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公布了，最大的一块就有1万2千亿国有投资，是给铁道部的，要加速全国的高铁计划。第二块是城乡基建、棚户改造……一大堆东西，总共也有近万亿，然后是……”

两个东西性质其实差不多，到了初音和苹果这样的巨头手上，最终基本上都能做成“付费用户数千万”的成功产品。

以初音娱乐之强横，也不可能与天下人心相抗。

叶维伦想也没想，轻车熟路就答：“规划了——刚刚上市的一代为了省成本，不支持GPS。二代就有了，主要用途么，当然是地图导航了。

“自从9月份美国爆发金融危机、小布什政府宣布7000亿美元救市计划后，全球明显出现了热钱向美国短暂回流的趋势，欧洲、日本等经济体马上出现了资金紧缩的问题。

“什么？我还真没听说。我当时也就随便一想，觉得没必要为几个亿的钱这么折腾。还真没往这上面想。”

她自己毕竟才25岁，就算跟顾莫杰见了五年的大风大浪，才具颖慧，到底经验不足。少不得从她姑姑费雯丽那里，借调一些法律资源，帮着统筹全局。

“那不一样，金融泡沫是有限的，元首的野心……嗯，按照主流价值观，就算他无限吧。实际上有限无限，只有元首自己知道了。”

“剩下的我们慢慢看，你先挑和我们相关的产业领域来说。”顾莫杰时间宝贵，再次打断了叶敏茹的长篇大论。

尤其是日本，因为其当政者政策明显受美国干扰，立刻成为了美国‘以邻为壑’的主要对象。时任首相森喜朗应对不力，民意和议会支持急剧下降，不得已辞职，由有过财政大臣经历的本档同僚麻生太郎出任新首相。

单机游戏正版化，以国内08年的民心现状、认知程度，没个五六年时间，休想有所小成。

“日本方面也出台救市计划之后，我国就非常被动。今天上午，中国政府正式提出了‘四万亿救市计划’作为应对。

“呃……和我们相关和*图*书的，那首先就是通讯领域，中移动和中电信、中联通三大运营商，会拿到五年7500亿的额外银行投资，用于全国范围内的3G网络基站建设。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LALA云音乐值钱的是其在海外的用户量，以及技术架构、数据基础，而LALA的牌子如今还不响亮，所以顾莫杰很直白地就把“LALA云音乐”这个招牌给换了，换成“初音云音乐”。把LALA的核心统统搜刮一净，然后和初音本身运营了多年的离线播放器、初音影音充分整合，新鲜出炉。

文创艺术类的议题，不适合和古勇将、叶维伦这样的人谈。顾莫杰最后稍微结了一下题，也就宣布散会了。

这几年随着网速越来越快、网盘存储越来越流行。在欧美市场，“下载速度”这个瓶颈，对音乐几乎没有制约了。

“怎么了？”

真是没安全感呐。

然后是电气化新能源，有2000多亿投资和补贴，方向是电动车、船、其他设备。

天策律师所事务所，当年就是本省第二大的事务所。

费莉萝忙着整合STEAM圈子，每天很晚才会回家，也不到竹溪小径住。她的女儿费洁诗，也是交给了外婆张静带，没放在顾家。

说句题外话，历史上LALA云音乐后来被苹果公司收购了，成了IPHONE的在线乐库平台。如今因为机缘巧合被顾莫杰下手了，乔布斯后来就找了瑞典人的SPOTIFY买。

连续好多天埋头杀进法律文书当中，斡旋平衡、LOBBY/COMPROMISE，玩得游刃有余。奋战多日，帮顾莫杰把这方面的事情都平了。

“君君说得有道理。”顾莫杰首肯道，随后转向叶敏茹，“小茹姐，四万亿计划的细节出来了么？主要的钱都投往哪些行业？”

费雯丽的天策律师事务所，最近两年核心业务已经全部转到了IT商务和知产领域，几乎成了初音集团的专门法律顾问外包单位。每年和*图*书各种专利权、软件著作权代理的业务，就能做几个亿金额的业务量，还没算各种合同评估和诉讼业务。

美国人救市了，逼出了日中欧三方也不得不救市。

按照政治观察和经济观察界的权威观点，两个月之内他们什么都做不了，2008年的欧盟预算是不可能改变的。不过他们很有可能把这个2000亿计划写入欧盟的2009财年预算当中。”

就在这几天，东亚各主要经济体的首脑，包括中日等国，纷纷出来了连锁的应急对策。

不追求彻底杜绝盗版，只求招安盗版圈子里的头面人物。然后达成“在新游戏出来之后的一定期限内、市场上不要出现盗版”这样一个双方妥协的结果。

“啥？”顾莫杰被古勇将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没头没脑的。

2008年，注定是多事的一年。美国那边的金融危机，所带来的连锁反应，注定是不会消停的。

这个期限可以是一个月，可以是三个月，很少一部分才会选择永久。

麻生上台后，立刻于上周四，也就是10月30号，出台了一项‘26.9万亿日元救市计划’，按汇率其规模约合2700亿美元。考虑到日本和美国的GDP比例，这份‘26.9万亿日元救市计划’，被认为就是小布什‘7000亿美元救市计划’的日本翻版。是为了抵抗美国人救市、他们没救所形成的差额冲击……”

古勇将开了个小玩笑提提神，大家的注意力也重新集中了起来。

最后就是笼统性的科教文卫产业全方位扶持，总额1500亿，其中文创娱乐产业占700亿，扶持重点是电影。

叶敏茹说到这儿，在坐4人都是苦笑不已。

号称‘国产GPS’的北斗导航系统，被追加了1000多亿的投资，主要用于加快发射30多颗北斗导航卫星，每颗总预算要30多亿。

这阵子光准备会议材料就准备到头大的叶敏茹，只能再次扮演给大佬们理清形势、扫盲和-图-书时政要点的工作。拿着一大堆政府文件、市场资料，在那里讲解：

一切都是如履薄冰，真正摸着石头过河。

古勇将算是四个人里面，对这一点看得最开的：“狼来了，你没必要跑得最快，只要跑得比你身边的人快，就有救了——狼吃了你隔壁的，自然饱了，没空再来追你的。”

在大家都有一口饭吃的前提下，初音娱乐的STEAM数字游戏销售平台体系才能维持下去。

框架协议好签，具体分赃条款和豁免对抗则细腻得多。

然后，欧盟方面，德、法等大国也倡导了一个贯彻全欧盟范围的、总金额大约在2000亿欧元左右的救市计划。但是因为欧盟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堆主权国家的邦联体，所以目前完全没法达成一致。

这些对策打破了顾莫杰和其他初音集团高层对经济导向走势的预估，初音方面只能再组织一场紧急会议讨论，讨论部署调整。

古勇将深色复杂地拧巴了一阵，叹息地解释：“就是上次我劝你先回购一点初音娱乐的流通股、等宣布传奇影业收购成功后、股价涨涨再抛掉、赚几个亿差价么——幸好你没听我的。”

所以费莉萝最终为顾莫杰选择的路线，依然是借鉴前人走过的路子：

我们民资企业能够出一点力的，就出一点力，换取一些北斗系统在手机上的独家使用权。也不图赚多少钱了，就当是响应号召吧。”

顾莫杰本人腾出手来，和陆文君一道，把除了维尔福系以外的其他资源，按照条理一家家消化。

加上云音乐可以带来的“用户偏好大数据统计”功能，随着用户越来越多、数据越来越充足，将来也能把“猜你喜欢”这种音乐推送功能越做越好。

模子本身，不重要。

幸好费莉萝此前已经歇息了大半年没做事儿了，如今精力充沛。

所以顾莫杰为了将来布局、提前投资这个云音乐平台，绝对是非常英明的选择。

“嗯，那过会儿散会了，我再找懂行的人聊聊电影的事和图书儿吧。花了30个亿买传奇影业，看来是赌对了……”

顾莫杰也不禁莞尔：“勇哥，照你这说法，当年张伯伦倒是对的，邱胖子反而是错的：邱胖子一直抨击张伯伦的绥靖政策：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给鳄鱼准备足够的食物，鳄鱼就会最后一个来吃他。”

国美老板黄广裕，在2008年绝对是国内首富段数的牛人。后来爆出来的一些他和圈里人喝茶的照片，当时王建林在他面前就跟个马仔跟班差不多。这样的人，说内部交易罪抓就抓了。

首先第一个安排下去的是LALA云音乐。这东西是个很有潜力、用户和架构也很优质的在线音乐平台。

费莉萝因为正在忙，就没有来凑热闹。讨论只在顾莫杰、陆文君、叶维伦和古勇将之间进行。

“这世道，就是比谁救市狠，都特么以邻为壑。”顾莫杰啐了一口，很是不屑。

如今傍着牛逼客户，每年总营收十几个亿、律师几百号。俨然做到了本省第一、华东第二大所，逼近了沪江的锦天城——没办法，后者毕竟有一票的陆家嘴外资银行和上交所的业务撑着，段数非同寻常。

写完之后，他对叶维伦提了一个问题：“目前我们开发中的‘初心’二代手机，有规划GPS芯片么？我们对导航的应用，停留在什么阶段？”

顾莫杰拿着笔，在自己的本子上简明扼要地写下几个重点词：通信、导航、电影、减税，还有新型蓄电池的应用。

陆文君比他更加悲天悯人一点，关注点也显然不同：“赤字还在其次，就怕四万亿规划的时候就乱投，到时候很多行业民资辛辛苦苦弄了这么多年，都缩水了。”

顾莫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禁不住得意地微笑，其他几个大佬也是暗赞老板的远见。

谷歌地图是05年出现的，百度地图是06年出现的，最初两年数据太少，地图不精确，没法用于导航。所以07年研发的手机，肯定不会有人费钱去加载GPS的。”

……

网民们也不会再https://m.hetushu.com.com和前几年那样，先刻意把MP3文件下载到本地的MP3或者手机里，然后慢慢听，而是在线直接听。

谁能想到，以07、08年国内市场才三四十亿票房的局面，国家真会在未来拿出几百亿的发展计划、力挺电影行业呢？

另外国家还拟定了为期五年、总额1200亿的互联网、通讯与新能源领域的高新企业定向减免税收计划。大概是每年减税200多亿。”

叶敏茹哗哗翻了两页材料，很利索地找到了顾莫杰要的东西：

很明显，是美国人当初大萧条时候的“好莱坞现象”刺|激了中方高层。他们急于在实体制造受挫的时候，在文化产业上打开突破口。

“通信行业、蓄电池的新设备，这些眼下没钱，到时候再说。如果有便宜的初创公司，买几家放着储备也行。”

……

“你没听说？”顾莫杰的持续呆萌，让古勇将真的惊诧了，“黄广裕进去了！内幕交易罪！看来四万亿前后，温箱和顶上的人对这种金融国难财盯得很紧呢。”

“阿杰，上次的事儿真是不好意思，幸亏您英明，不然公司就差点被我带进沟里了。”

这个活儿只占用了顾莫杰几天时间，历史转眼进入了2008年11月。正在他准备理清下一幢工作的时候，一个突发事件打断了他的部署。

一众大佬各回各家，唯有古勇将在散会的时候，偷偷喊住了顾莫杰。

顾莫杰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提提神：“啧啧啧，四万亿呢。这么多热钱，也不知道政府赤字提升了多少，银行坏账高了几个点。”

“以后让硬件部门深挖GPS的应用，而且要随时做好对接北斗的外围技术储备。北斗系统这事儿，我争取明年有钱之后，抽个时间和上面谈谈。

08年的环境，搞互联网的，毕竟弄不过搞金融的。这都是题外话了。

顾莫杰神色尴尬地自辩了一句，心中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叶敏茹拿着材料，继续往下讲解。

会议场所，依然是黄龙时代广场顶楼的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