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会儿工夫，四菜一汤都上了桌，邱奕用汤罐装了一罐子排骨汤让邱彦给邻居老头儿老太太拿过去了。

“喝酒吗？”邱奕问他。

这都一年了。

“罗轶洋呗。”邱奕拿过橙汁帮他拧开了。

“你教我打球！”邱彦在一边拧着橙汁盖子，“那谁教我啊？我也想打球！”

“你控制个屁啊，你知道我喝多少能倒啊？我跟你说我要来个爆击一瓶啤酒我就能倒地不起你信不信！”边南捂着杯口。

“糖醋排骨好！”邱彦点了点头。

“鱼别偷吃！”邱奕追了一句。

他以为邱爸爸会跟他们一起坐在这里很多年呢。

“啊，买了。”边南对于要喝白酒有些拿不准，他喝白酒经验不足，不能完全预估喝完了和图书会是什么状态，邱奕拿着酒走出来的时候，他犹豫着，“要不……我跟二宝喝橙汁吧？”

“生日快乐，永远在一起。”边南看着邱奕，轻轻跟他碰了碰，又跟邱彦磕了两下，“二宝，我最疼你了，永远都最疼你。”

“我要喝橙汁，是不是买了橙汁？”邱彦也往屋里跑。

“我拿去院子里吧。”邱彦飞快地过去端了盘子走出了厨房。

“这是鱼啊，不是排骨！”邱彦看着他，“我也没吃到啊，我吃的是葱！”

他周六下午要上班，一般是晚饭时间才回家，边馨语肯定会跟同学出去吃，晚上很晚才回来，周日他离开家回宿舍之前边馨语都避着他，出门逛街，或者闷在屋里不和图书出来。

“你要喝了，我明天去找你，你教我打球。”邱奕往他杯子里倒了小半杯，“不用全喝，慢慢抿吧，喝不了了就给我。”

“我要一块汤里的排骨。”邱彦的声音让边南收回了思绪。

说起来发生的事儿还真是不少。

“跟你哥一个德行，长大了不定多烦人呢。”边南啧了一声，在杯口抿了一下，一秒钟之后整个嘴都辣了。

现在三个人坐在这里，他抬起头，透过葡萄叶的缝隙往天空看了看。

“排骨糖醋的行吗？”邱奕笑着问。

“喝点儿吧。”邱奕站起来往屋里走，“我爸屋里藏了瓶五粮液，不让他喝，他就藏起来了谁也不让喝……”

相比起他之前平淡无味波澜不惊的十来年，这https://www.hetushu.com.com一年酸甜苦辣让他尝了个遍，就像这口酒似的，一回味就半天回不过神来。

邱彦笑得很响亮：“真乖！”

“……喝……不喝呢？”边南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边南笑了起来，等到邱奕进了屋他才反应过来：“喝白的啊？”

能跟老爸维持目前这种平静的局面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开吃。”边南拍拍手。

这种状况边南不知道怎么才能改善，也许也没必要刻意去改变什么了。

“还真听话。”边南一看就乐了，小声跟邱奕说，“没吃鱼，吃的葱。”

不能接受的人这样尽量避免碰面其实也挺好的。

“喝这个。”邱奕把杯子放到他面前，“我替你控制着。”

邱奕从汤里给邱和-图-书彦舀了块排骨，又转过头看着他：“你要吗？”

“又不是刚认识我，我一直热衷于把弟弟卖掉。”邱奕举起杯子笑了笑，“我的生日愿望是……二宝永远这么开心，大虎子永远这么傻，我们永远在一起。”

“哎，我说还有个菜是糖醋排骨！”边南乐了半天，“你心虚什么？”

“哎呀，知道了！”邱彦很不满地喊了一声。

“我说你喝不了给我。”邱奕给自己倒了一杯。

“邱大宝！”边南乐了，“你丫就这么又把你弟卖给罗轶洋了……”

“永远在一起！哥哥生日快乐！”邱彦拿着瓶子往邱奕杯子上撞了一下。

“怎么样？”邱奕笑着问他。

“前面那句。”边南盯着他。

时间过得真快，上回他跑邱奕家来过生日的事和图书，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二宝，糖醋排骨怎么样？”边南回头冲院子里喊。

边南回头偷偷看着他，邱彦把鱼放到桌上以后，盯着盘子看了一会儿，伸手小心地从旁边捏了一根葱出来放到了嘴里。

“你说什么？”边南眯缝了一下眼睛。

边南把手拿开了，在手背上使劲搓着，“你有没有点儿轻重了？”

“不知道，什么酒到我嘴里都一个味儿，难受。”边南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嘴里，咔咔地咬着。

邱奕做菜的水平似乎越来越高了，边南靠着门愣神这会儿工夫，他已经把鱼煎了出来，香气四溢的，边南闻着就觉得饿得两眼放光。

那些说了很多遍的故事他都还没有全听完。

“我生日呢，”邱奕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别啰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