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烬·情落
第041章 情落

“放了南宫氏一族。”她常年居于杏花岭,却对外间之事了如指掌,楚靖轩在大楚国的地位,她很清楚,救南宫氏一族,并非什么难事。
她顿住,不曾回头,问:“何事?”
“你……还记得我?”楚靖轩瞳孔微微收缩,他以为只有他记得她,而她不曾记得过自己。问题落下,她却没有回答。楚靖轩明了,“你想我如何还你?”原来他与她之间,只是救和被救的关系。
“可是,楚清朗也在里面啊。”楚清朗是把衣服给完全脱了的。
不过,子不孝,父之过,南宫念仁肯定还是要负责任的,罚奉三年。
楚靖轩拧眉,“本王的规矩,你们都忘了?”肃杀之气瞬间弥漫整个院子,使得跪于地上的仆人更加心惊胆颤,就连身体也止不住颤抖。
这一刻的上邪完全忘记了,昔日她还当着众人的面,咬过楚清朗的唇。
白星摇摇头,没说话,纵使你再怎么排斥,你仍旧是他们的孩m.hetushu•com.com子。
因了无处可去,上邪只好进了岸星洞去找白星,当时就吓得白星脸色都白了,上邪的魂魄到方寸山,那不是明目张胆地引云沧前来杀害吗?
南宫念仁想,出了这样的事,皇帝之前已经下旨株连九族,如今又改了旨意,无非是有人从中帮忙,既然如此,那么皇帝定是不大愿意的,他若不辞官,怕是皇帝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这思来想去,南宫念仁决定辞官!
止不住眸子一暗,心里有些憋闷。
楚靖轩没做声,轮椅来到白衣女子面前,他才悄然抬头,她的面容就这样直直地映入他的眼底,一瞬间,仿佛过了很多个年头,犹如隔世。
白衣女子并未把楚靖轩的反应放在眼里,而是轻启唇瓣,道:“十年前,我救了你一命,如今回来,你如何还我?”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第二日,圣旨下来,说是念在南宫念仁多年在m.hetushu.com.com朝堂上为官,为大楚国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差错,如今只是其女不孝,株连九族难以服众,现如今,特赦南宫念仁一家无罪释放,且南宫念仁依旧是大楚国的丞相。
他不知道上邪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却知道,他一定要去找云沧上神,因为或许他知道上邪在什么地方。南宫念仁知道也许……他去的时候,云沧留给他的,只是上邪的一具尸体,可他仍旧要去!
这样一来,倒是使得皇帝眉开眼笑了。
忽然有人来到,跪于他身前,“靖王殿下,外面有人找。”此人很是忐忑,究其原因便是这个时间段,靖王爷从不接客,但是今日所来之人他们无法阻挡,只得战战兢兢前来报信。
“楚清朗不是正在里面泡着么?难道灵魂也可以浸泡?”如果她和楚清朗泡在一起,那不是把楚清朗给看光光了?她对男人的裸体实在是没兴趣,而且如果这样做的话,以后还怎么面对面www.hetushu•com•com说话?
“她……她说,一定要王爷出去出去大殿上见她。”两面夹击,好生难过!
“哦?”楚靖轩挑眉,像是忽然来了兴致,“起来。”
夏末,天气尚炎热。但是,早晚温差比较大。
辞官之后,南宫念仁也没在家修养,反而往方寸山而去了。当日他眼睁睁看着上邪倒下去,殷红的血与她灼目的红衣融为一体,最后却被楚清朗给抱起来,逃走了。
“这样吧,我把你的灵魂浸泡在月华池,这样云沧就不会发现你在这里了。”
“你又没有心,完全不会心动,放心吧,你不会因为看见他就爱上他,然后非他不嫁的。”白星说着,已经提起她的灵魂,往月华池走了……
“南宫情落。”白衣女子淡淡回答,语毕,人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盏灯笼,还是那一袭足以溶入黑衣的黑衣,外加俊美无俦的面庞。
白衣女子眸子低垂,似是不曾想过他竟会这般容https://www•hetushu•com•com易答应。当下也没什么言语,更不曾道歉,转身就走,却被楚靖轩喊住,“等等。”急切而悲伤。
刚到大殿外,便见女子负手而立,白衣飘飘,倾城绝世,黑发无风自动,此时,正背对楚靖轩站着,听到轮椅滚动的声音,也不曾回过头来。在她面前,跪了一地的婢女和奴才。
上邪很无辜,“地府不收我,我没处可去。”成了孤魂野鬼了。
“他没有这个权利!”上邪的灵魂在愤怒,“你给我重塑真身,日后我便不再是他的女儿!”不屑也不想。
“地府不敢收你,很正常。谁让你一意孤行,削肉剔骨?”白星怒瞪着她,“重塑真身,也得九九八十一天,慢慢等吧。”须臾,续道:“而且还要天时地利人和,那必须不能被云沧给破坏了。”
“若是他这么有本事,怎么不直接到本王跟前来?”楚靖轩声色若冰,眸色若雪。
“好。”有一种爱,叫做不问缘由,只因是她的要求,便无条件和图书答应,这是楚靖轩……对她的爱,不曾言语,却用行为表现得淋漓尽致。
仆人闻言便会了意,连忙站起身来,推着楚靖轩的轮椅往大殿而去。
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却是,翌日,南宫念仁竟进宫辞官。整个人如瞬间老了十几岁似的。
楚靖轩几不可见地蹙眉,有着仆人把他的轮椅推进殿内,“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些跪于地上的人们大声呼喊。
“我说可以就可以,月光精髓可以洗涤你身上的浑浊之气,覆盖住你的魔性气息,这样云沧就不会发现你。”说完,白星差点没跳起来,这样的好办法,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可怜了这小女娃子孤苦伶仃地在外面飘荡了这许多天。
“靖王殿下请息怒,奴才奴才们实在是没有能力阻挡她。”颤抖的嗓音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怎样的名字才能配得上她?很多年了,他一直在想,她叫什么名字,只是遗憾当年离开之时,没有向她要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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