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都懂，啊，别心虚。”林海文想了想，有点耳熟：“吕骋啊，她跟刘冉什么关系？就是那个笑话，哦，校花。”
“洛克菲勒家族么？”一个年轻人问了一句。
刚才插话那个疑似暴发户青年，牙齿有点发痒，这特么比在画前面YP还过分啊。可是他能够怼那对男女，却不能跟原作者对骂呀。
“你是？”
“涂刚这个画家呢，比较故步自封，喜欢喊高调子，风格融合啊，东西方融合啊，什么华国特色的油画作品啊。但其实呢，两边不落，西方画派他都没学会，就更别提融合的事情了。”林海文顺便黑一把付远跟涂刚的美术理论：“所以他的作品啊，大多数都是融合的半成品。你想想，谁愿意去买一个半成品呢？外面套个破三轮的壳子，里头它是奔驰的发动机，也不会有人愿意花100万去买啊？是不是这个道理，大家说。”
“我也知道，就是那个石油巨头，说是https://www.hetushu.com.com能够操纵美国的大家族呢。”
“林，林先生，我是央美的学生，比你高一年级。我女朋友跟你一级的，叫吕骋，你认识么？”
“哎呀，你知道的不少啊。”林海文用你非常博学的眼光看着他。
“大师说得有道理，我看着这幅画也很僵硬。”大姐品评了一下：“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应该就是大师说得融合的不好了。”
林海文一拍手掌：“没有想到，大家对国际政治，对美国政治，了解的这么深刻，太让我意外了。没错，就是这个洛克菲勒家族，人家有钱了，就开始研究艺术。所以一百多年前，成立一个基金会，负责收藏全球艺术家的各类作品。之前就是他们给我开价，150万美金，还可以继续谈，不过呢，我暂时还不想卖，这毕竟是一幅有特殊意义的作品啊。”
鹿丹泽那叫一个纠结，他原本想着的，不是这和-图-书样的，虽然卖不成学长的面子，至少混个同辈啊，这怎么就成了后辈了？
林海文说完，转身过来，一眼瞅见了脸硬的都快掉下来的涂刚，还有他边上笑嘻嘻的司蔚。
“哎，林大师，那你能不能给我们推荐几个，啊，当代画家，最好是咱们国家的。”边上有人来凑热闹。
林海文一想，闲着也是闲着，常硕说等会有事找他，但这会儿还没轮到他。他就带着几个人开始转悠，鹿丹泽纠结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林海文退了两步，站远了一点，才看着这个挺不错的年轻人：“噢，你老牛吃嫩草？学长把学妹啊？”
“油画系三年级的鹿丹泽。”
大姐受到鼓励了：“大师，那再看看别的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是，谢谢林先生。”
鹿丹泽站在他们后面，又一次纠结了，当他看见涂刚，还有司蔚走过来，也站在林海文他们后面的时候。
“喔，你好啊，来看画展啊www.hetushu.com.com。”林海文点点头，露出一幅长辈的慈爱表情：“这里有不少大师真迹，多看看有好处。当然，还有一些比较优秀的当代画家作品，你也不要小看，你这个时候，还是多看多学多临摹，才能进步的快，先吃透再来突破。”
“一个寝室的。”
“您的鉴赏力，一个字：好。”林海文给她点了个赞。
至于涂刚的10万人民币，鹿丹泽记得是他早年的一幅画，比较小，大概就A4纸那么大，拿来介绍涂刚的市场价格，真的大丈夫？
这么一说，林海文就知道了，在他的记忆中，少有的几次去上课。关于刘冉的画面是这样的：中间一朵大花，大红大紫的，这是刘冉。她边上有一朵花瓣特薄的刻薄花，那个应该是叫王美美，另一边是一坨颜色了，没印象。稍微再远一点的，是一朵挺有风骨，亭亭玉立的小花，那个应该就叫吕骋了。
“是啊，得留在我们华国呀，林大师，不能让洋鬼子和*图*书买去了。”
“这幅《麻雀抢食》呢——”
“……咳咳。”
“好好好，那边是常硕先生的新作，我带大家去看看。常硕先生是目前国内，甚至是国际上最有名的，艺术性最强的，最受市场认可的华国油画家之一。今天大家能够在这里看到他的作品，可以说非常难得，非常不容易，是一个极其珍贵的经历啊。”
然后，他就走了。
“我也听说，其实美国总统都是听他们这些大家族的，还有什么摩根，对不对？”
边上就是清美涂刚的作品，作为付远的爱徒，这个展他是错不过的。这幅画上描摹的是农家院落，散在地上的谷子，引来麻雀啄食。午后的光线很亮，一道一道的，和麻雀交织展现。确实体现了涂刚的水准。
林海文微微颔首，轻轻笑着，一派大师风度，这会儿丝毫不认为谈钱是没艺术风度的事情。
“啊？它不是叫《光与灵》么？”
饶是林海文如此厚的脸皮，都僵了僵，不过他反应还是和图书快的。
“呦？涂刚老师，刚才我帮您介绍了一下作品，就怕不到位，您还是自己再说两句？”林海文呵呵一笑，看向鹿丹泽，突然记不清名字了：“鹿……丹丹啊，你刚不是说组委会找我？走吧，大家伙再见啊，我有点事。”
“故弄玄虚，你们看，它不就是麻雀抢食么？”林海文一指，也没人能反对啊，本来就反映了麻雀抢食的画面来着：“是吧？这幅画呢，涂刚这位画家，虽然也是成名已久了。但价格不高，成交的也不多，不太受到收藏家的喜欢，去年有一幅吧，好像是10万，人民币啊。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
“我跟你们说，我这幅画一开始美国的一个收藏基金会出价100万，美金，后来呢，涨到了120万，我一直不肯卖。结果呢，就前几天，过完年，就有另一个基金会，洛克菲勒知道不知道？全世界最早的私人艺术收藏基金会，什么纽约现代艺术馆，什么大都会博物馆，人家都捐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