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529章 会向瑶台月下逢

有的花灯结成文殊菩萨骑狮子,普贤菩萨骑白象的彩结模型,菩萨的手臂能够活动,各于手指出水五道;其做法是用轳轴把水绞到灯山高处一个水柜里,定时将水放出,宛如瀑布,又将水引到菩萨手上,其巧妙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我吟过什么诗句。”杨逸一脸疑惑地答道。
“杨大哥说得是,是我不对。”清娘有些失望,加上之前杨逸说不让她们出去赏灯,两件事加起来,心里不禁有些沮丧。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什么事都必须依赖章惇才能办得成了。
各个潜火铺及望楼之上,也都派兵守望,一旦何处发生火灾,则立即扑救。各个保障环节都精心做好了,才确保百姓过上一个喜庆祥和的元宵节。
除了放灯外,大户人家还在自己家中请人演戏,放烟火,游人参观则迎门敬酒,散赠糖果小食,引来游人士女纵观,若是猜对灯迷,还会有额外的奖赏。
击丸蹴踘,踏索上竿,倒吃冷淘,吞铁剑,药法傀儡、吐五色水,旋烧泥丸子。百禽虫蚁,鼓笛,猴呈百戏,鱼跳龙门,使唤蜂蝶,追呼蝼蚁等等,这些精彩纷呈的表演应有尽有,引得百姓欢呼如潮,嚣声天外。
宣德楼上有宫人负责燃放烟花,五光十色与皓月相映,宫中嫔妃畅笑欢赏,乐人弹铮鼓瑟,缈缈如仙乐。
“好吧,杨大哥既然这么说,那人家就不出去了。”清娘是应下了,但脸上难免有些失望的神色。
“嘻嘻,www.hetushu.com•com才不要呢。”清娘立即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把他的恶念堵在源头。
“不好。”杨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里给出的答案却让清娘笑意顿收,嘴儿不由得一噘。
是夜,杨逸带着家人,香车宝马尽出,游赏灯山烟海。
清娘头插雪柳,白色衣裙上绣着兰花草,到杨逸面前盈盈一转,一脸带笑地说道:“杨大哥,好看吗?”
“我是有这个打算,你呢?”
“知道你还这样?看我龙爪手……
这下子俩人大眼瞪小眼,竟是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难不成……人还真的有些缘分?
“是你故意撇开她们,好一个人去寻花问柳的吧?”韦晶呡嘴一笑,两个梨涡好生醉人。
“嘻嘻,我就知道杨大哥是逗着我玩的。”
而且并非只为供自家人观赏,到了元宵夜,很多大户人家前院是任游人进入赏灯的。
现在还处在年假之中,杨逸也只能暂时将此事放下,到了元宵节这天,清娘她们早早就盛装打扮起来,头上戴珠翠及闹蛾,玉梅、雪柳等饰物;
灯山之下又设有露台,教坊司的妓人在露台上抚琴弄箫,载歌载舞,那些民间的伎人社团也争相献艺,有杂剧、有说唱、有舞蹈、杂技、音乐、武术表演。
“不,没有最坏,只有更坏,清娘信不信?”
元宵节就相当于古代的情人节,男女之间突然摆脱了道德的枷锁,牵手看灯,调情笑闹,甚至是双双进入幽巷桥下和_图_书野合,也不鲜见。
要知道城里看灯人上百万,杨逸有心找十三娘她们还找不着呢,偏偏遇上了这丫头两回……
这回没有得到章惇表态支持,杨逸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气馁。
杨逸若全力促成此事,希望还是很大的。
杨逸在露台前遇着刘宇一家,便相谈一阵,清娘她们等之不及,三三两两结对,各自选喜欢的东西观赏去了;她身边有丫环及仆役跟随,杨逸也不用太担心,皆由她们尽兴的玩乐。
清娘一听龙爪手这名称,立即断定不是正派“武功”,顿时就跑开来,那翩跹的身影怎么形容呢,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
前来观灯的人成群结队,红男绿女,老幼相扶,呼唤歌叫,好不热闹。
杨逸搂住她的小蛮腰,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呵呵笑道:“清娘啊,要不咱们就在家里赏灯好了,你瞧,咱们家这么多灯,足够咱们赏的了。”
更有幽静的坊巷中好事之家多设五色璃璃泡灯,更自雅洁。
“杨大哥最坏了。”
韦晶身边还是跟着那个叫春兰的丫环,俩来和杨逸几乎撞上,抬首看清竟是杨逸,她那脸上莫名的便有些差红。
“懒得理你。”韦晶说完,带着春兰走了。
杨家如今有钱有势,自然也不甘人后,宽敞的前院架设了多座山棚,花边水际、曲廊亭榭,树头花枝,尽设彩灯,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数量超过千盏。
“那杨大哥快说,哪里不好了,人家这就去重新打扮过。”
hetushu.com.com其余卖药、卖卦,沙书地谜,奇巧百端,也都令人日新耳目。
内设乐棚,差遣衙前乐人作乐、杂戏,并左右军百戏。
“呀,杨大哥胡说什么呢?”清娘一下子扑上来,粉拳直往他胸膛上落,千般娇态,万种风情,真个是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
结果杨逸顺势含住她那纤纤玉指,让她为之一颤。
韦晶左右看了看,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十三娘她们呢?”
此外官府还派人在各个街口,设置儿童最喜欢的皮影和木偶戏,这是防止儿童走失后,将他们吸引过来,以便父母找来找回。
抛开他发展起来的人脉不说,作为堂堂的三品翰林大学士,而翰林大学士在唐宋有内相之称,这足以说明他的话语权并不差首相多少。
这人潮如海的灯节,也是最容易滋生犯罪的时候,朝廷派大队禁军出街弹压不法;开封府占市西坊繁闹的地方,以烛光照耀如白昼,前有士兵押解囚犯数人,大书他们抢东西猥亵妇女的罪状,以示警戒。
京中富贵之家在元宵节都会在家中结彩山放灯。
身着貂蝉袖,带项帕,手提菩提叶形灯笼,而且大都是身穿白色为主、绣以花卉的衣裙,因为白色衣裙在月下更鲜明。
清娘宜嗔宜喜,云髻峨峨,修眉联娟,让人不忍拂其心意。
天街都民士女,罗绮如云,靓妆笑语,望之如神仙。她们尽情观灯、看舞,打情骂俏,毫无顾忌。
杨逸一家来到宣德门前,这里www.hetushu.com.com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数十座灯山次递罗列,高耸入云,灯山之上千灯竞放,交相辉映,奇美非凡。
“清娘,我说的不好,是指你打扮得太美丽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清娘你这是约了人吧?”
“清娘真乖,来,杨大哥有赏。”
而且还在右厢的小楼上请人演皮影大戏,孩子们最喜欢这个,到时必定吸引来大批儿童,彻夜欢呼。
杨逸正靠在花厅的太师椅上,看家仆们将各式彩灯挂到自家的棚山上。
须臾之后,却在一处露台下巧遇了韦晶,自从上次在田庄发生“走光”事件后,她一直没再到过杨家,杨逸也未见过她。
“有,在我睡着的时候。”
街上几乎人人提着花灯,争奇逗趣,望之如星河倒悬。
杨逸摆摆手笑道:“我不知道她们在哪儿,我把她们弄丢了,不过不要紧,她们都还不算太傻,应该可以找到回家的路的。”
沿街商铺摊点,青楼酒馆全都点上了花灯喧天鼓吹以促销售。
结果杨逸一路赏玩,走到右掖门前又撞上了她,而且这回是真的撞上了,是别人先撞了韦晶,然后把她撞到杨逸怀里的。
等辞别刘宇,杨逸兜兜转转寻找清娘她们,但四周人潮涌动,一时哪里找得到。
在左右掖门上还有双龙灯。那是用草把捆成两条龙,龙身用青幕遮笼,草上密置灯烛数万盏,望之蜿蜒如双龙飞走;又自灯山至宣德门楼,横大街约百余丈,用棘刺围绕,谓之棘盆;
杨逸只得苦着脸说道:“清娘www.hetushu.com.com,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填词也需要灵感的嘛,杨大哥我现在没有灵感,你硬要我把这词填完,我就算勉强拼凑出几句来殷勤你,又有什么意思呢?”
“怎么没有?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无端风雨,未肯收尽余寒。年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就是这几句,杨大哥休想耍赖,快些把后面的句子补全,不然人家可不依你。”
“哼,不和你说这个,人家记起来了,初一那天,我与老夫人、晴儿姐姐自宫里回来,当时杨大哥随口吟了几句,如今想来,极有韵味,应是《汉宫春》的词牌,杨大哥快把后面的句子补全,快些啦。”
“韦丫头,许久不见,瞧你眼睛瞪成这样,不会不认识我了吧?”杨逸表现得极为旷达,仿佛那夜什么也没发生过。
今夜她同样是穿着白色的衣裙,玉梅雪柳插髻上,娥娥理红妆,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月下灯前佳人如玉,杨逸心头不由得想起两句诗来: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啐,你这家伙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同时还设上元醮做净狱道场,陈列刑具,装狱户故事也是警戒之意。
内设两长竿,高数十丈,以缯彩结束,纸糊百戏人物悬于竿上,风动宛若飞仙。
杨逸不忍再逗她,轻拍她那翘臀儿笑道:“清娘,你这傻丫头,难道看不出杨大哥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吗?一年就一个元宵节,岂有不让你们出去玩个够的道理。你见杨大哥我什么时候约束过你们来着?”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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