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终于坐上了护卫军指挥使的位置

蔡京府上。
华榉赶紧跑过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他号了一下脉,发现他是太过激动所致。
徽宗想了想,觉得的他讲的有道理,说道:“嗯,你说的不错,那就依你的意思办。”
“华卿从现在起,你正式接替杨戬为护卫军指挥使,务必要把护卫军管理好,不可出一点事情。”
“是。”
张付生吓的浑身一哆嗦,伏在地上说道:“杨太傅的病情非常严重,已经危及到了他的生命。”
蔡京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放心,咱们这位陛下是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耳朵根子软的很,只要我表现的足够有悔意,他是不会降罪,顶多不痛不痒的训斥一顿就是了。”
两人道别,吴呈海上马车走了,华榉想了一下,把张树根叫到跟前,低声跟他吩咐了几句,张树根赶着马车走了。
“我是太师了,我是太师了——”杨戬被扶进去的时候,双手还把那道圣谕按在胸口喃喃说道。
蔡京、蔡攸父子两个人正下棋呢,突然有下人匆匆跑来说道:“太师,陛下派人传旨来了。”
“奴婢在。”王忠走进来应道。
“杨太傅说他之前找太医院的张付生太医看过,但张太医只是告诉他身体虚弱,所以他就没在意。”
吴呈海看到杨戬略带贝癫狂的样子,眉头徽徽皱了一下。
“你身为御医,竟然与大臣串通谋害朝廷重臣,该当何罪?”徽宗怒问道。
华榉的话提醒了杨戬,他一把抓住华榉,情绪激动说道:“文山,我现在是太师了,将来还要做宰相,我不能死,你快想办法帮我解毒,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是。”王忠拿着信走了。
“还不说吗,难道非要寡人把你送到刑部动大刑才说?”徽宗怒不可遏的说道。
过了不到五分钟,就见下人带着吴呈海进来了,杨戬赶紧起身相迎,吴呈海说道:“太傅不必多礼。”
张付生惶恐说道:“陛下,这都是蔡太师吩咐臣做的,臣和_图_书也是迫不得已的。”
华榉把见到徽宗给他请假的事说了一下,杨戬听到说徽宗会派人来看望他,心情很激动,问道:“陛下真的说会派人来看我?”
吴呈海领了旨意,坐着马车出宫了。
徽宗脸色阴沉了下来,问道:“杨戬知道自己不久人世的事吗?”
“太傅。”
“谢陛下,臣告退。”
“陛下已经知道您让张太医隐瞒杨戬得病的事!”
“吴公公,陛下可有什么旨意?”杨戬问道。
华榉轻声劝道:“太傅,你现在身体很虚,不能再激动,否则就危险了。”
进来几个禁军侍卫把张付生拖了下去,徽宗怒气依然未消,说道:“蔡京平时在朝中欺压众臣,寡人看在他以往的功劳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跟他计较。可他居然串通太医谋害杨戬,真是太过分了。如果不给他一个惩戒,那以后要是寡人也不顺他的意了,岂不是连寡人也要害。”
这个太师,虽然从级别上来说已经跟蔡京齐平,但实权上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说白了就是看他要死了给他的安慰。
“那就辛苦大人了。”
华榉说道:“臣给他检查了一下,他地身体有两方面出了问题。一是肝脏,而且已经到了晚期,就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最多只有一个月左右地时间可活。另一方面是脑子,他总是觉得有人想害他,而且还有出现幻觉、幻听的现象,会把眼前看到的正常人当成怪物或是他心里仇恨的人,进而辱骂或是殴打。”
徽宗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对,这些年他也的确很操劳,就让他安静的走吧。”
“应该的。”
蔡京点了点头,欣慰的说道:“你能这个时候站出来替为父受过,足见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你放心,只要为父不倒,将来必让你接替我为相。”
随后他写了一道圣旨交给吴呈海,说道:“你把这个给杨戬,告诉他,他这些年为寡人做的事,寡人没有忘记,绝和-图-书不会亏待他的。”
“陛下让咱家把这道圣谕给太傅。”吴呈海把圣谕拿出来说道。
“臣领旨。”
“陛下,那,那,那——”
华榉把杨戬的奏折拿出来,往前走了几步递给徽宗,徽宗接过去看了一下,问道:“早上他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突然一下就病地需要告假了?”
华榉退出御书房后,徽宗立刻对吴呈海低声吩咐了几句,吴呈海出来对守在外面的王忠交待了一番,王忠应了一声离开了。
随后,他在杨戬的人中上掐了一下,杨戬醒了过来,问道:“我怎么了?”
华榉把吴呈海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喜,他要的就是这效果,这样杨戬后面做出什么疯狂举动才能有合理的解释。
徽宗看了一下他,问道:“张付生,之前杨太傅是不是找你看过病?”
杨戬恭恭敬敬的把圣谕接过去,打开一看,激动的说道:“陛下封我为太师了,我现在也是太师了。”
“噗!”
徽宗大惊,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之前就没找大夫看过吗?”
蔡攸非常担心,因为蔡京是他们蔡家的顶梁柱,如果他要是倒了,那整个蔡家以后在朝中就没有了靠山,再想像现在这样权倾朝野就难了。
蔡京把信打开一看,随即“啊”的惊呼了一声,脸色也变了。
哼!
杨戬激动的有点过头了,冲到门口指着外面大声喊道:“蔡京老贼,你看到了吗,我现在也是太师了,你再也不能在我面前耍威风了。”
想到这里,他取过三张纸,提笔在上面写了几十行字,然后装信封后冲着外面喊道:“王忠。”
“好好好,我会想办法救你,你先冷静下来。”
“臣张付生参见陛下。”
随后,父子俩换了朝服,一起进宫见徽宗去了。
做了这么多安排,终于坐上了护卫军指挥使的位置,华榉暗喜不已。
华榉把吴呈海送到门口,吴呈海问道:“大人要留在这里照顾杨太傅吗?”
张付生知道不说是不行了和图书,瑟瑟发抖的说道:“是,是,蔡太师吩咐臣不许对杨太傅说的。”
蔡攸说道:“从陛下给父亲的这封信来看,他现在非常生气,父亲纵然身为百官之首,恐怕也不会轻饶了你,就算不问罪,至少也得贬官降爵以示惩戒。
“大人,杨太傅怎样?”吴呈海问道。
蔡京仔细的想了一下他的话,觉得确实有道理,问道:“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呢?”
蔡京叹息了一声,说道:“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去向陛下请罪了。”
“杨太傅确实病的比较严重,刚才都吐血了。”华榉说道。
蔡京一怔,说道:“那你就不怕陛下降罪于你?”
“那你为何要骗他说没事?”徽宗严厉问道。
“蔡京!”
蔡京父子急忙赶到前堂相迎,王忠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把那封信拿出来交给他,然后便离开了。
蔡京语气低沉说道:“不管陛下是怎么知道的,总之他是知道了,而且非常生气,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怎么平息陛下的怒火。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过后再慢慢查不迟。”
蔡攸坦然一笑,说道:“只要父亲能保住相位,我就是被贬官也不过是暂时的,早晚也还是会官复原职的。而且,就像父亲说的,这样我能够表现出足够的悔意,陛下也未必就会真的降我官职。”
张付生不知道徽宗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感觉有些不妙,但还是照实说了:“是的,杨太傅之前的确是早曾给他瞧过病。”
王忠出去跟华榉说了一声,华榉进到里面向徽宗行礼道:“参见陛下。”
“父亲准备怎么做呢?”蔡攸问道。
徽宗怒容满面瞪着他,说道:“你品行不端,不配再做御医,革去一切职务,发配雷州,非召不得离开。”
蔡京把信递给他,自己慢慢走到了门口,看着外面一言不发。
“这个——”
“太傅你又吐血昏过去了。”
“是。”
华榉说道:“他现在情绪波动很大,我得留在这里盯着,等什么时候他平https://m•hetushu.com•com静了我再回去。”
“陛下,臣是替杨太傅送告假奏折的。”
“让他进来。”徽宗说道。
杨戬正激动着,突然胸膛一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随即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徽宗把书放下,问道:“华卿,你再次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而父亲若是让出了宰相之位,那今后在朝堂之上我们再想压制那些对头就难了,所以父亲绝不能被问罪。”
“来人,把他拖下去。”徽宗说道。
徽宗把圣旨递给华榉,华榉双手把圣旨接过去,说道:“陛下,护卫军是杨太傅一手组建的,如果他要是知道我接替他成了指挥使,恐怕心里会不舒服,这对他的病情很不好。所以,臣以为这事暂时还是不要宣扬,对外依然宣称是代替他主持护卫军的事务。
徽宗想了一下,对吴呈海说道:“杨戬虽然在朝政上没有多大建树,但这么多年在寡人身边尽心伺候,也算是有功之臣,如今他生命垂危,寡人应当有所表示才是。”
吴呈海也说道:“张太医,陛下什么都知道了,现在问你是在给你机会,你要是还不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父亲,那万一陛下降罪于你怎么办?”
徽宗把信封给他,说道:“把这个拿去给蔡京。”
过了不到十分钟,王忠带着一名大医来了。
“你告诉杨戬,让他好好养病,寡人随后会派人去看他。”
“父亲怎么了?”蔡攸问道。
华榉安抚好杨戬后,让杨戬身边的近身侍从把他扶到后面去休息。
徽宗气得脸色发青,他虽然知道蔡京和杨戬之间不和,但一直以为只是因为政见不同产生的小矛盾,但万万没想到蔡京居然就因为这个,串通御医想要杨戬的命,实在太过分了。
徽宗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道:“快说,他的病情怎么样?”
原来,徽宗念他这些年为他做了不少事,还帮着他跟李师师幽会,也算是有功的,便封了他个太师的称号。
“如何不妥?”蔡京问道。
这话可和_图_书重了,回答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张付生赶紧磕头说道:“臣斗胆也不敢害陛下,请陛下恕罪。”
蔡攸快速把信看完,惊道:“奇怪,这件事情我们做的那么隐秘,陛下是怎么知道的呢?”
杨戬府上。
“不妥。”蔡攸想了一下摇头道。
“哦,他得地什么病?”徽宗问道。
“臣领旨谢恩。”张付生万念俱灰。
张付生吓的冷汗直冒,脑子乱成了一团,语无论次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华榉稍做停顿,继续说道:“按理说,以张太医的医术,不可能瞧不出杨太傅的病,只是不知他为何不告诉杨太傅实情?”
“千真万确,说不定人已经在路上来了。”华榉说道。
同时,臣以为对于杨太傅的病情也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以免杨太傅听到加重他的病情。”
蔡攸略微思忖了一下,把心一横,说道:“我陪着父亲一起去,您就把所有的事情推在我的身上,就说是我看不惯杨戬跟你作对,打着你的旗号让张太医做的。”
华榉说道:“情况不是太好,不过暂时还要不了命,但现在他不能再受一点刺|激,否则就难说了。”
徽宗正在御书房里看书,王忠推门进去说道。
“谢陛下。”
“陛下,华榉求见。”
杨戬立刻派人到大门外去守着,只要宫里来人,立刻带来见他。
“那他的病情怎么样?”
华榉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总觉得他身体不好是有人给他下毒了,我担心他要是知道了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另外,他的日子不多了,我也不愿意他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受折磨,希望他能平静的走,所以就没有告诉他实情,只告诉他需要卧床静养。”
“他吩咐你做的你就做,那他要让你害寡人你要照办吗?”
“免了。”
随后,他又看了一下手里的奏折,想了一下,让吴呈海拿来一道空白圣旨,亲笔在上面写了一道旨意,然后盖上了玺印。
“父亲,快看看陛下写了什么?”蔡攸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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