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番外
第九章 滚床单

两大碗阳春面再次的吞食入腹。这回是郝莲帮着秦茗玥吃了一半。
“不会啊!我觉得困了就睡觉,很好啊!”秦茗玥伸手一把的将郝莲拽到了床上:“磨蹭什么?白天怕什么,我就要滚床单!”
郝莲亦是看了福伯一眼,他希望那人已经走了。
“唔……”郝莲的身子被秦茗玥拖到被子里。一阵暖融融的感觉顿时包裹了周身,驱走了身上的凉气。
屋内的摆设依旧,一如秦茗玥五年前走时一样,室内洁净,桌椅软榻,一应事物不染一丝尘土。虽然经过五年岁月的洗礼,但依然不见半丝破旧,室内一个大火炉,旁边一个小香炉,火炉烧的正旺,将屋子照的暖融融的,香炉里放的是一种静心醒神的香料,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嗯!给我们生个大火炉!我想暖暖的饱饱的睡上一觉。”秦茗玥口中含着阳春面,立即道。
阳春面的香味从屋里飘散了出来,秦茗玥拉着郝莲走的更快了,吸了一口气,垂涎道:“唔,好香!”
福婶点点头,知道他们是累了,也就不再跟去。
“嗯!”郝莲心下一喜,应了一声。
“福伯和福婶其实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福伯家是书香世家,福婶家虽然比福伯家差些,但也是家世良好。福婶有一次陪母亲去寺里上香,便偶遇了同样陪母亲去上香的福伯。于是故事由此开始。”秦茗玥将身子靠在身后的躺椅上,慢慢的说了起来,一字一句说的绵软清晰。
只是那一眼,那一刻,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那一刻,他心里的震撼只有他自己知道。从那一刻起,她就住进了他的心里。不管她的身边还坐着同样似画中人的冷情,不管后来出现多少的人,他只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受他的控制,整日飘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郝莲一愣,感觉屋内顿时一暗,只有火炉燃烧噼啪的声响和微微从火炉空隙透出的火光,抬头看秦茗玥,脸上的红霞更浓了:“玥儿……”
“嗯!”郝莲点点头。想着玉清的一品轩梅花到底是什么梅花,居然可以吃……
只是看着这两张画像,无论是从某种情形上看,郝莲就升起了一股自愧弗如的感觉。
“玥小姐的房间一直留着呢!每天我和你福伯都过去打扫尘土,就怕你有一天突然的回来,你们先吃着,我过去再收拾一下。”福婶慈爱的看着秦茗玥和郝莲分食阳春面,似乎也想起了她和福伯年轻的时候,慈爱的看着二人道。
郝莲亦是双目紧紧的盯着那两张画像。心思早已经千回百转。从那一眉一眼,一个神情,一个举止都无疑彰显着画秦茗玥画像的这个人对秦茗玥的了解,而且那了解似乎早已经深入到了灵魂深处。
“福婶力争不过,被逼上了一个同样富家公子的花轿,新婚之夜,福婶割腕自杀,未果。被丫鬟及时的救下,但也从此惹了夫君嫌弃。不出十日,她的夫君便迎娶了两方小妾,从此福婶独守空房,但也正是得了她的心愿。安静度日。”秦茗玥说着,向着厨房看了一眼,隔着厨房的帘子,依稀可见那两人忙绿的身影。
“我们好像有好hetushu.com.com几天没滚床单了呢!”秦茗玥扬着睡眼迷蒙的小脸问。
床上是崭新的锦绣被褥,看起来暖暖的,秦茗玥身子整个的埋进了被褥里,吸着被子的香气,在床上打了个滚,满足的叹息:“这一定是福婶不知道什么时候新做的被褥,唔,好暖……”
“唔……郝莲!”半响,秦茗玥的头又抬起。
“呵!”郝莲看到秦茗玥孩子气的样子,轻笑出声。
“嗯!”秦茗玥点点头:“又过了一年,福婶家的公子好赌博,输光了家业。最后被逼无奈,变卖了田宅,可是他那巨额的赌债依然还不清。这时候,有一个神秘的公子出现了,说可以帮她还了赌债,田宅也可以帮他赎回来,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他休妻。”
“别了福婶!这两大碗面就够吃了。”秦茗玥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到了桌子前,夹了里面的面条吃了起来,含混不清的对着福婶摆摆手:“别去了……唔……真香!”
一张是被世人都熟悉的左相府四小姐的脸,她闭着眼睛躺在效忠王府揽月阁亭子里的躺椅上,玫瑰红色的衣衫随风飘摆,青丝遮住了她的半边小脸,嘴角挂着一丝甜美的笑意,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睡的香甜,让见者不忍打扰。
“那……”郝莲将头转向了厨房,疑惑的看着那忙绿的身影。
郝莲自然也闻到了阳春面的香味,看着秦茗玥拉着他的手,心里一暖,如雪的容颜绽开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眉眼间的愁云飘散在风里,玥儿是有心的,他应该相信玥儿。
“那时候大家闺秀出门,是带有面巾的,福伯只是闻到了一阵清香,一抬眼,正好看到福婶陪着她的母亲姗姗走来,这时候正好赶上一阵风吹过,福婶的面纱掀开,郎才女貌,只是第一眼他们就心仪了彼此……”秦茗玥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郝莲笑道:“是不是很浪漫?”
“玥儿,还是不要了……”郝莲看着秦茗玥红扑扑的小脸,心里掀起一丝异样,向着窗外看了两眼,又转过头看着秦茗玥摇摇头:“现在是白天……嗯……不太好……”
秦茗玥看着郝莲优雅的吃相,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更加快速的吃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也是那么想的,集结天下三国,何人还能有他们八个人的风采?可是如今,他的自信不过几日的时间便被踩在了脚底下。
心里有一种冲动,秦茗玥想去见见西院的那个人。袖中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感觉手里清凉的指尖,幕然的惊醒,转过头,郝莲慌乱挣扎的神情尽入眼底。
郝莲从画像上移开视线,看着身边的秦茗玥,只见她绝色的小脸上,也是一片惊叹之色,看着那两张画像,就像平静的湖面激起一波涟漪,从她的眼里她看到了浓浓的趣味。
秦茗玥走进屋,福婶的阳春面果然已经做好,两大碗面摆在桌子上,秦茗玥眼睛顿时一亮,急走过去拿了筷子:“闻着就是这个味道。我想了好几年了呢!”
郝莲不敢想,这个人不比楚亦轩。仅是被人窥视了冰山一角,却会想要人了解更多。连他都想忍不住一睹那人的风采hetushu.com.com,更何况是关系己身的玥儿。
“嗯!”郝莲点点头:“玥儿说我就听!”
“过来!”秦茗玥再招手。
看着二人柔情蜜意的氛围,福伯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也许那宸公子是真的找错人了。玥小姐根本就有夫君,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这便就去西院告知那位公子,连带着将画像送给人家。
郝莲不语。可不是好几天么?赶路赶的累,看玥儿累的疲倦的样子,他都不忍心要她。可是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只有一动念想,那股热流就直冲大脑,郝莲声音立即变得暗哑:“玥儿……”
“是福伯!”郝莲这时候插话道。
“其实福伯做的阳春面比福婶做的好吃多了!”秦茗玥成功的帮郝莲吃光了他的面,舔了舔嘴角,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再等会儿,很快就好!”
“唔,好困!但是我好想要你……怎么办?”秦茗玥说着,一个翻身压在了郝莲的身上,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心里笑翻了。她的男人,她能不了解么?
“郝莲!你看我干什么?吃啊!你不饿么?”秦茗玥知道福婶的脾性,自然拦不住,也就任她做去了,见郝莲看着她,不由挑眉。嘴里还挂着面条。
福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秦茗玥碗里的面已经光了,而且还正拿着筷子夹郝莲碗里的面。顿时愣了愣,立即的走向了厨房。
看着秦茗玥和郝莲牵手进屋的身影,男的俊美,女的娇美,怎么看来都是一对璧人,陈伯将画像收进了怀里,想着也许真是那宸公子找错了人,那么一会儿他就将这两幅画像送回去。要他别等了。
看着这两张画像,秦茗玥瞪大了眼睛,她就算再眼冒,这两张画像也绝对是她无疑。这根本就是不容置疑的。不怨福伯在看到郝莲的时候难以启齿。而且画工和手法让她陌生,绝对不是她的任何一个夫君的手法。
郝莲也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静静的听着。
“后来呢!”郝莲问。
记得数日前他们几人在不夜城外,玉清说燕初颜的那句话:“你就如此不自信么?天下何人还赶的上我们八人?”
笑了一下,秦茗玥继续道:“两年后,福婶家的后院开了一家面馆,专门卖阳春面。很是红火,十里八乡的都知道那个阳春面馆。听说吃面的人排满了整条街。而背后的老板无人见过,听说只是用了一年的时间,便成了那个城最有钱的人。”
“哇!到家了!到家了!家的感觉就是好啊!”秦茗玥刚一进屋,就松开了郝莲的手,直接的向着屋子里那张大床扎去。
“唔……”郝莲闷哼一声,刚退去的欲念又被然了起来,睁开眼睛,见秦茗玥的眼里满是浓浓的笑意,顿时心里猛的抽搐,明白了秦茗玥是故意的,哀叹一声,这小女人再这样弄几次,他非得不举不可。
半响,终于将火灭了下去的时候,秦茗玥猛然的睁开了眼睛:“郝莲,你不困么?是不是真想滚床单?”“不是!”郝莲的声音闷闷的。
郝莲低头,见秦茗玥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这个小女人是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情趣,然后自己会和_图_书周公去了。轻叹一声,升起的暖流努力的往下压制。
那时候她身穿一件素白的衣衫,轻纱雪纺,一只梅花簪子轻轻的绾着头上的发髻,清风吹来,掀起衣角,轻抚着那散落的柔柔长发,晨起的阳光,带着微微的光晕,射在她的脸上,淡扫蛾眉,不施脂粉,朱颜丽色,美的轻灵虚幻,似画中人。
“玥小姐这……”福伯见秦茗玥进屋了,又看看手里的两张画像,老脸满是疑惑,看了半响,也向屋子走去,边走边喃喃的道:“难道宸公子是真的找错人了……”
“还有什么后来啊?那人自然很乐不得的将福婶休了。然后就有了你现在看到在厨房做阳春面的福伯和福婶喽!”秦茗玥笑着道。
“嗯……玥儿……现在是白天……我们……我们要晚上才可以……”郝莲慢慢的低下了头,心里被那股异样装的满满的,暖流冲遍全身。
郝莲的心幕的一紧,心里也无端的涌上了一丝恐慌。那慌乱是无言的,难以诉说的,仅仅是两幅画像,便是如此,那当玥儿真的见到真人呢!又会如何?
福伯想着,便走了出去。秦茗玥看了福伯的背影一眼,不做言语。有些人,她觉得不见也许是好事儿。总觉得那个宸公子太不简单。
“嗯!”郝莲点点头,笑了一下,也拿起了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高贵优雅,斯斯文文。
“呃,我只是说让你躺下来睡觉,是睡觉啊,你想什么呢!”秦茗玥看着郝莲的样子,有些想笑又不敢笑,心里几乎被憋出了内伤,一阵指风扫过,窗前的落地窗帘滑了下来,遮住了外面的光亮,秦茗玥一本正经的道:“现在便天黑了!”
天!说完这句话,秦茗玥心里更是猛抽了起来,想来是被楚轻离影响的深刻啊!
“你们吃,我很快的。”福婶扔下一句话,笑着进了厨房。
“我也饿了呢!”秦茗玥莞尔一笑,转头看着站立一旁拿着画卷愣着的福伯笑道:“这画像哪里是我了?从哪里看都不是我。福婶的阳春面应该做好了呢!我们冒着大雪赶了这么些天的路,您老人家也真是舍得饿着我和夫君。”
“白天也不妨碍滚床单啊!”秦茗玥笑看着郝莲,继续招手:“过来滚滚!”
“已经很好啦!”秦茗玥拿起了筷子。迫不及待的又吃了起来。
刚被压下去的邪火再次的涌了上来,郝莲看着怀里的秦茗玥,顿时是一丝睡意也无。但看着秦茗玥睡的香甜的样子,再次努力的往下压制。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
见郝莲盯着梅花看,秦茗玥笑道:“这里的梅花比一品轩的梅花差多了,玉清一品轩的梅花是能吃的,这的梅花只能看。”
只是片刻,秦茗玥和郝莲听见福伯又让福婶做两碗面,以及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的声响。
而画这两张画像的人,让秦茗玥一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惊叹。几乎是融合了所有的写作手法,有柔美,有清冷,有张扬,有细腻,有严谨,有内敛,有高贵,有华美,有飘渺……还有那不经意泄露出的洒脱,更有那尘世苍苍积淀出来的那一种悠远,如陈年的美酒一样甘醇芳香hetushu.com.com
这个人!叫陈公子的这个人!只是看到这两张画像,就让秦茗玥有那种想一见画这张画像那人的冲动。
说完一句话,郝莲的脸更红了。
那样就是一见钟情吧!就像福伯和福婶一样。那种感觉,他曾经亲身体会过。
“好!”福婶立即应了一声,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四目相对,秦茗玥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微微醒了醒心神,对着郝莲浅笑了一下:“是不是饿了?”
吃饱喝足,秦茗玥打了两个大大的饱嗝,站起了身子在地上遛弯:“唔,好撑啊!”
“那是当然!”秦茗玥看了郝莲一眼,小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好像那四碗阳春面都是她做的是的。
郝莲慢慢的踱步走了过来,站在床边踌躇的看着秦茗玥。一双眸子柔的可以滴出水:“玥儿……我……我觉得现在睡觉不好……”
“不太好什么?难道你不困么?过来滚滚睡觉了!”看着郝莲的样子,秦茗玥心里猛的抽了一下,继续笑着道。
郝莲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如雪的容颜顿时满布红霞,俊眸不停的闪烁着,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动,薄唇轻启:“玥儿……现在是白天呢!”
两张画像,不算太新,也不是太旧,显然是被人经常拿出来看,有着些微摩擦的痕迹。
“郝莲!过来!滚床单!”秦茗玥在被子里笑着冲郝莲招手。
郝莲浅笑。然后二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过了一会儿福婶走了回来,说房间已经休息好了,让他们去休息。
“哦!不是那我睡了啊!”秦茗玥闭上眼睛,重新的扎进郝莲的怀里,用脑袋蹭了蹭郝莲的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睡去。
“阳春面是很好吃!”郝莲不吝啬他的赞美,看着抚着肚子遛弯的秦茗玥笑着道。
“嗯!”郝莲顿时觉得心里一暖,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了一下,微微启唇,看着秦茗玥点点头。
用被子包裹住两个人,秦茗玥拽过了郝莲的胳膊枕在脑后,身子埋进了他的怀里,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果然还是家舒服啊!”说完一句话,均匀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嗯!”郝莲点点头,温柔的笑看着秦茗玥,神色有一瞬间的飘渺,他想起了那一次他和春艳拿着请恩令到了不夜城别院,只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亭中的人儿。
“好了!”福伯一声吆喝,肩头打着手巾,两碗泛着香气的阳春面端到了秦茗玥和郝莲的面前,笑呵呵的看着二人:“刚才吃了你福婶做的阳春面,这回再尝尝我的。”
“嗯!”郝莲笑着点点头,伸手入怀掏出娟帕,给秦茗玥轻轻的抹了一下嘴角。
冷情的手法偏柔美,玉清的手法偏清冷,燕初颜的手法偏张扬,楚离歌的手法偏细腻,楚轻离的手法偏严谨,夜兰昔的手法偏内敛,冷倾怜的手法偏高贵,郝莲的手法偏华美,她自己的手法虽然多变,但还是多偏飘渺。
“先等等再吃,我去给你们再炒俩菜。”福婶看着秦茗玥垂涎的样子,笑的欢喜,搓搓手就要又进厨房。
郝莲闻言,疑惑的转头看着秦茗玥。
“其实啊!福婶的夫君是被福伯设计赌输了家产,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m.hetushu.com.com你不觉得福婶的夫君既然不爱她,福婶也不爱他的夫君,那么和福伯本来就是天定的姻缘,他们在一起,经过磨难,一路走来,他们更会珍惜彼此,又有何不可?”秦茗玥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她和郝莲两个人听到。
“小黑那死东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有好几天也没看见它了。唔,记得是从风城就不见了的,不会跑去找燕初颜了吧!”秦茗玥打了个哈欠,又道。
另一张脸是她现在的真容。大红的凤冠霞披,头上是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看不见她的脸,只是那身段举止都绝对是她无疑。身后的背景是一顶大红的花轿,前面是不夜城郊外的那所别院。这张画像正是她第二次大婚的时候画的。
“也许是!”郝莲点点头,看着秦茗玥打哈欠的困倦样子,犹如泼了一盆凉水,欲念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郝莲浅笑看着二人,亦是拿起了筷子。
秦茗玥看着画像,除了惊叹之外没有别的感觉那是假的。但也仅是感叹世间居然有这般似是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的人儿,除了冷清外,他算第一个了。
“嗯!”郝莲点点头。秦茗玥再不言语。
“于是福伯回去就让人寻了福婶家的住址,便立即着人去福婶家提亲。福婶家很痛快的应了亲事儿,毕竟对于福伯家来说福婶是高攀了。可是就在刚订了婚期,择选了日子,再过不久就大婚的时候,福伯家出事儿了。”秦茗玥说道这,叹了口气:“就像所有的故事一样,福婶家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嫌贫爱富,又嫌福伯是一介文弱书生,便悔婚了!”
“呃,那……”福伯拿着手里的画像,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茗玥拉着郝莲出了门,绕过了福伯和福婶住的房间向后走去,后面也有一座小院,是一处院中院,院内早已经被福伯和福婶清扫出了一条道,院子里满园的梅花盛开着,弥散着一种清雅的幽香,梅花枝干和花朵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雪洁白纯净,给梅花穿上了一层银装。
“要是有机会,你去他的一品轩试试不就得了。”秦茗玥笑的狡诈。不作停留,拉着郝莲走进了屋。
秦茗玥看着福伯手里的两张画像,画纸上的条纹看来,明显是上好的宫廷宣纸,从人物画像的手法来看,画这两张图的显然是一个人,而且画工显然是炉火纯青,就跟画这像的人亲眼见过秦茗玥一样,将她的一眉一眼,神情气质都画的栩栩如生,别无二致。
这时候福婶也端了两盘菜出来,笑呵呵的看着二人:“和你福伯学做了一辈子阳春面,到头来还是没有他做的好。”
“他们的阳春面还有一个故事呢!有没有兴趣听?”秦茗玥享受着郝莲的温柔,笑着问道。
“哎呀!您老人家老拿着这两幅画干什么?明日儿就去还给人家公子,我有夫君了,绝对不是他要找的人,赶紧给人家送回去,人家好去找娘子。”秦茗玥说着,便牵起了福伯的手向着院子里正对着门口的屋子走去,她已经看到了福婶的忙碌的身影了。
秦茗玥和郝莲起身,秦茗玥冲着福婶摆摆手:“您忙去吧!我们自己过去就行!”说完拉着郝莲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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