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凡左右看看，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为难的模样：“那也不方便啊……我带着一堆人呢。”
苏小轻走到苏亦凡身边，笑着说道：“还是老板说吧。”
“你可别这么说。”于铮笑着说道，“也许是我有事要求到你呢。”
“哦？你来临海办事？”于铮一点都不介意苏亦凡话里话外的拒绝之意，好像很开心似的说道，“既然你带着人来临海了，我就尽尽地主之谊吧，我做东请大家吃个饭，赏个脸吧？”
林露几乎看呆了，喃喃道：“我都不知道张瑶还有这么一面。”
“好的环境对人来说的确是最有帮助的。”苏小轻若有所指地说道，“不过在那基础上，好的回报也是每个人应得的。”
赵雨桐盯着液晶屏摇头道：“不，我喜欢这样的工作，又轻松又容易出成果。这是以前公司不能给我的。”
“跟出去野餐也没什么区别。”苏小轻又开始吃很少东西了，笑着说道，“你就不要太苛求了，最近你真的会很忙。”
林露顺着唐颖的目光回头看又打开DV拍摄的苏亦凡，眼神中的佩服挡都挡不住。
苏亦凡点点头拍板：“行，那咱们尽快。张瑶需要清场吗？”
张瑶的表现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虽然是无声的一系列动作，仍是颠覆了她平时的形象。
唐颖回头看了一眼苏亦凡，低声说道：“是某人成功打开了一扇门吧。”
张瑶抬起头，盯着苏亦凡看了一眼，又低下头。
赵雨桐对程水馨反倒很有好感，大概是和_图_书嗅到了同类的味道，点点头看表说：“中午了，先休息一下？中午随便吃个工作餐，下午把所有活儿干完再去庆祝。”
苏小轻啧啧赞叹道：“看看，这才是专业。”
旁边赵雨桐正要见缝插针说两句，苏亦凡的电话响了。
做了个抱歉的动作，苏亦凡起身接电话。
赵雨桐经验丰富，一眼看出了出处：“跳舞机！”
还没等苏亦凡解释，张瑶已经摇头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兮很好地帮张瑶吸引了火力，大家的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林兮身上。
苏亦凡弯下腰，不管周围的人的目光，对张瑶说：“做得真好。”
苏亦凡咳嗽一声，说道：“我按照个人口味订了不同的配餐，大家凑合吃一口。中午还有消暑的绿豆汤和红豆汤，冰的。女孩子里有不能吃凉的，还有常温果汁。大约三十分钟后送到，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小师妹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脚尖。
苏亦凡跟赵雨桐还有苏小轻坐在一起，此时此刻他就得负责陪姐姐组的，而程水馨陪着张瑶和杨冰冰。左右看看，大家好像自然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张超跟别别扭扭的林露在一起，旁边是相谈甚欢的唐颖和林兮。
程水馨还在陪着张瑶调整情绪。张瑶切换到表演模式下自然是无敌的，可当着这么多认识的人面切换还是挺困难。苏亦凡把DV对准了正跟小师妹窃窃私语的程水馨，记录下一个少女对另一www.hetushu.com.com个少女循循善诱的场面。
“还能被你喊出名字真不容易。”于铮在电话那边叹息着说道，“今天有空没有？我有事想找你谈谈。”
听到这个略带羞涩的声音，苏亦凡眉头就皱起来了。
以苏小轻的经验怎么会看不出赵雨桐在刻意表现自己，当然这种表现因为有她的一部分本性在又显得很真实。
林兮的动作做得最多，时间也最长。大家几乎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看她一次次完成各种短暂而优美的动作，最终还是程水馨喊了声停才终止。
苏小轻不否认也不承认，笑着说道：“今天辛苦赵小姐了，这本不是你分内的事。”
张瑶的害羞就连林露和唐颖都略有耳闻，林兮对这个一直低着头的小姑娘也颇有兴趣。三个人都准备跑过去换回常服，好轻松舒服地围观张瑶的表演。听到苏亦凡说清场，纷纷表示反对。
林兮做了好多艺术类女生才会做的动作，诸如弹琴和拉小提琴，摆的POSE比专业的还专业。其实这些动作杨冰冰也能做，林兮做出来就显得特别有范儿，几个在监视器后面观察的大宅男看得就差捧着胸口喊萌了。
“吃饭了？这么快？”
苏亦凡心中了然，张瑶的生活中娱乐经历不多，自己带她去跳舞机的场面被这小姑娘深深记得，下意识反应第一个做出的动作就是玩跳舞机。
苏亦凡关掉DV，走到张瑶面前。
苏亦凡拿着DV找了好多位置拍大家的工作状态，还不忘记给那些hetushu.com.com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宅男一些特写，结果遭到这几个人的一致反对。
穿上动作捕捉服之后，波涛汹涌的林兮小豆芽菜一样的张瑶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然也有唱歌，不过张瑶只是虚拟了拿着麦克风唱歌的动作，手里捏着一直麦克风，张嘴不出声音。面部表情非常道到位，化成线条数据流入电脑硬盘中。
赵雨桐惊讶于苏小轻的周到，同时也更好奇她的身份：“中午吃什么？”
……
张瑶做出一系列手舞足蹈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
苏亦凡关掉DV，指着张超道：“饭桶！”
赵雨桐对现在的工作也算是比较熟练的，一边控制捕捉镜头一边又顺口问道：“苏小姐在哪里高就？我看您懂得好多啊。”
苏小轻放下手中的镜头，起身说：“工作餐我已经订好了，这就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苏亦凡同学，最近可好？”
“于铮？”
苏亦凡笑着给苏小轻夹了块虾仁：“不怕忙。”
赵雨桐也感慨：“以前在游戏公司做的时候都请的专业演员，说是专业，其实也就是些二三流。跟这个女孩一比实在是弱爆了。”
苏小轻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正式工作，做点小生意。”
从一个一直害羞低头不肯说话的小少女，变成了一个活泼的女孩。
然后是打光枪游戏，坐在家里玩游戏机，活脱脱一个小宅女的模样。
赵雨桐顺杆爬：“跟技术类有关？”
张瑶完成了所有动作之后，程水馨第一个大力鼓掌。
跟着程水馨的掌
和_图_书声，大家都放下手中的工作，纷纷鼓掌。
“临海？”于铮笑了，“真巧啊，我也在临海。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解除了工作状态，大家都显得放松很多。谭木和艾啸向王健滔打听这些美女的来历，可怜王健滔除了杨冰冰和程水馨之外，其余的都不认识，回答自然不能让两人满意。于是两个技术宅干脆端着盒饭四处搭讪，发现人家都没什么兴趣搭理之后垂头丧气回到原来位置。
“老子才不是饭桶！”张超怒道，“我最多是饭袋！”
“没空啊，我在临海。”苏亦凡说，“有事等我回去说不行吗？”
“……不用。”
苏亦凡笑着揉了揉小师妹的头，回去给大家分发午餐。
所以也不用程水馨带路，张瑶自己走到表演场地中央，伸展手臂做出了定位动作之后，忽然脸上的表情变了。
两个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两个字！别说苏亦凡了，就连程水馨都激动坏了……这妥妥的是进化的节奏啊。
“拍姑娘啊，拍我们干什么？”
赵雨桐听得出苏小轻是不想跟自己谈私事，而且也在隐晦地点醒自己将来拿到的不会少。对于一个临时合同性质的工作来说，这种承诺其实很飘渺。但不知为什么，赵雨桐就是觉得苏小轻说的话很靠谱，甚至比气势上压了自己一头的苏亦凡更靠谱。
两个人的交谈简单而短暂，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三十分钟……”程水馨沉吟，“要不然咱们趁现在把张瑶的过了，下午我和杨冰和图书冰加快点速度，然后看有什么缺的好补充，好不好？”
大家都在看着张瑶。
中途有人过来送餐，张超过去接待了一下。对方核对了信息之后留下一个手推车走了，里面飘出了各种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却没有人转移目光。
“不要欺负林兮姐一个人啊。”程水馨对着明显也是女强人型的赵雨桐气势上一点都不弱，“我和冰冰也能分担一部分。”
苏小轻听得出赵雨桐是在跟自己搭讪，也不在意，笑着回道：“林兮的现场表演经验和专业素养都有加成的。现在好多演员只会面对镜头，不会面对观众，跟她不一样。”
对于一个常年跟表演打交道的女生来说，动作捕捉的一系列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在赵雨桐的要求下，林兮多做了很多动作，包括微表情系列也都做了一遍，味道和刚才的林露唐颖又截然不同。
对这个建议大家没人反对，一直埋头在笔记本上做数值设定的张超听到吃饭猛地抬头。
虽然人不多，依旧是掌声如雷。
苏亦凡也记得林兮曾经故意放低过演出礼服的开口，露出隐约可见的事业线，让人远远地垂涎又看不清什么。这种高级技巧岂是几个高中女生所能领悟明白的，在展现美好身材上她肯定更有办法。
以为自己挺体恤员工的苏亦凡只能悻悻走开了。
离开表演状态的张瑶低着头，一路小跑到程水馨身边，让她帮自己摘感应天线，撕衣服上的感应磁贴。
“别。”苏亦凡说，“我欠你的人情还没还呢，再加债心理压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