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 【大结局】

“先生,这层楼的病人都是精神严重出问题的病人,而你要见的何雨欣。从进医院以来精神状况就一直不见好转,老是说自己没疯,可每个接近她的医生或者护士都会被她突然袭击。”
“我劝你待会儿见她的时候,隔着房门从窗口看看就好了,不然你也会被她伤害。”
宛若被人掏空一般,恐怖的空虚感席卷全身……
来到走廊深处,护士指了指最后一道门,说道:“呶,就是那间了,你在门边瞅瞅就好了。要想进去是不可能的,上头有交代,不管是谁都不能随便进入。”
其实,早在柳成恩说完那些话,雨桐就决定要原谅何谦了。到了医院,看到何谦狼狈的模样时,所有的前仇旧恨似乎被一阵风吹走,已然烟消云散……
直到被何谦激动的、一丝不漏的紧紧拥进怀中,雨桐终于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雨桐边说边将碎片挑出,然后抬起头望向他。
好好的一个女孩,却因为爱因为恨变成了今天这和图书幅模样。
陡然推开她,他气郁的回到床上,背着雨桐躺下,不再看她,闷着声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因为原谅我关心我才来的,你是来看我笑话对吧?我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死皮赖脸的求你,你没有一点反应,一定是在心里嘲笑我吧?”
一个高大的男人跟在一位中年护士身后,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室内有点暗,但还是可以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床上摇头晃脑的念着什么。
黑发垂于她两颊边,看不清她的表情。
心,在那一刻停止跳动……
好冷……
(全书完)
何谦呆愣了好几秒才扭头望向床尾。
刚回来就听到他蜷缩成一团偷偷在哭,让她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大哥,大哥,你来看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雨欣好想你啊,雨欣真的好想你啊……”
语毕,她垂下首继续帮他清理伤口,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发中的耳朵有多么滚烫,嘴角甚至滑过若有似无和图书的笑意。
“还有,一个大男人哭鼻子,你不觉得丢脸吗?以后出门,千万别和他人说你是我老公……”
真的好冷……
“大哥,大哥,求求你,带我走,带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我没有病,我不要带着这儿,我不要!你带我走啊!带我走——”
只见本该离开的雨桐坐在床尾低着头,手中拿着棉签轻柔的帮他擦去脚上的血迹。
不愉快的记忆刻意去记得,只会徒增伤感和悲悯。
还没来之前,他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而现在,那微弱的希冀之火已经荡然无存。
说到这儿,她突然抱住双臂,“大哥,这儿好黑好冷,你带雨欣回家好吗?雨欣答应你,一定会乖乖的当你的好妹妹……”
雨欣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长长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她两侧,他看不清她的脸。
走了……
“好了,如果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你还没有解气,还不打算原谅我,那你尽管走和图书吧……为了你我已经连尊严都抛弃了,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挽留你了……”
她发疯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扯着,接着不断的拍着门。
“……好吧,那我在门口看她一会儿,你……能不能先离开?”
“大哥!大哥!你别走,你别走啊!雨欣还在这儿,你还没有带雨欣出去啊……”
“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赤着脚踩到玻璃碎片流了血都没感觉……”
话一说完,他潜意识的竖起耳朵,一阵寂静后却听见离去的脚步声。
她一脸的悲戚,可一转眼,她又换上一脸狰狞歹毒。
“不是打就是扯别人的头发,这种事情已经连续发生好几次了,现在大家都没人愿意去医治她,都怕被她伤害……”
从今天起,从他走出医院的大门后,他心中那个叫雨欣的女孩,将永远成为一段封尘的回忆……
看到这里,单雅智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几秒钟过后,他毅然的转过身——离开!
护士坚决https://m•hetushu•com.com的摇头。
医生离开后,男人从铁门上的窗口往里望。
一路上,每经过一个有着小窗的铁门,都能听到里头传来依依呀呀的嘟囔,或是不成调的歌曲,不然就是尖叫和嘶吼。
刚刚她瞥见他的脚掌被玻璃刺得血迹斑斑,刚好他又突然发起了脾气,于是她故意装作离开,其实是去找了护士那清理伤口的医药用品。
突然,像是感应到有人在看她,她突然抬起头,瞪向门边。
他像一个小孩子般缩起了身子,浑身不断颤抖。
留着开心的记忆时时刻刻回味,这样,人生才能快乐,不是么?
待看清来人后,她突然惊喜的下了床走到门边。
“都是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她,你就是我一个人了的了!杀!杀!杀!我要杀了她,啊——我要杀了她!”
男人定定地看着有些生锈的铁门,半晌才道:“真的不能进去吗?通融一下行吗?”
身体的不适以及连日里的忧虑让他一阵烦躁,变得特别没有耐性。
护士和*图*书没想就同意了,这些门都是上锁的,没有钥匙就开不了,所以,他在这儿也没什么危险。
男人细细的啜泣回荡在寂静的病房,为这苍白的空间陡添一抹寂寥之感。
不大的空间,简单的摆着一张床,或许怕她不小心伤害自己,里头除了被子什么都没有。
男人没说话,只是看着路面,脸上毫无表情。
雨桐好半晌都没有吭声,她的静默让何谦焦急了起来。
犀利的目光,让男人心猛地一跳。
“你不知道,雨欣那么那么的爱你,可你却娶了雨欣的姐姐,雨欣真的真的好难过啊……”
她真的决绝的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裸|露的脚掌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紧接着,一阵冰凉传来,刺痛伴随而来。
A市,某精神病院。
终于,一声破碎的呜咽流泻出口,他连忙咬住拳头抑制。泪,却不受控的划下俊美的脸庞,在白色枕头上晕染开。
“先生,你也知道我们这些都是拿人薪水混口饭吃的员工,你可不要让我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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