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从学校走出,失落感陡增,夏天的太阳很大,烈日当空却感觉天昏地暗头晕目眩,燕子为什么断绝和我联系?这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谜。
一个和你亲密无间朝夕相处的人,一个和你同床共枕不分彼此的人,一个和你共同孕育过骨肉并有过山盟海誓的人,突然就无声无息在你的眼前消失,如同水蒸气一样被挥发的无影无踪,你得不到她任何信息,这怎么不叫我想念,担心,不安,彷徨和恐慌呢???
8月的酒吧生意火爆,每晚都座无虚席。这个时候,我请假几天,恐怕比较困难,酒吧的正常运作需要我,当然,一天半天还是能走得开的。正当我计划请二天假飞成都的时候,燕子却来电话了。
只有一天时间,我不禁犯愁了。
因为时间的限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准确来说是我的假期不多,如果进市区,花费在来回车程的时间会比较长。
这月余,我食无味,寝不安,做梦也想着燕子。她的突然来电让我欣喜若狂,从床上一弹而起。我急促地拿着手机:“是燕子吗?”
我能理解老总的立场和管理原则,在平时的节假日,别的行业放假,我们这些娱乐场所却是最繁忙的时候,比如春节,人家都高高兴兴回爱团圆了,只有我们做酒吧的工作人员坚守岗位,迎接那些吃喝玩乐的客人。
听着他们的对https://www.hetushu•com•com话,我真的在想一个人,燕子。我从成都回来至今,已经分开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燕子的电话打不通,老是提示关机,发信息给她又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而燕子,也没有给电话我。我上QQ和MSN,燕子没上过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失去和我联系。
我问燕子在哪里。
越想,越心急如焚。
下了机后,在候机大厅看到燕子,她已经早早就在大厅里等我了。
为此,我打算去一次成都。将事情的真相弄个水落石出,我的世界不能够让燕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其实,我更担心的是燕子的安危,2003年,非典型肺炎肆无忌惮地吞噬祖国同胞们的生命,一条条活蹦乱跳的生命,却在典的面前不堪一击!经历过03年非典的人都知道,当时的非典是多么的可怕,让人至今记忆犹新。
那个叫陈小菲的Dancer在吧台上坐着,她问我,“帅哥,想女朋友了吗?怎么上台表演也心不在焉的?”
但是,她为什么不给个电话我呢?哪怕是一个短信息也好。这真让人费解。就这样,自已几个可能性的设想被自已推翻了。
我预感到一些不安。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验,它可能在昭示着不久的将来要发生m.hetushu.com.com某些不妙的事。曾经,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邻居小伙伴的老妈摔了一跤,我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会无端端的梦见他老妈,我和这个邻居小伙伴在童年时代虽然经常一起玩,但我上大学后,他高考落榜去打工了,此后甚少联系。我和他妈就更少接触了。后来,我打电话回家给妈妈,妈妈无意中聊到了这个邻居,妈妈说她病逝了。我突然想起了曾经梦过她摔跤,于是,我问妈妈,邻居是什么时候去世的,答案竟然就是我做梦的那天。
2002年8月15日,我们刚恋爱不久,这个生日过得很浪漫,白天,我和燕子花了三个小时徒步环绕着威远岛转了一大圈。晚上,我们在黄金海岸西餐厅吃牛扒,这个餐厅富有浪漫情调,街景玻璃窗,烛光,现场钢琴。我们边听着钢琴声边锯着牛扒,一直聊天到西餐厅打烊。
8月15日晨曦,东方开始发白,但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我已经上了一辆东莞虎门至广州的车。到达广州白云机场,第一班飞往成都的机已经起飞了,不过,广州飞成都的机很频繁,一个小时就有几航班。我买了一张7点45分起飞的票,到达成都双流机场是9点55分,比我预算到达的时间还要早。
同时,我在努力检讨自已,在回忆中搜索有没有让燕子不快乐的事。和燕子相识hetushu.com.com相知到相恋,我们几乎没有吵过架,每一天都是缠绵无间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明天,2003年8月15日。不知不觉,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陈小菲给了一个白眼刘经优说:“我又不是问你,关你什么事啊?多嘴。”
我惊呆了。
最后,我决定,在8月15日坐最早的一班车到广州白云机场,然后坐最早一班机到成都双流机场,到达成都,大约是接近中午时分。我和燕子的时间有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我再赶机回去。
刘经优却帮我回答了,“是呀,阿添想你了。”这家伙转弯抹角将陈小菲说成了我的女友。
我决定去一次燕子的学校,但是,7,8月的学校已经是暑假期间,学生放假了,老师也放假了,没有书声朗朗的校园空荡荡的,一片寂静。
我担心她,很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我每天都心神恍惚,老是愣头愣脑做错事,每渡过一天都是莫大的煎熬,正如陈小菲刚才所说,我是因为想女友心不在焉了。否则,我今晚的表演不会发生意外,被酒瓶砸破脑袋。
良久,才发现出入安检门和坐在候机大厅椅子上的人,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们这对拥抱着一动也不动的男女,似乎在说,又是一对痴男怨女。
燕子说没有生病,没有解释是什么原因,“添,明天是你的生日,我https://m.hetushu•com.com要和你一起过。”燕子答非所问,但是,如果不是燕子提醒我,我还真的忘了明天是自已的生日呢。
我仔细计算了一下,东莞虎门坐车到广州白云机场,大约需要2小时,广州白云机场飞成都双流机场,大约又是2小时多一点。单程所花费的时间就要约5小时了。来回的双程时间则超过10小时,我在成都呆的时间不足一天。在8月16日的傍晚之前,我一定要从成都飞回广州,并在上班之前回到东莞。
刚才出了洋相,我没心情和她开玩笑,朝着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某些事物是不是在冥冥中已有安排?人的感应能力是不是可以未卜先知?这个世界的神秘是我们人类在现阶段还不能探索发现的。
无可奈何,我只能请一天假,就8月15日这一天了。
我深刻地记得,这一天是2003年8月14日下午3点,在床上,我睡眼惺忪,还在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中,手机铃声响起。“没有昨日的你,没有这日的我,就算努力争取也是无味”。是周华健的《沿途有你》,是燕子打来的电话。
我原想请一个星期假期,但是8月16日至8月17日晚上,酒吧有一个重要的特邀嘉宾到场,该嘉宾是香港乐坛某二三流的歌手,东莞的大型酒吧习惯会邀请香港所谓的明星串场,提高酒吧知名度和创收营业额。届时,全场预计和*图*书人多为患,我们的工作也肯定是应接不暇。所以,老总拒绝了我请一个星期假期的申请。
电话那头声音哽咽,燕子在哭着打的这个电话。她说“是我,添,我想你。”
对此,我进行了几个可能性的设想,要么,就是燕子病了,病得很重,特别是在这个非典时期,这个可能性最大。要么,就是她父母不让她来广东了。要么,燕子想给我一个惊喜,在未来的几天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我的面前。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多月不联系我?出于对燕子可能患上非典的担忧,我问她:“我也想你,这一段时间你怎么啦?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你生病了?非典?”我在焦急之下一口气问了很多。
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当在候机大厅重逢时,我们顾不得旁边的人来人往,燕子扑在我的怀里,我紧紧地将她抱住,久久的,无声的,拥着不放。
拥抱,是人类习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也是心与心零距离的交汇,内心会溢满一种叫甜蜜的情愫,真实,安全,温暖,温馨,什么愁眉苦脸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燕子销声匿迹一个月,突然联系我,还记得我的生日,并要和我一起过,我感觉燕子的行为古古怪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不祥。我本应该快乐才对,燕子陪我过生日,这是她给予我最好的礼物。
她说在成都,我明天去成都,她在机场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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