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易，我很好奇，没有感情是个什么状态呢？”灰羽神问他，“没有痛苦与快乐？即使我砍下你的手，你也不会觉得疼吗？”

“是，请问您要什么酒？”他的发音和断句中也暗藏信息，表示他已经了解。

奥什打了个响指，变出一根女士香烟叼在嘴上，然后说道：“我打响指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变东西了’。而且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帅吗？顺便一提，你的烟瘾完全是因为我，如果你想和我划清界限，你应该戒烟。”

“这话有什么不对吗？”吴易皱起眉头问道。

“请稍后。”那人说道，“现在这里没有，我要去准备。”

“有人会说‘不’吗？”

是的，养精蓄锐，等待转机。娜娜应该猜得到我还活着，而且死灰的特务无处不在，事情会有转机的。

“不要转移话题。你知道我指什么。”澜说道。

说完这句早安，吴易就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围，自己还在墨客塔的房间中。他躺hｔtps://m•hｅｔushu.coｍ•ｃoｍ在床上，十分疲倦，耳边还隐隐回荡着欺诈者的那句“早安”。

“对，因为我没有厌恶这个感情。生理上我会避开痛觉，但如果他真的发生了，也对我的感情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他变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也没有喜爱的东西，唯一的就是香烟，这属于生理反应。还有啊，奥什，在这个世界里变东西根本就不需要打响指啊！”

吴易想了想，说道：“会疼，但我不介意疼痛。”

吴易稍加思索，说：“我不想走，走了也什么都做不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风御行的一次试探。他必须表现的足够颓废，以让风雨放松警惕，“我的爱人几乎疯了，我的剑侍死了，我的基地没了。什么都没了——好在还有酒。你，把那瓶酒给我。做你侍者的本职工作就好。”

“你认为你会赢得战争吗？”澜问他。

“合乎规则？”

他想的没有错。就在三天后ｈｔtps://ｗｗｗ•ｈeｔｕshu.cｏm.cｏm，事情出现了转机。那天，他像往常那样召唤出风御行给他的式神侍者，让这些纸人给他端茶递水。这些东西就是机器，和死灰的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当然也是没有生命的，没有思想，不会说话。

“生死的概念在我这里无比模糊。因为在没有感情的时候，我并不算活着；在有了感情之后，我终日在战争的死亡线上徘徊。”吴易弹了弹烟灰，笑道，“但最重要的是，澜先生，我不会死在这里。这里是我的脑内世界，如果我死了，你们岂不是没有酒喝了吗？”

吴易说道：“是，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你没法舍弃的。”

吴易微笑道：“嗯，我会耐心等待。记住了，北树咖啡，不加糖。”嗯，还得是她亲手煮的才好。

澜轻轻点头，继续说：“胜利需要代价，你能付得起吗？”

我又熬过了一个晚上，他心想道。而且我还会熬过下一个，我不会死的。因为远古的神祇和-图-书不会再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我得养精蓄锐，等待事情的转机。

接着灰羽神和欺诈者推杯换盏，沉浸在了过去的美好回忆中。他们说了许多远古时期的旧事，却并不避讳吴易。这些奇闻异事虽然令人惊讶，但却和世界锁战争无关。在经过八杯酒的时间之后，话题又回到吴易这里。

没想到说完这话之后，两个远古神祇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灰羽神猛的将酒杯顿在桌子上，说道：“凡人！你还是不明白啊！你太年轻了，比起我，比起奥什，你只是个孩子。”

“不必说了，他付不起。”奥什接过话茬，“若是他付得起那份代价，我也就不会选择他了。若是他付出了代价，他就输了。不光是他输了，我也输了，你也输了，全世界，全宇宙，过去与将来，所有的位面和维度，一切的一切，就全都输了。”奥什“啪”的一下合掌，双掌和头都微微往左歪，“全盘皆输。”

所以他们坐下来谈。三个人又回到了奥和-图-书什的花园，整齐的椅子，早已准备好的酒，以及几份精致的下酒菜。

吴易吐了个烟圈，笑道：“我会和你抽不一样的牌子。”奥什朝灰羽神摊了下手，无奈的一笑。灰羽神——澜也笑了，他问道：“勇敢的凡人，你不怕死吗？”

“算了，今天喝咖啡。”他说，“我有些怀念过去了，不加糖的黑咖啡，死灰的北树咖啡。谢谢。”这一次不是暗语，而是暗示。

“我的胜利不一定指赢得战争。”吴易看着他黑暗的骷髅眼洞，“还有其他胜利的方式。”

吴参谋。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大概有几个世纪那么遥远。“你是谁？”他问那个操控式神的人，“你是谁的人？”

“不介意？”

是自己人，没错了。吴易可以确认。

“好了，吴先生。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与我们共饮一杯，现在，短暂的宴会结束了。回到现实中去吧，这个残酷的世界还在等待你去撕开她的华服，然后用力强|暴她。”奥什打了个响指，“早安。我ｗｗｗ•hｅtｕshｕ.ｃoｍ•ｃom的兄弟。”

这家伙让人讨厌不起来。吴易心想道，两个远古神都具备独特的人格魅力，奥什可能令让女子沉醉，而灰羽神更容易吸引男人的好感。

奥什说：“没有什么不对，很正确。但正确的事情不一定是合乎规则的事情。”

澜哈哈大笑，用骸骨之手举起酒杯，说道：“敬你的豁达与智慧！”奥什和吴易随之举杯，一饮而尽。

但今天一个式神却开口和他说道：“您果然在这里，吴参谋。”

吴易是用死灰语和他交谈的，不过，这番话里包含着一套密码。他在每3，8，11，13，24个词的后音加重音，每6，12，14，15，19处加以断句或是停顿；每五个数列一循环，并且模仿死灰略带十一星区口音的普通话，以掩饰自己的暗号。这是之前法立安留给他的暗语，他在闲暇时间一直在练习。如果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死灰特工，那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用意。因为这套暗语意味着“警惕”。

“我在尝试救您出去。”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