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再多在这里休养几日,待落痂之后再说。”皇后在一边关切的道。
不过哪怕要收钱,但谁在乎这么点钱呢。
全城种痘,全城热议。
“陛下误会臣妾了,臣妾倒不是想说文远坏话。臣妾对大唐,对陛下功高勋重,臣妾说的是陛下当用好文远,莫让天下人说陛下度量小,容不得人。臣妾知道无忌在陛下面前,说过些文远的话。”
“陛下也应当接上。”
“当然,李超的新科举法,将真正让天下读书人尽入吾之彀中!皇后,你说如果天下的读书人,都入吾彀中,这大唐江山,难道还不能多延续二百年吗?”
“接,我们全都接上。”李世民心情大好。一般来说,十岁以下出天花的概率较大,过了十岁就很少出了,但天花是有传染性的,且传染极强,大人也一样会传染上。现在就发个两天热,就能保证不用再传上,这样的好事,当然接了更好。
李世民与皇后走在宫里的廊庑里,抬头看着天上的阴云,轻笑了笑。宫殿顶上还是未化的积雪,
hetushu.com.com刚刚一场暴风雪过去,好在京中没出现什么房屋倒塌的情况,汉京的房屋多是新建,质量很好。
甚至如秦怀玉这样接了李家的痘苗的,还因此结成了一个痘亲。就好比吃了同一个乳母的奶一样,成了乳兄弟似的。
汉京,皇宫。
“陛下,现在汉京有个传言,百姓把李超称为药圣!”
天花啊,经常爆发,致死率又高。发一次,总得死人。尤其是婴孩,往往一染就死。天花可谓是幼儿夭折最大的一种疾病了。现在接个痘,难受几天,就能终身不得天花,也不用担心以后会落个满脸麻子,谁不愿意。
不过,地方上肯定会有不少受灾的。
种痘甚至都成了一项福利。
为他们种痘,都是免费的。
不过长安的权贵们则都来李家求,李超嫡三子手上的痘苗传给了太子殿下,然后秦琼的儿子怀玉等,也都是从李超家儿子的手上弄的。勋戚们也给女儿接痘,他们从李超的女儿手臂上讨痘苗。
连太子都接www.hetushu.com.com种了,听说皇帝皇后都准备接。
李世民伸手摸了摸太子的脑门,然后又仔细的检查太子的伤口。“嗯,果然已经不发热了,伤口也结疤了。”
李世民笑道,“朕并不担心文远,文远向来谨慎小心,最避嫌疑。”
因为天花的可怕性,李超便也让十三娘她们也都种了痘,她们都是还没出过痘的,现在种痘也就不怕将来万一传染了。
痘苗最开始自然是从牛身上弄。
“临近年底,不少地方进献祥瑞。有献白鹤的,有献白虎的,还有献白蛇、白鹿的。各种神瑞,其实在朕眼里,都不及李超啊。李超,就是上天赐给朕,赐给大唐最好的祥瑞。一个牛痘,每年要挽救上万人的性命啊!”
但有这样一场大雪,明年肯定会是个好丰年。好几年不曾下过如此大雪了,这几年来多灾多难,希望明年会是风调雨顺。
这种理由当然比较奇怪也站不住脚,不过倒也不会有谁反对。有李超给亲儿子做接痘,又有太子跟着种痘,在贞观三年末的寒https://www.hetushu•com.com冬里,接牛痘成了汉京最火热的一件事情。
皇后惊讶,“多延续二百年?有如此厉害?”
李超的一群儿女,每个人的痘都传了好几家,也基本上是李家的姻亲世家。
整个汉京,各个接痘处,到处都是排着队的人。
而接种之后,大家发现确实就如同报纸上说的一样,开始有几天不舒服,但很快就好了,没有半点什么后遗症,就是胳膊上留个蚕豆大的疤而已。
“而李超正在为朕做的科举改革,一旦推行,更能让大唐江山再多延续二百年!”
只要他们先派人在李超这边学习接痘,并且他们的种痘的环境合乎要求,那么他们就可以接痘。
由皇帝授权,李超迅速的组建了一个大唐防疫接痘局,最初的那一百接受了种痘的人,都成为了局里的种痘员,另外京中各药铺、各医馆,还有京城的医学院,也都抽调了人过来学习种痘。
“父皇,我也感觉我完全恢复了。”承乾笑道。
太子是第一个接受种痘的皇子,不过在他接痘前,李家的孩子已经www.hetushu.com.com全都接了痘,且李璟都已经好了,没出现意外。
李世民想了想,“他们封建大唐四方,与国休戚与共,将永远为大唐屏藩!”
“那勋戚贵族世家呢?”皇后问。
“以后,朕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其实辅机也是为朕好,说了臣子当说的话而已,你们都没错。朕,知道要怎么做。”
秦怀玉种痘后,他的痘苗也立即成为众勋戚们追逐的好痘苗。
汉京也迅速的成立了防疫种痘局,在各个街道设立了接痘处,优先给孩童们接痘。因为求痘的人太多,官方的接痘点接不过来,于是李超也允许京中的各个医馆和药房也给百姓接痘。
不少家境一般的人,都愿意免费接痘,然后出了脓包后,让采取痘苗。但条件稍好的人家,则都不太愿意给人采痘苗,他们顶多只愿意给自己家人传痘。这种情况下,接一次痘往往就得要一百铜元,或者更多。
如果是免费提供痘苗的,医馆不收钱,还倒给五十文钱。
李家不但家主、少郎君小娘子们都种了,府里的下人也全都种了。
理由是传痘hetushu.com.com苗会伤及太子元气。
“百姓们把孙思藐称为药王,现在又把李超称为药圣了,呵呵。”李世民笑了笑,那个药王他寻找了好几年,可始终找不到人,倒是李超这个药圣,仅凭这治好天花这项,就足够担的上这个名了。
“文远经此次治天花之事后,民间声望更高了。”皇后道。
而且他们的痘苗基本上都是来自府上的主人们,然后再互相传下去,于是府里的下人似乎觉得跟主人们关系更紧密了些。
似乎长安的勋戚们都迷信痘苗也有种,从越高贵的人身上得到的痘苗会越好越管用。最最高贵的当然是太子殿下手臂上的痘苗,但皇后不让传,直接划破让它流掉了。于是乎,李家的就成了最高贵的痘苗。
李家的几个孩子都是手臂传手臂的接痘,太子的痘种,就是由李超嫡三子手臂上接过来的,但太子手上的痘,长孙皇后却不让再传。长孙皇后让刺破太子手臂上的痘包,而不让传痘。
李世民走出太子休息的宫殿,对皇后道,“给青雀他们也全都接痘吧!”
这些医馆和药铺给人接痘,当然是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