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说法我们继续推算,既然有钱就会杀驴,那你身上自带着淫具,所以我认为你打算奸淫|妇女,这有何错?”
乡民互相看看,摇摇头,一个看起来膀大腰圆的汉子站出来说:“这方圆十里地,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亲,孙狗儿家的驴子大家都认识,乡里乡亲的有谁会干这天打雷劈的缺德事,只有你们是外乡人,又有钱,不是你们干的,还会有谁?”
“无妨,用其才,不用其人。”
云烨吩咐火炷照顾好老头,现在的书院还离不开他老人家。自己走到乡民面前问:“他们没人承认,那你们能否指认出来呢?不要担心,我保证不会有事后报复的现象发生。”
自从曹操许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关中坟茔都被盗掘一空。陕西有句名言曰:河南的才子,河北的将,关中只能埋皇上。所以黄土地下不知埋葬了多少王公贵戚,也为曹操废物利用提供了可能,这是曹老大的一时之策,没想到却贻害万年。为了不遭报应,相传曹操给自己弄了七十二座疑墓,而真正的坟茔到了千年以后都没被发现。
“如此大才,当可一用。”
“小子,这事办得大气,老夫越看这小子越顺眼了。”玉山,元章两位老先生正和_图_书站在门里说话,显然刚才的一幕都瞧在眼里,对云烨处理事情的办法很是赞同。
到底还是有人会记得,他不在乎你的美貌,不在乎你的名声是忠是奸,他只在乎你死前究竟把多少财宝放在你的棺材里。
“那就得看他有多坏了。”
汉子很硬气大声说:“没错,除了他们,没人会干,今天就是砍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你休要坏我名声。”
“那小子这就去布置,不出意外,您今晚就会看到此人。”
那家伙还在地上嚎:“我没有诽谤,我没有诽谤!”众乡民群情激愤,要上来解救壮汉。
“有多大本事?”
“可他很坏。”
云烨指着那片长满枯草和野树的荒滩,书院必须给这一群血气方刚的家伙找个可以发泄精力的地方,无疑,橄榄球,或者足球是最好的,马球那东西太费钱,光是用油把场地泼一遍就要了老命了,建一个有草皮的球场,现在还是可行的,反正人工便宜,随便种点生命力旺盛的野草,再雇几个经常拿剪刀修草坪的,不就是一个完好的运动场地吗?老牛总抱怨没有合适的地方操练这些小子,这下子全有了。
“老爷不知,现在春耕刚过,正是青黄不接hetushu.com•com的时候,孙狗儿身体瘦弱,全家就指着这头黑驴给人家干点杂活活命,这驴没了,您让他们全家六口怎么活啊!所以小的就发急,认为是书院学生干的,就跑上门胡闹,小的现在明白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趴地上磕两头,就要离去。
“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那种。”
“把你们庄子上闲散人都给我找来,把那片场子给我修平整了,再移一些好活的软草种上,那个孙狗儿不是没活路吗,以后就专门给书院修草坪,工钱你们去和管家商量,我不管。”
“等着!话没说完呢,跑什么跑,既然他家的驴子没了,没法子活命,我倒有个办法。看见书院门前的那片空地了吗?”
“有些眉目,还不确定,今晚就知晓了,先生,我打算给书院找一个有本事的坏蛋,您看如何?”
他们也是一群极纯粹的人,有信仰,有原则,身配黑驴蹄,怀揣白糯米,鸡啼烛灭不摸金。
黄鼠今天很顺利,自棺中顺利摸到了两颗珠子,在黑漆漆的坟墓里发出惨绿色的光芒,如果被云烨看到会立刻扭头跑到三十里以外,你妹的,拿放射性矿石当宝贝,活腻味了,日本人的核电站泄漏,老子吃了半个和图书月的高价盐,就这还不放心,新买的盐自己吃,以前买的老婆孩子吃,就怕沾上一点辐射,你他妈的还用舌头舔?
这回,趴下了一群人,云烨也不理会,搀扶着李纲进了书院。
李纲发话了:“都给老夫住嘴,云侯,今天的事你如果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会上本弹劾你。”
“哈,你是我的第一个工程师,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三十几岁的瘦弱汉字跑出来跪在地上,对云烨说:“小的再也不敢了,驴不是书院学子杀的,是小人弄错了,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们这些泥腿子一般见识,求您放了满哥,小人愿任打任罚,只求老爷开恩。”
尸体头上的金冠足有一斤重,玉器不敢拿,要是被人看穿是墓葬品,自己能不能活还是问题。
大汉傻在地上不出声了,对呀,有钱就会杀驴?这是什么道理?那自己长着鸡|巴,岂不是随时会奸淫?他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清冷的月光下,稀疏的树林中,一座孤独的墓碑矗立在无人的荒郊,这是前隋贵人的坟茔,从东倒西歪的石人,石兽就可依稀推断出主人生前的显赫地位。
连问了三遍,无人应答。
当他把头伸出墓葬打算吸一口气时,发现一双亮晶和-图-书
晶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
关中人的二杆子脾气啊,你没凭没据的就跑来指责一群官员子弟说他们杀了你的驴,且不说驴子是不是他们杀的还有待商榷,就算是他们杀的,你以民告官会有好下场?没告呢,你就先有罪!要是诬告,发配三千里还是轻的,一群做事不过脑子的混球。
云烨没有理会他们,来到犹自大喊我没有诽谤的大汉边上,拍着他的脸说:“按你刚才的说法,我书院的学生因为富有,所以一定会干杀驴取蹄的无聊事对吗?”
云烨让人松开壮汉,对壮汉说:“原本就没打算把你怎么着,就是你这理说的荒唐,为了让你长个记性,以后做事动动心思,这书院全是有身份的贵人,岂能让你胡乱污蔑,民告官是个什么下场,你不知道?”
“杀驴贼还没头绪,有什么可夸的。”李纲还是有些怀疑自己弟子中有这样的败类。
为了满足这个好奇心,他不介意把你挖出来仔细研究。
话一出口,书院立刻笑翻天了,李纲本是一个方正的人,听到这话也不由得露出笑意,他明白,云烨不会把乡民怎么样,只是想劝说而已。
够了,满意了,今天收获不错,蜡烛还在东南角燃烧,看来墓主人对自己拿走财宝没意见www•hetushu•com•com,祖上八代都是干这个行当的,早就对死人比对活人熟悉了,小心的给尸体穿好衣服,并上了一炷香,缓缓退出坟茔。
纨绔们嘻嘻哈哈的看热闹,而周围的穷苦人却都面现痛苦之色。
李纲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愤怒值早超越了怒发冲冠的地步,只是老头头上没有几根头发,再加之他戴的儒冠又重,所以只是目呲欲裂而已。
“挖墙钻洞如履平地,看山而知地势,望水就明水波。”
“来人,将这个意图诽谤的混账东西拿下!”云烨大喝一声,立刻就有护院家将挺身而出,三两下就把那个壮汉捆翻在地上。
“小子,你知道是谁杀的驴?”李纲有些吃惊。
时间是世上最快的一把杀人刀,无论你是万世将种,还是绝世美人,到头来都逃不过这把刀的索命。枯骨荒冢,有谁还记得你生前的模样是丑是美。
“老李啊!你就是个瞎操心的命,你看这小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他恐怕早就心里有数了,年纪大了,修身养性才是正理,费心思的事情少管,对了,小子,我屋里的酒坛子空了,记得让你的管家给添满,这一天没酒喝,身上老觉得不对劲,你云家的酒劲大,喝一口全身暖和,舒坦,比什么三勒浆,玉冻春强多了,记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