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宗主,则秘密地联系了被发配云南的前内阁首辅之子杨慎,这个杨慎和屈姐姐的师父,前任巫山派掌门林凤仙意外地成了夫妇,还安排林凤仙偷得了太祖锦囊,为了控制林凤仙,此人还在林凤仙身上下了金蚕蛊,一边吸食林凤仙的血肉内力,慢慢成长,一边靠此邪物控制林凤仙为已所用。”
沐兰湘知道林瑶仙不象自己和屈彩凤,跟李沧行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于是耐心地解释道:“武当的那个假徐师兄,是一个叫黑袍的人,也就是前黄山三清观的教主云涯子所假扮,这件事林师姐知道吧。”
林瑶仙的眉头紧锁,轻轻地说道:“我也一直有感觉,我们正道各派,洞庭帮,甚至是魔教,都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于无形,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宗主实在是太可怕了,只是……”
沐兰湘摇了摇头:“黑袍不想修仙,想修仙的是宗主,这个宗主好象更有本事和-图-书,能帮黑袍实现自己的所想,所以黑袍到了后面就成了宗主的属下,为他看守这金蚕蛊,说一千道一万,前台的黑袍,严世藩,杨慎这些人,都不过是宗主的棋子罢了,制造正邪厮杀,害惨大师兄一生的人,是这个宗主才是。”
沐兰湘笑着拉起了林瑶仙的手:“林姐姐,我知道你肯定对大师兄还有许多的误会,但我相信,他做事一定是有理由的,宗主实在是太强,也许,也许他是为了保护我不遭遇宗主的毒手,才会故意显得对我冷淡,总之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先打倒宗主再说。林姐姐,就算你恨透了大师兄,但是从门派的角度考虑,宗主不灭,峨眉也迟早会被宗主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个人的喜好不能影响门派的大事吧。”
沐兰湘急道:“为什么?宗主派黑袍潜伏武当这么多年,峨眉派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一旦让此人成了仙,我们都不是hetushu.com.com
他的对手,到时候百多年的名门大派,都可能一朝完蛋啊。”
林瑶仙叹道:“以我们峨眉的情况,如果宗主有意下手,那不管他成不成仙,我们都是无法抵挡的,就算是黑袍,如果不是给李沧行揭露了出来,他在武当也没有明显地伤害武当的利益,反倒是李沧行这么一搅和,没准会让宗主把矛头对向了我们灭魔盟各派,这未必是好事。”
沐兰湘大惊失色,睁大了眼睛:“什么,云飞扬也是云涯子?这,这怎么可能呢?”
沐兰湘点了点头:“是的,这次我和大师兄,屈姐姐去云南,就是追查这邪物的下落,其中是非曲折,一言难尽,简而言之,就是黑袍和他的盟友,一个叫宗主的人,多年前就开始策划此事,黑袍想要起兵夺位,而那个宗主则是想着修仙成神,两个人可谓狼狈为奸,多年前挑起正邪互斗,落月峡之战的,正是这个云涯子,他
www.hetushu.com.com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华山派前辈,剑圣云飞扬。”
沐兰湘笑道:“林姐姐果然是冰雪聪明,比我强多了,我当初可是花了好久才明白了过来,你没听完就想到了。”
林瑶仙听得双眼中光芒闪闪,久久,才叹了口气:“居然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不过我有点明白了,那个什么金蚕蛊的邪物,吸取高手的内力与血肉,听起来倒象是传说中那些妖道们修仙时所需要服用的丹药,对不对?”
沐兰湘微微一笑:“林师姐可还记得南少林大会上,陆炳拿出的那个死金蚕蛊呢?就是从紫光师伯的遗体上得到的那个邪物。”
女性天生就对这种虫子,蛊之类的爬行毛虫感觉到害怕和恶心,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林瑶仙,也不禁面露厌恶与恐惧之色:“别提了,那个毛毛虫,想起来就会做恶梦,更别说听说那东西还能食人精血,吞人内力和-图-书呢!咦,这东西是从紫光师伯体内发现的,也就是说,黑袍留在武当,是不是就想取这邪物练功呢?”
沐兰湘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开始也不相信,但后来听大师兄审问黑袍,才知道云飞扬前辈多年前就被云涯子和宗主联手攻杀,二人各得其所要的东西,云涯子得到了云飞扬盖世的剑谱和终极魔功,而那个宗主,则得到了一些修仙之法和丹药,从此二人狼狈为奸,云涯子化身黑袍,在暗中挑起正邪互斗,还收严世藩为徒,想要弄得天下大乱,好夺取太祖锦囊,起兵造反。”
林瑶仙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因为我们峨眉也有类似的功法修行,但不象这金蚕蛊这样伤天害理,不过你刚才不是说那个黑袍是想着起兵造反,夺取天下吗,为什么他还要弄这个金蚕蛊?难道他不仅想当皇帝,还想长生不老?”
林瑶仙点了点头,一个多月来,此事已经传遍江湖,成为几乎所有人的谈
和_图_书资,作为峨眉掌门的林瑶仙也是耳熟能详:“这个黑袍居然是云涯子,还有裴文渊也居然是云涯子的私生子,老实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只是他潜伏武当这么多年,图的又是什么呢?”
林瑶仙的眉头微微一皱,疑道:“什么宗主不宗主的?这又是什么人?”
林瑶仙轻轻地抽回了手,她的秀目之中,光芒闪闪,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是在做着艰难的选择,久久,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沐妹妹,只怕我不能答应你。”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远处的李沧行,表情又变得复杂起来:“李沧行确实是有对付宗主的能力,也难为了他追查这么多年,居然能把这个宗主给查到线索,但是我还是受不了他的始乱终弃,不管怎么说,他跟屈彩凤在一起,我看着就是不舒服,以前他跟我说的那些正义凛然,誓言无悔的话,现在想来都是那么地恶心,我实在是不想再帮这个男人做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