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不是魏大哥吗?怎么,接这个拆迁活了?魏大哥,不好意思,这回咱俩成对头了,这村子是我师叔的老家,无论如何不能让你们得手,小弟先把话说明白了,呆会动起手来可别怨我。”谭壮笑嘻嘻喊了一声。
一周之后,何丽带着女儿从京城回来了。一到阳城,她第一时间找到了岳一翎,“岳爷,女儿的病好了,钱也只花了十万,周院长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我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岳爷,现在我这条命是你的了,你想要我做什么只管说,我义无反顾。”
这两个人,一个在前冲锋陷阵,一个在后出谋划策,看来我魏斌今天要交代在这。想到这儿,魏斌咬牙切齿暗骂盖斌,你给老子找的这是什么活,早知道有这两位爷在这守着,给多少钱我也不来啊!
这事找谁好呢?苦思冥想了半天,盖斌想到了河西区大佬魏斌。现在魏斌风头很盛,大有成为肖伟接班人的迹象。
村里的各个小路伏兵四起,“抓贼”声此起彼伏。一队m•hetushu•com.com
队村民手持镰刀、铁锹、叉子将魏斌一伙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人,面带忠厚,气势不凡,手持一根齐眉棍,正是邱瑞。他身后跟着一个嬉皮笑脸的大汉,正是谭壮。
魏斌眼前一黑,山城能有多大,邱瑞和谭壮他都认识。邱瑞是萧天和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一手六十四路齐眉棍法深得萧天和真传。我带着这十几个人估计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谭壮更是老相识了,基本算是同行,有好几次我们两个还并肩战斗过,这小子武力值赶不上邱瑞,可是脑瓜活泛,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坏点子。
月黑风高夜,强拆放火天。
众小弟答应一声,正准备分头行动。
工人们齐齐响应,一起举杯痛饮。
一位大妈叉着腰站在村口大骂,“你们欺负老娘读书少是吧!告诉你们,老娘也是上过小学的知识分子,平时家里都订报纸的,报纸上都说了,你们易神集团花了8个亿买下了小汤泉,这么有钱的大公司怎么还骗和-图-书我们农民,区区两千元一平就想把我们糊弄过去吗?打发要饭的呢?没门!老娘就在这守着,你们不给一万就别想进村。”
魏斌的腿一个劲发抖,带着哭音喊道:“邱教练,我不知道这是你老家,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能来,壮哥,看在往日情面上,放兄弟一条生路吧!”
韩广生听完汇报,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声的叫着盖斌的名字。不由得他不急,拆迁如果进行不下去,每拖延一天,他要付的利息都能把自己压死。
岳一翎收回了银行卡,这个女人自强的很,她不会要自己的钱的。
盖斌当即驱车过去,两人商量了行动时间和方案。
岳一翎正在享受成功路上的点点滴滴时,韩广生都快急疯了。
“我要你以后好好照顾孩子,好好过日子,你能做到这些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当晚,魏斌带着十多个小弟,开着几辆车,悄无声息的进了村。他们准备工作做的非常充分,各种拆迁神器带的很齐全,有红油漆,汽油和-图-书
,砖头等等。
小邱庄三十七户村民也不知道集体磕了什么药,心齐的就像一个人。韩广生派去的拆迁小组的员工无一例外被赶了出来。
魏斌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不就是吓唬人嘛!以前没少干,在墙上写上几个吓人的大字,随便放一把火,挑两家扔块砖头砸玻璃,再重点把水电给他断了,这些手段一使出,我就不信那些胆小怕事的村民还不搬家。
每天晚上,岳一翎都要到工地转悠一圈,晚饭就在那里解决。虽然开着豪车,穿着价值过万的衣服,岳一翎依然和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民工兄弟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魏斌一行人蹑足潜踪,溜进小邱庄。他暗叫一声天助我也,村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就连狗叫都听不到一声。
寂静深夜中一声锣响,吓得魏斌就是一哆嗦。
一个电话过去,魏斌爽快的答应,不答应才怪,现在满山城谁不知道易神集团人傻钱多,这种钱不挣白不挣。
魏斌拍着胸脯保证,“盖经理你放心,你让我干别https://m.hetushu.com.com的我也不能,我可不能做那种有钱挣没命花的傻子。”
岳一翎知道厂房最快也要在四月底建好,便不再着急。向柳宏富借了一套大房子,把铁三角安排进去,又专门请了保姆照顾他们的起居生活。
民工从最初的敬畏有加到最后的熟视无睹,他们仿佛又回到去年那个夏天,和岳一翎有说有笑。
村委会前的大树下,魏斌给小弟布置任务,“你们两个去东边泼油漆,你们两个去西边砸玻璃,你们三个去南边防火,千万小心,点一小堆就行,万一引起火灾就麻烦了,得手后赶紧出村,不要恋战,更不要被村民抓住,听到了没有。”
“吓唬吓唬那些村民就行,我们老总要的是那块地,你千万别给我搞出人命,现在全市都盯着那块地呢!”盖斌不放心,一再叮嘱。
何丽眼中泛起了泪光,“岳爷,我会好好照顾孩子,但我必须报答你,我知道我能做什么,放心!”
韩广生的几名手下夺路而逃,真害怕哪位大爷倒在自己身上,一夜回到解放hetushu.com.com前的惨痛千万不要在自己身上上演。
只要一有时间,岳一翎就过来跟他们完善营销宣传方案。四个人每天都要进行一场头脑风暴,有分歧时吵得不可开交,意见统一后又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岳一翎从他们三人身上疯狂的汲取经验,铁三角也不时被岳一翎另辟蹊径的点子折服。
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急不得的,只能耐心等待。
大妈身后站着一只加起来足有5000岁的老年团,一个个拄着拐棍,颤颤巍巍,一阵大风都能把他们刮倒。
盖斌暗暗叫苦,自从肖伟退隐江湖后,山城现在就是群雄逐鹿的混乱状况。
岳一翎的钢筋工师父老杨一手端着饭盆,一手举着岳一翎给他买的酒,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岳头就是仁义,人家现在都是大老板了,还能念着旧情,和咱们一张桌上吃饭,难得啊!咱们敬岳头一杯。”
我靠!中计了。
何丽转身就走,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行动了。
“我不管你找谁,用什么办法,都要尽快把拆迁搞完。”韩广生下了死命令。