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作栋越想越觉得确实如此：“这是不是那个，行为艺术？”
“命大，命太大了。”医生是一脸诡异的困惑感：“这个撞击力度，不会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你，是不是穿了防弹衣啊？”
他出门去拿保温杯，林作栋的表情非常之复杂，充满了困惑、不解、猜测……和惊恐。
不锈钢的汤碗噼里啪啦响了好一阵，整个病房吓得一抖。
败退！
……
“……”
他一个激灵，抖手给扔回了抽屉里，跟见鬼了似的，三步两步走出林海文的房间。
赶紧把肚|兜扔回抽屉里，这要是被祁卉看见了，搞不好要说他有异装癖呢。
10点多的时候，交警来做笔录，后面还跟了个挺粗糙的大妈。
梁雪把一桶鸡丝肉粥给吃完了，上面汤碗里还有鸡汤，也给喝了，BIABIA嘴：“味道还可以，你爸手艺越来越好了。”
防弹衣自然是没有，最后也只能解释为一种巧合了，十层楼掉下来都能
和*图*书站稳不死，被撞了没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我说了我能理解，我又不是老古董。京城地方大，人多，你有了新的艺术见解也是正常的，这回你可以带过去嘛。”
这是真没事啊。
见到梁雪的第一句话是“她不是没事么，怎么还住院了，想讹人啊？”
“有孩子是吧？够小的话卖一个也成，要是大了，正好弄到外地工厂去做工，一年总有个两三万的，够赔了。你别担心。”林海文笑笑。
“他们家里也是穷，刚买了二手车跑货，就遇上这种事了。”有个年轻女交警走之前，多了一句嘴，挺怜悯同情的样子：“这次事故把家底拿出来估计都不够，也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唉。”
但调取的监控里头，一切又都明明白白的。
“你妈被撞一下，有事没事的，你怎么想？”男同事对这个女的，也是不理解：“别做烂好人了，不是当事人，wwｗ•ｈeｔushu.ｃom.cｏｍ都别去帮人家想，没到那个份上，你想出来的都不是那回事。”
“这，这也太——他妈又没事。”
“我妈是不是——呃，在医院多住几天？观察观察？”
“呵呵，虽然我不太能理解，但尊重你的爱好，真的，你妈肯定也是一样，都尊重你，你别担心。”林作栋觉得自己发现了儿子的一个大秘密，儿子作为一个艺术家，有点怪癖，他们确实是能够理解的。
一身冷汗的林海文，则被他这句话给提醒了。
“再不行去卖个肾就够了。”
隔天看到他爸洗完晾好的衣服，他才基本上确定了这个事情。
尽管梁雪不同意，但她还是被父子俩留在了医院观察，林海文回到家里，把剩下的那个孤鸿的肚|兜，也就是灭绝师太的肚|兜给找了出来。仨肚|兜，一个被他爸拿走送给他妈，另一个被他给了祁卉，剩下这个，一直在家里放着。
“你去吧去吧。”林作栋摆摆手https://www.hetushu.com.com，送走林海文之后，想了想走到他房间，把那个孤鸿肚|兜拿起来翻看了一下，觉得确实精致漂亮，下意识的，就放在身前比了比。
林海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由衷地说了一句：“你真是个好心人。”
他想要问梁雪是不是穿了那个东方不败的肚|兜，但他也没法解释为什么他会觉得跟肚|兜有关啊，只好一转转到了别的地方。他想不到别的理由，那三个肚|兜是一起来的，至今林海文也没完全搞清楚它们的作用，恶人谷的东西在现代是有一些违反常理的效果的，比如血杀飞刀，比如矢服，书虫就更不用说了。这三个肚|兜似乎是会在性格上产生一些影响，梁雪微博名“天下风云”，可不就是东方教主的名言么？
“滚出去！”
“你休息吧，我去了。”
医生都不信她被撞了。
三个人中有一个骨折的比较严重，另外两个就轻伤。
呸呸呸。
“不担心，拿不出来，我可以把她和*图*书弄到黑煤矿去打工啊。”
梁雪当时是昏迷过去，送到医院，查了好久，等她醒过来又查了脑部，反应、记忆、识别等等，都没有任何问题。
梁雪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检查全都做了一个遍，确实是没问题，才出院回家。
所以它们还自带金钟罩铁布衫？
金钟罩啊！
林海文脸都裂了。
梁雪是在绝味的大成路直营店外头被撞的，司机喝了酒，开了辆破破烂烂地小面包车，直接从路上冲到了走道。梁雪第一个被撞倒，毫无减速的小面包把她撞了个倒飞，真的是在空中飞了两圈，好险最后落在了边上的绿化上。撞了她之后，车子速度下来，但还是连撞三个。
不止是林作栋和梁雪自己，所有人都惊讶的不得了。
林海文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他穿这个会不会有点太挑战自己的三观了？可是，他是真的垂涎这个保命的功能啊。
可能是交警也知道梁雪的身份，上头有交代，加上粗糙大妈被吓坏了，顺利的就把人和*图*书给弄出去了。
“这个粥等会你给你妈送——过去。”林作栋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自己大儿子拿了个大红的肚|兜在身前比啊比啊：“你，在忙啊？那等会，等会再说。”
“所以要是你们没什么问题，就尽量早点出院吧，都不容易，他们也不一定能拿得出钱来赔偿，到时候还是你们自己垫，拿不回来。”
女交警脸都僵了，边上那位男同事，把她拉走了。
林海文火气还没下去呢，这次真是命大，如果梁雪昨天没有穿那个肚|兜就完了。结果这位一进门就不说人话，他撕了她的心都有。
做完笔录，那个大妈畏畏缩缩地在门口不敢进来。
林海文索性不说了，带上了保温杯下楼，幸好傅成已经下去了，不然就更精彩了。
林海文一个汤碗就砸了过去。
“爸，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是，我就是翻到了，所以顺便看看，我要有那个癖好，也不至于放在家里好几年呀。”林海文好歹找到了一个理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