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开封府有个案子破不了,皇上让我负责来侦破。”
因为今天是正月初二,知府没有来,只有一个姓万的留守少尹在。
到了宅子,华榉让他们把东西放下后,告诉张树根等人到院子外面去等着。
“文山,你有什么办法吗?”
华榉笑了一下,说道:“皇上赐我一处宅子,但那宅子很久没有人住了有些荒凉,我准备过了元宵节找人重新修整一下再搬过去。现在呢,就派了一个人在那里守着,这些东西都是给他用的,要不然他一个人在那里不方便。”
张树根知道华榉家里有钱,不缺这些东西,而且就是缺也用不着他来买,感到很费解。
华榉转过身,晃了一下手里的圣旨,说道:“去做些破案的准备。”
杨戬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本来刚才就想派人去叫你来商量的,但来了个人,所以就耽搁了。”
“当然是真地,不信圣旨在这呢,你自己看。”
杨戬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其他的案子,我或许还能用手里的权力帮帮你。但这个案子不知死者身份,也没有苦主,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连个目击者也没有,开封府、刑部、大理寺查了三个多月,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查出来,最后只能当成悬案高搁。蔡京在找案子的时候,显然已经想到了我会帮你,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无头无尾,朝廷官员又尽知的案子,让我想帮你都无从下手。唉,这个老贼阴毒啊。”
“真地?”郑氏有点不相信。
到了开封府门口,他把圣旨给府衙的人一看,府衙的人连忙把他迎进了府衙。
坐下后,华榉也没说什么寒暄的话,直接问道:“太傅可知道皇上下旨让我查案的事?”
所以就又去卖了一些锅碗瓢盆,米面盐油酱醋以及柴、炭、火盆等日常需要用的东西给孙安送过去。
所以,还不如先告诉他,打消他的疑虑。
“哦,原来是这样。大人对下人真好,要是换其他大人,才不会管下人会怎么样呢。”张树根说道。
说完把圣旨塞到了她地手里,郑氏把圣旨拿给华耀祖,华耀祖接过去打开仔细的看了一下,紧绷的脸总算松弛了下来,说道:“没错,的确只和图书是让他去查案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华耀祖摇了摇手,说道:“走吧,回内堂去我慢慢说给你们听。
刚才他们一直在后堂留意着前堂的动作,听到下人说吴呈海走了,立刻就赶来了。
“哦,他请你去参加诗词会!”杨戬也没想到赵楷居然会请华榉,有点吃惊。
华榉跟他又说了一会,然后告辞离开了。
“你呀,就是太谦虚了。”
“连嘉王都来请他去参加诗词会,小弟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大姐华玉芝替华榉高兴。
杨戬对华榉的分析非常赞同,点头说道:“你的推断非常合理,不过之前开封府已经派人询问和核对过那里的人,并没有失踪人口,就是整个开封也没有失踪人口报案啊?”
虽然郑氏知道儿子聪明,但毕竟没有什么查案子的经验,现在突然把一个连开封府都审不了的案子交给他,她实在是为他担心,怕他审不好被皇帝惩罚。
杨戬现在做梦都在想那个宰相之位,所以华榉的话说的正中他的下怀。
“能不能破案全靠他们。”
郑氏还不知道他要去嘉王府参加诗词会的事,看了一下华耀祖,问道:“他去嘉王府干什么?”
回去的时候,雪下的更大了,气温也更低。
虽然知道华榉不会出卖自己,但看到那些当兵的孙安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惊慌。
杨戬面带笑容说道:“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本就应该相互扶持帮助,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能够做到的,绝对全力帮你。”
“是啊小弟,审案子可不比读书写字,一丝一毫都错不得,你——能行吗?”大姐华玉芝也替他担心。
吴呈海轻轻打开食盒盖子,看着里面的金锭,想道:“这个华榉不简单啊,小小年纪说话老练,出手豪气,有着朝中大臣没有的气魄,如果能够顶得住蔡京等人地打压,将来之成就必不会在蔡京、童贯等人之下。”
华耀祖说道:“嘉王今天晚上在府里举行诗词会,派人给榉儿送来请柬,请他去参加,所以晚上他不在家吃饭。”
马车里。
把盖子合上,他端坐身体,想道:“且看他这次能不能够通过两次和*图*书考核,如果能够通过,那以后倒是地好好结交一下。”
“榉儿,你从来没有审过案子,能行吗?”郑氏忧心忡忡的问道。
“只要能帮你把这个案子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都行。”杨戬说道。
才走到半路,天就开始下雪了。
“原来是这样。”
华榉回到前堂刚把圣旨拿起来准备回后堂去,华耀祖夫妻就带着他五个姐姐和姐夫来了。
华榉不想家人替自己担心,所以决定不告诉他们实情。
华榉把圣旨从老爹手里拿过去卷起,往空中一抛,在伸手接住,一脸笑容说道:“这案对别人来说难审,但对我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太傅可有什么对策?”华榉问道。
“是。”
“我想从护卫军中调两千士兵用一个月。”华榉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华榉笑着轻摆了一下手,说道:“什么鬼才,不过是蠢办法而已,太傅过奖了。”
这个老贼虽然坏的流脓,但在华榉的事上他的确是很上心的。
“见过太傅。”
“你是说是外地来的?”
孙安很聪明,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说道:“大人年轻有为,天资聪颖,他日必须能当上指挥使。”
华耀祖叹了口气,说道:“他能不帮着蔡京等人对付榉儿就已经不错了,那还指望他能帮着榉儿升官哟。”
跟着他马上说道:“好,明天我就给你调两千士兵。”
虽然华榉不是专业学刑侦的,但他穿越前的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是刑警,受他们的影响也对刑侦非常感兴趣,看过不少侦破影视剧和小说,也买了很多刑侦方面的书籍学习,因此也有一定的案情分析能力。
“大人,您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说完,杨戬的眉头和脸皱到了一起。
华榉随即把这自己的办法详细的告诉了他,杨戬听后情不自禁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激动说道:“妙啊,如此破案之法你都能想到,文山你真乃当世之鬼才啊。”
“那具尸体还在吗?”华榉又问道。
华榉耸了一下肩膀,说道:“我也不知道。”
“这没什么可恭喜的,只是副指挥使而已。”华榉意有所指的笑道。
华榉想到孙和_图_书安那里什么都没有,本身他的身体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要是再冻病了就不好。
杨戬是从宫里出来的,在宫中培养了不少的眼线,刚才吴呈海拿着圣旨刚出宫不久,眼线就把消息传了出来,只是那会正有人在,他不方便把华榉叫来。
“太傅,嘉王刚才派人给我送了请柬,请我晚上去参见诗词会。”
“在下刚才已经去发现尸体的地方看过,那座荒宅位于杀猪巷偏中段的地方,前后左右各有一个出口,每一个出口外面不是大街就是闹市,由于晚上不宵禁,所以白天夜晚都有不少的行人和商贩,想从别处把尸体运来扔在荒宅枯井几乎是不可能的,同样如果在杀猪巷里杀了人想把尸体运出去也会被发现,因此只有就地处理才是最保险的。
“多谢太傅。”华榉站起拱手说道。
华榉把他扶起来,替他又针灸治疗了一番,然后才离开。
“大人,这些兵是——”
华榉把贴子给他看了一下,说道:“本来我不想去的,但考虑到这是他第一次给我下贴子,如果不去会得罪他,所以才答应下来。但我跟他不熟悉,所以想请太傅给点建议。”
“不用多礼,请坐。”
杨戬刚刚把一个来拜访他的官员送走,听到下人报华榉来了,忙让人带他进来。
“放心吧。”
“哈哈哈,好好好。”
华榉把双手往身后一背,说道:“杀猪巷没有失踪人口,那说明死者不是住在杀猪巷的。开封府没有人报案,说明这人也许不是汴京的。”
看着杨戬一脸发愁的样子,华榉笑了笑说道:“在下倒是真有个办法,不过需要太傅帮忙才行。”
本来他还想跟父母说给吴呈海送金锭的事,但看到姐姐,姐夫也在,他不想让他们也参进到这烦人的事情里来,所以决定晚上回来再说。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毕竟汴京这么大,人口那么多,别说失踪一个人了,就是多几个也未必会被发现,因此想要知道真正的真相就只有把凶手抓到以后才能清楚。”
“是啊,今天早上见皇上的时候,皇上封的。”
“你要去哪里?”华耀祖追到门口问道。
杨戬吃了一惊,问道:“这两千士能帮你破案?”hetushu.com.com
“多谢太傅提点。”
“小弟,你不是护卫军的副指挥使吗,怎么会让你去管审案的事呢?”二姐华茵问道。
大家都被他这话给说糊涂了,郑氏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榉儿,到底什么事啊?”华耀祖问道。
时间不大,万少尹把卷宗拿来,华榉打开用了不到两分钟就看完,然后把卷宗合上,又向万少尹了解了一下他们侦办案子时的过程,万少尹也都一一向他做了介绍。
“不用等我了,我一会直接去嘉王府。”
杨戬感叹道:“如果开封府、刑部、大理寺的人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案子早就破了。”
万少尹答道:“因为已经定为悬案,再加上尸体腐烂不好保存,所以已经烧了。”
另外四个姐姐和姐夫也都是这样想的,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不管是以前在厢军,还是后来到了护卫军,就没看到有那个上级官员对他们这些士兵关怀过,所以看到华榉能亲自为下人买用品很感慨。
华榉带着张树根他们出了家门,径直去了开封府,他想详细了解一下案情。
杨戬点了点头。
“多谢太傅,在下也一定全力助太傅登上宰相之位。”华榉也给了他一个想要但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了解完了之后,华榉从开封府出来又去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他虽是一个江湖武人,但却有文化、懂兵法、通韬略,对朝廷大小官员的职位与品级都很清楚,知道护卫军的副护指挥是三品的官。
华榉爽朗一笑,说道:“这没什么,你们现在也是我的手下,我也会同样对你们的。”
“说说你的办法。”
华榉知道想在官场上站的久,就必须有自己的势力,孙安武艺高强,又懂兵法,如果能进入军中,必成他的强力助手。
华榉前脚刚从开封府离开,万少尹后脚便也跟着离开去了知府的家。
“烧了,不是埋的吗?”
当然,他上心并不是真的出于关心华榉,而是为了能有一个帮他搬到蔡京的得力助手,说白了还是为他自己。
“把那个案子的卷宗拿来。”进去之后,华榉立刻对万少尹吩咐道。
这个年代好像还都是土葬,怎么就会把尸体烧了,华榉感到有些奇怪。
本来华榉是不想跟和_图_书杨戬说的,但是后来想到这事杨戬早晚也会知道,如果现在不告诉他,事后他知道了肯定会对他起疑心。
正是基于以上两点,我才断定杀手就住在杀猪巷。”
“不用谢。”
孙安虽然在江湖闯荡许久,但从内心来说,也是想做官的,毕竟在这个时代,在江湖上混的再有声望也只是草莽,做官光宗耀祖,封萋荫子才是正道。
“什么,大人做了护卫军的副指挥使!”孙安吃了一惊。
“早点回去,我们等你吃饭。”郑氏跟着喊道。
“好,等我当了指挥使,就给你也弄个官当当,省得你这一身的本事给埋没了。”
华榉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呆了半个时辰左右,把那处荒宅,发现尸体的枯井,以及周边的地形环境全都仔细看了一遍,随后去了杨戬的家。
杨戬对华榉能把这事告诉他很满意,把帖子还给他,说道:“嘉王这人喜欢听奉承话,你只要顺着他的说,别得罪他就是了,其它的也不需要多注意什么。”
笑了几声,杨戬问道:“对了,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凶手一定住在杀猪巷的?”
听到华榉将来要让他做官,孙安立刻跪下叩谢道:“多谢大人。”
大姐夫宋时会说道:“听说嘉王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如果小弟有他帮着,将来肯定会前途无量的。”
“恭喜大人。”孙安欢喜说道。
华榉解释道:“别怕,我现在是护卫军的副指挥使,他们是我的贴身侍卫。”
“谢谢大人。”士兵们高兴的应道。
先前大家都还在为华榉担心,现在听华耀祖一说,大家总算把心放了下来。
万少尹解释道:“大人不知,只有家中有家属的尸体,才会由家人领回去土葬,而对于没有家属的尸体,一般都是先烧之后再拿到城外专门埋骨灰的地方掩埋,这样可以节省费用和土地。”
华榉把圣旨递给过,郑氏连忙要下跪,华榉一把将她拉住,说道:“娘,这是在家里不用这么多讲究。”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下其他那些士兵,说道:“大家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只要能解决的一定帮你们。”
另外,那个荒宅的门平时是锁着的,杀猪巷以外的人很难知道里面有口枯井,只有住在杀猪苍的人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