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白色的旋律
第045章 White(结束的战争?7)

“什么叫做或许?是一定!!”
叙述之间,玛丽卡连同那样病痛发热咳嗦的声音也是渐渐的微弱了下来,登库的心头不由得一怔焦急,立刻的颠簸起脚步,让自己的身子一颤,继而的颤动背上的玛丽卡让其保持清醒,同时高声的对玛丽卡劝慰道:“别闭上眼睛,保持些清醒!对了,玛丽卡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梦想,以及到达弗利可可城市后,自己所想要做的事呢!玛丽卡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吧。”
“呵,真像是个孩子,咳咳……”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这个家伙……”语气过半的时候登库的声音因为内心的感触而衰弱了下去。
“咳咳,蠢货……你现在把我抛弃在这里是你唯一正确的选择,我不会埋怨你,也不会怪你,这是命运对我的选择,谁都无能为力,而现在体力充沛的你,或许还可以爆发的疾行一昼夜,而走出这片绝音之地的……咳咳……这片绝音之地斯尔拉米沙漠……”
“喂,喂,玛丽卡,玛丽卡!”
登库鼓舞的讲道,但玛丽卡的回应依旧是淡淡的忧郁。
“……咳,你在做什么蠢事,你这样做我并不会对你心怀任何的感激,咳咳……这还只是你内心的愚蠢,这样的愚蠢到最后,我们谁都不会得到拯救,到时候不止我,咳咳,甚至连你也会死在……咳咳……”
“闭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压抑的内心下,少年登库不在顾及彼此的身份,或是感情的隔阂,绝望与希望交替的信仰中,在感受着现在压迫在他脊背上的重量,那并不是什么义务或是责任,只是内心全部的本能和善良。
“……咳咳,你应该还记得我们村子在遭受www.hetushu.com.com到那样毁灭打击之前的模样吧?算不上富饶,算不上美丽,咳咳,但是,但是却是完整的,纵使每天都是心惊胆颤的,惶恐着这片大陆上残酷的未知,残酷的命运何时降临,每一天都宛如是在等待世界末日,每一天都是形如世界末日,那看上去很是愚蠢,然而习惯后便就自然了,焦虑的惶恐下弱小的我们也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是接受命运那样的设定,便是开始了每日生活的日常,咳咳……你应该还记得我的哥哥吧,形如西斯格拉那样的年纪,而同样却是被这般相近年纪叛逆的我们而不尊重的呼喊为‘哥哥’那样近称,用着‘喂’或是其他各种可以代指的复杂称呼,那也很可笑,然而我们却正是那样的做着,咳,咳……不过就算那样却是却是没有疏远哥哥对我情切和爱护;虽然那个时候自己的内心还是在倔强的否定着,但是当哥哥离去的时候,在我们村庄遭受毁灭之战,年长的他义无反顾的进行着最后守护战斗而离开这个世界的我时候,我才发觉原本一直都存在的东西却没有让自己发觉而失落的空虚。我虽不是什么哲学家,什么智慧者,但我知道发动毁灭战争的也并非是我们的仇人,也并非是我们需要憎恶的对象,那一切不过都是被命运选择和设定的存在,并且在废墟村落内坚持年弱的我们也根本是无法在恢复任何的生产,只能是选择接受投诚,那看似命运安排的善良的道路,呵,呵,咳咳咳咳……不过现在看来,那一切依旧是命运所设定的邪恶,满足那神灵对我们性命的玩乐……”玛丽卡一边显得悲戚淡淡的叙述着,一边已https://m.hetushu.com.com是着手用着自己现在身体内最后还可以使用的力气缓缓的抓握住了那同在登库背上所肩负的那柄步枪,同时开始着手缓慢的解开那缠绑那步枪的布带,而此刻登库正在全力的进行着脚步交替的前进,而又是听闻着背上玛丽卡那样显得冗长的讲述,除了自己内心的震撼,他却也是不忍心打断,但愿玛丽卡这样精神的讲述可以一直持续到走出这片绝望的沙漠。就是如此之下,他却是疏忽了此刻玛丽卡所正在做的危险。
据说人死后身体会变轻,而那失去的重量,就是灵魂的重量。
“干什么。”
“是要下雨了吗?”登库望着远处天空那般空缺的隐瞒,心头一喜,并是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过度干裂的嘴唇,而随即又是急骤的一悸,在自己悲伤所肩负的玛丽卡已经许久没有了任何声音,惶恐下,他立刻出声对其呼唤。
“哼,别装的自己很老成的模样,你不过也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少年登库不削的出言挖苦着。
“啊,对啊,对啊,就是梦想,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之所以面对现实的如此诸多的苦难和困惑,之所以还在坚持着,不就是因为每个人的内心中都存在拥有着梦想,相信梦想终有一天会实现,这,这,这便不就是我们继续坚强而活下去的理由吗?”少年登库开始渐渐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并且高声的对玛丽卡出声讲述着,原本只是平淡的句子,却是硬生生的被他拆分为问句,渴望如此可以延续自己长久与玛丽卡的对话,让玛丽卡一直保持着精神和意志。
淡淡的,轻轻的,正如同玛丽卡那正在消失的生命,念及此处,登库的心头又是紧张m.hetushu.com.com了起来,在彼此再次陷入缄默的境地不过片刻的功夫儿,登库却是心头却是漫长的形如几个世纪的漫长,猛然惊醒间,他便是再次开口迫不及待的呼唤着自己背上所肩负的玛丽卡。
这一刻的玛丽卡已经是被少年登库肩负在背上,在日光逐渐升起的高度,还有那从未停息过涟漪肆虐的冷风下,满心填装着复杂的少年登库咬紧牙关,尽可能的快速朝着梦想之地的方向快速的交替着脚步。
“……”登库沉舒了一口气,双手瞬时用力把自己悲伤玛丽卡已是有着些许松缓的体|位兜紧,“你看天空已经阴了下来呢,是要下雨了呢,没有往日的烈日,看来我们是要得救了呢!”
“梦想……”玛丽卡轻声重复的喃喃,她那原本已是沉重眼皮下的眸子徐徐的转动了起来,目光焦距触及在咫尺处登库那样的背影,还有那随同被他肩负垂吊在他背上的那柄包裹着布带存放的步枪后,她的神色却是微微的显得的动容。
伴随着玛丽卡那样语气突转的悲戚,登库的心头不由得一怔,接着他的身体仿若是触电了一般而意识到了什么,而就在他想要突兀的停下脚步,想要转身去回顾自己背上的玛丽卡时,那一切已经是晚了。
“啊,我知道,不能闭上眼睛,那个时候的我的妈妈也是那样,说自己只是太累了,太疲倦了,只是想要睡一会儿……咳,咳,现在的我也终于感受到了那种疲惫,想要闭上眼睛睡下的感觉……”
虽是彼此看不见彼此的模样,但是彼此却是紧紧的贴近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存在的真实,在登库听闻到玛丽卡那样的存在肯定的回声后,绷紧的内心又是轻松了下来。
“我……”在又是听到玛丽卡和_图_书那还存在的声音,登库的内心又是安稳了下来,“现在的你一定很累吧?很想睡吧?”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或是憎恨那些毁灭我们的,或是漠不关心也好,毕竟那些对于我们来说都已经不在是极度的重要,而重要的就是如同你所信仰,你所坚信的那样如何活下去。我哥哥的愿望是期盼着有一天我们这里停止下所有的战争,而现在世界的声音已经宣告我们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但是,但是……咳咳,如果,咳咳咳,如果,一定要说我的梦想是什么的话,那么,那么,如果可以回到曾经的某一天,任何一天也好,我们大家还共同存在过的一天,那么那样曾经胆怯的我,一定会把因为胆怯曾经没有讲述出的话,一定要讲述出来,那样有关于梦想的,有关于希冀的,有关于渴望的,无论是成为最有钱的银行家,或是有吃不完的河蟹鲸鱼,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大胆的说出来,不过,不过现在,现在我还是只能说抱歉了,咳咳,并且,并且用我的灵魂祈祷你的梦想可以实现,而不再是‘但愿吧’那样敷衍的,带有悲观思绪的倾向,咳咳,呵呵……”
“还可以走多远?”
“咳咳,不是你让我闭嘴别出声的吗?”
“……咳,咳……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的执着于梦想,或许这个世界当真存在着什么么梦想,不过对我来说我却是不相信那种东西……”玛丽卡的声音淡淡的,沙哑着,无一不在显露着她此刻的脆弱。
呵!
“咳,咳咳,你又要干什么。”
悲戚?绝望?拯救?信仰?
登库并不知道,只是随同着交替迈动的脚步渐渐形如机械般麻木的时候,耳畔灌入的风声也是清晰,黎明前的黑暗已是度过,而在视野明m.hetushu.com•com亮后,那天空却是迟迟没有太阳出现,一切全部都是被笼罩在雾色般的朦胧中。
贴耳而鸣炸响的枪声瞬时便是让他的耳朵失聪嗡鸣,原本还存在两个人的世界又是被命运之笔涂抹掉了一角。
干涸的泪腺如同秋潮疯涨而决堤淹过了人心成长后的坚强壁垒。
那一刻登库才知道这片大陆的和平却是从没有到来。
“嗙——”
而登库却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感受到悲伤那样突兀的轻盈外,下一刻他倔强的双腿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那样突兀减弱轻松的重量而跪在了松软的沙地里。
“告诉过你闭嘴了!如果这是命运对你的选择,那么现在就是我对命运的选择!”登库言辞凿凿的回应着背上的玛丽卡,虽只是才行进不远的路途,但此刻少年登库的脸颊上已是渗出了疲惫的汗水,两人叠加的重量迫使他的每一次行进的脚步都要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深沉的足印,而再从那样的深沉中拔出脚掌而迈动向前,对于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好好补给和睡眠的少年登库来讲,现在他所做的全部的行动都是在燃烧着他生命的能量。
题记:“如果可以回到曾经的某一天,任何一天也好,我们共同存在过的一天,那么那样曾经胆怯的我,一定会把因为胆怯曾经没有讲述出的话,一定要讲述出来……”
“嗯。很累,眼皮沉重的想要闭上……”
“喂,喂,玛丽卡,玛丽卡!!”
这片大陆的战争结束了吗?
“千万别,一旦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曾经的时候我们村庄还存在的时候……”登库的内心又是紧张了,不禁又是回想起了过去与之相近相似的痛苦往事。
“呵……”而在接下来的时候玛丽卡回应登库的却是那样似若并痛苦咳嗦,又彷如嘲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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