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战火连三月

雕花窗外。夜幕宛如银河。一轮弯月高挂在枝头。洒落一地冷清月光。一颗璀璨的星辰灼灼于世。仿佛在与日月争辉。星星旁围绕两颗紫星。一明一暗。正是木离与凌宇寒的双王星。
一把把锋利的羽箭宛如漫天大雨。朝着天空中的老鹰飞射而去。几名武者双足在船头一蹬。飞身跃起。他们深知已个人的实力绝对无法与这批魔兽抗衡。于是打起了围殴战。两三个人一组。围殴一只斗兽。
“杀。”
若非走投无路。恐怕他也不会做出此等大胆的举动。
“走。”左路将军低吼一声。一百艘船只。从漠河对岸急速往白虎军营驻扎之地驶來。船尾。各有一名武者。用斗气驱动船只迅速前行。
齐声的呐喊直冲云霄。上百只庞大的飞天魔兽在空中盘旋。时而发出几声尖锐的鸣叫。扑扇的巨大翅膀。遮天蔽日。整个天空。仿佛都被他们沾满。远远看去。声势甚是骇人。
白虎六万士兵迅速在营地外集合。鼓声整天动地。阳光高挂在天空。一束束恐怖的威压。将空气凝固。他们面露激动。这十天。对他们來说何尝不是折磨。明知敌军就在眼前。却因漠河这自然屏障无法杀上山去。个个心里都窝着一把火。如今。玄武自寻死路。他们激动地恨不得立马挥舞着手中刀剑。将玄武人通通斩杀。
“啊…”
“那好。吩咐下去鸣鼓集合。”李岩垫了垫身上的重型铠甲。将桌上的银色头盔拿起。戴在头上。取下一旁架子上的弯刀。刷地一声佩戴在腰间:“传本将军令。一个时和*图*书辰后。下山痛击白虎。”
三日后。漠河。滔滔的河水深不可测。河流急促。冲击着一旁的峭壁。河岸有诺大的礁石。山壁陡峭。高耸入云。漠河正前方。是一处葱绿的丛林。一座蜿蜒的山脉静静坐落于丛林之间。连天接地。玄武国的军队正驻扎在山脉顶端。高高竖起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两座岗哨中央。是一扇木质围栏。围栏顶端的被刀削得锋利。圈出一方营地。无数的蒙古包在营地中架好。士兵成群结队四处巡逻。
“是。”军事手中摇晃的羽扇在空中一顿。点头应下。嘴角那弯笃定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玄武兵败如山。国破家亡的场景。
主帅帐营内。李岩一身银色铠甲。端坐在上首。下方分别是四名副将。以及三名追随他征战的左中右三路将军。
虽然这胜算小得几乎可怜。但对于屡屡吃败仗的他们來说。哪怕有一丝一毫得胜的可能。他们也绝不会放过。
他们的确是疯了。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要死。也要拖白虎人垫背。
当初李岩率领二十万大军渡过漠河。凿沉所有船只。自己却留了近千于艘。再加上林间树木颇多。制造出木筏轻而易举。
“大将军。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左路将军拱手问道。目光灼灼盯着李岩。他乃三军统帅。也是因为他。这二十万大军才得已安全退到此处。与白虎隔漠河遥遥对持。如今李岩在军队中威望极高。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信任。
……
“快跳下去。”
也难怪司马雄会认https://www•hetushu•com•com为玄武的人疯了。
他沉声说道。如今这二十万大军是进退两难。玄武帝虽然即使送运粮草。却屡屡被司马雄的人劫走。以至于。如今军中所剩粮草只可用两日。军中民怨沸腾。司马雄虽然还未找到让七万大军强渡漠河的办法。可他麾下的飞天魔兽。却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到玄武阵营上方盘旋。导致十天來。玄武士兵个个提心吊胆。不敢松懈。
“弓箭手准备。”
玄武士兵杀气腾腾。手中紧握兵器。视线在对岸的灌草丛中來回巡视。唯恐遭遇伏击。
“杀。”
这就是李岩心头的执念。
“袖手旁观吗。”也好。他淡淡一笑。将信笺用斗气碾碎。洋洋洒洒的白色碎末从他的掌心落下。若是她能够平息战乱。必然能得民心。有助于日后登基为王。
……
“给我射。”
“是魔兽。”
战力几乎平等。人|兽在空中缠斗。魔兽被玄武的攻击激怒。上百只飞天斗兽咆哮着从空中飞侠。尖尖的嘴部。啄着船头的士兵。脑袋、心脏。翅膀随意一挥。便是一股强劲的飓风。无数人踉跄着从船只之上跌落到深不见底的河水中。
木离甚至能透过这薄薄的一页信笺。想象出她提笔疾书的模样。必然是一脸冷然。唇线锐利。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司马雄冷笑一声。“吩咐下去。全军戒备。命令一千弓箭手在河岸准备火箭。只要他们渡河。立马给我烧。”他就不行烧不死这帮人。“魔兽群随时准备备战。剩余六万九www•hetushu.com•com千人。随本将军出战。我们就在此处。静候这帮失去理智的野兽。只要拿下漠河。玄武必将亡国。”
玄武左路将军亲自率领一万人身上裹着灌草。以作掩蔽。悄悄从山巅下來。将船只放入漠河。滔滔的水流。时而卷起一股巨浪拍打着山壁两侧的黑色礁石。水声哗啦。声响震动。
“沒错。”中路将军重重点头。“我玄武人宁可战死。也绝不做亡国奴。”
这才是木离决定答应十二要求。最重要的原因。
当司马雄接到密报。得知他们已聚集二十万士兵准备杀下山來时。心底只有这个念头。
“儿郎们。”司马雄高举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站定在最高处一座哨岗之上。身侧。绣着白虎二字的巨大旗帜。在风中飞扬。“今日玄武贼人自找死路。待他们出现。随我杀。”
眼见玄武先锋部队被魔兽群扰乱。隐藏在灌丛中的白虎弓箭手个个脸露红光。
长久下去。恐怕敌军还未杀來。军心就会彻底散了。
十二送给木离的书信极其简洁。无外乎是让木离对白虎和玄武的战争继续保持袖手旁观的态度。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傲气。与其说是请求。却更像是命令。
“玄武国准备利用船只强渡漠河。”司马雄麾下一名军事。摇晃着手中的羽扇。老神在在的开口:“他们在渡过漠河后。便已下令凿沉所有船只。以至于我们翻遍方圆百里。也未曾找到一艘木筏。所以才会被困在此地。无法渡河。而玄武。被困在山中十日。军营中粮草不足。想來。他们定是想一鼓作气和_图_书。与我们做困兽之斗了。”
“杀。”
玄武人个个心里憋着一口气。白虎每攻破一城。必定屠城的举动。早已点燃他们的怒火。都是年轻力壮的少年。哪一个不是满腔热血。宁死。也不愿亲眼见证国破家亡。
当船只渡过漠河中央。天上一只巨大的老鹰忽然垂直而下。属于斗兽的威压。宛如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向下方玄武诸人。
“妖星现世……”木离一袭月牙白的锦袍。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静静立于窗柩边。抬首仰望天上苍穹。月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如梦似幻。愈发衬得他。俊美惊人。
玄武人疯了。
以二十万普通百姓组成的士兵。对抗七万武者十阶、十一阶的高手。分明是螳臂当车。
统领当即一挥手。从背后的箭筒里取出一支羽箭。羽箭顶端是用烈酒浸泡过的沾染了少许火药的棉布。用火折子一烧。箭离弦而去。瞬间落在船只的船头。
大火轰地一声。直冲云霄。从船头一路蔓延到船尾。整个船只被火光包围。即使从魔兽嘴下侥幸存活下來的人。一个个的身上火苗窜动。只能被迫跃入漠河滔滔的河水中。
噗通噗通飞溅开來的水花。络绎不绝。
“可是。”参谋副将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出声反驳:“将军。白虎军营中。武者太多。我们若莽撞行事。恐怕会成为俎上鱼肉。到时候羊入虎口。漠河一样拦不住他们的铁骑。”
“好。”右路将军立即提刀起身。第一个附议:“反正我周全是个粗人。只要将军一句话。是进是退。周全必将追随将军左右。”
“拼是死。和*图*书不拼也是死。”李岩双眼瞪得犹如铜铃。犀利的视线一一扫过下首的副将们:“拼了或许还有得胜的可能。与其到最后作茧自缚。还不如和他们拼了。”
营帐内气氛凝重。李岩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长案上的地图。鹰眉紧蹙:“十天了。被困在这里已经足足十天。如今军中军心涣散。白虎又屯兵对岸。导致我军粮草无法即使送來。这样下去。就算白虎沒有度过漠河。我们也会被困死在这里。”
只要抵达对岸。到了陆地之上。玄武就有了一丝丝胜算。
“他们准备如何与我军作战。”隔着一条漠河。玄武要如何过來。难道打算在河对岸。与白虎骂战吗。被奉为白虎威武将军。司马雄一身杏仁色锦袍。容光焕发的面庞。透着丝丝阴狠。一张国字脸。满是戾气。
“要么退。要么以退为进。”李岩一掌重重拍在案几上。咚地一声巨响。脚下九阶斗气瞬间爆发。一双眼猩红得几乎狰狞。“我们已经沒有退路。再退。玄武半壁江山必将沦陷。亡国之日不远矣。”
一时间。玄武国先锋部队丢盔弃甲。画面看上去好不狼狈。
“他们來了。”匍匐在对岸杂草丛中的弓箭手统领。眯着眼。注视着前方的动静。只见黑压压的船只群从漠河之上急速驶來。穿过漠河的水藻丛。船头。伫立着众多身穿玄武铠甲的士兵。先锋部队大多是具有修为的武者。李岩早已猜到司马雄定会暗中埋伏。准备伏击船只。于是命令军中武者开路。即使他们实力逊于白虎。但至少可以为后面的船只争取上岸的时间。
“着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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