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的声音喃喃地响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我为什么没有死?”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陆炳,因为你吞食了金蚕蛊王,所以比起普通人,你多出了一丝生命,现在的你,又回复到了最初的模样,很奇怪是吗?不过你不要以为你真的可以返老还童了,这只是金蚕蛊给你的一次新生罢了,现在你的心脏,你的力量,完全是靠了金蚕蛊,和我一样,你也已经成了蛊奴。从今往后,你只能听命于主上一人,不能再有任何别的心思和想法,否则,只要主上眨眨眼睛,你这条命,就会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李沧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咬牙,周身的黑冰,开始格格直响,刚才已经熄灭的几道大周天经脉,又开始隐隐地发作,可是他正在强行运气的时候,只觉得肩部一痛,太极剑的剑尖,一下子从他的左肩之下穿了出来。
这一剑,生生地刺穿了他的琵琶骨的软筋部分,几乎就是多年前和*图*书在巫山派前,被屈彩凤的带毒匕首刺中的地方,愈合多年的伤口,不知怎么,突然在这一刻迸裂了,那种钻心般的痛苦,一如多年前治伤时,刮骨疗毒时的记忆,让铮铮铁骨的李沧行,也痛得涕泗横流,几乎要叫出声来,而他刚要暴发的力量,却被这一剑所制,顿时烟消云散。
柳生雄霸微微一笑:“现在你知道这点,也不算晚啊。这回你的表现很好,老实说,我都没有料到你居然不要命了去吼那第三下。等一切都结束后,陆炳,我会给你记大功的。”
云涯子的眼中散发出碧绿的,可怕的光芒,如同一条饿狗在扑向自己的猎物,狠狠地一口就要咬下去,李沧行的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倒过去。
李沧行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个人正单手拿着一把大刀,单手把云涯子扎了个通透,如同刺穿一只羊或者一只狗似的,而他的这只单手,则是把云和-图-书
涯子的整个身体,轻描淡写地提在了手上,他那高高翘起的大马尾发辫,迎风摇摆,而脸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随着他的呼吸在轻轻地跳动着,满脸的胡碴衬托出他的沧桑,这会儿却多了一份戏谑的味道,而那双精光闪闪的眼睛里,看着云涯子的表情,漠然无一丝人情味,似乎是看着一个死人。
说到这里,柳生雄霸的眼中突然杀机一现:“不过现在嘛,朕要享用朕的美食了!”他的双眼,盯上了沐兰湘那白皙的,隆起的小腹,舔了舔嘴唇。
云涯子那腥臭的口中黑液,都淌到了沐兰湘的小腹之上,顿时就把那蓝色的外衣给腐蚀了一个洞,露出了里面那白皙滚圆的肚子,而那肚皮上,正在波浪式地抖动着,仿佛是那个小生命不甘心这样被恶魔所吞噬,在极力地想要反抗!
徐林宗站在李沧行的身后,神色冷漠,几乎不带半点感情,他持着剑的右手,很稳,一点也不抖,一如他的声音,hetushu.com.com冷漠无情:“主上,已经按您教给属下的办法,制住了李沧行。”
柳生雄霸微微一笑:“屈姑娘,在这一出好戏演完之前,我不想让你乱动,来破坏了我接下来的动作,这场好戏演了四十年,我想,作为李沧行的女人,你有资格看到所有的真相。”
而随着这些黑色的,腐蚀的毒液滴上,沐兰湘那雪白的肚子,顿时就绽开了几朵鲜红的血红,那雪白粉|嫩的肌肤,就这样给烫出了几处伤痕,而鲜血顿时直冒,若不是这里靠近胎儿的位置,有龙血阻止了毒液的进一步扩散,只怕沐兰湘的整个肚子,都会给这毒液生生地烫得开膛破肚了。
“当啷”一声,屈彩凤右手中的玄冰长刃,就这样直直地落到了地上,插|进土中,把周围一尺的土层覆上了一层冰霜,而它的主人却是呆呆地,如泥雕木槊一样地停留在了原地,大大地睁着那美丽的双眸,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就给隔空点了和-图-书穴。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地上直接弹起,一柄通体漆黑的兵刃,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闪电地自下而上,直插|进了云涯子的身体,从前心直入,狠狠地穿透了他的身体,又刺破了他背后被玄冰短刃所凝结的那道冰结,墨刃带着云涯子体内那残余的腐液,无情地扎透了他的身体,而云涯子的那张大嘴,离沐兰湘那雪白的小腹之上,鼓起如小山包一样的肚皮,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但这一尺,就成为它这辈子再也无法达到的距离!
“柳生?真的,真的是你吗?你,你没死?!”屈彩凤又惊又喜,叫出了声来。
柳生雄霸微微一笑,转过了头,对着屈彩凤点了点头,屈彩凤一下子经历了大悲到大喜的过程,兴奋得整个人都象要飞起来,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脸色一变,只见柳生雄霸的左手向她指了指,而她的膻中,风府二穴却是微微一麻,全身上下居然再也使不出一丝的劲,紧接着就是丹田穴上和*图*书
似乎给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刚刚腾起想要冲穴的天狼劲,顿时消散于无形。
陆炳已经回复了那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锦衣卫指挥使的模样,尽管他现在上身精赤,模样颇为狼狈,他喃喃地说道:“原来,原来主上的第一助手,不是我陆炳,而是你徐林宗!”
可就是这样,沐兰湘也痛得眼泪直流,这里是她现在最柔弱最敏感的地方,本来她还想用一招兔子蹬鹰来反击云涯子,可是给毒液烫腹之后,却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她的身体紧紧地蜷到了一起,极力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腹部,可是不知何时开始,也许是被这毒液所刺|激,她那本来只有三个月左右的小腹,突然变得如临盆九月的妇人一样,直接膨胀得让她无法行动,甚至连把身子弯起来转个身,也无法做到了。
云涯子那满是狞笑的脸上,瞬间变得无比地错愕,他扭头看着这把刀的来向,眼睛睁得大大的,尽是不信的神色,喃喃地说道:“怎么,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