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个世上从来都不缺少奇葩,我们要学着用宽容的眼光来看待他们。对于陆萌这种快乐的小二比,我们更要宽容……
“他叫孟奇,你什么星座的?!”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个壮汉走过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盖在白衣身上:“这位小哥的衣服和血迹都太显眼,我们把他弄出去!老秦,你能自己走吗?”那个受伤的壮汉揉揉腹部,咬牙:“没事儿!”
“老丁!你爱不爱看那种丧尸电影?比如《生化危机》或《我是传奇》神马的!”我刚嗯了一声立马在看到陆萌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后后悔了,果然他立马打开了另一个话匣:“对啊对啊!我最他妈爱看那种电影了!我记得我第一次看《生化2》的时候,尼玛内黑色的虫子爬在骷髅头上……尼玛那骷髅头上还有肉块!尼玛我当时一口方便面就喷屏幕上了!”
快走到最里面,壮汉抬手拍了拍倒数第三个木门,过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普通中年妇女,见到我和白衣直接愣住了,中年壮汉沉声道:“有客人,快叫隔壁的老陆过来瞧瞧!”中年妇女面露惊慌应了一声出了门。
“我去弄点水。”闻言我拿过桌子上的杯子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那里,忽然门就从外面被打开,我跟外面的人打个照面,顿时两个人失声道:“怎么是你?!”
白衣身上的大伤口主要在右胸偏上有一处枪伤,腰侧附近有一处刀伤,其他地方没有那么严重,还有就是脑后,陆大m.hetushu.com.com夫说这是重物砸的,不过血已经止住了。
“嗯……”这时床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声,我立马向白衣看去,只见他右手停在空中,眼睛半眯着,我冲过去伸出手在他眼前乱晃:“能听见我说话吗?能出声吗?”
那个人在黑暗中看不真切,随着‘铛咣’一声脆响,唐刀似乎砸在了一间硬物上,给人的感觉就像砍上一块大石头,手腕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我惊叫出声,手中的唐刀直接脱手,我擦!这个人力气真大!
“丁老弟,你有没有听过‘沉默的高压锅’?!”这是那个叫做陆萌的少年第一百零八次开口。我靠着柜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没……”
“靠!!!”
我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手中的‘棍子’条件反射地砍向那个人影,脑海里唯一的想到的就是他是身后那四个人的同伙,妈的!真不该被表象所迷惑,刚才就应该一刀划下去。
白衣还是没说话,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脸上一片苍白,嘴角却挂着一丝血迹,还真像恶鬼索命,正看着我一动不动,我不由自主伸过手按在他肩膀上,是热的,再往下蹭了蹭,手心似乎沾上了一股温热的液体。
巷子口周围的地摊和顾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就连那三个黑衣人也将目光定在我们身上,我暗地加了防备,手几乎要碰到腰间的刀把。
里面占空间比较大的是两层床板,像极了高中宿舍的上下铺,不过和图书被并在了一起,铺了褥子,看起来甚是拥挤,我立马将白衣放在了靠外的一个床铺上,床上还躺着不少人,有壮汉有妇女有小孩,看到我们都一脸好奇地聚了过来,中年壮汉吆喝道:“都别瞎鸡|巴看!滚回去!”几个人立马散了回去。
突然,右侧的壮汉顺手抄过旁边货摊桌子上的啤酒瓶,猛地砸在面前的空地上,发出一阵脆响,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他冲着正面的那个黑衣人横眉一瞪:“看!看你妈!!!”
原来白衣的伤势那么重,怪不得一脸苍白,脱衣服的时候我才看清血都几乎染红了白色上衣,到底怎么了能这么惨?他不是逆天级移动外挂嘛?!
跑着跑着渐渐离开了中心地带,到了一个帐篷人工搭建的房屋,占地还挺大的,四周的人也不少,出了门就是货品流通区,壮汉带着我们七拐八拐,进了帐篷又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左侧是一个个房屋,右侧则是厨房和一排水管,地上乌黑,不过并不杂乱。
几人先几人后地闪出巷子,拐弯就看到有三个穿着黑衣黑裤的人出现在巷子口,装作买东西的样子目光时不时飘进巷子,我眼尖的看到最前面那个男子的腰间鼓囊囊的样子,看起来装了枪。
医生脸色一变,随即向门口走去,我瞪大眼看向少年等他下文,只见他从腰侧的斜跨包中翻腾半天,猛然抽出一个药盒:“血气充足才健康,补血认准九芝堂。手暖脚暖睡得香,浑身有劲血气旺,面色红润万人迷!”https://m•hetushu•com•com
我心中冒出一份感激,随即帮他把衣服给白衣套上,两个人将他架起,身后的两个人也同样搀起那个晕过去的,这样看来还真像六个醉汉一般。
“他什么时候能醒?”我问道,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要问白衣,他和商佳美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她说他死了?他一个人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以这样的状态跟我重遇?
低估对手的结局往往是万劫不复,我只感觉眼前一花,转眼间脖子上一阵冰凉,我眼睛一闭,心想就这么死了?
他又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随后手重重地落了回去,眼睛也重新闭上。
“……刚才带我回来的那个壮汉叫什么?”
“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身后也同样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壮汉将手在后面掐了我一把,我嘴角抽|动两下,压着嗓子粗声道:“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两个小时后。
“哎?你什么星座的?!”
我很快意识到,他受了伤,而且很重,杀他的人一定也在附近!到底是什么人,能伤的了白衣?我睁大眼,拿过他手中的刀顺势将他搀起,我草!那么重!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道:“如果你在下面没……没没钱的话我可以给你烧点……或者你寂寞了我也可以给你烧个纸妹子神马的……拜托你以后不要这么忽然出现……会会会吓死人的……”
不一会儿壮汉所说的那个老陆就推门而入,同来的还有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看起来和-图-书跟陆琦琦的急救箱比较像,看得出这个老陆是个医生,打开后里面是各种手术刀以及药品。
“退了烧就没事了,你朋友的身体素质很强,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就死了。”医生脸上冒着虚汗,很是疲惫的样子,旁边的少年立马插嘴道:“哎呀!有二叔你在还怕他能死嘛?您可是妙手回春无人能敌啊!死驴都能给你救活咯……”
我伸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彻底将自己扇清醒了,只见面前的白衣正看着我,张嘴依旧结结巴巴道:“白白……白衣,你你你如果是借尸还魂来找我的话……话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我我随时尽力给你办到……”
我没反应过来,盒子立马被塞进手心,我瞪大眼看到盒子上印着几个大字——九芝堂驴胶补血颗粒。
“这个不好说,他失血过多,我这没法补的,不过我看你也不必着急,你朋友的身体很好嘛!”医生露出淡淡的微笑,尽管知道这是惯用的说辞,我还是感觉心中一安,这时旁边的少年忽然插嘴道:“哎?二叔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估计是想喝水了,纯属正常,就算身体再好也不是该醒来的时候。”陆萌在旁边很中肯地总结道。
“走一个!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在白衣右侧的壮汉忽然吆喝起来,嗓门大得差点没把我吓尿:“诶嘿!诶嘿!咦而呦啊!”
下一刻,白衣整个人就直直倒下,我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起,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他还穿着那身白,不过现在已经沾满了血迹和-图-书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刚弄的,这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白白白……白……”我伸着食指指着他,感觉下巴在脚上放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尼玛!我见鬼了?!
擦!……
过了好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我眼睛眯起一条缝,面前的人影以一个潇洒的姿势站在我面前,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触感忽然消退,他把刀放下了,我眼睛顿时睁大,看到一双淡漠的眼神。
经过两个小时的治疗和包扎,白衣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躺在那发起了高烧,陆大夫吩咐少年照顾白衣,我在一旁担心不下伸手拉住他:“大夫,我朋友的伤怎么样了?”
我手中握的筷子重重一顿,随后将手中端着的泡面桶放在桌子上:“你就不能聊点地球人的话题吗?”
“我来告诉你吧!哈哈!有一回我的朋友上网搜沉默的羔羊,你猜怎么着?他把n打成了g,就成了沉默的高压锅!哈哈!!!”
“小兄弟,可否让我们帮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这才想起了那四个人的存在,那个中年壮汉扶着那个受伤的,另一个扶着被我打晕的,我目光顿了顿,随即点头道:“谢谢了。”这种情况下只能赌一把了,赌这个人是好心的。
货摊老板脸都快皱在一起了,一边心痛一边伸出双臂将小桌上的剩下几瓶啤酒护在怀里,面前的那个黑衣男子果然低下了头不再看,包括周围的人群,三个人慢慢聚在一起,向巷子里走去。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不再多说,架起白衣和那个壮汉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