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确实有不少精彩的特殊艺术家，贡献了了不起的作品。

林海文一呆，这一点他都没想到，也不知道是他脸皮太厚了，还是根本没什么爱国之心——其实他一个人，凭啥给国家丢脸呢，国家那么大一张脸。再说，又不是对着自由女神像尿尿，跳舞而已，有个啥的。

林海文的英文非常非常标准，甚至带着漂亮的纽约口音。

我的上帝。

“先生，先生，停，停。”黛西的舞者们终于从震惊里缓了过来，拦住了林海文，把黛西护在了身后，“她确实有所不对，但您，您的，您的，呃……这些话，太伤人了。”

“你刚刚侮辱过的那群女孩，是我的节目，知道么？”林海文指了指舞台；“你这个脸上长了七个菊花的卷毛母狗。”

林海文也捏住了自己的小心肝。

林海文没有再问了，他转头看向窗外，华盛顿很寻常，除了一股有助于形成逼格的陌生感，没有任何足以让人觉得，哇哦，来到了世界是最强大国家的感觉。一些破破旧旧hｔｔps://wｗw•ｈeｔushu.cｏｍ.ｃom的邮筒、马路，也没有历史痕迹的加成，在林海文眼里，只有俩字：破落。

“瞧瞧你的脸蛋，活像是刚刚交配完的小母牛屁屁，糊满了你自己，还有公牛的排泄物和分泌物。”

“嗯哼。”

听到的人都惊呆了。

“今天出门的时候，确定你脑袋上没有被人来上一锤么？怎么看起来，你就像是一个在养殖场滚过一圈的油桶？”

他的两眼渐渐无神起来。

詹姆斯就是CBS的那个记者，特意和艺术节组委会的工作人员一起来接她们，因为本届特殊艺术节的转播方就是CBS，所以比较顺当。

林海文这个时候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舞蹈、杂技，器乐、歌曲等等，所有正常人士的表演，他们都有，而且毫不逊色。身体上某个部分的残缺，为她们的艺术感染力平添了力量、感动和情绪。林海文是第一次看这样的表演，他也很震撼。

Motherfuucker，也就是“干你hetushu.com.com老娘”，在菲戈尔的珍藏里头，简直不算什么。

那是一个美国本土的造型艺术节目，身体残缺的几位舞者，或者说艺术家，在投影上搭建起一个又一个的影像，讲述了一个故事，很棒的一个节目。而说话的那位，则是他们的领队，或者是经纪人之类的，一直待在后台。

“呃……你从华国听到他的名字的么？他的名声已经传播到华国去了？”詹姆斯的脸色，似乎也有一点欲言又止，“斯蒂勒先生生前是纽约大学的文学教授，从事美国现代文学研究。不过相对于他的本职，他的一个爱好更为有名……”

“喔，好吧，这个干你老娘的华盛顿，真够破的。”

“你才是个愚蠢的菊花。”

伤感。

“你就像是被北美野牛上了的疯狂火鸡。”

“你妈生你的时候经过了一个烤箱是么？瞧瞧你这豁口的嘴巴，扭曲的鼻子，两个外翻的眼睛孔，还有摊开的大脸，简直是原料没有配好的一张匹萨。”

“哦，华盛顿真是太美了，我简和-图-书直被她吸引了，那种感觉，就像是端着一杯咖啡，坐在下午的街头，安静又美妙。詹姆斯，你刚才说什么？”林海文挤出了一点演技。

“是么？可是这里有很多来自其它国家的舞者啊，我们很担心给祖国抹黑。”

黛西不以为意地撇嘴：“这群黄皮鸡的节目，根本就比不上我们。”

詹姆斯挺忙的，林海文也挺忙的，《千手观音》的姑娘们更忙，彩排、交流，一直到正式开幕那天，大家才有点筋疲力尽地歇下来一点。

“嘿，詹姆斯，你知道菲戈尔·斯蒂勒是谁么？”林海文的脸色有点复杂。

到最后时刻，舞台上一片黑暗，观众们都知道，那支在油管、推特和脸书上被不少人推崇的聋哑人舞蹈《千手观音》就要出来了。

“……”

“……”

詹姆斯ORZ了一阵；“你不必如此，我对这个该死的华盛顿没什么感情，我来自亚利桑那。”

江湖界面上，刚刚兑换出来的珍藏素材，变成了“已使用”状态，他的脑子里，被灌入了超过200和*图*书0条美国的骂人话——天啊，简直比他会的汉语脏话还要多的多，这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怀抱着怜悯之心，在和一只动物交流而已。”

“黛西？”

“Motherfuucker。”黛西气疯了，但她所有会的脏话，都停留在若干个词组上，只能翻来覆去的说。可是得到菲戈尔传承的林海文，却能够换着花样，甚至换着口音跟她对骂。

“……FFFuuck你。”

“天啊，瞧瞧你的眼珠子，恐怕只有每天晚上塞进菊花里，才有这种屎一样的颜色。”

前场，如雷鸣般的掌声，在此时轰然响起。

“黛西，不要那么说。”一个美国女孩想要阻止她。

“你是说搜集美国的脏话？”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黛西皱着眉头，可能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被这个华人听到了，所以不再提及歧视性的词汇。

“菲戈尔？斯蒂勒先生？”

“噢果然，你已经知道了，是的，他曾经走遍了美国的每一个州，向不同群体，不同阶层，包括华人，征和-图-书集他们的骂人话，据说其中有相当多非常刻薄的话，被他记录在一本笔记本上了，但在他死亡之前，自己亲手烧掉了——那真的很遗憾，不是么？”詹姆斯一下就释然了；“马丁，我们台的一个主播，说那简直是美国为数不多的文化传统中，最让人兴奋的一部分了，堪称是一本骂人的圣经。”

一个声儿，利落的美式英语传进了林海文的耳朵，让他迅速从紧张的氛围里脱身出来。

“你们看着有点紧张。”林海文在后台跟她们开玩笑：“下面的观众，大部分跟我们不是一个种族，你们可以把他们当成外星人，ET、异形什么的。总之他们听不懂你们的话，长得不一样，没什么可担心的。你们会闪瞎他们的眼珠子的，知道么？”

“林？”

“这群黄皮鸡，太让人讨厌了。”

黛西被触怒了。

“没有人比得上我们，姑娘们，你们是最棒的，全世界最棒的。”林海文跟神父一样，哗啦哗啦地传教。其实在殷丽眼里，觉得他更像个老鸨，还姑娘们……所以她领着姑娘们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