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型空间（X，d，μ）是指集合X上赋予了一个对称的拟度量d和一个非负、正则的Borel测度……有μ（B（x，2r））（B（x，r））<∞.其中B（x，r）=｛y∈X：d（x，y）｝。”顾世很熟练的说出。
顾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恢复往常的平静，他看向方教授，语气诚恳，“老师，我能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吗？”
随后，他歉意的眼神看向方教授，“老师，这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那……教授，我就先出去了？”既然报告已经送到，程诺也不好意思继续呆在书房里打扰方教授。
方教授从四篇报告中抽出一份，“顾世，这是你的研究报告。”
方教授摆摆手，“不要这么说，虽然你的这篇报告所提及的研究方向并不具备实施的可能，但里面还是由很多东西具有借鉴意义的，在后面的课题研究中估计会用到。”
上次见面会的时候，方教授已经隐晦的点出了程诺所和_图_书提出研究方向性的可行性：即把Banach空间作为切入点，通过构造存在于Banach空间和非Banach空间上的子集，进行进一步p-Laplacian算子的推演。
程诺蹑手蹑脚的轻轻关上门，退出书房，和另外三位呆在客厅等待最后的结果。
半个小时后，方教授从书房中开门走出。手中，拿着四份文档。
不过，现实注定要给顾世浇一盆冷水。
而这时，程诺也悄悄拿起摆在茶几上顾世的研究报告，一页页翻看起来。
实力不如别人，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程诺同学的论文，是基于Banach空间作为切入点的整个课题的研究过程的报告，无论从可行性，还是简便性上来说，都是你们四个当中最好的。”
顾世如遭雷击，嘴唇颤抖。
方教授没有丝毫架子的靠着程诺，坐在几人中间。
正巧在这时，程诺合上报告的最后一页。还未等方教授说话，程诺就笑着开口道。
程诺笑着耸耸肩，“那学长，m.hetushu.com.com你应该还记得齐型空间的定义是什么吧？”
条条大路通罗马，没有任何一个研究课题，只存在唯一的一种研究方向。
最后，方教授满意的看了程诺一眼。
那是四人各自上交的研究报告。
程诺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在上面发现顾世的名字。
接着，方教授又点评了一下张楚门和苏璇琪的课题报告，和顾世一样，都不具备实施的可能。
“由分数次积分，再运用Lipschitz函数的某些性质，确实可以构成一种叫做广义Toeplitz型算子的算子，和p-Laplacian算子和性质也确实像相似三角形一样，几乎没有差别。”
方教授公寓内，等程诺推门而进的时候，苏璇琪和另外两位研二的学长，张楚门和顾世，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果然程诺说完这话后，顾世脸上的神色变化一阵后，苦笑的看了程诺一眼，“受教了。”
程诺从书包中翻出那足足有十几页A4纸的课题报告，走到书https://www.hetushu.com.com房门前，轻轻敲敲门。
“老师，这个方法，应该……应该是可行的吧？”原本对报告自信满满的顾世，被方教授这么一说，心里也不是很确信起来。
“请进。”方教授的声音传来。
苏璇琪殷勤的给方教授倒了一杯茶，方教授小啜了一口。
至于方教授，程诺并未在客厅里发现他的身影。
程诺点头。
“没有。”这次三人回答的很干脆。
在纯数学这一领域，更是如此。
他扬了扬手中的四份报告，笑眯眯的开口，“这四份研究报告，我已经全部看过了。”
虽说让一个只有大一年纪，比他们小四五岁的学弟，担任他的顶头上司说出去有些丢人。
如果要求稳的话，顾世可以直接顺着程诺提出的思路进行扩散，撰写出一篇完美的论文。
“哦，行。”
但内心的骄傲，让顾世拒绝了这种近乎于剽窃的做法。
就连对程诺最不服气的顾世，也没有半点反对的意见。
苏璇琪瞥了眼书房的方向，“老师在书房，你进去把研究报告交给老师和图书就行。”
程诺平静的目光望着顾世，“但是，学长，你忽略的一点，Toeplitz型算子的所有性质都在该算子处在齐型空间的条件下才有的。”
但在学术圈，所有的职位都是能者居之。
顾世辩解，“我在研究报告里面明明说的就是在齐型空间下进行讨论的。”
“哦，程诺同学啊，把你的报告放在桌上就好，一会儿我看完他们几个的再看你的。”方教授抬头看了一眼程诺，笑着示意程诺只要把研究报告放在桌上。
程诺已经把理由解释的很清楚，以顾世的智商不会理解不了。
见程诺进来，苏璇琪起身，走到程诺身边，笑着开口，“研究报告带来了吧？”
回去后，顾世用了整整两天，48小时彻夜未眠的时间，翻阅了许多资料，才想到了这个把切入点放在次积分算子的方案。
“教授，这是您让我写的关于课题研究方向的报告。”书房内，方教授戴着老花镜，低着头，认真审阅着书桌上摆着的一篇课题报告。
“所以，我决定把这个课题组副组长的位置，让ｍ•ｈeｔusｈｕ.ｃom.ｃｏm程诺担任，你们有意见吗？”方教授问道。
面对顾世的疑问，方教授只是轻轻摇摇头，“虽然你的这篇报告写的很认真，步骤方面也很详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方案并不可行。”
程诺一打响指，“就是这个，齐型空间，是指一个存在对称拟度量的空间。但是，对于p-Laplacian算子来说，却没有条件来限定它所处的空间为对称拟度量空间。”
“总的来说，马马虎虎。”方教授看向苏璇琪，张楚门，顾世三人，“你们三个人的报告，没有让我失望，但是，同样也没有给我惊喜。”
“你在这里面说，可以利用分数次积分算子作为研究方向，通过Lipschitz函数非单调性定理，推演出广义p-Laplacian算子的双曲型非线性微分方程的单调性方法？”方教授把报告翻到第一页，缓缓开口。
话尽于此。
方教授笑呵呵的点点头，“行……对了，程诺同学，你先别着急走，在外面等我半个小时，我看完你们四个的报告后，把副组长的位置敲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