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黑色的旋律
第049章 凋零的季节(看不见你的世界2)

“哦。”
懵懂年纪的卡露亚就是那样被自己的母亲爱丽丝牵扯着孤单的小手,在她母亲的肩膀依旧在微微轻颤而抽噎的时候,她却是无法做出任何理解懂得的安慰,而在那遮蔽的雨伞下,她却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在身后那逐渐远离的别墅庭院,那在漫天沉雨之下的萧条与模糊。
“依照副统帅陛下,库里纳斯公主陛下,拉里克陛下联合签署皇室联合决策权,现今以复辟罪名将要对你进行逮捕,并直接进行就地处决!!”
“呃,呃,你好!”当亥斯克的哥哥看着同龄干净美丽模样的卡露亚时,神情猛然间便是显得痴了。
然而随之而来猛然间一声老者沧桑的咳音,却是令西蒙的身子不由得一颤,随后快速的回头朝着自家院落寻找肯定着什么。
“呵……”亥斯克莞尔一笑,成长之后虽然所有人都改变了模样,然而有些最本质的东西却不会被这个世界的残酷同化,因为那是与生命一同烙印的痕迹。
“你好。”短暂成长后的卡露亚还是保留着曾经在皇都旧居习惯的礼貌。
“去一个不天空不在下雨的地方。”
“射击!!”
就是那样,为了遗忘掉自己形如金苹果命运的诅咒,遗忘掉自己丈夫夏丽密·欧希克殒命在名为“维克多愚蠢”耻辱的战役中,还有忘却掉自己曾经在这显赫的帝国皇都所接受,所排斥的爱丽丝便是绝然的带着年弱的卡露亚m.hetushu.com.com进行起了远行。
于此之下,爱丽丝便是把最终的故乡之地选定在了帝国偏远的乡下村落,并打算出要在那里雪藏卡露亚美丽的抉择。然而她却并不知道其实她还没有完全的逃离开修修纳斯所对她的掌控,虽是一切看似水到渠成的顺理成章,然而一切却还是被导演着。
那或许对于成年人懂得事物的辩证关系而在自我的内心中存有答案,然而在孩童卡露亚的眼中便是认定为这个世界一直便就是存在着从天空不停落下雨水的模样,如若要是某一时天空乍放出明亮,那才是她所认为的虚假与不真实的存在。
而什么又是真实呢?存在久的便就是真实吗?
“亥斯克·诺玛!”
……
“我叫西蒙,西蒙你听说过吗?是和英雄一样的名字哟!”
那天空的落雨晴了吗?
“嗙——”
简单的相遇,简单的邂逅,在未来进行着同样的简单重复,然而如果时光不会成长,想必所有人势必还会保留着那样的简单,可是这个世界上却不存在着如果这般美好的假设。
“啊,因为天空也在哭泣啊。”
有相遇注定就要存有离别。后来亥斯克哥哥西蒙的惨死,诺玛家的庭院遭受大火,忐忑的现实把梦境中的安静吵闹惊醒。
那个时候在欧希克一族因为夏丽密·欧希克一人被陷害的愚蠢,而整个欧希克一族遭受到了修修纳斯愤怒余威发泄的https://www.hetushu.com.com波及,在欧希克一族备受冷落与萧条后,他们自身也是不愿意在接纳保留爱丽丝这样似若有着诅咒命运的女人,任由爱丽丝带领着有着欧希克家族血统的卡露亚离去,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在卡露亚身上所真正流淌着的血脉。
那个时候天空不是这般落雪的模样,淅沥与连绵的雨水如同一张帘布阻碍着天空真实的色彩。
远离开了皇都,因为故去自己任性与自家断离关系的卡露亚在无所依靠中便是孤单的飘摇,在爱丽丝漫无目的的带领着年弱的卡露亚在弗瑞顿国境内四处简短的旅行停留后,最终却是因为现实囊肿逐渐的羞涩,爱丽丝才不得不做起了对未来,或许她自己已经是没有了未来,但至少还在她身旁的孩子卡露亚做起打算。
不过看不到的,并不表便是感受不到。因为彼此的依靠,彼此的亲近,在彼此间已经存在的锁链却是形如血液流淌的管道枢纽。
在漫天阴雨的淅沥间,在那由大树所支撑起的雨伞天空下,在那大树的脸庞上却是存在着小草高度看不到了悲戚以及如同那满世界同样般的稀落的寒雨。
注:1,有关亥斯克与卡露亚的关系第一卷,第三卷分别有过提及和伏笔。
“你是?”卡露亚的神情微显踌躇和犹豫。
爱丽丝不知道,西蒙不知道,亥斯克的爷爷也不知道。
“闭嘴!那个老头自己才是和_图_书粪土!”亥斯克的哥哥西蒙高声的驳斥着亥斯克的话语。
题记:上帝是个恶魔总是让人看着希望而堕入绝望。
在最后爱丽丝带领着卡露亚停留在那帝国最为偏远,最为偏僻,还保留着几乎是上个世纪贫穷模样的古老乡村后,在看似巧合之下,不期而遇间,爱丽丝选定的庭院居所便是诺玛家族迁徙地的邻居。
这个世间没有巧合与无缘无故的偶然。
在断矮围墙的隔阂之下,在那天空已经不在落雨的时刻,在不知道那人心是否还在淅沥磅礴的清苦时候,年弱的孩子们,在天生本能对拘束的围墙,想要获得墙外世界模样的孩子们便就是在那个时候相遇了。
而还停留在现实中的人只是能随同时间进行被动的行走,抛离自己的故乡,找到自己的故乡,如此的反复最终遗忘掉自己最开始时候的故乡。
“亥斯克……诺玛……”卡露亚那美丽尖锐的眼瞳懵然如同顿悟般的扩散,在不同的光景间,思绪也是随同的飘摇落定进入记忆中远方。
……
“亥斯克……亥斯克·诺玛……”此刻卡露亚微微犹豫后肯定着,她无法想象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沧桑,还会有这样如同故去没有血缘,但却比血缘更加牢靠的亲情在此出现。
偶时对着镜子爱丽丝看着自己那美丽的模样,联想到自己这简短半世的事故悲凉,懵然时候在看到围转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卡露亚,虽是孩童,但在眉宇之间已hetushu.com.com是显著的继承了自己美貌的模样却是令爱丽丝心生惶恐,害怕在卡露亚成长后的美丽重蹈自己的悲凉。
然而那个时候的她却是无法理解,或是以她孩童那般高度所能望到那大树的悲伤。
……
“复辟?有意思,原来这次是按上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呵……”法尔拉米缓缓的闭合上了眼眸若有所思,并且神态坦然。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
“呵,或许吧,不过错过的日光是永远不能在被追寻的。”
“我们上路吧。”
“咳!”
“哥哥才不是英雄,爷爷说哥哥是粪土!”更加弱年的亥斯克用着包含着十足稚嫩孩子气声音揭发着自己哥哥的底细。
“妈妈,为什么要哭呢?”
“嗯。”法尔拉米沉声肯定后,便是缓缓的转过身来,在触目面对向身后那口口冰冷枪械的指向,他却是没有任何的畏惧。
同样金属爆鸣的声音在这同一座弗瑞顿皇都皇宫内不同的区域内炸响嘹亮,而在那已是被人心认作为是绝境的时候,猛然之间的光却是刺透阴霾而在天边拱起的虹桥。
“行刑准备!”随着那为首蒙面武装战士的一声轻呵,以及他的脚步向后退让,后列的武装战士立刻端正起手中的步枪枪口纷纷对准法尔拉米那此刻显得单薄无力的身躯。
懵懂时候的记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记不得了自己的父亲,也不识得在整个世界间来回急匆的人影,或许或多或少还残留着更幼年和_图_书时候奢华家境的繁荣,以及那个时候明媚的天空,然而在触目到这一刻淅沥落雨不止的时刻,还有那寒气侵袭的冷意,在懵懂的年纪,卡露亚只能是孤单的抱紧自己身旁的母亲,犹如孤零的小草依傍在大树的身旁。
“法尔拉米·索拉思尔陛下?”为首的蒙面武装战士缓缓的上前一步,用着冰冷又是包含着些许轻蔑意义的口吻对着房间内法尔斯尔的背身问疑着。
“啊,麻烦来了,我先走了,你是新来的吗?那么以后要来找我们玩啊!”
“还记得我吗,卡露亚公主陛下,不,卡露亚姐姐?”
“天空?那么是不是当天空放晴了,妈妈就不会哭泣了呢?”
手持着半自动突击步枪的亥斯克对着那群武装战士的人影便是发起了火舌的扫射,而其所守护的卡露亚却是突闻这般剧烈金属爆鸣的声响,以及随之房间内物品破碎的稀疏狼藉,在仓惶之间她本能的抱头蹲在了地上,稍许的俄而间当空间内再次恢复安静,只剩下人心狂跃不止的剧烈时,在依然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感触,还有那嗅觉间刺鼻味道的枪火硝烟,懵然时候当卡露亚再次睁开眼后,抬头向上凝望时一脸灰土模样的亥斯克却是对向卡露亚露出了肯定的笑意,同时他也是伸出了手向其示意。
而那天空有雨,但也总还会有晴。反复的交替,在人心中产生不同的信仰,或是崇尚光明坚定着晴朗才是现实;或是敬拜黑暗在卑微中认定阴霾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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