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这次,我上了她的车,坐在副驾座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等待我的又将会是一场无法避免的床上戏,有时,你不能不承认有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它能让你实现很多看似很飘渺的愿望。如果不是金钱在作祟,一个又老又肥的女人怎么敢奢望和一个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滚到床上呢?
在这之后漫长的一个月里,每天都要独自出去,履行诺言陪伴丽姐,如何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实在是一件颇为头痛的事,在陈小菲面前,我不善于撒谎,每次撒谎都心惊胆跳,眼神飘忽不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做贼心虚了。我也不善于如何去将一个谎言惟妙惟肖地加以装饰。
那么,她已经将我睡了二次,也差不多厌倦了吧?
“你的同学对你真好,以后还钱给她时,一定要请她吃饭。”我心存感激,在这种人情淡薄唯利是图的现实社会,肯借这么多钱的同学也算是有情有义了,想当初我在家里问亲朋戚友借钱时,何其的艰难?何其的屈辱?即便如此,也往往是两手空空而归。
刚走出酒店大门,电话响了,从裤袋掏出来一看,是陈小菲的来电。
自已出卖肉体和_图_书的肮脏勾当,我打心底地觉得对不起陈小菲。今天,我终于深切体会到东汉末年关羽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矛盾心情,虽然,我的心始终维系着陈小菲,但我的身体已经给了别的女人享用,这种卑劣行为,构成了对陈小菲的不忠不义。
我一听,意外的惊喜,那晚,陈小菲说剩下的钱交给她去想办法,还以为她是为了安慰我的话呢,原来真的有办法,不由自主地抱着她在怀里,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她回敬我,报以更激烈的吻。
我说:“嗯,马上回去。”
当将家门打开,陈小菲一下扑向我的怀里,吵嚷说:“快亲我脸,奖励我。我借到了钱,妈妈有钱看病了。”
陈小菲知道我嘲笑她想嫁人了,脸一下子红了,她握紧小拳头锤打着我的前胸说:“死添,你敢笑我是不是?我打死你。”
因为,我也已经在丽姐那里“赚”到钱了,所以,陈小菲借到的钱,我没之前那么焦急了。我对她说:“是我妈妈还是你妈妈呀?你怎么不说你妈妈有钱看病了?”
陈小菲“嗯”了一声回应我。
晚上,陈小菲先我而下班,我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和_图_书候,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坐在床边,我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她睡觉虽然有时会横七竖八,但还是很好看。
败类!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个词汇!
她的小拳头,任她怎么敲打,也不会有疼痛感。有的,只是女人发挥撒娇的天性,舒服,可爱。
真是谢天谢地,为了找什么借口独自出去而发愁的时候,陈小菲却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大忙,太好了,这段时间她去赚外快,我也能陪丽姐完成“工作”了。
是我?还是丽姐?又或者都是败类?
幸福,其实可以很简单!不需大富大贵,只要二个人相亲相爱,即使是咸菜白粥也能够实现!
神神秘秘的,到底去哪里呢?我不方便问,在她面前,我也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浮萍,随叫随到,反正,她带我去哪里就去哪里。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我白天做的那个世外桃源梦里的女孩,肯定是陈小菲无疑了。想着她的种种好处,我情不自禁地伏下身,轻轻地亲吻着陈小菲的嘴。然后,将她拥在怀里甜甜地睡去!
陈小菲低着头,轻声回答:“你管我那么多事干嘛?问同学借的呀。www.hetushu.com.com
陈小菲不得要领,奇怪地扭着头看着我说:“对呀,真的有钱了,在我的包包里。”
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小菲从包包里拿出一捆的百元大钞,我惊讶地问她,你问谁借那么多钱?
“我在龙泉大酒店这边。什么好消息呀?”情急之下,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了老实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这么笨呀,怎么可以对陈小菲说在酒店这边,万一她问我去那里干什么,我不就完蛋了?真的很愚蠢,连撒个谎都不会。我暗暗责怪自已。
我们的舌头交织在一起,缠绵缱绻,良久,松开后,她深情脉脉地问我:“添,你有没有想我?”
她对我算是情深义重了,从我妈病了之后,她的一举一动,无不感动着我的心。在我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我负债累累,一贫如洗,她没有像其他见风使舵的势利女人那样逃之夭夭、将我抛弃不顾,她完全可以离开我另攀高枝。但她,却急我之所急,忧我之所忧,不单止将自已从买包包、买高跟鞋节省下来的二万元全部无私地交给了我,还向同学借了一笔巨款。
我问她:“丽姐,我们去哪里?是不是要换一间和*图*书酒店?”
“添,我们欠了很多钱,这段时间,我想去做家教赚些外快,教小孩子跳舞。白天就不能陪你了,晚上回到酒吧再见哦。”
陈小菲临出门前,我深深吻了她,然后互相道别。
幸亏,陈小菲没追问我怎么跑酒店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撒这个谎。她在电话里说:“你快回来嘛,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再给你一个大惊喜,快点,听到没有?”
我不禁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丽姐,从侧面看,她实在是很肥壮,整个肥大的屁股已经将车椅坐的满满,她的脸庞,不再青春,已经留下了岁月划过的痕迹。她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望着前方的马路。我不知道她要车我去什么地方,这个行驶的方向不是早二天开房酒店的方向,估计是换一间酒店吧?同一间酒店同一张床,睡多了会没有新鲜感,正如一个人一日三餐都吃猪肉那样感到厌倦。
因此,我故意捉弄她:“小菲,你刚才说妈妈有钱看病了,对吗?”
只是,我为陈小菲痛心,她一个女孩子,白天要工作,晚上还要工作,真辛苦她了。为了我们共同的将来,她一心一意地想办法赚钱还债,内心的感动之情,源源不断地和-图-书涌出。
丽姐侧过头瞧了我一眼说:“不是,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你就知道。”
她的好,我深有感触。
丽姐的电话如期而至,这个女人,虽然我不再像之前那么深恶痛绝,但是想到陪她上床,还会是有排斥情绪,毕竟,我们这种关系是一种肉体与金钱的交易关系,并不为世人所恭维。
“添,我回来了,你在哪里?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小菲欢呼雀跃地在电话中说。
我担心的是,如果我被丽姐包养的事让陈小菲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美好的幸福将来就会毁于一旦,重蹈曾和燕子分手的覆辙。我不是那种吊儿郎当的男人,对于始乱终弃的轻浮男女,那肯定是我邈视的异类。我的爱情理念就是一心一意和一个女人简简单单地生活一辈子。
中午,我醒了,陈小菲也跟着醒了,我正为怎么找借口去见丽姐的时候,陈小菲却先开了口。
“想,当然想,昨晚没有抱着你睡,我都睡不着,还发了一条信息给你呢。”我突然醒起刚才陈小菲的话:“妈妈有钱看病了”。而不是说“你妈妈有钱看病人。”这二句话相差一个字,意思却天壤之别,那分明就是将我妈妈当成了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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