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黄丽霞在旁边感到惊讶:“又不是你吃,你怎么知道阿添要吃喝什么?”
但是,远远望去,这个背影真的很熟悉,我们无数个日日夜夜同床异梦,对彼此的身体早已滚瓜烂熟。我疑惑了,我马上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按下了手机名单“天使”的号码。打给陈小菲,如果那个背影接电话,就应该是陈小菲了。
“还是处|男?”我嘲笑他。
刘经优说,约了黄丽霞明天去吃饭,邀请我一起去。我想,你们二个拍拖,我跟去不是妨碍你们的好事吗?但是又想了一想,反正你们也没有到那个程度,何况平时我和陈小菲逛街,你也是跟在后面,再加上,明天也不用陪丽姐了,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是闲,还有就是刘经优借钱给我帮了我忙,我也正好趁此机会报答请他们二个吃一顿饭。于是,就答应了刘经优。
一万元,大约是我当时二个月的固定工资吧,大约是刘经优三个月的工资。当然,这不包括小费,我的小费是波动的,客人给得多就多,给得少就少,说不定。
刘经优垂头丧气:“还不是差不多,她对我时冷时热的,也不知道搞什么。”
就算我不吃不喝也要二个月的时间才能拥有一万元,面对刘经优的提问,我总不能对他说我去陪老女人赚的卖肉钱吧?一时之下,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吱吱吾吾敷衍推搪:“是呀,就是中了六合彩,真幸运和图书,一不小心就给我捞了几万。”
我问刘经优:“近来和黄丽霞进展怎么样了?”
听完电话后,眼睛已然湿润,母爱的伟大是无与伦比的,哪怕自已身陷囹圄,也会优先悼记着自已的儿子。
“她不肯呀,顶多就是抱一抱,亲一亲,想进一步都不允许了。”刘经优有点沮丧。
想到这里,我发现自已一点也不信任自已的女朋友,二个人相爱,怎么可以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呢?我陪了丽姐一个月,陈小菲也没有怀疑过我呀,她都这么信任男朋友,我为什么就不能信任女朋友?想着,突然发现自已的思想很邋遢,于是,按下了手机的取消键。
“那我帮不了你,你自已慢慢努力吧。”
刘经优胸有成竹地说:“哈哈,和添吃这么多次饭,他从来就是这二样的,今天不可能会改变吧?”
刘经优半信半疑,他说:“你这个人不赌不嫖不烟不酒的呀,怎么转性去买六合彩了?”
吃完饭后,我去结了帐。然后像闲杂人一样跟在他们的后面,现在才体会得到刘经优以前跟在我和陈小菲的后面是多么的无聊。觉得没意思,就对他们说,我先回去了。
今天丽姐给我的钱,拿了一万元出来,在上班之前,去了一次银行将剩余的钱就再次汇存入了燕子给我的银行卡。
刘经优觉得我的话非常有道理,也不再问了。
可能是心或脑肮脏了吧?和-图-书否则,从外观上看这个身体,怎么看也还是那么的干干净净。
打了一个电话回家,得知妈妈完成了最后的疗程,已经出院回家了,听着妈妈的声音,心里万般的想念她老人家,多么渴望能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只是现在迫于无奈,我还要工作赚钱养家糊口。
黄丽霞听了很受用,也没有说什么了。
Dancer们跳完了舞,陈小菲和黄丽霞来到酒吧,我和陈小菲聊我们的,刘经优和黄丽霞聊他们的。
女孩子天生喜欢听甜言蜜语,只要是赞美她们的话,哪怕是虚假的也好,也会乐于接受。比如说一个女孩子长得略肥胖,你当然不能直抒胸臆说她肥胖,你可以表扬她身材丰|满肉感,意思其实一样就是肥胖,但听起来的感受就截然不同了。又比如说她很弱不禁风,你当然不能说她瘦骨嶙峋了,你要转弯抹角去说她娇小玲珑、窈窕纤细。
“你主动点嘛,不能等着黄丽霞来处理你,是你要主动去处理黄丽霞,女人都是含蓄矜持、被动型的动物,她不可能主动拉你上床吧?”我思想邪恶地教唆鼓励他告别处|男之身的方法。
讨厌肯德基麦当劳,还是选择西餐厅。
这句话击中了刘经优的要害,他挠了挠头皮,在思索着黄丽霞到底喜欢吃什么,但想了一会儿,始终不得要领,他嘻皮笑脸对黄丽霞说:“我和添认识的比较久,一m•hetushu•com.com起吃饭比较多嘛,那你喜欢吃什么呀?”
陈小菲这段时间挺辛苦的,白天要兼职,晚上还要回酒吧上舞台蹦蹦跳跳,好听点,这是搞艺术,实际上却是体力工作,她也够累的了,和她聊了没几句,我就叫她先回去洗澡睡觉。
刘经优和我面面相觑。我打圆场:“男孩子都是粗枝大叶的啦,我和小菲出去吃饭也没有帮她点过饭菜,她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尊重女生的选择嘛,免得老是说我们大男人主义,没有给女生一点空间。”
刘经优惊讶地问我:“咦,你真的中六合彩了啊?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
回到酒吧,望着突明突暗光怪陆离的舞台灯光,听着激|情澎湖震耳欲聋的迪斯科,心情也随之欢呼雀跃,整整一个月没有像今晚这么轻松做人了,我甚至还跟着DJ哼了几首歌。
我一听,完了,黄丽霞肯定不爽了,这个家伙泡妞的技术怎么差得这么厉害呀?一点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怪不得黄丽霞还没有从了他,活该他是处|男!比我当时追燕子的时候还要差得远。
对于刘经优这个同事,我没话说,感情就像亲兄弟一样亲密无间,我没向他开口,他自动自觉就掏出了唯一的一万元积蓄救济我,在这个人人自危现实势利的社会,难能可贵。
看了看手表,离上班的时间尚早,还是回家吧。
刘经优见我行为异常,不禁纳闷他问我:和图书“喂,你今晚怎么了啦?中六合彩都没你这么兴奋。”
电话那边,妈妈的精神状部良好,声音清晰,重复告诉我不要担心,她没事了,要好好工作,还要好好照顾自已。
这一个月,感觉自已的身体是有史以来最肮脏污秽的,走进卫生间,将衣服脱|光,看见镜子里面的这个男人,身体的肌肤依然干净白皙,依然青春朝气,散发着男人具备的味道。为什么会觉得自已很肮脏呢?那些污垢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匿藏在身体里面的某些部位?我狠狠地将自已的身体从上向下、从左到右刷洗一番,然后再对着镜子看里面的这个男人,外表的肌肤一成不变,还是洗澡前的那样。
“是呀,还没有被黄丽霞处理。”
刘经优和黄丽霞正在交头接耳,不知聊些什么。见陈小菲回去了,黄丽霞也跟着陈小菲走出了酒吧。
经过一间酒店,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咦,陈小菲??她不是去兼职教跳舞了吗?怎么会给一个大胖子男人搂着腰走向酒店?不可能,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刘经优说:“还给你的。”因为我们关系太好了,都懒得说谢谢了,太客气,反而显得生疏,大家都不习惯。
第二天起床后,陈小菲出门上班去了,我也跟着出了门,如约而至。
黄丽霞略有醋意嘟嚷着:“阿添喜欢的东西,你一清二楚。我喜欢吃什么hetushu.com.com东西,又不见你帮我点?”
我出去吃饭所点的饭菜饮料千年不变,毫无创意,没等我开口,刘经优就自告奋勇自作主张对服务员说:“给这位帅哥来一杯黑咖啡和一份牛扒。”
果然,黄丽霞不高兴了,踩了刘经优一脚说:“一点也不关心我,我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还说是男朋友呢。”
如果我是刘经优,我就会回答:“阿添是外人,要对他客气点,我们是自已人,再客气就显得陌生了。你想吃什么随你点。”
这段时间感觉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心,一方面悼念着妈妈的病情,另一方面提心掉胆背叛陈小菲。身,几乎每天要用体力伺候丽姐,赠予她赖以滋润的精华。心和身都接受超越极限的挑战,现在,终于告一段落,我重重地瘫软在沙发上,目光滞呆,精神虚脱般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想动。很累,很累!
我的心,还是很侥幸的,陈小菲和我虽然不敢说相濡以沫,但绝对是患难与共,是共同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一对,她不可能给另一个男人搂抱着走向酒店吧?去酒店无非就是开房ML。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我忽悠他:“人会变的嘛,原地踏步怎么会有出息呢?”
我妈的病好了,丽姐和我分了,也不用再背叛陈小菲了,放下了心头包袱当然兴奋啦。被刘经优一问,我才醒起口袋里带了一万元,上次在危难时刻,刘经优汇借了一万给我,我要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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