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爱之幻想
第十一节

其他人也和言溯打招呼。
看看周围的人,言溯轻蹙着眉,照例认真思考的表情;其余侧写员也都认真看着,仿佛没有看到苦痛邪恶。倒是CIA的几个特工,日常接触的不是这些,脸色都不太好。
他对她好奇心的满足和纵容,真到了一种无法无天的境界。
“快了。”言溯顿一下,眉心未舒展,对她却依旧温柔,“你不是对BAU好奇吗?去看看。”
言溯很赞同,仿佛找到知音:“共同遏制病毒的传播,为公共安全做贡献。”
少女无力地颤抖:“如果我忏悔,是不是就可以结束?”
第一段视频是在四面白壁的地方,一位少女双臂大开,绑在粗厚的十字架上,洁白身躯上全是鞭子等不明物虐待过的痕迹。
苏琪说,CIA最近在调查Holy Gold俱乐部的事,怀疑和这件案子有关系;加之其中一位受害者是CIA前任特工,所以和FBI一和图书起合作调查。
言溯察觉到大家的目光落在甄爱身上,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嗯,这是Ai,我的学生。”
这话让室内的气氛在不经意间绷了起来。
里德道:“莱斯先生,我以前就说过人的手上有上百万种细菌,甚至病毒。握手其实很不卫生。”
他走过来,一举一动都很圆润,透着十足的官场做派。
“我忏悔。忏悔我这一生行为放荡,不付真心,屡负真心。”她的嗓音嘶得像地狱的鬼,“我抢了很多好友的男人,和无数已婚男人偷情,还背着妈妈和继父搅在一起。我应该羞耻。对不起,我忏悔,请你饶恕!”
甄爱诧异,言溯习惯称呼人的姓,保持尊重和疏淡的距离。连那么熟络的伊娃他都叫她迪亚兹。看来斯宾塞·里德和言溯关系不错。
“不怪别人,全是我的错,忏悔也不够。5年前,N.Y.T公立幼儿园,hetushu.com.com5岁的活泼小女孩Megan Zora失踪,是我利用这孩子的信任,把她骗走,送给恶魔。她或许早死了。如今的一切是我活该。我忏悔?有用吗?”
FBI这边是BAU小组,包括上次在枫树街银行出现的妮尔特工,办案多年的组长库珀,强壮的黑人史密斯,和伊娃一样身材迷人的拉丁美女联络员洛佩兹。还有一位年龄较大的男士,不像行为分析侧写员,反倒像这群人的行政长官。
第二段在同样的地方。视频中的人竟是苏琪口中失踪的幼师小姐。她以同样的姿势绑在十字木架上,饱受虐待。胸部和嘴唇没了。提示音响起,幼师声音模糊:
莱斯行政官脸完全僵掉,他这搞行政又时常和上下级打交道的人,遇到言溯,平日左右逢源的技巧没处使,千言万语化作一句:“Well~~Ok!”
会议室里聚了BAU小https://m.hetushu.com.com组的便衣特工,是牺牲了休息时间,连夜坐专机来的。除了FBI,还有CIA的人,包括苏琪。
妮尔:“洛,我们见过多少恶劣的案子?”“相信我,即使是你们,也会觉得……阴森。”
他见了言溯,老朋友般适度而克己地一笑:“嘿,S.A.!”
第三段视频里的女人更凄惨,面目全非,看不清脸,像受过古时的凌迟极刑,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堆:
再次掐断。
里德看出什么,刚要阻止,后者已朝言溯伸手:“S.A.先生,久仰。”
洛佩兹说完开场白,顿一下,看向众位:“你们先做好心理准备。”
机器声不满:“我的孩子,忏悔吧。”
甄爱莫名想到伊娃曾形容言溯为“恶劣环境”。她盯着里德看了好几秒,这世上真有和言溯在一个频道的人。屋子里其他侧写员都心领神会地笑了。
言溯和甄爱赶到新泽西州边境上的太hetushu•com.com阳树小城时,已经晚上11点。
言溯:“嘿,斯宾塞!”
和言溯的哥哥一样的名,姓不同,是斯宾塞·里德。
室外,几对夫妇坐在长椅上垂泪。
言溯看一眼他伸出的手,无动于衷。
屏幕里传来机器变音:“我的孩子,忏悔吧。”
太阳树市警署里灯火通明,聚集了纽约,N.Y.T.,新泽西太阳树城,和康涅狄格伊丽莎白镇的警察。这四地在三个州的边境交界,直线距离不过半小时车程。
大家并未太多寒暄,很快切入主题。
她垂着头,长发披散,头皮少了一块圆,露出森森的颅骨。
甄爱蹙眉,5个?
少女断断续续地哭诉:“大学时,我兼职给人带小孩。对不起,那时我年轻不懂事,小男孩太调皮,我生气把他扔在街上,害他后来走丢。我错了,请你原谅。”
言溯未作停留,径自走到门口,轻扣两下门。
视频断开。
机器声没回答,重复:“我的孩子,m•hetushu•com•com忏悔吧。”
相比FBI的随意,坐在桌子对面的CIA特工则冷淡很多,只是简短的自我介绍,分别是苏琪,贝森和霍克。
第四段视频出乎意料,并不血腥,受害者换成了男人,消失的作家先生。
甄爱:“……”
他十分真挚又严肃,真不是开玩笑。
里边的人原在低声讲话,循声看了过来。BAU的侧写员大都在3,40岁左右。有个戴黑框眼镜的年轻些,和言溯的哥哥差不多大。
甄爱用力摁着太阳穴,她要看不下去了。
“本地警方正在采集失踪者的信息和图像,”洛佩兹拿遥控器点开显示屏,“这是纽约市、N.Y.T.、太阳树、伊丽莎白四个城市的五个家庭收到的视频。内容是他们的孩子被虐待了。”
“出事了?”
屏幕上泼了盆热水过去,女人哭叫:“老天,是我错了!我插足检察官的婚姻,污蔑他的妻子有婚外情,推他怀孕的妻子下楼,我不知道她怀孕了,我不知道……”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