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女人爱美的天性表现的淋漓尽致,手指被切,肉体上的痛竟然还敌不过失掉一片指甲的痛。
天亮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睡在身边的陈小菲不见了,却听到从厨房传来砧板切菜的声音。
陈小菲平时很爱护指甲,各种各样的指甲油有五六瓶,隔三差五就会涂弄她的指甲,偶尔还会询问我,她的手指甲漂不漂亮,有时,我头也不回,不假思索就说漂亮,哄得她笑逐颜开心花怒放。女为悦已者容,这一说法确有来由。
玉无完玉,人无完人,玉尚且还有瑕疵,又怎么能强求一个有思想,有感情,有行为的人没有缺点呢?对陈小菲的裸|照事件,我再次释然。
我穿好衣服起床,走向厨房,陈小菲正在厨房里切洋葱,切着切着,停顿了下来,用肩膀的衣服擦拭着眼睛,切切,停停,擦擦……重重复复这几个动作。
听着刘经优罗罗嗦嗦对无奈现实的愤愤不平,我暗笑:“你说光棍,不正是显耀你是珍稀的处|男吗?”
幸亏,陈小菲跳了一跳,将掉向脚掌的菜刀躲闪了过去。好险,那么锋利的菜刀从那么高掉在脚上,后果不堪设https://m.hetushu•com•com想。在她的背后,我的心紧张得“怦,怦,怦”直响。
“傻瓜,以后不要买洋葱了,我不喜欢吃了。”
正想走到陈小菲的身边,轻轻将她抱着。突然,陈小菲“啊”的一声,右手握住的菜刀从手中脱落,掉在砧板边上,然后又从砧板边上往下掉,下面是陈小菲的脚,我一看,糟糕了,在不到一秒的时间,我内心不由自主地祈祷着:“不要掉在脚上,不要掉在脚上”。
“你喜欢吃洋葱嘛,刚才见你还没有醒,我就先起床去市场买菜回来做饭你吃,切着切着,辛辣得流眼泪了,刚眨了眨眼睛,就切到了手指。”
“我没你那么幸福,女孩子怎么都喜欢你,没了燕子,来了小菲,桃花运旺盛啊。”
被刘经优一叫,我才回过神来,将投向大铁笼里陈小菲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吧台前。一个客人点酒,我竟然混然不知。我忙对客人说对不起。
“你以为我想做处|男啊?我早就想被女人处理了,就是没有女人肯处理我。昨晚还做了一个春梦,射得一内裤都是,脏兮兮粘乎乎的,和-图-书懒得洗就扔掉了,又浪费我一条内裤,你瞧,做处|男多痛苦。”
刘经优见我没哼声,凑过来问我:“哦,对了,你刚才干嘛无端端问我,学|生|妹在什么情况下会选择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呀?”
为客人调了一杯鸡尾酒后,刘经优对我说:“你没事吧?眼睁睁盯着陈小菲干嘛?你们都同居了,还怕没机会看啊?”
指甲给切掉了,她无不心痛地惋惜,哀叹说“不知又要等多久才能长出来。”
我停靠在厨房门口,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她并没有留意我在她的背后。我对她说过,我喜欢吃肉片炒洋葱,很多次和陈小菲去外面吃饭都点这个菜。今天,她先我而起床,为我做这个菜,从这细微的一点可以看出,陈小菲心里有将我装载。看着被洋葱的辛辣熏得流眼泪的陈小菲,内心一阵阵的感动。
看着舞台下对陈小菲虎视眈眈垂涎欲滴的色狼们,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看到陈小菲的裸|照,脑袋里在自问,陈小菲的前男友很成熟,比陈小菲大10岁是肯定的,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有过怎么样的经历?年龄差距也略嫌悬殊了点吧?
我沉hetushu.com.com默不语。
正怔怔发愣,刘经优走过来说:“添,添,喂,客人叫你呢,发什么呆?”
陈小菲手伤了,余下的午饭工作由我来接替完成。炒菜做饭,驾轻就熟,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当我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上桌面时,陈小菲用“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模范男人”表扬了我。
刘经优所说的,我也试过。一个二十出头的成年男人,没有尝试过性的滋味,的确很压抑,老是会不自觉地往那方面想,更糟糕的是,还会像女人每月来一次的月经一样,我们男人也会隔一段时间在做春梦中梦遗。
我对陈小菲说:“小菲,你没事吧?”
对刘经优的话,我避而不谈。我突然问刘经优:“你说,一个在校的女学生,在什么情况下会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是和年龄差不多的同学。”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对刘经优说:“那你就努力找一个将你处理的女朋友呀,每做一次春梦就扔掉一条内裤,多浪费钱啊。”
刘经优不假思索:“做小三,被人包养。你没看到我们酒吧的小姐吗?她们还是含苞欲放的祖国花朵,为了https://m.hetushu•com.com金钱不惜陪那些年龄可以做她们老爸的男人上床,现在的女人哪个不喜欢钱?如果你是女人,也不会找一个比你老10多岁却是穷光蛋的老男人吧?”
我一边说,一边拉着陈小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里没有准备创可贴,就将洗脸的毛巾撕烂,为陈小菲受伤的手指包扎着。所幸,切得不是很深,就是手指的尾部,但也将她的一片指甲给切掉了。
刘经优口无遮拦,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同时提及燕子和陈小菲,我自已不禁将她们二人对比了起来,燕子和我都是第一次,如一张白纸般空白,陈小菲却有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我真搞不懂她怎么会和一个老男人扯在一起。所以,刚才问刘经优这个问题。
女人,真是一种让人费解的动物。
晚上,在吧台,我望着舞台大铁笼里的陈小菲卖力地随着音乐的节拍,如一条蜿蜒起伏的蛇扭动着肢体在钢管上下缠绕,台下的好色男人吹着口哨将目光聚集在陈小菲的身上,准确说,应该是大腿和胸部。Dancer们的舞衣总是那么的零丁稀少,下身一条超短裙,裸|露的二条大腿几乎到了根部,幸好,超短裙和-图-书里面还有一层包裆的里布,否则,Dancer在高高的舞台上窜下跳,难免春光乍泄,让色狼们得到意淫上的满足。Dancer的上半身则是一件类似文胸大小的围胸布,乳|沟不可避免地裸|露出来,粗略估计,一套舞衣也没有二两重。
刘经优继续抒发已见:“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了,你瞧我,除了年轻一点之外一无所有,人家奔驰宝马,我买台奇瑞QQ都成问题,就是因为没钱,现在还是一根光棍。”
陈小菲转过身来,右手抚住左手指,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渗出来,掉在地板上。“添,我切到手了,好痛。”
我记得大学时代,无端端地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和一个漂亮女孩子在浪漫温馨的草地上缠绵缱绻,我们探索着互吃禁果,当进入女孩身体后,射了,也醒了,才发现刚才的幸福只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般的梦境,内裤被那些乳白色的体液射涂了一大片,粘粘的。醒来后,对梦境中的艳遇留恋忘返,多么渴望永远停留在梦里不出来,又或者在实现中将那一幕浪漫真实地亲身演译。只是,那时的我是一个谈不起恋爱的穷学生。直到和燕子拍拖后,就没有试过梦遗了。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