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复仇女神
第五章 复仇女神之二

身上还散发著闪光半人半蛇的千云,制住星狩,两对羽翼缓缓拍动,流出淡淡的灵光。
星狩彻底挫败。
他躺在石桌上,或者说是被当成祭品,供在石桌上。
“狩哥,这有点困难。”星熙道。
难道这里也布下了沉寂结界之类的魔法阵?
里头的人还是那几位;星熙、卡丽夏、维兰,还有两位魔法学徒……
路上碰到的魔法师,都恭敬地向他行礼问好。也有人看到他回来,马上跑去准备研究报告,打算向星狩请益。
“星狩是不能再当首席了,为了选出新的首席,弟子间的席位排序,会进行剧烈的变动;我对你期望很高的,这一次,可别再辜负我的期望了。”
又回到了奥森的巫师之塔。走在幽暗的洞穴中,星狩的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维兰与在场的两位学徒,都认定维兰将是新任的次席弟子。
“她啊!蝶凰带走了。”回答的人是维兰,而且脸色不佳,好像对这个情况非常不满。
这些事,星狩都曾亲眼一一目睹;面对奥森这只凶狐狸,再小心也不为过。
“狩哥,我……”
“现在的你很虚弱。”柯宁不置可否的说。
奥森大师离开後,维兰摆出预定次席弟子的架子,对两名学徒训道:“你们知道该怎麽做的;跟著我,会有你们的好处。”
复仇女神落奈,传说中嗜食心脏的恐怖女神,在人间并不曾有过属於她的教团组织,也未曾有有过侍奉她的牧师。
结果,奥森大师却突然进行肃清。
也许是蝶凰对天真的蕾米用了什麽魔法,不然她怎麽会有这种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这个诡异的神殿他曾经来过,利用奥森大师外出的机会潜进来,看到复仇的女神。
“罪人之环的功用,你自己很清楚。你能自行挣脱它的限制,十几分钟的时间,够你解决我了。”
冰冷的感觉。
星狩不知道传说有几分的真实,可是这名女神确实存在,至少穆睿就曾与她打过交道。费格德.奥森也是,像他这种精明狡诈的魔法师,是不可能为一名不存在的神祇建立庙堂,打造神像的。
塔底下有不少狗头人跑来跑去,为了服侍巫师之塔里的魔法师们,它们要照顾几片农田,还要饲养牲口,运气不好,还会被捉去当练习魔法的标靶。
至於这算不算破坏弟子的信赖,对奥森大师而言,那只是弟子们单方面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才没义务去配合。
这让维兰感到相当不安。
“好吧,希望你能遵守约定!”最後,迷诱魔屈服在奥森大师强大的力量之下。
失败了。结束了。绝望了。
“是的,就我们俩!”星狩回答。
迷诱魔的眼睛放出红光,射出了震慑人心的异芒,然而奥森大师,却毫不在意地迎上恶魔的目光。
她以为用自己的肉体,可以搏得老师的信赖,可是,在这里发生了大事,她在事先却毫不知情。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熙弟聚聚。”星狩下令。
到头来还是无法保护星熙,这才是星狩痛心疾首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星狩还是要独断独决,带星熙离开;他不能将弟弟卷入最严酷的战争中,与奥森对决,胜算不高。
“我们明白的;掌握情报,就是掌握优势嘛。”
“我不知道墙上石雕上的神祇是谁,可是这里是她的领域,而她拥有捕获灵魂的力量。这里已经不能算是物质界了,在神力的作用下,这个祭坛已经是她的世界与物质界的交会点。
“上午我先处理点事,要是有人不知趣,敢打扰咱们兄弟,我就给他好看!对了,你说上哪好呢?北边的山区有片枫林……不过季节不对……已经接近夏天了,还是到湖边好了。那就到……嗯,对了,就到,呃!这……”
况且,卡丽夏也没必要用心医治星狩和-图-书,或许直接让星狩失血过多而亡,反而是种仁慈。接下来,等著星狩的,只是更残酷的死法,暂时保住他的生命,绝不出自於好心。
等等,怎麽没见到蕾米?
“你……我会杀了你的,我发誓!就算……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会爬出来,将你也拉进去……”
“是的!维兰姊,我们明白的。在老师门下,还有谁能跟您竞争呢!”学徒很知趣的回答。
“不!这……这一切,都是弟子无能。”听到老师这麽说,维兰更害怕了。
“你到底想怎样!”
“又怎麽了?”星狩问。
这样就行了,等到了外头,就算将人打昏,也要将人带走!
“弟子无时不刻在注意著,只是……只是……”维兰害怕得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老爸……请给我力量,这是不肖子唯一的请求。让我带出弟弟,为您报仇,也为了完成与您的约定!”
“你这个恶魔!”星狩怒吼著,血却也由口中喷出。
蓝色似磷纷的东西撒到星狩身上,似有治疗与麻痹的力量,让星狩的意识渐渐涣散。
星狩暂且松了口气。
落奈取走人命的方式,恐怖又残忍;她会先砍下人的双手,再挖出心脏啖食一餐,被她杀害的人,在心脏被吃光之前都还不会死。
星狩笑道:“哭什麽哭,都长这麽大了;这样吧,反正也没什麽事,等会你叫厨房准备点东西,下午我俩去野餐。咱们兄弟俩很久没一起出去了,偶尔到外面走走也好。”
“可恶!什麽烂骑士团!话说得那麽好听,结果呢?哼,不过是群空口说白话的家伙!什麽不受空间的限制?怎麽,知道这里是奥森的地盘就不敢来!这算什麽鸟骑士!”
“别太激动,你伤了内脏,一时之间还死不了。可是这麽激动,可是会减短你的生命的,如果要救,这伤也不是救不活。”
很可惜,这最後的挣扎,也没造成任何效用;来自上层的生物、奥森大师的贴身护卫“千云”,闪现而来,使出了擒拿术将星狩制服。
故事中的落奈虽然残忍无情,却也是叫人做事不要太绝情,不然终有一日,有人受不了,决定一命抵一命,请求落奈主持公道,届时後悔,也无济於事。
说完,奥森大师唤来蝠魔,它取来了事先准备好的几样魔法物品。
两人以目光交战一阵,迷诱魔震退数步,露出了狼狈的神情。
星熙也道:“她们俩近来感情可好了!见不到蕾米时,就要到凰姊那找人。可能是小女孩长大了,蕾米近来跟凰姊学起化妆,还一同研究保养品、健身操之类的东西。
一切的一切,都与往常无异。奥森大师似乎没安排任何计谋,就算有,也是他自己一个人才知道的诡计。
迷诱魔抗议道:“我不需要助手!”
就像曾经有过的试炼,被捉来的半兽人不单被杀死,它们的尸体还被施予死灵术,成为不死生物,再蹂躏一次,最後就连灵魂也被善加利用,成为召唤拘魂令的祭品。
人很快的都走开了。平常他们两兄弟支开他人,私下谈话也不是少见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每回星狩归来的必备步骤,这麽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她道:“过来扶他,小心点,别解开了暗示;让他醒来见到这一幕,会很麻烦的。”
星狩鼓吹柯宁动手,他宁可死在亡灵骑士的手中,也不会愿意成为供品,让奥森大师因他的死,由落奈那获取利益。
不,这样就放松还太早了。在他门下的日子里,不只见过奥森大师给门下弟子意外的“礼物”。请君入甕後,将人彻底的击倒,加以凌虐,或是设下限制活动的魔法阵,让其他门下弟子加以围攻;甚至好言好礼的加以召见,表面上是要加以褒奖,却突然翻脸将人解决。
和-图-书奥森大师带著笑意看著星狩,用食指绘出了符文,口念短咒用了束缚术,将星狩捆绑,才道:“你很有天分,你的弟弟也是;我想下任的首席,就给星熙当好了。”
“我以为你是更精明、更有才华的人,我对你期望很高的。”奥森大师带著责备的口吻说。
这年头是怎麽了?几个月前甜点、零食还是她的最爱,怎麽才几个月的时间,就为了学化妆,竟然投向她口中的狐狸精!
现在就将人带走!就算身体受了伤,在巫师之塔里有魔法结界,限制著异界之门的施法,星狩也要拚一拚。
不会用魔法的蕾米,怎麽在巫师之塔里生存?
星狩气得骂人。
星狩看著落奈的神像,她那张在灯火下如同活著的脸,嘴角好像还有未擦拭乾净的血渍。
她一直以为奥森大师将她派来这,是为了代他监视星狩与星熙兄弟;可是,她并未呈报这兄弟反叛的事实,只曾打过些小报告,奥森大师都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只要她再观察。
“就我们两个吗?”星熙问。
民间的传说故事,多半带有劝人为善的警示意味。
“我要带著弟弟逃出!不能让奥森继续毒害弟弟……”星狩试著施法。
费格德.奥森由异空间走出来,然後蝶凰也跟著走出来。
“不在塔里?”星狩惊道。
她以为自己已经接近奥森门下的权力中枢了,可是现在看来,全不是这麽一回事。
星熙回答:“是的,昨天凰姊被老师派到十车城,蕾米也跟去了。好像说要带她到十车城的什麽美肤坊;没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两名魔法学徒敬畏向星狩行礼,也如往常一样。
“很好,你们都是聪明人。我喜欢,老师也会喜欢聪明的弟子。”维兰很得意。
汉斯依自己的想法,为弟弟安排最好的前程,结果只造成不良的结果。
这些家伙对巫师之塔里的权力地位非常敏感,他们的畏惧,就代表著星狩的力量。
塔还是在巨大的钟乳洞内,高塔撑著洞窟顶。
竟然是这样。
奥森大师轻描淡写的说:“卡丽夏,将他急救一下。不要解开束缚术,等会我会差人将他带走。”
奥森却好言安慰道:“不不不,是做老师的不好,没给你足够的力量,好完成工作,要你跟星狩斗法,也太为难你了。
不知道为什麽,魔力无法聚集。
“你是来看笑话的?”星狩问。
他抬头仰望,看到後脑勺的神像。
维兰也是胆颤心惊,心里千头万绪,就是不明白怎麽会这样。
“另外,跟汉斯他们说声抱歉,看来灵魂秘法的传人,要另外再找了;你们翔鹰骑士团解脱的希望,又落空了。”
“我想你没能发现什麽,应该是我的错。”奥森大师又道。
她们两人向来是水火不容,离开的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向来敌视蝶凰的蕾米居然改变了!
“嗯,很好,这里的事不要随便说出去。不然……嘿,我会试试老师的恩赐。”维兰又警告。
奥森大师轻松地笑道:“如何?被自己最珍视的人所伤,感觉如何?”
柯宁自嘲道:“我是很想,不过在这里,我没那这份力量。”
卡丽夏、维兰,还有两名学徒赶了进来,见到星狩躺在血泊里,都吓了一大跳。
“是的老师。”
活祭品,这就是奥森那只凶狐狸,对星狩的最後利用吗?
狗头人们见到星狩,害怕的退缩了。
那个野孩子,比男生还粗鲁的小鬼头,竟然跟人学起化妆!
“可恶!奥……森……这就是你的计谋吗?”星狩忍著痛,再走向星熙。
奥森大师不再理会星狩,摇了铃,唤人进来。
平常,星狩可以免手势、免念咒的施法,虽然只能施展两、三个法术,就已经是极限,但即使他现在的状况再www•hetushu.com.com差,也不该连魔力都无法控制。
“这!”
可是,要等个十天半个月,风险太大……没办法,只好忍痛丢下蕾米。
“蝶凰?”星狩感到纳闷。
星狩不让弟弟多说,抢道:“你什麽都不用说,是我不好,我不该管太多……即使是兄弟,我也不一定知道,你真正要的是什麽……”说著说著,星狩又想到翔鹰骑士团的梅尔德斯兄弟。
“你!可恶!有种就跟我明著干,光用这种贱招,你还算是大魔导师吗!”星狩怒吼。
然後,星狩回到了他的实验室。
“蝶凰将协助你,希望你能做出让我满意的成果。”
帮祭祀之人报完仇後,落奈将依约定,回过头收取帮人复仇的报酬,也就是自愿牺牲之人的心脏。不过也有一说,心脏在完成祭祠时,就会被落奈取走,不过在她的神力之下,人会等到仇人死尽,才会死去。
星狩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他早有同归於尽的决心。
不论身处何地,他们将不受距离的限制,只要星狩呼唤他们,这群忠诚的骑士都将前来援助。
“真是可惜,你向来是个很好用的道具,不过,要是工具出现毛病,该舍弃时还是要舍弃。你可以放心,我会完善地利用你的剩馀价值。”
卡丽夏面无表情地依言行事。
“蕾米呢?那小鬼头跑哪去了?”星狩问。
“对了!我还可以求援!”星狩想到了翔鹰骑士团的承诺。
想到这趟回来,就是为了带走星熙,也等於是正式与奥森大师决裂,星狩怎麽能不紧张?
“狩哥,我……”人都走後,星熙的态度反而变得不大自然;上回他们兄弟俩告别时,气氛不算好。
两名学徒吓得脸都白了,站在那发抖,不知该怎麽办。
“他是我的弟弟啊……”星狩含泪的回应。
“你别想!他才不会为你做事!”星狩激动的说。
“喔,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声,看在你帮我做了这麽多事的分上,我会帮完成你最大心愿。星熙的病会痊愈的,反正只是我下的诅咒,要解开还不容易?要当我的首席弟子的人,自然不能是只病猫,我深信他能填补你的空缺,而且会做得比你更好。哈哈哈……”
柯宁双手一摊,无奈的说:“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就像你的呼喊传不出去一样,在这里,亡灵的力量也被限制了;我是因为罪人之环剥夺了力量,才能出现在这,而不惊动这名邪恶的女神。
星狩答道:“这麽说来,这是你的好机会。你不是想取代我?占有我的身躯吗?这不就是大好机会,错过了,机会不再。”
运气好的话,还有蝶凰罩著她,或许会没事也不一定。
“你.这.个.恶.魔!”星狩怒骂。
躺在这张古老的石桌上,好像很多无形的手抓著他,冰冷的手,充满怨恨的手,将星狩当成报复的对像,紧紧抓著他不放。
然而,他的归来却害得星熙要抱著歉意活下去,甚至失去自原本有的神识,成为奥森大师操控的玩偶;这才是星狩无法接受的事情。
“不过,她的技术很差,狩哥,您要见到一张画花的脸,千万别当著她的面笑出来,小女孩也是很重面子的。”
星熙表情无神,好像还不知发生何事,然而他的双手却还握著一把匕首,染著朱红的鲜血,手也沾上血腥。
对奥森大师而言,维兰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如果她能按照期望,成为有用“工具”,就好好的利用她,如果不行,能取代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突然间一只手冒出来,捉住画著符文的手。
奥森冷冷的说:“我也不一定需要你的力量。”
蝶凰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竟然可以拉拢蕾米;不!
“你们!可恶,我跟你拚了!”受重伤的星狩,不顾一切的挥拳。
走到门口,https://www.hetushu.com•com守卫巫师之塔的石像没反应;这表示奥森大师尚未将星狩列为管制人物,还可任由他进出。
“是吗?他会的。有迷诱魔在,要为他制造新的回忆与过去,不会太难的。况且,他亲手伤了自己敬爱的兄长,这事会留在他的潜意识中,成为心灵破绽;靠著这点,我相信迷诱魔会帮我制造一名忠心的奴仆。
这次回来,不知道奥森那只凶狐狸,设下了什麽陷阱?
蝶凰面如死灰,眼神中充满无奈与认命的意味,任由奥森大师的无礼举动,只知顺从,不知反抗为何物。
“笑话!”奥森大师露出邪恶的笑容,目光如蛇般地盯上星狩:“要打倒你还不简单?不过这样太无趣了,打倒你这种後生小辈,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与你公平的进行魔法决斗,只是顺了你的意。让你死得无所怨尤,这是自诩正义的骑士才会做的傻事。
“算了……那个,你!去叫蕾米过来。”星狩随便点了个人。
“设计这些,比直接干掉你麻烦多了,不过,哈!很值得,提欧那厮要是知道他的两个儿子,都为我做牛做马,最後还悔恨而死,那表情一定更有趣!”
不甘愿,想逃,可是动不了。
他眯著眼,不正眼看人的说:“你令我相当失望,你忘了调你来这的目的了吗?”
可是这对维兰而言,老师的话却是最大的鼓舞,努力迎合老师,终於有回报了;对奥森门下的弟子而言,老师就是神般的存在,他的期望,不就等於受宠的表现?
关於她的存在,是散见於民间的传说故事之中;透过某祭祀的方式,可以请她现身,用自己的性命做为牺牲,将换取报仇的机会。
“翔鹰骑士团!快来帮我!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蕾米!化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麽了……”星狩无法想像。
蝶凰施法打开了暗影门,带著星熙与迷诱魔离开了;临走之时,她回头看了星狩一眼,目光中充满歉意与无奈,仿佛在诉说她的不得已……
走到巫师之塔里头,星狩直接往他的楼层走去。
“对不起,是弟子无能……辜……辜负了老师的期盼……”维兰冒出了冷汗。
如果可能的话,星狩想将星熙交付给艾凡娜,请求她将人带走;这麽一来,即使被奥森大师打败,星熙也有机会逃到神恩大陆。
星狩怒目视之:“不用你惺惺作态!蝶凰,你好样的!不过,你也别高兴……我的下场,也是你将来的下场!”
“哈!怎麽会呢?”奥森大师一把搂住蝶凰,道:“对我有用的人,怎麽可能会跟你一样?就算凰儿在魔法上不行了,她的身体还是个有力的资产。以她的年纪,还可以用上很多年呢!”
奥森大师道。
星狩努力地呼唤,却没任何回应。
柯宁若有所思地看著星狩,然後说道:“好吧。不过我不敢保证能做到什麽地步。迷诱魔的心灵幻境,甚至可以将人一生的记忆全都扭曲,使人的性格整个改变,即使如此,你还是要我守护他?”
奥森大师弹指,一只恶魔随之出现,迷诱魔,最会诱惑人心的贝特魔。
“你……你到底想怎样!”疼痛又让星狩的意志恢复,可是大量的失血,又令他感到晕眩。
“哈,我不怪你。”奥森大师走向前,轻轻地抚著她的头发……
“他要把我当成祭品吗?奥森这只凶狐狸,到底跟落奈定下了什麽约定……可恶!我为什麽会动不了!”
奥森大师的话,像是恶魔的耳语,渗入维兰心中,带著甜蜜的毒药,将她引上勾。
落奈会以她的神力,保存受害人的性命,令人饱受惊吓,嚐尽痛苦,最後再砍下头颅,并且将灵魂一并带走;死後将坠入落奈所处的深渊,继续受苦赎罪。
这只空云界的生物同情地看著星狩,身形淡去,回到它所属和_图_书的界域。
蝶凰随之走向星熙,怜惜地扳开他的手,取下匕首,再将血迹擦净。
迷诱魔出现後,向奥森大师行了礼,然後问道:“约定的目标是哪位?”
奥森大师见状,笑道:“千云,我知道你不喜欢血腥,他的伤我会处理的,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那只手捉的心脏好像还在跳动,所提的头颅也让星狩觉得,那就像是自己的头颅。
他们要这麽认为,奥森大师也不会反对;撒下的种子不会只有这颗,到时候无法成长茁壮,奥森大师也会不留情的除去生长不佳的苗株。
星狩这里的门下弟子,也许不是最强的,却是最有潜力的魔法师,收服他们,将成为争取次席之位的最大助力。
这名女神圣徽的样式,就是星狩胸膛刺青的图样;他曾质疑神像前深赤色的石桌,是因为吸了血,才染成这可怕的颜色,现在,星狩觉得自己将印证当时的猜测。
“真狼狈啊……”柯宁突然出现。
腹部还隐隐作痛,卡丽夏虽然是高明的医生,奥森大师没有给她充足的时间,任她有再高明的医术,也是枉然。
“嗯……”柯宁的身形淡去,离开祭坛。
“要我守护令弟?不是他害惨你的吗?”柯宁问道。
这亲密的动作,在奥森大师的寝室里,不知进行过多少回;可是这回,维兰只觉得像是只毒蛇在舔她的头发,让她害怕得发抖。
这就麻烦了,星狩原本想带著蕾米一起走的,星狩一离开,蕾米等於失去靠山。
好像曾经受害的人,抱持著找替身的心态,以怨咒诅咒还活著的人;耳边好似有鬼哭神号,曾经躺在这里的受刑之人,临死之前的苦闷与惨叫,全流入星狩的脑中。
奥森大师高傲的说:“不,我怎麽会是恶魔?恶魔这种无力的生物,怎麽比得上我?星狩啊星狩,你如果乖一点,我还可以让你多活几年的。
星狩却说:“不,是我害惨了他……我死了,结束了。可是他,却还要成为奥森的玩偶,背负著罪,痛苦的活下去。”
“我打算离开这里了,你有什麽遗言,要我代传的吗?离开这儿後,我将无法再踏进来。”
他退了两步,捂著肚子,血却由指缝中流出来。
星狩知道,他将面临类似的命运。
“是吗?原来这里是神性界,难怪我无法施展魔法……”星狩苦笑著:“交代遗言?不用了……熙弟已经不再是熙弟了……如果可以话,希望你帮我守护他。
“狩哥!你回来啦!”星熙还是一样高兴地前来迎接。
如果可以的话,最佳的情况,是奥森大师还不想这麽早决裂,暂时当成什麽都没发生。星狩进塔,默默地将人带走,等到奥森大师察觉,他们兄弟俩早逃到远方;就算奥森追上来,届时要战斗,也不是在他的地盘上了。
“她们应该不在塔里。”
这时奥森开口了:“维兰啊!”
“维兰啊,收下这只蝠魔。在这段时间内,尽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吧!努力争取你的名次,次席的位子不是那麽好坐的,我不希望有名不副实的人,成为我的左右手。”
身上并无捆绑、拘束他的绳索,可是他还是动弹不得;奥森大师施加在他身上的束缚术,也已经消失,他就是无法活动。
费格德.奥森曾说过,要将他的剩馀价值用尽。
“我该放手让你自己飞翔的。是我不好……”
怎麽会!星狩不敢相信!他看著弟弟的脸,那张纯真的脸……没了生气,大大的眼睛却翻了白眼。
“你是我的工具,就算要毁掉,我也要彻底利用;别说星熙的事,光看你这悔恨、无力的表情,就叫我心情大好。
他不可能不知道星狩已经归来,也许会对星狩活著归来感到意外,可是,奥森大师的计谋通常是多变的,可以为了预料中的变化准备许多方案,更可以视现况随时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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