋维扬笑着坐在床沿上，“你跟那个艾伦究竟怎么回事？”
“哎呀，那是我的手吗？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林卓韵惊道：“太可怕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坐出租车来到机场，林卓韵一路都在好奇张望。上飞机之后，她低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有点激动。”
林卓韵有些尴尬，放开宋维扬说：“你不是昨天就回老家了吗？”
张琳说：“卓韵拒绝了他的追和-图-书求，他说过要公开师生恋，让你们在复旦没法再待下去。”
夜半熄灯。
“那……就坐一会儿。”林卓韵的意志不坚定。
“不乱来，我们做个有趣的游戏。”
宋维扬说：“喜丰已经和俄罗斯、丹麦、瑞典、挪威签订了罐头销售合同，跟德国的经销商也在洽谈当中。第一批罐头在2月底运到欧洲，我们打算在德国设立办事处。如果你想去欧洲的话，或许可以到柏林留学，喜丰的柏林办事处比较缺人手。这份工作肯定比洗盘子体面，也比洗盘子更赚钱。”
至于那个假洋鬼子，呵呵，宋维扬根本不放在心上。不乱来大家相安无事，只要他敢跳出来找抽，宋维扬能让他在中国待不下去。
张琳做事雷厉风行，她把行李放回去，对宋维扬说：“我过年不回家了，明天就开始学德语。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保证能把德语学会，绝不给你的公司拖后腿。”
“好，我不乱动。”
“你说。”张琳道。
张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把几件衣服乱扔到箱子里，侧头避开宋维扬的视线说：“我走了，明年再见。”
张琳回头说：“有什么事吗？”
“你再乱摸，我就叫流氓了和图书！”
宋维扬拎着箱子进入教工宿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宿舍好破啊，明年在外面租一套吧。”
宋维扬笑道：“顺便请你办个事儿。”
宋维扬道：“我借钱给你，自费出国留学。”
林卓韵说：“要不是火车卧铺票难买，其实坐火车更有意思。”
“别紧张。”宋维扬安慰道。
“没什么，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小心撞伤了。”张琳抬头苦笑，额际乌青，嘴角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
林卓韵被他孩子气的行为给逗乐了，心软道：“那说好了，你睡一边，我睡一边，不准乱来！”
“没问题。”张琳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棘手的事情。
“那算我看走了眼。”宋维扬笑道。
虽然不是美国，这让张琳感到遗憾，但德国也算不错了，她咬牙道：“我明天就开始学德语！”
“想跟我多亲热几天啊？”宋维扬打趣道。
宋维扬心想：你才可怕，竟然能忍受这种人十多年，世间难寻的绝顶傻姑娘啊。
“我不紧张，就是激动，”林卓韵笑着依偎在宋维扬身上，“对了，飞机上天以后，是不是可以看到云彩？”
宋维扬说：“如果你想出国，或许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