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物是人非，真心永远不变。

赵珍珠捂着头，见到他又马上装作若无其事，只是额头微红。

“你回来了？我们点吃的吧。”Penny抬起头，看见不该出现却出现在这里的赵珍珠，掩好惊讶，问，“她怎么在这里？”

虽然被赶出了高塔夜总会，不过赵珍珠并没有放弃对Penny的调查。胡珀载着赵珍珠跟着Penny，晚上下班后，Penny同样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她默默地蹲下来捡东西，周青盟看清楚她耳后的海星纹身，对自己强调这不是许愿，心情稍微平复，也蹲下来帮她一起捡，然后就请助理把她送出公司。

星期一早上，赵珍珠很早就来到天堂游戏公司，它坐落在陆鸣大学的西门外的创意基地，是学校特别为学生创业提供的优异条件。许多家学生企业都安家在这座外墙绘满涂鸦的楼上。赵珍珠走进电梯里，有许多一面之缘的同学还朝她打招呼：“许愿，https://www.hetushu.com.com好久不见了。”她摇头，否认自己的身份，留下那些人面面相觑。

“你长得像许愿，我就不相信。”他把她的简历扔到她的脚边，“再说，你也没理由帮我。”

他随意翻了翻，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爱慕虚荣的小偷也会来我们公司应聘吗？”

“哦，不用谢。我待会还有个会议要参加，周青盟会来面试你。”

她非常坚定自己的想法，“我不能让周青盟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终于，星期天的晚上，他们没有回公寓，而是走了另外一条路线，停在一所办公楼下。车里的赵珍珠看见他们一起上楼，然后十楼的灯光就亮起来。

赵珍珠心有余悸，如果自己没有坚持调查，周青盟有可能损失惨重。

看到她又担忧又开心地笑，胡珀摇头叹气，“他那么误解你，为什么你还是要帮他？也许他受了重重的一个挫折，就会wｗｗ•hｅｔusｈu•ｃｏm•cｏm放弃不可一世的偏执。”

李多乐让助理把赵珍珠引进小会议室里，先填写应聘试题。试题的问题并不多，前半部分是性格测试，后半部分是对游戏工作的测试，比较特别的是最后一个问题谈谈你对三国的看法，赵珍珠想可能是因为公司有意向开发三国主题的游戏。填完了试题，赵珍珠闲着无聊，坐着椅子转了几圈，然后走到门边，推开一条门缝，打量外面的工作环境。

她说她不走，流着眼泪笑着说：“有些事即便对方不领情，也还是要做。”

楼底的保安回答：“十楼是暴龙游戏公司。”

周青盟推门而进，听到一声闷响。

“是真的。她才是暴龙的商业间谍。”赵珍珠抓住他的手，哀求着他可以去查证。

“改不了小偷的习惯吗？”他冷笑，她自觉忽略，递上自己的简历和试题。

胡珀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太过敏了？”

李多乐提着豆浆油条来上班，看ｈｔtps://ｗww•heｔusｈu.ｃoｍ•ｃｏm到赵珍珠还是不习惯，总把她当成许愿的影子，不知道说些什么。

Penny微笑着目送他出门，然后以极快地速度打开电脑，脖子上的项链拆开来竟然是一个小巧的水晶U盘。她敲着桌面，不安地等着文件传输成功。

她就等在楼下的奶茶店里，等周青盟中午出门，她就跟着，他和Penny约的是学校附近的西餐厅，步行就到。

周青盟看也不看就把U盘项链扔回给Penny，Penny正窃喜，他却失望至极地说：“可惜了。我本来在笔记本放了一个U盘病毒，只要她拷回去，暴龙的资料就会自动更新到网上。但是你偏偏要自作主张拆穿她，现在，游戏结束了。”

“抱歉。中午我还要和Penny约会，不想令她不高兴。”他无情地甩开她的手。

“她说你受雇于暴龙游戏公司，打算来刺探商业机密，看来有可能是真的。你不只利用自己长得像你姐姐来引起我注意，和_图_书而且还打动邱珊珊让她推荐你进公司。”

Penny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他一手提了一个电脑，待会还要去拜访一位投资商。赵珍珠失望地想，他真的选择了不相信她，带着有大量资料的电脑来见Penny。

他走后，电脑就留在桌面上。

“保护他，是我的事。”她倚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深夜的陆城比白天美丽，就像赛车的感觉，在逼近极限时，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胡珀便不再说话，全力支持到底。

一连好几个晚上，两个人只是回了一所公寓。

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假装害羞、纯情、一往情深的女孩子有所提防，他比她更虚伪。赵珍珠顿时觉得自己很多事，小声说自己回去了。周青盟盯着她的海星纹身，努力把她和许愿当作两个人看待，扬声问：“你要回去哪里？继续回高塔夜总会上班吗？不过，你被录取了。”

赵珍珠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项链，把U盘交给周青盟，“现在，你信我了吗？”

和图书Penny点了一块慕斯蛋糕，舀了一勺喂给他。周青盟说自己先去一下洗手间，Penny拜托他顺便去外面给自己买一支依云矿泉水，她只喜欢喝这个，这里没有。

工作区分为沉静的蓝色行政区、稳重的青色测试区、明媚的黄色美术区、热情的红色策划区和理智的银色程序区，各是一个色调。工作区外是一片大阳台，支着葡萄架，摆着咖啡厅一样的遮阳伞和藤木桌椅。充沛的阳光洒满整间公司，和这里的年轻员工一样充满朝气。

说真的，她为周青盟骄傲。

他回来时，电脑已经复原，Penny趴在桌子上看手指，好像很无聊的样子。

“李多乐，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

赵珍珠倒吸一口冷气，“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他一再的误会，令她无法冷静，想撒手而去，又怕他的心血付之东流，只能强忍着不适，快速地说完自己更重要的来意，“你不要相信Penny。她是……”

胡珀在楼下等她，问她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