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纵横四海
第21章 千万不要得罪女记者

“那怎么可能呢?尤其是像您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士。”李思明感叹道,“您有没有男朋友,您看我身边的这位助手夏天先生,小伙长得一表人材,高大英俊诚实可靠,考虑一下?”
有了刘导的加盟,李思明自然不会让他闲着,选演员、推荐摄影师、录音师、化妆师、剪辑师、美工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全压给他了。李思明干什么了?他每天继续在摄影棚间偷师,用他的解释说是在闭门练内功。
走出办公楼,好家伙!前来应聘当演员的真多,排成一个长龙,那些梦想一朝出名的男男女女都跑过来碰运气,其中还有不少有拍摄经验的演员。当香江电影公司将高薪招聘通告发出之后,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那些已经成名的演员,自然不会来此应聘。
“好,就算你有理。那我要问问做导演的,是不是都要先学会撒谎?演员在镜头前演戏,导演在镜头外也要演戏?”
怎么能让我碰见了这个人了呢?香港这个地方太小了!李思明在心里感叹道,他可不想过些年之后,周星星同学在谈到自己的从艺之路的时候,说李某人目光短浅。周星星后来的一部自传色彩的电影,说得不正是自己当年演艺辛酸之路吗?我李思明可不能做反面人物!
“这话可是你说的哦!小心曾老板告你诽谤。”李思明道,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只是一个导演。我爱电影艺术!”
“可这口气我吞不下,小小的一个记者也敢如此大言不惭!明天全香港各报章的娱乐版,恐怕都会转载!我明天起都没脸见人喽!”曾智不知道眼前的这位仁兄正是始作俑者。
“导演,你好!我是……”周星星见眼前的这个人自称导演,还单独将自己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很开心。
李思明心里想,要是砸了,曾智会不会暴走,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说不定去谋杀“权威邝”。刘导倒是被说动了,其中曾智自然是三顾茅庐,给足了面子。刘导很敬业,从和*图*书答应那天起,就过来和李思明、曾智、梅大编剧一起研究起剧本起来,当他看到剧本时,就被吸引了。当李思明抛出几个想法或者说是创意的东西,刘导更有信心了,所以李思明成功地掩盖起自己的无知,确立了自己的“权威”。
“那就和他们谈谈吧,只要不过分,就接受!”提到《少林寺》,李思明恍然大悟。
“香港有一个叫做银都机构的,是以前长城、凤凰、新联三家电影公司组成的,他们是左派电影公司,换句话说,有内地背景。全香港只有他们才有在大陆自由拍摄电影的权利。”曾智道。
“你还是导演呢!”曾智抱怨道,“剧本里需要的外景,恐怕只有大陆才有吧。很久没投资拍电影了,我都给忘了。”
“我们需要外景吧,比如竹林这场戏的外景在香港可没有?按照你的想法,我们大部分戏都得去外景地拍!”曾智说道。
“我至少已经肯定你了,至少在1981年比别人更早地另眼相看你!”李思明对自己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你想来当演员?”
在香港的电影史上,有一段时间有好几间公司代表左右双方,各以自己的电影手法表达自己的政治思想。左派有长凤新:长城、凤凰和新联。两派在银幕上除了各持己见外,银幕下更互相攻击和抵制,甚至使用银弹政策,争夺演员和导演。后来,这热潮逐渐退却,这是因为市场的力量,一般市民进入电影院为的只是开心和娱乐,政治斗争对他们来说,只是花边新闻而已。除了鲜明的政治背景,长城、凤凰和新联三间电影公司也各有特色,拍摄了多部富艺术性、思想性和娱乐性的电影。五十年代后期,为了更贴近市场,长凤新的制作渐趋多元化,戏曲片、喜剧片、奇情片、武打片和纪录片等,这些电影在市场上有一定的竞争力,因为它们拥有到内地拍摄的优势,不少在五、六十年代至今令人难忘的大明星都来自这三间hetushu.com.com公司,如关山、林黛、傅奇、石慧、乐蒂等,当然,不得不提的是,长城的大公主——夏梦。文革十年,中国社会动荡,长城、凤凰和新联亦受到政治运动影响而产量大减。长城、凤凰和新联在一九八一年(注:行文需要,应为八三年),正式合并为银都机构有限公司,并着意培养新晋导演,例如方育平、许鞍华、严浩,对香港电影的新浪潮运动有一定贡献。虽然面对环境的变化,银都机构并没有脱离长凤新时代那种写实主义和关怀社会的风格。九十年代的《飞越黄昏》、《笼民》、《童党》、《庙街皇后》等,都触及了主流商业电影所忽略的题材。
“现在有一个办法,不过我们可能会损失一点利益!”
李思明和小刀走出办公室,正沿着楼梯往下走,只见“蹬蹬”一群人往上跑,保安正在后面追赶。这些人人人带着一部相机,正是娱记,传说中最神出鬼没的那一种记者。李思明和小刀被汹涌而上的记者们给逼到了墙角。
“有什么事你老就说,别玩深沉!”李思明道。
“是的,恐怕我们得付出一些代价。听说他们准备去大陆拍《少林寺》,从国家体委挑的武术队员来拍!牛吧?”曾智道。
“外界传言,曾老板这次大手笔,有些草率了,况且从记录来看,香江电影公司还从未拍过成本超过一百万的电影,票房亦只能勉强保本,圈内人都不看好,您怎么看?”吴MM被李思明的回答激怒了,她还从未看到对电影公司老板如此轻视的导演,更何况是个新人,李思明自然被她放入了志大才疏夸夸其谈的黑名单中。
“你将会是个好演员,真的,我不骗你,你就差个机会。很遗憾,我现在没有合适你的剧本。”李思明安慰道。周星星并没把李思明的话放在心上,谁能够相信一个初次当导演的人的话呢,换句话说,就是没有权威。而大人物的话往往就会成为真理,正所谓和_图_书一言九鼎。如果李思明是一名伟大的导演,他再说这样的话,恐怕很多人都会不假思索地认可甚至吹捧。
“啊?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你怎么不早说?”李思明责怪道,这个新情况他应该早点想到。
“你,不要东张西望,说的得就是你,过来!”李思明将周星星同学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特别是女记者,李思明清楚这一点。果然,第二天曾智带着一份杂志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对每一位前来应聘的人,工作人员会递给一份简历表让其填写。负责招演员的自然是刘导,他干了这些年的导演,看演员的眼光自然是没错的。他坐在那里,如姜太公一般,观察着每一位应聘者,从外部形象上先做一个初步筛选,然后才对照个人简历再一次筛,最后才是面试、试镜。剧中的角色倒不是很多,需要不少跑龙套的。
“这不是正好吗?正好符合我们的宣传计划,我们还可以省一些宣传费用吗!”李思明道,他对这一“严重后果”早有心理准备,按照他的思维,骂得还算文明。
“我是无线艺员训练班的周星星,我想你地俾个栈会我演戏……”一个声音引起了李思明的注意。
“当然不是,导演不是政客嘛。”李思明一耸肩,“事实上我对你们这些号称无冕之王的记者,保持足够地敬意!”
“别废话了,你说说看。”
人要是有了希望,看到成功已在前面向自己招手了,就会变成曾智这个样子:每天东奔西跑,一付办大事业的样子。现在他已经不再乎什么面子的问题了,他已经将这部电影的信息通过他的狐朋狗友,给散发了出去,很快这一消息就扩散开来,人人都在谈论这部大制作成功的可能性。
“瞧一瞧,我没见过这样的记者,把我们说的一文不值!”曾智将杂志摔到李思明的面前。正是《娱乐周刊》,吴MM将曾智的投资行为说成是白痴所为,将李思明比作北京烤鸭,只等着被https://www.hetushu.com.com影迷烤出肥油来。
“第二个问题:听说预算是一千万,李导演凭什么认为能够让曾老板不亏本?”
“你的意思是跟他们合作?”李思明问道,他对这新情况一无所知。
“那请问李导演是否能接受我们《娱乐周刊》记者吴雅雯的独家采访!”吴MM看着他,似乎李思明要是不答应,她就会追究他撒谎的责任。
“那怎么办?”李思明也有点急了,他可没想到这一点。
“那就是说,你不将香港几大电影公司明年新年上映的新片不放在眼里喽?”
“那就派人去大陆找。”李思明道。
李思明看着周星星的背影,心里却乐坏了,因为他看到这个人,他就忍不住会想起那些让人忍俊不禁的角色。
娱记们听道李思明的指点,“呼啦”全往外冲去。
“因为他亏得起!”李思明给了个“大逆不道”的回答,让她愕然。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而且是一个后果很严重的问题!”曾智某天说道。
“怎么,怜香惜玉了?”李思明开玩笑道,“她生气不要紧,关键是有个免费宣传的!”
“谢谢你啊!”MM也跟着人群后边往外冲去,还不忘回来致谢。
“你……”吴MM这下知道了,这个年轻的导演不好对付,“李导演似乎对我们记者很反感?”
“我热爱电影!”李思明用最简洁的话回答道,他爱电影没错,他想说的是他只是爱看而已,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冠冕堂皇了。
“我是导演,你是来应聘的?”李思明笑吟吟地问道。
“李导演,他真的会成为大名星吗?”身后一个女声问道。李思明转过身来,见小刀正拦着一个女记者,正是刚才被他诓点过的那位MM。刚才她跟一大群记者往外冲,可是一想不对,据她所知张记茶馆离这十万八千里,离这不远就有数家很好的茶楼,没必要舍近求远啊!所以她去而复返,果然被她抓住了把柄。
“荣幸之至!”李思明无奈道,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过,我有两个要求。m.hetushu.com.com一个是不准拍照,一个是不能问我与这部电影无关的事情!”
“人人都会是好演员,只要角色适合,就会有这样的可能。难道你能因为他现在默默无闻就能否定他的将来?”李思明反问道。
“请先填妥表格!”女接待冷冷地将一张表格掷到周星星的面前。周星星乖乖地填妥表格。
“咱们在娱乐圈混的,早晚都会不要脸的!”李思明安慰他,却更像是自嘲道,“佛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有了“权威邝”的预言,曾智的干劲十足。
“好吧。我对你的私生活不敢兴趣,我们《娱乐周刊》不是小报!”吴MM掏出记录本,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第一个问题:李导演为什么会来香港而且是拍电影?”
“这个嘛……”李思明看到对方期盼的眼神,很难想像每个巨星的诞生之路是如此的辛酸,“从外形上看,你不太适合我们的男主角。不过有跑龙套的,你愿不愿试试?”
“不客气!”李思明摆摆手,对着小刀笑着说道,“瞧,人家香港人多有礼貌!”小刀看他撒谎不用打草稿,和一旁看着的保安都憋着笑声。
“这样啊。”周星星一脸黯淡,“那我考虑考虑!”
“这有点过份了吧?”小刀看着吴MM的背影说道。
“你……”吴MM气得涨红了脸,飞快地合上记录本,恨恨地道,“你等着,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你以为去大陆只要你我带着证件就行了?在大陆拍电影不是你想去就去的。”
“先生,你是这里的雇员?请问你知道香江电影公司新来的大陆导演在哪里?”一位漂亮MM抓住李思明问道。
“是的,导演能不能给个机会?”
“你问我算问对人喽!刚才曾老板约他去张记茶楼喝茶去了,你现在去追,还能追得上!”李思明热心地指点道,故意将音量放得很大。
“我这部电影将是史无前例的电影,将会开创新一代武侠片的风潮。曾老板和我对这部电影寄予厚望,我们对票房很有信心!”李思明大言不惭地吹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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