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走。”
江澈幸灾乐祸地说：“两Boss开战，你还以为你是主角，能感化Boss化干戈为玉帛啊？现在炮灰了吧！”
江澈狂汗，“你弄得这样正儿八经干嘛？”
点燃蜡烛后，堂屋里亮堂起来，江哲之见大家都没事，也懒得起身，窝在椅子里和常婕君说话。“老婆子啊，你说我这一辈子，从小被父母管，成家了被你管，现在老了又要听儿孙管了，真是一辈子不由己啊！”
“怎么呢？你们谁摔着了？”常婕君摸黑站起来，想往这边来。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快走吧。”江哲之瞪着眼睛吓孙子们，谁叫他们打断自己回忆往事的雅兴了。
“没事就好，我听到这边有人在叫，还以为有谁摔倒了，吓我一大跳。”李梅花拍着胸脯说。
“你……”
“哎，好嘞。小澈，你旁边的抽屉里有蜡烛，拿出来点上吧！”江芷在家里各个角落里都放了蜡烛，随手往屉子里一拿就是一根，就防着这一天呢。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毛毛躁躁，你们没事，那我就先进去烧菜了，小芷，你给你爸打电话，他们在隔壁房里下棋，让他们快过来吧。”李梅花说完就回厨房了，厨房里烧的是柴火，就着火光就能做事。
小黑第一次叫时把两人都吓个半死，还以为是有野兽或者贼人摸进来了，“小澈，你们俩出来干嘛？”侧边传来江新国的声音，和图书原来是他们俩收拾好牌局，回堂屋来着。
“你这是一辈子不操心，事事有别人帮你操心，我想过这样的日子都不行呢，你还嫌弃。”常婕君不悦地说。
江新国说：“那好吧，我先去烧火盆，你们早点回来。”
“小芷，我和小安子也去吧。”江湖听了也申请加入。
“停电了？”江芷摸索着想坐下，却一屁股坐到某个人身上，引起“啊”的一声惨叫。
“我妈和大伯母不让我帮忙。”每天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江芷着实有点过意不去。
“妈，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厨房里正在忙活着晚上的菜，十个人的菜，至少要准备五六个菜以上才行，家里还有老人在，在饭菜上要格外费心思，所以这是个不小的工程。
江澈委屈地说：“我敲门了，但你没反应。”
“就不给。”
“这算什么牛啊，当年你奶奶我可是连子弹都不怕的人哦。”常婕君说得眉飞色舞。
“爸，没事，我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再有一分钟就能搞定了，你们先去，我们随后就来。”走动的时候不觉得有多冷，一停下来，脚板心就冻得刺骨，江芷现在只想着速战速决，早点回屋里烤火。
“姐，你们他们又开始秀恩爱了。”江澈贼笑着对江芷说。
江芷不好意思地说：“妈，是我，我把二哥的腿当凳子坐了一下……”
常婕君佯装生气地说ｈeｔushｕ•ｃｏm•cｏm：“她们真是得，也不让我干活，好像我一去帮忙，就会打碎东西似的。”
“不用，你快出去吧，里面烟熏火燎的，不要弄脏你的衣服了。”不出江芷所料，没半分钟，又被赶出来了。
江芷点头，“嗯，那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小澈去前院，你和游大哥去后院。”
江芷顺从地坐了下来，扭头瞅了一眼屋子四周，“奶奶，爷爷他去干嘛了？难道出去打牌了？”
有了几个手机电筒照着，屋子里总算是能看清东西了，李梅花也摸黑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连喊着：“爸，妈，你们没事吧？”
“怎么不等我和你大伯来啊？”
江芷连忙打圆场，“爷爷奶奶，你们别争了，我看你们俩都厉害。”
“让你们的爸爸去就行，你们几个小子就好好呆着吧。”江哲之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外面黑凄凄的，让他们去自己不放心。
于是两人从文斗转为武斗，斗争最热烈的时候，江芷突然听到啪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一片漆黑和寂静，唯有小火炉那有淡淡地亮光。
“行，我错了，你们继续。”江芷举着双手，灰溜溜地逃到电火炉这边。
“嗯，爸，大伯。”江芷点完头就拉着江澈往院门处走，只要把院门关牢就算完事了。
“要你管啊？”江芷白了他一眼，“手上的iPad交出来。”还好白了他一眼，不然就看漏他手和*图*书里的平板了。
江澈连忙摆手，“别，你这礼太大了，我承受不起。”
“不给。”
“给不给？”
江芷忍俊不禁地说：“奶奶，你太牛了，都牛到把爷爷赶隔壁屋看电视了。”
“哎，我不是这样意思，我就感叹感叹。”江哲之连忙解释。
“切，道歉的话都没有一句。”
“要这样啊？行。”江芷立正站好，对着江澈作了个揖，“对不起，我亲爱的弟弟。”唉，真是个幼稚的小朋友。
江芷疑惑地说：“我刚在对你道歉啊？难道不对，那我再给你来个？”
江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是兔子，那我的爷爷也会是兔子。”
“噗，奶奶，你别逗我笑了。”想着奶奶刚两手叉腰头偏向厨房方向佯怒的样子，江芷就想笑。
“奶奶，还有爷爷，你们坐着不动就行，可千万别走过来，容易摔着呢。”江澈反应最快，他以最快地速度打开手机里的电筒，并喊住两老，让他们别动。
五米高的实体院墙上都倒插着锋利的碎玻璃，乍看还是挺安全的。住在山里需要防野兽的袭击，以前还曾经有逃犯逃到山里，时不时出来抢劫，所以这一带院墙一般都砌得比较高。后来基本上见不到什么野兽和犯人，但高围墙的传统一直保留了下来，这个是个值得提倡的好传统，江芷非常非常满意。
“我又不知道那枪没上膛。”常婕君怒视着江哲之，这个老东和图书西就见不得自己好，言语中都要赢一头。
江芷回想了下，好像是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敲门，不过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接忽略掉了。“好吧，好吧，是我冤枉你了。”
江芷敲了下他的头，“别笑了，爸他们没事，马上就过来了。来，拿着手电筒，走，我们带着小黑去院子里走一圈，看看院门都锁好没。”以往这些事都是江新华他们两兄弟做的，江芷觉得自己和弟弟也应该从现在开始，多锻炼锻炼。
“别提那个老家伙。”常婕君说是让江芷别提，结果自己先提，“下午我和他一起看电视，他要看抗战片，我要听曲。结果他没斗过我，只好被迫陪我看，没看一会，他就生气了，说是再也不和我一起看电视了，然后就去你大伯那边的堂屋了。你说这老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话音未落，江哲之就来拆台了，“那枪膛都没上，你当然不怕。”
江澈搓着手说：“我们出来看看，顺便关院门。”
常婕君拦住他，“就让他们去吧，这些担子迟早要交给他们的。”
江澈扬声说：“奶奶，我们去查看一下前后院，马上就回来。”
“切，早说啊，等我道完歉了你才说。”江芷对他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小朋友玩了，“我去厨房。”
院门是两扇厚铁门，右手边的门上还有条小门，平时可以开个小门，需要的时候才开大门。除了锁之外，门上和*图*书还需要杠上两条粗铁棍，铁门的下方还各有一粗插销。
“好了，你和孩子置什么气啊？”常婕君对站得的几个人挥手，“你们别杵在这里了，快去吧。”
“哎，你们去干嘛啊？”常婕君用余光看到孙儿们一个个在穿雨披。
常婕君拍拍手，“好了，你能笑，就没枉费我的一番辛苦，来过来陪奶奶电视。”
在雪的折射下，院子里反而要比屋里亮些，隐隐约约能看清大概的轮廓。小黑很听话，寸步不离地跟在两人身边，只有听到少许动静时才开始叫。
常婕君应声道：“梅花，我们都没事，你和秀兰没事吧。”
“小芷，你嘴巴上都能打酱油了，怎么了？”常婕君看电视之前余，发现江芷嘴巴嘟得老高。
江芷本来还想趁黑从空间拿电筒出来的，看到江澈打开手机，这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手里有平板，衣服兜里有手机，一样可以照明。
“小子，我明明和你说过我只睡一小会的，你怎么不喊我啊？”江芷一下楼就找江澈讨说法。
午饭后，江芷小睡了一会，醒来时却已经天黑了，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呼。”江芷吐一口浊气，再伸个懒腰，白天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好好，我不感叹不感叹。”江哲之陪笑着说。在这忽闪忽闪的烛光中，他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呵斥着江芷。
常婕君竖着眼睛，“感叹也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