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崩坏的童话
第四章 黑暗中的桃源乡之三

最后比赛的局势,完全被星狩给掌握。
星狩顺口应话,手也揽住碧西雅的腰,挑起一边浓眉,挑衅的说。
至于用剑,却成了一种习惯。
星狩猛然张开眼睛,身体同时激动地坐起。
碧西雅相当紧张地问:“狩哥!为什么?是格里姆的关系吗?你不用管那个家伙啦,我们都支持你的。”
由梦中醒来的星狩想起了现实,想起了他的处境。
“没问题的。”
他们来到村子里的广场,这场不小的骚动,几乎引起全村人的注意,人群像涨潮似的聚集起来。
星狩讥笑道:“不,我是为你着想。我怕你输了难看啊!”
遭受敌意,才有待在耶佛大陆的感觉,进到这村子中,一片和乐安祥的氛围,都快把他的警觉性给冲淡了。
就因为好运生在这里,就可以每天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必与危险打交道,甚至连居安思危都不会,只知道躲在安全的地方,将自己限制在这块安逸的土地上,不用管外面的世界是怎样。
表面上,格里姆与星狩间的比赛,并不是生死之争,所以他们用的自然不会是真正的刀剑。
这种生活真的很美好,可是代价是要死守在这小村子内,哪也去不了。
接连而来的赞美,只让星狩觉得厌烦,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讨厌这个村庄。
随后,星狩没继续研读魔法书,大白天的就躺到床上发呆。
要是村外的双头巨人突然杀进来了,他们能存活下来吗?
是梦,做梦了。
这种活在危险中、要随时小心的生活才适合他吧,过分安逸的日子虽然美好,却有种虚假的感觉。
“咯!”顽皮的小鬼做了个鬼脸,完全不听教训,反而变本加厉的,拿小树枝去戳弱小的高文。
格里姆的剑法也许比他高明,可是比起“生存”那就大大不如。这就是这个村子里剑法最高明的一位吗?在这种安逸的地方生活,果然培养不出象样的人才!
为了那个负担,就算要硬闯地狱,就算代价是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如果能让我进到神殿好好查探一番,弄清楚是什么原因阻断了魔法的力量,或许就能找出对应之法。只要能让我在村子里也方便学习魔法,那么待在这里,也许是个不错的抉择……”
不过,星狩在剑术的领域上,毕竟还算入门的生手,虽然觉得格里姆的剑术欠缺魄力,却也没办法用剑法打倒他。
“我明白了。”
格里姆见到两人亲密的模样,气得瞪着,眼珠子好像都快跳出来了,“喂!这位先生,虽然我很感激你救了西雅,可是请你态度放尊重一点,把手移开,别放在我的未婚妻身上。”
最后,他将碧西雅给的橡木护符,系到脖子上完成准备。
星狩认为,力量就是力量,不论是刀剑或是魔法,只要能提供战力,就是可靠的力量。
也许再也不会来……
格里姆见状,露出轻视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挥剑劈砍。
格里姆轻视地说:“怎么?怕了吗?那你就乖乖退出!”
“你这家伙!什么英勇的战士,伟大博学的魔法师,我才不信这一套!你要是真的有种,就在伟大的罗拉娜见证下,跟我比试剑法,看谁适合拥有西雅。”
“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待在这里,真的不方便学习魔法吗?”
惊叹声此起彼伏。
情况并不危急,星狩便仔细地观察格里姆的动作。他的剑法真的相当严谨,有如活的教科书,与他对招,就像在看剑术的示范。
碧西雅感到星狩的去意坚定,心中像是失落了什么,无神地问道:“那……狩哥哪时候会再来看我?”
星狩却是不为所动,依然气定神闲地www.hetushu•com•com在跟碧西雅聊天说笑,根本不把格里姆当成一回事。
像他这种已经习惯在广大又危险的大陆上游走的人,是不见容于这块土地的。
“你想太多了。”星狩没看着碧西雅,故意取出魔法书来,继续说道:“我想复习一下魔法书了,你就先出去吧。”
高文也搭腔。
该是脱离一时的安逸、回到他真正生活的时候。
过了十多年,那夜的情景还是萦绕不去,即使再过十年,那夜发生的事情,还是那样清晰。
星狩好奇的爬起来,见到几个小朋友在吵架。
这种生活星狩曾在梦中想过,可是他已经过了会沉浸在梦中的年纪。
星狩的剑术毕竟是靠自己摸索而来,带有野性的攻击力量,却不会使用什么高明的剑法,就连基本动作也不见得正确。
“闹够了吧?”浑厚有力的声音突然出现。
“真是个过分和平的村庄……”
格里姆的剑术虽然不差,可是完全无法对星狩造成威胁。他的剑法有着致命的缺点——不知变通,又欠缺威力。
他们根本是活在这个保护围牢里的花朵,不堪一击!
星狩眨了眨眼,没看到火焰,也没有丑陋的半兽人,眼前所见,是风和日丽的和平影像。
纵然觉得比剑对自己不利,不过星狩依然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他的样子就像是赢定了,等着要让格里姆出丑。
毕竟星狩是个魔法师,有佩剑,也会用剑,却没花多少时间在钻研剑技,使用长剑,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大陆里较弱小的魔物。
不过,他可没碧西雅这么逊。
就因为他们正好待在某种强大神力的保护范围内,就可以免除大陆上其他人要面对的种种凶险?
“碧西雅的骑士!我们支持你啦!”
突然间,碧西雅的心情由云间跌到深谷,她才正因星狩为她出面与那个讨厌鬼决斗而高兴的不得了,正觉碰到星狩这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对象时,他却说要离开了。
星狩想了一下,又把碧西雅叫进去,他看着这位长发的女孩,心中冲突纠结,她也许是个好女孩……但是……
星狩面对格里姆的恨意,反而觉得心情愉快。
“对嘛,姊姊又没喜欢过你,别在那里擅自决定。”
格里姆不知变通,只会死用套路,在看他用过两次完整的套路,把招式用尽之后,星狩早就掌握他的弱点,随时可以结束这场比赛。
只要能破坏掉格里姆正规剑术的章法,星狩的胜算便更高了。
他们凭什么可以无忧无虑地过活?
碧西雅关心地说:“狩哥小心一点,他可是村子去年祭典的剑术冠军。”
十多年来,星狩已经把危险的生活融入体内,能在这里享受到短暂的祥和,他已经很满足了。
双手运剑加上认真起来,星狩的力道顿时增加了三倍多。被这一推,格里姆哪挡得住,硬是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说完,他也不顾碧西雅的反对,要将人带走,高文帮忙阻止,却又被他踢倒。
星狩谢绝他的好意,让自动自发的高文回去,帮他把惯用的长剑拿来。
在这里我是不可能有所长进的,不过……
不过,剑毕竟只是辅助的技艺,星狩大部分的心思,还是花在魔法的研究上,是以他的剑术仅是差强人意,发挥宝剑的威力,全靠魔法补强。
“唉哎,别生气嘛,不过是跟他玩玩。”
很久没做那个梦了,十多年了……
星狩戴上了面具,以谈天的态度说道:“我打算离开了。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他走向村子的神殿,藏有村庄抗拒魔法秘密的地方——那座古老的神殿。hetushu•com.com
“哈,没什么啦,西雅温顺体贴,人见人爱,只要是男子汉,都会出手救助她的。”
“不会吧,连格里姆都打不过他耶!”
星狩单手持剑,将长剑平举向前,右脚向前跨了一步,将正面缩小。这种体势看似利于攻防,但是他单手持剑,又平举向前,这剑恐怕抓得不是多稳,况且这种体势下要攻击,恐怕不易。
星狩以左脚为轴,偏转身躯避开攻击,长剑则故意去碰他的长剑。
答案很明显。
其实碧西雅只要摆出大人的架式,好好的针对其中一个捣蛋鬼狠批一顿,这些小鬼头就会害怕,可是她只顾着弟弟,结果弄得自己也狼狈异常。
这里的人要是突遭危难,会有能力应变吗?
碧西雅的声音有点沙哑地问:“狩哥是不是不打算再来这了……”
星狩认为自己在剑术上的实力,可能不及这位青年。
整个家庭的成员都对星狩赞赏有加,尤其是小高文,对他更是崇拜,唯一例外的就是碧西雅的母亲。
“下次再捉弄碧西雅,我就打你屁股!现在跟碧西雅姊姊说对不起。”格里姆提着顽皮的小孩子,走到碧西雅前面。
他知道什么是现实,村子外的世界才是他的现实。
格里姆的敌意,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活着,面对危险,才能感觉到自身的存在。
“麻烦你了。”星狩看着这位像天使般天真温柔的女孩离去,他叹了口气,才移到树荫下。
格里姆越加生气,再度摆好架式,连续攻击。
“哈……”星狩望向窗外,道:“不一定,也许两年、三年,也许更久。”
星狩道:“好吧……我会过去看看的。这样吧,明天一大早,我会在溪边的那棵树下与你道别,顺道将这个护符还你。”
格里姆不论是耐力、灵巧,甚至连力气都比不上身为魔法师的星狩,跟这种人打下去,实在也没什么意思。
在这个村庄享受到的安逸与温柔才是虚假不实的,差点就迷失在这个村庄的安祥之中,被这片刻的和平安逸给欺骗。
这种温暖与幸福,对耶佛大陆上的人来说,都是奢侈的妄想,而他何其有幸,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地方,让他感受到所谓的家庭温暖。
其实他是身不由己的。
碧西雅这时却将双手移到颈后,解下项链交给了星狩。
只是小孩子之间无伤大雅的吵闹罢了,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碧西雅与高文本来要追进去的,不过被星狩拒绝了。
“狩哥……”碧西雅露出担心的神情。
格里姆舞剑架式扎实,很明显在剑术上下过真功夫。
再刺|激一下眼前这家伙,正好可以恢复自己平常的精神水准。
看到碧西雅的神情楚楚可怜,星狩便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道:“很抱歉,魔法对我来说是无可取代的,这是我终生追寻、研究的学问……虽然我也很舍不得与你分开,可是……很抱歉……”
格里姆恶狠狠地说道:“哼!你可别输得太难看。”
星狩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看着碧西雅,就好像见到以前的自己,一样是不顾自身的保护着自己的亲人……
他们的赞美好像是一种讽刺,这种不入流的剑术也可以让村民夸上天,实在是太可笑了。
星狩非但知道格里姆的敌意,而且还很享受他的敌意。
“匡当”一声,剑掉落下来。
“对付你?不必了。”星狩满不在乎地说。
“狩哥!”碧西雅趁机甩开格里姆,躲到星狩身旁。
观众热情地欢呼,为双方加油。
“我才不怕!这就比一比!”
虽然不能在村中使用魔法,但他还是将腰带系好,并将腰带上的每个小口袋检查一次,确保每样魔https://m.hetushu.com.com法材料都是充足的,并且放在正确的位置。
星狩虽然找不到空隙反击,但在这种像是教科书式的连续攻击下,倒也守得稳健,不过外表看起来,却不像那么一回事就是。
“很抱歉,西雅……我已经跟魔法分不开了。”
格里姆虽然恨死了星狩,却无法将这种恨意融入剑法,人是生气的,剑招却除了力量加大外,并无改变。
于是星狩看准机会,左手也握住剑柄,架挡的同时,用力推了回去。
“你不用暖身练习一下吗?”
两剑交碰,单手持剑的星狩自然吃亏,剑被弹开,不过星狩反而露出了轻视的笑容。
这一餐星狩吃的很慢,好像舍不得结束似的,因为他知道,这也许是这一生最后一次能够这样,像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餐。
事实上,星狩是故意要这样激怒格里姆的。格里姆生长在如此安逸的村庄里,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根本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一旦他发怒而丧失理智后,纵使力量会因此而增强,但剑法却必然会变得较不严谨。
要知道,大陆上各种危险的生物层出不穷,要是碰到什么怪物全都用魔法解决,那么再强的魔法师也会耗尽魔法,含恨而亡。
碧西雅没回答,不过脸上的表情,等于是告诉他答案了。
高文气喘吁吁地取来星狩的宝剑。
碧西雅心事如潮,没说上什么话,家人却以为她只是害羞。
“啊!是凶凶的格里姆!快跑……”
虽然星狩为她出头,让她很高兴,可是格里姆可是村中连续三年的剑术冠军。他们比的可是剑术,不是魔法,这叫碧西雅怎能安心呢。
况且,在许多场合,使用刀剑比运用魔法来得有效率,尤其是当敌人以为对手是个魔法师,结果却突然挥剑攻击,往往能够造成绝佳的效果。
这种剑法只是好看而已,要对付在穷凶极恶的魔兽中打混的星狩,就显得很无力。
他重新点灯,换上了原本的魔法袍,将长剑系好。
格里姆急躁地说道:“什么!西雅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对你向来是一往情深,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情啊!”
格里姆取来两把未开锋的长剑,其中一把当然是他惯用的长剑。
年轻壮硕的村民格里姆一插手,小鬼头们马上就做鸟兽散,闪到旁边。
“你们在干什么,怎么可以欺负小高文呢?朋友在一起,要好好相处才行啊!”
很快地,两人变成有来有往的互击,然后星狩又从中学习如何有效地架挡防守。
不过当碧西雅端着托盘走来,见到这捉弄弱小的情景时,却很慌张的跑过去。
格里姆怒道:“可恶……西雅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太帅了,他真的是魔法师吗?”
听他们吵架的内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其中一个小朋友比较迟顿,大概是身体较虚弱跑不快,恶作剧时来不及逃跑,害其他人也跟着挨骂了。
他打开窗户,仰望天际,距离天亮尚有三、四个小时。
格里姆也痛得在地上打滚。
也许这里是耶佛大陆上仅存的一片净土,但这仅只是属于在这块弹丸之地土生土长的人。
星狩满不在乎的说:“最好不要……”
星狩又看了一眼这栋房子后,就不回头地往村子中央走去。
星狩露出豪爽的笑容,托起碧西雅的手掌,轻轻地吻了一下,碧西雅的脸顿时红得像苹果一样。
这一剑挥来,格里姆急忙架挡,哪知认真起来的星狩,力气远超过之前,格里姆又是在没站稳的情况下临危招架,这一挡,他的剑就被击飞。
星狩故意大声说道:“放心,我看他只是虚有其表,没什么好在意。”
和*图*书碧西雅的弟弟身体也不好吗?”
星狩翻开魔法书,却转向碧西雅说道:“待在这种无法施展魔法的环境里,怎么可能学习到更精深的魔法呢?”
星狩羡慕、忌妒这里的生活,却又嫌恶这种生活,觉得这里的人简直是“堕落”,是迷失在安逸之中的一群。
格里姆的心情明白的写在脸上,不就是要利用剑术比试痛打情敌一顿?把人打伤,甚至打断手脚之后,还怕心仪的女孩会喜欢一个残缺之人吗?
“狩哥你怎么了?你满身汗的,是作恶梦了吗?”
碧西雅像是心被挖了一块,喃喃道:“可是……可是……狩哥不能再多留几天吗?”
“咦?”一名小鬼头突然被提起来。
不过,小孩子活泼乱跳的动力,远超过碧西雅这名少女所能够应付的程度。
但是在这村子里头,他却没办法施展魔法,像什么提升体能的巨力术、敏捷术、加速术,强化武器的利锋术等等的法术都无法施用。
村人围着他,簇拥着将他送回村长家。
这些人越是赞扬他,他就越觉得反感。
“狩哥就是昨天救了我一命的英雄!”
“加油!加油!”
他走向碧西雅,手直接搭上她的香肩,然后推了推高文道:“去别的地方玩。”
格里姆帮碧西雅姊弟解围,可是他们姊弟却没露出感谢的神情。
碧西雅像是在哄小孩似地安抚道:“狩哥,你怎么了,表情好可怕?你别怕,在这里女神罗拉娜会保护你的,没什么人能伤害你,也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他还是坐在主客的位置上,态度就与昨日差不多,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感觉。
“格里姆可别输啦!”
心中才闪过这个念头,却马上听到了争吵的声音。
这一夜,星狩点了灯,却早早就寝,然后不到半夜又爬起来了。
“不了……”
星狩的眼神越发轻视。
“是这样吗?那么狩哥先移到树荫下好了,我去端冰凉的蜂蜜啤酒过来。”
格里姆见到两人这等亲密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马上开始比试,利用比赛砍死星狩。
星狩觉得这村子的生活,就像传说中的桃花源,可是又打从心里瞧不起过着这种安逸生活的村民。
格里姆眼中放射出恶毒光芒,不停挑拨星狩。
“我明白了……”
等待的同时,格里姆当场进行剑术的演练,架式沉稳,动作流畅,舞完一个完整的套路之后,获得满场喝采。
于是星狩高傲不羁地说:“追求女孩要靠真本事,别死皮赖脸的穷追猛打,凡事要有个分寸呐!人家明明就不喜欢你,你这样可是会给西雅带来很多困扰的。有本事,好女孩就会自动靠上来。至于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她一面要护着弟弟,又要教训调皮搞怪的小鬼们,弄得她左支右绌的,甚至也成了小鬼们捉弄的对象。
碧西雅却摇摇头道:“没关系,这个护符就送给狩哥。不过请你在天亮前一定要离开神殿,因为护符与我分开过久,就会失去效用。狩哥要是在神殿里待太久,可能会被困在里头的。”
这种和平安逸的村子练就出来的剑法,大概就是这种程度吧。
记忆也许会沉淀在心灵深处,却不会被遗忘,当他以为已经过去,那一幕又藉由梦境,从记忆的深处翻出来。
只是难得有人充当“剑术指导”,有这种机会,不如多练习一会。
格里姆毫无反省之意,又道:“西雅,我前天买了条项链,到我那去,我让你戴戴看。”
星狩持剑再由上而下劈去,一剑劈在腹胸之间。
星狩依然单手持剑,依本能反应将格里姆的攻击一一架挡,守得甚是辛苦。
碧西雅生气的挣脱,跑到被推倒https://www.hetushu•com•com的弟弟旁边,一面安慰他,一面开口大骂:“格里姆!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没见过大陆的其他地方,会想到这里的生活是多么安逸吗?会认为在这村子的生活,像是被关在神力的保护范围内吗?
碧西雅嘟起嘴应了回去:“对,你喜欢我,全村的人都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你,也有半个村子的人知道。”
高文看到高大神武的星狩,马上双眼发亮,恭恭敬敬地向星狩行礼,道:“谢谢你!大哥哥,我家的这个不成材的姊姊承蒙您的救助,真是感激不尽。”
星狩很想说一声“是你们太弱了”,不过他却告诉碧西雅想回去休息了。
那个恶梦就是在提醒他,不该沉溺于这里的安逸,也是在明白的告诉他,他不属于这里,他还有责任在身。
虽然剑尖向前拓展,让星狩的势力范围大幅增长,可是这却是一种很无用的势力范围。因为单手持剑,剑又已经平放,当有人入侵时,只能靠臂力勉强左右挥动驱挡攻击,能够发挥的威力实在有限。
碧西雅生气了,想要动手教训这些调皮捣蛋的小鬼头。
星狩的心里很矛盾,他明明就很渴望这种生活,但又害怕自己会无法自拔,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牵绊。
“这……”
背着小溪,风夹带水气吹来,带来流水响声。
本来那个顽皮鬼还不肯道歉,可是格里姆略施暴力,小孩子马上就道歉,然后哭着跑开了。
星狩为油灯添油,却不带油灯就直接由窗户跃下,他动作像猫一样,灵巧而没发出声响。
“可是,神殿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到了晚上,星狩又与碧西雅一家坐在餐桌上。
星狩接过宝剑,便道:“来吧,我就用这把剑来跟你比试。”星狩没抽出宝剑,连剑带鞘地指向格里姆。
格里姆的攻击让星狩有点意外,他没想到这个青年在盛怒之下,竟然还依照章法来攻击。
格里姆见到碧西雅亲密地呼喊星狩,脸上出现不悦的神色,酸酸地说:“西雅,他是谁?”
星狩淡然道:“与他无关。虽然我满喜欢这里的,不过我还是必须离开。你也知道,待在这里不方便学习魔法。”
这里的生活只是虚幻的泡影。
“哈!我没事,应该是太阳太大,大概是晒晕头了。”
星狩回到村长家,避开村民,直奔二楼的房间。
慢慢地,星狩跟上格里姆的动作,他一面模仿对手的动作,再调整成适合自己的架式。
“你们这些小鬼!”
“狩哥,你就利用晚上到神殿去,村子里的人很少在夜里出门,你到神殿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过星狩后来发现,各种生物也是有其求生本能,当他的魔法日渐精进时,弱小的魔物就不大会主动找他麻烦,反而是自动避开,省去他不少功夫。
“请等一下。”星狩看到高文再次倒下,气不过的站出来了。
水流滚滚带动心事,让星狩的心灵不得平静。
温柔体贴的声音,随之流入耳中。
“哇,好厉害!”
星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故意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们毫无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意识,在耶佛大陆上,没有忧患意识根本就是找死。而这里的人却得天独厚地存活了下来,还过着比大陆其他地方更为幸福的生活。
高文又补充道:“对嘛,就是有你,才让村里的好男人都不敢靠近姊姊,让她空有行情,却没有业绩。”
“未婚妻?”碧西雅马上回道:“谁是你未婚妻了!”
星狩迎了上去,剑由下向上挥砍。
经过格里姆的“教导”,星狩挥剑的方式更加顺畅,不论速度还是发挥的力量,都提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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